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遊戲人生
蕭蕭得老公說,如果蕭蕭不要他,他就去投淚羅江。他自卑,他想死,他們的婚姻名存實亡,為了雙方的父母,為了心裡的那點人道。她委屈自己,捍衛她神聖的一夫一妻,她知道總有一天她會守不住,她不是聖人,她是一個充滿七情六慾的正常女人。有時,她說她真想放縱,一次也好。吳杏兒明白,她需要的只是一種簡單的器官滿足,不需要愛,只是生理上的感覺。的確,有時,她們是需要在異性面前展示一下自己,並不想幹什麼,也許也不想要什麼,只是想展示,僅此而已。
從酒吧回來,蕭蕭淋成落湯雞,第二天她開始發燒。\她躺在白床單、白枕頭上,臉蛋紅撲撲,長髮散得滿床,她的《聖經》放在枕邊,她剛剛注射完安痛定,悄然睡著。她像個可愛的孩子,翹著嘴角,眼角掛著淚,她漂亮的額頭被頭髮遮著,她抱著吳杏兒的一隻手,放在胸前。她的胸脯一伏一起,**的身軀縮在毛巾毯裡,嬌小而美妙,吳杏兒撫摸她,情不自禁,她只是想感覺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她飽滿堅硬的米米,溫暖有彈性,她粉紅色的小米米頭固執地堅挺起來,她快樂地呻喚。吳杏兒的手在她光滑的下腹和密密的叢林間散步,河床決堤,吳杏兒被淹沒在熱浪中。她吻她,她的舌頭幹幹的,有點苦,她縮在吳杏兒身下,四肢籐一樣纏著她。\
吳杏兒有了蕭蕭,她叫她我的老婆,她滿足吳杏兒,吳杏兒拚命玩她成熟的身體。她說吳杏兒是男人,像貓一樣臥在她懷裡,吃提子。吳杏兒不用再玩自己,她有了更美妙的另一個身體。吳杏兒的野貓在床上竄來竄去,沒有安寧。她體驗另一種感覺,還把它發揚光大。人人都有與同性做那個愛的**,只是沒有機會下手。有時,我們把這種**埋得很深,永遠也不會被開發,大多數人一輩子沒這種艷福,她們一輩子不知道另一種愛與被愛的激情。
吳杏兒的野貓用舌頭死纏著她,她的味道甜香香的,吳杏兒卻有汗臭,煙臭,酒臭,和腥臭。\她曾經愛過她的同桌,她像林妹妹一樣多愁善感,她們睡在一張鋪的一條被裡。有一天,她們試著接吻,可她們誰都不會,只是輕輕地嘴唇碰著嘴唇,她們擁抱著入睡,卻不知道再深入的感覺有多好!直到有天,吳杏兒被圖大逑深入瞭解,她才知道她什麼都不懂,她想念她的同桌,想著有一天碰上她,重溫舊夢。如今,她果然擁有一個母**人,她把她的海底力量全部搬來,她粗暴溫柔地對付她,她總是把她幻想成她的同桌。她的可人相,叫人瘋狂,只是她有些微微遺憾,她的老婆太主動,年齡也大了點,她希望我能碰上一隻更嬌小飽滿的鴿子,但她的野貓天天把她折磨得精疲力竭,她沒有心情去注意其他女人。\
寧波妹咪咪被招來的那天,吳杏兒一下子盯上了這個女人。
這座城市就是這樣,一天裡不知要送走多少舊人?迎來多少新人?它始終保持著年輕和新鮮,天天換著的各類新面孔,男人為之傾倒,女人同樣被之陶醉,戴著舞會的假面具,勾引男人的錢包,引誘女人的**,沒人覺得因多了誰或少了誰,而改變各自的生活運動軌跡。相反,似乎變得越迷惑,越叫人難以招架。
咪咪小巧得像只瓷娃娃,小鼻子,小嘴,小瓜子臉,小個頭,大眼睛,大波,她像個早熟不太懂事的中學生,春意盎然。\吳杏兒總是色迷迷盯著她,她讓吳杏兒產生新想法,吳杏兒的老婆卻不喜歡她,說咪咪是個傻x,是那種讓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蠢貨。出來混的人,誰不是百分之兩百的高智商,蕭蕭,她的野貓,不過是嫉妒,她擔心吳杏兒移情別戀,擔心她是好色之徒。她說她預感不好,可能有什麼事情發生,然後她坐在凳子上祈禱,主是她的避難所。
吳杏兒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變態?也許是需要變性吧。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她討厭異性,她貪戀自己的身體,她體會自己創造的美妙。蕭蕭來了,她帶給吳杏兒另外的溫柔,她讓吳杏兒重溫少女的舊夢,滿足她自戀的心理。\而她卻變得更貪婪,也許是更好色,她渴望看見不同形狀的母性**,她盼望把她們搞上床,用力抓摸她們的身體,她對不起蕭蕭,像個偷晴的男人,嘴上說著對不起自己的老婆,可骨子裡卻經不住誘惑。吳杏兒對自己說,就一次,就一次,心裡想著,很快她原諒了自己。蕭蕭算什麼?什麼都不是,她要滿足她難以抑制的**,她已經對公性沒興趣,難道還要剝奪她愛母性的一點點好感嗎?
