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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兩條路
「那麼,這樣好了,我看,」吳杏兒看著尚子真廉價西裝內縐巴巴的棗紅色廉價領帶,她一直不習慣與男人的眼睛長久對視,對視久了她會臉紅,俏臉就給媚,所以和男人說話的時候,她一向是將自己的眼光著落在眼睛以外的其它地方的。「我聽說有那麼一家公司正在招人,也是巧合了提的條件正是你所具備的。」
有這等好事?尚子真的眼睛刷地發出兩道亮光:「他們是什麼條件?你說說。」
「第一,為人正直。」
「第二呢?」
「第二,為人正直。」
尚子真有些疑惑,這算什麼招人的條件,:「那麼,第三呢?」
吳杏兒抬起頭,很不好意思的紅著臉與尚子真對視了:「直到第一百條,都是為人正直.」
尚子真的面孔非常嚴肅,吳杏兒的話說得這樣明顯,他已經猜到了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了,是你。」
「是我。子真,你……答應到南方來嗎?幫助我,白手起家,東山再起。」吳杏兒的話語極為溫柔,尤其是從她這樣一個絕美絕艷的婦人嘴裡說出。
尚子真的眼睛越過吳杏兒的頭頂,極目藍天,瞳仁裡,映進悠悠白雲。與吳杏兒的接觸,他感受到她的秀外慧中,一個女人要支撐起一個公司,談何容易,雖然這公司看起來不起眼,但從頭幹起,把一個不起眼的公司辦成一個聲震國內的成功企業,不更能顯出人生的意義和個人的能力嗎?
他向著吳杏兒,向著立即就能成為他的老闆的這個漂亮女人,清清晰晰地吐出三個字:
「我、同、意.」
一個鐘頭後,他們坐進一家街頭冷飲店,這裡人聲嘈雜,除了在城內尋找機會的單幫客,就是聚在一起又唱又說的高中生。吳杏兒本來要上高檔一些的茶樓,但尚子真阻止她,他說兩人已是一家,自己的公司,一切厲行節約,不要那些假排場。
吳杏兒深表同意。
他們商談工作,吳杏兒開了個玩笑,「這是公司政治局非常委員會第一次全體會議.」
尚子真可笑不起來。他憑著多年的商海經驗和一個男人的睿智眼光,冷靜地給他的老總分析,要使公司擺脫目前的困境,只有兩條辦法:
一、努力做一做王海龍的工作,希望能從他那裡先期得到一筆訂貨款;
二、利用從賈勿虧那裡截留得到的三萬元錢,每次小批量地從廠裡進貨。如果外貿那方能做到貨到及時付款,公司就可以這樣不斷地周轉,即使不能按期全部交貨,也不至於全部違約而把生意搞砸。
「不過,」尚子真沉吟道,「這樣一來,運輸上必須辦零擔快件,加之上下車費、短途搬運、庫房費等等,成本將會大大增加,最樂觀的估計,是剛剛保本.但是,」尚子真加重語氣,「稍有哪個環節延誤一下,很可能就全盤皆輸,大虧特虧。」
「啊呀!」吳杏兒從來沒有考慮的這樣深這樣多,以她的經驗,她也是想不到這一步的,所以她聽得臉色都變了。
「不過你也不要緊張,」尚子真見狀,趕緊露出笑意,「做生意嘛,並不是每一筆一定要賺大錢。比如我們現在,即使虧一點,但只要把生意做成,保住這條線不斷,那麼,前一筆虧了,後一筆總能想法把它賺回來。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們湖南還有句土話:三窮三富不到老嘛。」
吳杏兒被他樂觀的口氣感染,這才緩過氣,不好意思地抿嘴笑笑:「你說得對.只是我想了一下,若說要從王海龍那裡先得到一筆預付款,那不現實,我與他打過交道,他們沒這個先例。他最大的照顧,也就是收到貨後盡量快些付款。你說的第二個辦法雖然可行,但就目前公司的經濟狀況來看,只能吃補藥再不能吃瀉藥。假如有虧本的風險,我們就絕不能染指。」
「可是,」尚子真的擔心不言而喻,「不做又怎麼辦?我們現在只有外貿這筆羽絨業務,丟掉了豈不可惜?」
「當然可惜。可是做了一但賠本,那還不如不做。」吳杏兒歎了一口氣,「我們還有第三條路可走嗎?」
「沒有.」尚子真臉色肅然,斷然否定。
兩人陷入沉默。
冷飲店外的汽車喇叭聲震耳欲聾,又堵車了。才短短幾年時間,中國城市的大街小巷就成了汽車的海洋,陳舊的公路設施不堪負荷,堵車成了每座城市裡每天上演的最普遍的景觀。
鄰桌的那一夥男女高中生,不知為何發出快樂的大笑,青春的聲音,滿屋飛揚。年輕真好!
