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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第十六章 夜總會 文 /

    「是是是,我明天一定爭取將這三個月的房子的租金交齊,請您務必不要收回產權,我一定會想辦法交錢的!」

    只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一個熟悉的地方不斷地傳出來,訴說的儘是一些生活的艱辛,讓人不得不輕聲歎息。

    「啊!」而這個熟悉的中年男子掛掉電話之後整個人平躺在床上,雙手緊緊地摀住臉,思緒複雜的呢喃道:「我明天之前到底去哪找錢出來交這房屋的租金啊?!」

    生活的艱辛,在於它不需要一陣又一陣的波浪去打擊一個人,去讓他沉入谷底。僅僅是日常瑣事,柴米油鹽醬醋茶等等,就足夠讓一名真正的漢子也不得不為之折服。

    而如今這個時刻,又有一個中年男子深陷在生活的水深火熱之中。

    話說金錢這東西,真是萬惡的源泉,可以但缺少這「罪惡」,人的生活又不免落到一陣陣的怨念當中!

    而再看這位中年男子,卻正是櫻木健二!

    一個剛剛地好男兒,此刻卻因為兩袖清風,而不得不好好思考自己接下去的生活問題!

    其實櫻木健二可是通過了國家司法考試的正牌律師,擁有著律師執照與一個律師事務所!而且律師這一職業,在日本社會也屬於香餑餑,很多大企業與政府都搶著招收這類人才,哪怕是在日本成為合法化的社團也需要大量的律師,可以說是萬萬不會落到這步田地的!

    只可惜櫻木這個人卻太過於穩守著自己的原則,要知道如今的大企業或政府哪能沒有一點半點貓膩,而社團就更扯了,所以櫻木不願意去接受這些人的聘用,更希望能自己開一間律師事務所,靠自己的工作來養活自己!

    而像這類沒有穩定工資的職業,終究是不能避免在接下來的某一天或許就會走少山窮水盡的一刻……。

    「難道明天要淪落街頭?」櫻木不由得在心中悲哀的想道,「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律師啊!」

    唉……。

    「咚咚咚!」這時一陣頗有頻率的敲門聲傳來。

    「難道是生意!」櫻木「咻」的一下從沙發上竄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打掃環境,整理儀容,然後狂奔到門前,以最正統的禮儀以及最為洪亮的聲音說道:「你好,這裡是櫻木律師事務所,請問有什麼事情可以幫助您的?」

    前一刻還是那樣的哀歎,這一刻卻為了生意立即就回到最好的狀態。

    生活啊……。

    可是,現實再一次的讓櫻木失望!

    「櫻木老師,我來看你來了!」

    原來是勇介!oh,我的天啊!!!

    一瞬間,櫻木的那職業笑容顯得有點勉強……。

    「有什麼事嗎?」但是櫻木還是沒有失態的向著勇介問道。

    「嗯……有一件事情,不過不知道你當不當它是事情?」勇介猶豫了一下說道。

    「進來說吧。」櫻木讓勇介走了進來,並拿著茶杯準備以茶招待之時,卻發現茶壺中早就是空空如也,而拿著水壺走向洗手間,水龍頭內也是流不出一滴水,才想起自己拖欠了好久的水電費,水和電早就停了。不由得表情尷尬地走了回來,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今天這附近施工,所以水早就停了。」

    「沒什麼,不用櫻木老師招待了。」勇介急忙打圓場。

    「那好吧。」櫻木也坐了下來,向勇介問道:「你不是今天考試嗎,怎麼樣了?」

    「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我有信心!」

    「那就好。」櫻木點點頭,眼神滿是讚許之意,可話鋒一轉,櫻木還是問道:「那麼你這次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這個……。」勇介不好明說,直接掏出了那一百萬的那支票放在了櫻木的眼前。

    天地良心,櫻木在看到那張支票的時候,眼神的確有「蹬」的一下發亮的……。

    但是櫻木可不是會被錢迷惑的人,更不是會無緣無故的接受別人給予的這一大筆現金,所以櫻木仍然安穩的坐在原地,目光直瞪著勇介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勇介急忙解釋道:「櫻木老師,一年前您借給我一筆錢,讓我家得以渡過難關,所以這筆錢就是還給您的,至於多餘的,就當做是學生我對您這一年以來對我孜孜不倦的教導的一點謝意吧。這筆錢是我們比賽獲得的,並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金錢。」

    櫻木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說道:「當時給你的錢,是向龍山中學的董事長借的,而且因為你們的努力,所以已經還清了。所以這些錢你還是拿回去吧。」

    「不,櫻木老師,我有今天完全是因為你的緣故,是你改變了我的一生!既然龍山中學的債務已清,那這筆錢就由老師你收著吧!」

    一百萬現金,雖然在日本社會中,一百萬的日元其實也算不得什麼,但如今這筆金錢對於櫻木而言可謂是十分重要,有了它就可以還清外部的欠債,可以繼續支撐著自己的這一家小律師事務所的運營!

    但櫻木真的會收下嗎?他又真的可以收下嗎?

    櫻木此刻也不免俗的陷入思考當中。

    可最終!