酒吧裡沒客人的時候,吳杏兒邀請瞇咪跳舞。收銀台上閃著一盞微弱的檸檬色,暖昧的光,音箱裡放著《zsay,you,say》的音樂,低沉深情,擁著咪咪,像當初李強擁著她那樣。\吳杏兒咬她的耳朵,吻她的細白的瓷脖子,摸她的小屁股,她驚叫著跑開了,黑暗裡她看到蕭蕭露出的白牙,一亮一亮。
吳杏兒不會放過瓷娃娃,這個在她面前裝正經的小**。她再次拉瞇瞇跳舞,她貼在吳杏兒身上,像片膏藥。吳杏兒說:「我們去做那個愛吧。」
她吃吃笑:「怎麼做?」
「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吳杏兒摸她,她興奮得不得了,又一個自戀狂,又一個搔貨。黑暗裡她們互相瞭解,她散了筋一樣癱在吳杏兒懷裡,濕乎乎汪洋萬里。\
蕭蕭去做禮拜的時候,咪咪鳥一樣飛來。她倒在浴盆裡,她真是個小美人。吳杏兒給她擦身子,唱著《彼此相愛歌》。蕭蕭愛唱的,人在世界,沒有多少好言好語,說不完,何必結仇怨,何必結仇怨,彼此相愛,度過這世界。
吳杏兒有了一個老婆,一個情婦。可她越來越覺得沒意思。這種遊戲,她也感到厭倦,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她不再搭理她的情人,隨她去找什麼阿貓阿狗吧,而她的老婆也不怎麼理她,她覺得吳杏兒噁心,就像吳杏兒厭惡李強。她不斷地祈禱,坐在那兒,幾個小時不動。\背著蕭蕭,吳杏兒打心理熱線,而那個男人,電話那端的那個男人,竟然要見見她,他想看看她是怎樣一個怪物?他想知道她是怎樣一個和同性玩耍的小動物。我說:「去你媽的吧,告訴你?不如寫出來交給所有人看。」
吳杏兒的蕭蕭不理她了,吳杏兒背叛了她。任何的解釋變得多餘,任何的語言變得蒼白。吳杏兒看著她眼角滴落的淚,她說她是苦命的人。吳杏兒忘了她是虔誠的教徒,吳杏兒把她當成和她一樣的病人。她因為吳杏兒而背叛她的道義,她所犯的罪過主不能原諒,她是一個被人遺棄的**者。她除了咒罵自己,她無能為力。\她搬出吳杏兒和她的房間,她們曾經溫柔的被窩。她不跟吳杏兒講話,即便在酒吧,她也如此,吳杏兒是死人,陌生人。
吳杏兒丟失所有的羊,她是孤獨的牧羊人。三個人,忙三個事,她們彼此冷漠,有如冰中的冰塊,沒有溫度,只有相互疊加的厚度和冰冷的距離。沒人理吳杏兒,她們倆也不講話。黑暗裡,吳杏兒找不到自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公是母?她一次次尋找,一次次拋棄,李強使她心痛,蕭蕭同樣擾得她難以入眠,她是吳杏兒心中難以言表的苦,那時的吳杏兒,不知道什麼才是愛?吳杏兒的戀愛再次流產,她重返寂寞和煩躁。男人,女人,公的,母的,雄性,雌性,翻來倒去的遊戲,換著花樣玩,玩也玩不出什麼新奇。
這次,吳杏兒覺得女人很無聊。壓抑使她窒息,她的肺泡就要爆炸了。
吳杏兒搬了家,一個新環境。她第一次學會租房子住,不但省錢,同樣安全。房子在一樓,房東是一對夫婦,深圳的第一批移民。他們在陽台上開間雜貨店,留間大屋給吳杏兒,他們一家人從陽台上出出進進,只有吳杏兒一個人走正門。
房東房客,沒什麼可溝通的,他提供房子,吳杏兒付租金,兩不相欠。不過,比起住店,好像有點點家的感覺。吳杏兒想著在這種環境自己的行為會收斂,也許可以真的什麼都好起來。她同時盼著快到年底,她想回家,她想她兩年多未見的親人,她愧對他們,她親愛的父母大人,他們死都不會相信,曾經令他們多麼引以為榮的乖乖女,其實是變態,是靠吸取別人血液活著的夜遊者,她常常夢見她的母親,還有父親,為了見他們,她必須紅光滿面,體態豐滿。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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