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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新工作 文 / 煙色慾望

    181.新工作

    高個子的斑斑,瘦骨嶙峋,像一個夜夜被男友折騰過度的可憐女。她梳一個圓圓的髮髻,髮髻上別一枚漂亮的花椿子。斑斑像朝鮮族人,她說她就是延邊的。她家還準備再開間冷麵館,讓她管著。那才好,吳杏兒說可以天天去吃。吳杏兒和李強到底誰是東北人?當然是吳杏兒,吳杏兒還是滿族。沒什麼好懷疑的。不太純是真的。據說,滿族人那個地方的毛髮硬,做那個愛時扎人,吳杏兒的卻不是那樣,很柔軟,咯咯咯,書上寫,吳杏兒這樣的,抗衝擊力強,適合做那個愛。

    李強四川人,四川槌子,只不過他長得特殊點,把人騙了。\多少人把吳杏兒和李強看成相反地方的人,東北沒幾個像吳杏兒這種形象的女生,她身材有點瘦弱,倒是像李強這種形象的男人,在瀋陽很常見,東北小伙「帥」,四川姑娘「靚」。拜託斑斑,記住吳杏兒是東北人。是四川女人我都不敢說。在深圳,做「雞」的,儘是四川人,只要你說你是四川人。別人首先懷疑你的職業,甚至連看你的眼光瞬間都會改變。遇到這樣的事情,四川人就會說:「去他娘的槌子!」

    李強請假陪吳杏兒。吳杏兒知道,李強實際上很著重她。他從來沒承認過以前所有女孩是他女朋友,那個妖艷的女子,他們曾經好過,但李強沒承認過他,她現在被一個香港男人包著,過著舒適的金絲雀生活。\

    吳杏兒想起那女孩的樣子,她肯定很能騷很會浪,和男人在一起,肯定渾身細胞都釋放超能量,無窮無盡的,像個榻上無敵小超人。但吳杏兒鄙視她,她鄙視這樣的女人。

    吳杏兒也許滿足不了李強,所以他要去尋找另外的刺激。有時他引導她,讓她體驗一種意境。可是她覺得什麼意境也沒有。她找不到,又覺得很難為情。吳杏兒說:「算了,可能我就是冷血動物。」

    李強說:「我是失敗的男人,,我連讓你體驗樂趣的能力都沒有。」

    但吳杏兒說她的要求很簡單,她不以為然,只要擁著他,心裡想著他,她就很滿足。\一堆戀人如果天天天只知道做那個愛,那是一件很噁心的事。

    吳杏兒想也很低級。雖然她一再強調自己並不計較他什麼,但那種猶如吃了蒼蠅,使人欲吐不能的感覺,仍叫她耿耿於懷,她們越來越少地做那個愛,他也不敢再像從前那樣自由,放鬆。她們需要很長的過程,重新適應。她想從心裡原諒他,可她**的反應卻越來越冷漠。她努力著,回想所有她們快樂的日子。他的愛撫,時間越來越長,方式也越來越多,有時,她一覺醒來,他仍用潮濕的舌頭召喚她的身體,他的舌頭在她體內溫暖而真實,她想哭。看著他深深埋進去的頭,捋著他亮澤的黑髮。\

    「李強,別這樣,我受不了,不是你的錯!」

    但他固執而執著,直到她安然入睡。

    老謝打電話來,告訴吳杏兒金盾公司的老總要跟她談談。他先讓她見一個叫胡狸的人,幫她約好了,就在肯德基快餐店,見了面胡狸跟她詳談。她吃著冰淇淋等他,她看見他迎著她過來,跟電話裡介紹得沒什麼區別。瘦高個,戴眼鏡,二十五六歲,穿黃t恤。挺斯文,挺輕鬆。一隻塑料皮辦公袋,塞得鼓鼓囊囊,

    他說:「你真好認。隔著玻璃老遠就看見你坐在這個角上。」

    他把東西晾出來時,把吳杏兒嚇了一跳,一個紅本,一個綠本,都貼著她的照片,她的身價倍增,她不用參加考試,她已經畢業了,天哪!他們簡直是神仙,他們真厲害。\他只是淡淡地笑,無可奈何的樣子,店裡沒幾個人,不是吃飯時間,胡狸靠著窗戶,和她討價還價。

    他叫著奇怪的名字,做著奇怪的事,他在人才市場派名片,派到老謝他們手上,無意中,「辦文憑,找胡狸」,名片上就這樣寫著,抬頭還是個集團公司。2005年的深圳,代辦文憑這類型的小卡片還不至於猖獗到連你們家門縫裡都塞的地步,他們大都非常隱秘,只有在人才市場看準了人才詢問,很多像吳杏兒這種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他們搞來的文憑是通過各大專院校高價買來的。\貴是貴了點,但能找到工作,花點錢也是應該的,沒辦法,無論在哪兒找工作,文憑第一,就連司機,保姆也需要大專以上學歷,何況其他。