    「勇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這錢我還是不能收下。因為我是律師,我只能收取委託人給我的報酬,而不能隨意的接受他人的饋贈!」櫻木還是將這張支票移向了勇介,目光堅定的說著。

    男人,就應該有著屬於自己的脊樑!!!

    「那好,我現在不是你的學生,而是你的委託人!」勇介順著櫻木的話繼續堅持著:「櫻木律師,您是否願意接受我的聘任,成為我人生中的法律顧問?」

    櫻木是一個很守原則的人,偏偏勇介也是!

    櫻木的表情瞬間僵硬了,因為他並沒有想到勇介會這麼說,但是此刻他將目光投向勇介,雙目對視,感受到勇介眼神中的那種堅定,再次考慮之後,他還是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然後把那張支票又收了回來。

    「你還這麼年輕,用一百萬日元就將我聘用為你一生中的顧問,這筆生意實在划不來啊!」櫻木那張堅毅的臉龐還是一臉嚴肅的表情,但隨後還是劃出了一個微笑的弧度道:「不過人窮氣短,如今我也只好接受這麼虧本的生意了。」

    勇介也笑了,只要櫻木健二能收下這筆金錢,勇介就滿足了。

    隨即,勇介就告辭離開了,剩下櫻木看著這筆錢獨自傷神。

    首先,櫻木還清了事務所所有的欠債,還用餘下的錢大吃了一頓,之後這筆錢大概還剩下六十萬左右,剩下的又應該怎麼花呢?

    說句實話,櫻木健二是一個很有能力與魄力的男人,可這類男人通常對金錢看得普遍都不重,更希望能通過金錢的獲得方式來成為證明自己實力的標準,而非由擁有金錢的數目來比較。

    這時,櫻木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了特別補習班的那一個女孩,就是個性很倔強,而讀書之餘還兼任夜總會工作的蒼井有空!

    「東京大學的考試也快到了,是該讓那個笨蛋好好唸書的時候了!」

    ……

    畫面再次來到了東京銀座,依然是一片燈紅酒綠、人山人海的景象,眾多求生活的人與享受生活的人聚集在這地球最繁華的商業區之一,卻盡現形形色色的人生百態。

    而類似夜總會這類的服務業,夜晚正是他們工作的時間,賺錢的黃金時段!自然是人潮如湧,門庭若市,畢竟在東京生活的人們壓力都是極大的,飽受工作、人際、生活等等壓力的侵襲,所以如果不注重調節,很少有人能夠扛起這麼大的壓力。

    話說,東京的生活壓力,是全世界最重的。

    而此時,東京某一家夜總會的門口,正有一個目含英氣的中年男子迎面走來,而但他進門之後,一名黑衣立即迎了上來頗有禮儀的問道:「你好,先生,請問您有指定的小姐嗎?」

    在這裡特別說明,日本夜總會的小姐並不是出賣**的低級「商品」,而在銀座這個品牌下也不存在著任何能夠與「低檔」扯上邊的東西!所以她們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而小姐的工作性質是讓每一位來到此處消費的顧客盡可能的身心愉悅,緩解他們在日常生活中的工作壓力,以讓他們有著更好的狀態投入到接下來的工作與人生當中,跟「負距離接觸」實在沒有什麼聯繫的必然性!

    甚至,直接的**買賣,在正規的夜總會是明文禁止的!

    而這中年人顯然很少來這些地方,神色間還是有點不太適應,但還好,上次這位中年男子來的時候還是聽到了他心中的那位小姐的的代號,於是那中年男子向著黑衣說道:「我要指定美秀!」

    「美秀是吧。嗯,請客人先到那張桌台休息一下,美秀現在正在陪其他的客人,我將很快就幫您安排過來。」黑衣點頭說道,並直接將中年男子引領到一個空的桌台前。

    於是那中年男子也就坐下,邊等待著美秀,邊看著夜總會內的一切。

    卻見酒店的小姐們在大廳上來來去去的走著,不時的轉台,即便對夜總會內的事情不熟,中年男子還是明白這是夜總會中的一個運營模式,就是若顧客沒有指定小姐,將會由不同的小姐輪流坐-台,並與顧客交談,直到顧客指定某一位小姐,或顧客離開為止。

    因為大廳內的客人很多,所以這也就造成了小姐們輪流坐-台之時,在通道上走來走去,而一個個穿著華麗的晚禮服的亮麗而年輕的身影,也成為夜總會的一道不能忽略的美麗風景線!

    而看到了這陣勢,中年男子也不禁的感慨道:「看來有錢的生活真不錯啊……。」

    「您好先生,多謝您的指定,我是美秀!」這時,一個長著一副可愛臉龐,擁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皮膚白皙的長髮女孩向著中年男子笑著鞠躬問候道。

    而這位女孩,也就是龍山中學特別補習班的那位神秘學生——蒼井有空!