尚子真看了一眼那伙少年人,一種悠遠的思緒籠罩住他的五官。
「我們也有過那個時代。」此刻,他眼光的單純令人感動,「我們認為我們將來可以扭轉乾坤,像五十年代一首有名的牆頭詩裡寫的:『喝令三山五嶽開道,我來了!」
吳杏兒聽了這話也苦澀地咧咧嘴:「可一進人現實,自己實實在在的打天下了,才明白人生是多麼艱辛.我們真不該長大,永遠像他們那麼年青,那多好。」
「可我們還是要往前走!人不能總是活在年輕的時代,總是要一點點兒變成熟的!」尚子真的口氣說變就變,眼中重新燃起一蓬明亮的火焰,「青春總要消逝,那沒法抗拒。但志氣永不應該消逝。不然活著就沒意思。聽著,」他的表情說明他的思想已回到了現實,「外貿業務我們絕不能丟,而且要做得比過去更好。吳總。」
「叫我的名字。這樣叫吳總有些顯得我們倆太生分,我也不習慣.」吳杏兒打斷了一下。
「好,沒人時叫名字,有人時我就叫你的官稱。杏兒,事情都是人做的,沒有翻不過的火焰山,只能想辦法拿來芭蕉扇!關鍵看我們去不去努力。我看我們分一下工,貨源由我組織,我馬上回一趟湖南,說動羽絨廠加工外貿產品,看他們到期究竟能趕出多少貨,如不能按期完成,我立刻跑跑另幾家,省裡做羽絨製品的還有幾家大廠,東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力爭把王海龍的單子按期做完,保一個信譽。你呢,是本地人,就在這裡負責組織貸款,你聰明,又是建設銀行的老革命,你能行。」
「我能行?」
「沒問題,我敢肯定!」
尚子真的聲音充滿感染的力量,不由吳杏兒不振奮.其實,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在逆境中有身邊人一句鼓勵的話,一個鼓勵的眼神,一個鼓勵的動作,這都能喚起她更百倍的信心。
「好,」她感激地看著尚子真那雙眼睛,「就這樣定了。」
然而生意上的事,說到容易做到難。
尚子真帶著旅差費,第二天就飛回湖南。
由於棉紡廠的生意出了問題,城門失火殃及池漁,使羽絨廠對南方公司的信譽產生了懷疑,他們擔心上當,一口咬定再做生意可以,但必須在工廠所在城市現款交易。尚子真多次與廠裡幾位頭頭談判,都未獲得滿意結果.
與此同時,他通過其他途徑瞭解到,由於羽絨廠對南方公司喪失信心,盲目的吸取了所謂的棉紡廠的「教訓」,他們早已停止外銷生產,如今只平平穩穩的搞內銷產品養廠保命。這也就意味著,原先合同上訂的按期交貨已成一紙空文,而外貿這邊,王海龍幾次詢問吳杏兒貨源方面的情況,弄得這位光桿老總十分被動,不知如何做答才好,只能支支吾吾的推塞過去,好在畢竟王海龍還是比較相信吳杏兒,再說心裡總對她有那麼一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也就沒有仔細的深問。
吳杏兒給尚子真打長話,急得烈火焚心。尚子真回話說,他已聯繫了幾家新廠,人家很有合作興趣,也有能力在短期內趕出南方所需要的產品,但不知為什麼,這些內地廠家都學聰明了,一口咬定,非得先見到一筆定金,不然他們不會貿然開動機器。
「吳總,」尚子真在電話那頭大聲強調,「假如沒有一點錢,這裡就將一事無成。你的情況如何,能貸到款嗎?」這已成為他與吳杏兒通話時必問的口頭禪,「只要貸到款,羽絨廠這筆生意就可以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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