    人總是被表面現象迷惑,有誰知道,有誰會想到,眼前這個白淨斯文的男生,會是一個制假高手。而如今,也就短短三四年時間,他們的同行早已把業務開展得轟轟烈烈,遍及全國各大城市,甚至三流小鎮。可見其市場之廣闊,前景之遠大。

    吳杏兒天真得一塌糊塗,騙死都想不到他們私刻蘿蔔章,什麼樣的都有,手段特高明,他們製作的文憑,如果不去查,絕對讓你確信,真的無疑。\他騙她,說:「我們發展了許多關係,特別是名牌大學的。因為名牌大學,更容易找到工作,我們熟悉各校的情況,校長,書記,教學樓,學生宿舍……,我自己也是某某師範學院畢業的。」

    他和吳杏兒瞎侃,找了一個解悶的地方,吳杏兒興致勃勃品味著他編造的垃圾,她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他沒有必要騙她。直到有一天,深圳特區報上,假文憑被大暴光後,她才真正認識自己的淺薄,並且開始學著用腦子去思考別人所講的話。

    吳杏兒的新老闆,端坐在大班台後,大衛領著她,她怯怯地站在大桌子前,像個剛入伍的新兵,等著領導檢查。\她的領導穿著警服,警帽放在桌子上,到處都是綠色的裝飾,書櫃旁樹著國旗,牆上掛滿行政區域圖,她覺得我應該給首長敬個禮,可她怕姿勢不正確,首長笑話,首長問:「你是叫吳杏兒?」

    她說:「是。」

    聲音挺亮,挺響。他和吳杏兒講生硬的普通話,卻跟大衛講粵語,她聽得懂,他叫大衛領她去辦公室報到,然後他跟辦公室的人講客家話,她聽不懂,大衛可能也聽不懂。

    沒什麼可挑剔的,公司性質與她以前呆過的那家公司差不多,大部分生意都是有關批文和許可證之類。有過做秘書和自己開公司的工作經歷,現在做這顯得工作輕鬆多了,但她仍擔心一件事,就是簡歷裡那一欄叫她臉紅心跳的虛假,帶著這個慌恐,她像個在超市裡偷了商品的賊,生怕通過安檢時,報警器發出尖銳的嗚叫。\

    工作的日子充實可愛,上班,上課,她忘了李強帶給她的不快。白天帶著微笑,晚上做著美夢。公司沒人懷疑她的學歷,她似乎覺得自己本來就應該是這樣。能力和學歷是孿生姐妹。她祈禱,自己的小伎倆永遠不被戳穿。盼著自修課能早一天結束。感謝她的朋友老謝對我的特別幫助。

    辦公室空調開得很大,吳杏兒誇張地披著一件厚重的棒針大披肩,晃來晃去,大衛是個太講究儀表的男人,他的頭髮永遠都規規矩矩,一根根閃著油黑的光,他的褲子是那種質地很好的藍色或者豆色,從未出現過一個污點和皺褶。\他襯衣的領口和袖口可能被漿過了,挺闊清爽,永遠是新的,他的皮鞋珵亮珵亮,和他的頭髮遙相呼應。他的工作也如他本人,穩重踏實,又刻板。

    首長帶他出去談生意去了,吳杏兒整理文件櫃,她不能閒著,首長在和不在都得一個樣。她的首長總是說:「要向我們大學生學習。」

    學什麼?她慚愧得要死,她一再否認自己,卻變成了謙虛務實的人。她說不清了,她更不敢再接首長的話。他說吧,說夠了他就不說了。她聽著吧,聽多了心裡也就踏實了。

    李強她的愛人,她們勾通的時間越來越少。吳杏兒上班時,他還在睡覺;她睡覺時,他還沒有下班。一張大床,她們倆分著享用,它的使用率100%。

    上班的時候,吳杏兒的首長突然讓她和大衛代他去趟韶關,業務單位第二天上午搞新項目發佈會,第三天返回來。匆匆買了禮品,訂了花籃。吳杏兒和李強說:「我要出差,可能後天回來。」

    他懶懶地斜在床上看電視:「隨便你。」

    吳杏兒帶了套正規的套裝,急忙忙趕回公司。中飯以後,花籃送過來。大衛開車,她們抓緊時間趕路,最好能在天黑以前趕到。她們談到老謝,又談她們自己。她不敢多說,她聽大衛說:「我上商學院,學國際貿易,首長器重我,是看上我北京的各層關係。我是首長通過關係高薪請來的,實行年薪制,還有年終分紅和首長的個人意思。」

    整個公司玩他一人,大部分業務都是大衛做的。他自己還開了一間貿易公司,由他太太打理著。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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