    而此刻夜總會的燈光有少許黑暗,蒼井有空的化名美秀一時間還沒看出中年男子的身份,所以只是正常的依偎到中年男子的身旁,細心的問道:「請問您要喝什麼酒呢?」

    其實也不僅僅是燈光灰暗的問題,美秀沒有第一時間認出這位中年男子,更多的原因是,美秀不關心在她前面的這位客人長的是什麼樣子,只因為她做這一行做得太久,所以在她眼中只有顧客,而沒有分為是長得帥的顧客或是醜的顧客!

    中年男子還顯得有一點不適應,而且對這方面的知識的確也不太熟悉,不由得問道:「有什麼酒?」

    美秀這時候的眼角掃了一下身旁這位中年男子的穿著,隨即掛著一臉無邪的微笑說道:「如果您喜歡喝白蘭地,那我可為您調製一杯濃度適中,不顯苦澀的白蘭地,或者您喜不喜歡喝烈酒的話,我們店的梅酒也是不錯的。」

    可以說,剛剛美秀掃過客人的那一眼,就是以職業的眼光去判斷這位客人到底喜歡喝什麼酒,或是他的消費能力大致是多少。只見那位中年男子穿著一般,身上雖然套了一件西裝,卻是相對廉價的貨色,所以美秀在心中的判斷是屬於中下那層次的,也就不介紹貴重的酒液了。

    不過,在開瓶費與小姐收入直接掛鉤的情況下,銀座中還是有不少小姐不顧顧客的承受能力,千方百計的使得顧客打開他們所承受能力之外的貴重酒,從而獲取更多的收入!

    但從美秀介紹的梅酒來看,美秀並不是那樣的人,因為梅酒在夜總會,乃至於路邊攤都是一種極其普遍,價格算是很低廉的酒了。

    而中年男子顯然也不是不明白這一點,只是神色間依然是那麼淡然的說道:「拿瓶路易十六過來吧。」

    而這一句話一出,美秀當場一愣,心中立即對這位中年男子產生了新的認識!不過可不是認為中年男子是某位大款的認識,而是——打腫臉充胖子!

    可出於職業操守與自己的本性,美秀依然不慌不忙,神色自如的暗中奉勸了一句:「路易十六在我們店要賣到四十萬日元,而在外面買不過就是十幾萬,客人是否可以考慮一下其他的酒?」

    「這樣不是很好嗎?」誰知那中年男子突然說了一句,「這樣的話你就可以賺到更多的錢,然後就辭掉這份工作,趕緊準備東大入學考試吧!」

    美秀的心中更顯震撼,卻不知自己考試的事情這中年男子如何得知,這一次美秀才真真正正的抬起頭仔細的看向這中年男子才發現他竟然就是——櫻木健二!

    「櫻木老師,怎麼會是你?!」美秀雙手摀住嘴唇,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怎麼了,我就不能來嗎?」櫻木拿起了桌台上的一杯清水喝了一口,隨即向著美秀說道:「我沒有做過你的老師,就不用叫我老師了。還有趕緊把我的酒叫上來吧,我今晚想喝個痛快!」

    美秀這時才稍微收起了慌亂的神態,職業修養開始展現了出來,一臉微笑的點點頭:「好的,櫻木先生。」

    很快,一瓶數萬日元左右的白蘭地被端了上來,顯然美秀還是沒有幫櫻木叫上那些貴重的酒。卻見美秀向著櫻木微笑著鞠躬說道:「櫻木先生,美秀調製的白蘭地自認還是有一定水平的,就讓美秀為您調製一杯白蘭地吧?」

    櫻木點了點頭,心中也對著這個美秀迅速地判斷著。

    隨後美秀伸出她白皙而又纖細的手臂,持起酒瓶,先倒下四成白蘭地在酒杯中的,然後加上清水調和,不時的還倒入一些不知名的液體到杯中,整個動作熟練無比,顯然已經操作了很多次了。

    「行了,櫻木先生,請嘗嘗看美秀為您調製的白蘭地吧。」美秀雙手捧杯,盈盈的端到櫻木身前。

    櫻木拿起來嘗了一口,果然是味甘色美,純白蘭地原具有的那一絲苦澀完全被抹去,但其特有的香醇卻幾乎完全保留了下來,整杯白蘭地顯得相當可口,讓櫻木也不由得為之讚歎。

    「好喝嗎,櫻木先生?」美秀笑顏如花的向著櫻木問道。

    「嗯。」櫻木點了點頭,不禁的再品嚐了一口。

    「好吧,櫻木先生,您竟然指定了我,那您就是我的顧客了,美秀會好好的為您服務的!」美秀笑著向著櫻木說道,突然做出了一個可愛的搞怪表情,悄悄地在櫻木耳邊說了一句:「放心好了,我不會將您過來的事情告訴井野老師的。」

    「我跟她又沒什麼。」櫻木在美秀突然說出井野真真子之後,即刻顯得有些慌亂,沒有平時鎮定的表情!

    「呵呵。」美秀也是捂嘴偷笑,顯然被櫻木一時的孩子反應逗樂了。

    「不說這件事了。蒼井同學,我這次過來,是為了向你說一句,東京大學的入學考試馬上就要到了,你是否應該辭掉這份工作好好地去備考呢?」櫻木正色的向著美秀問道。

    而到底美秀的回答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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