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甜中痛
在圖大逑對老婆的分類定義中,貌艷性乖巧的吳杏兒當屬第一類老婆,漂亮善良實用型。如果不是錢少了一點,她肯定就是老婆中的上品男人眼中能享用女色的極品。但她的個性注定了她平庸的人生,在如今這個劇烈的變革時代,她對妄想有所作為的丈夫的幫助,幾乎等於零。
然後是他媽的藍姬,她美麗妖嬈,風情萬種媚惑無限,是那種男人一看就有想法的類型,但她殘忍,她經常不是用刀尖,而是用硫酸一勺勺地往你的心臟裡澆,痛得你滿地打滾,胸膛冒著青煙,滿鼻腔都是皮肉燒焦的惡臭。但她還是我行我素,看見你痛苦,她還會拍手大笑,這笑裡儘是變態的歡樂。
可是她即使有一百種不對,又一萬種錯誤,在圖大逑的眼裡,她只要一個優點她就成了生活的救星,她有錢!錢就是圖大逑想要的一切!比他的八輩子先人加起來都重要。錢使藍姬光輝燦爛,錢把她的近乎變態的惡習變為無足輕重的小缺點。她能在這個人人都在為自身的變化而拚搏的社會裡,給作丈夫的帶來金錢,那她就是丈夫頭上的女皇,是永垂不朽的上帝。
沒辦法,一俊遮百丑。有錢就勝過一切,與吳杏兒相比,藍姬勝過十倍。
這就注定了,面對藍姬的乖張甚至侮辱,他只能打掉牙齒往肚裡咽。即便眼看著綠帽子要戴到頭上了,正在從天空飛來的途中。他圖大逑也只有伸長了脖子去迎接!他太想有錢了。而能夠滿足他這個**的,目前唯一的就是藍姬。
走進瓊州酒店,站在藍姬春宮一樣的套房門口,圖大逑猶豫好久,都沒有勇氣把鑰匙**鎖孔。與藍姬公開姘居以後,他得到了隨意進出她寢室的特權。藍姬活生生鮮脫脫的身子既然已經交給他了,這個私人的香閨空間又能算什麼呢?
然而現在,小小一把鑰匙卻有千斤沉重,膽怯不僅僅是害怕藍姬的責怪,更擔心的是進去後看見那頭大公豬與藍姬在一起折騰的死去活來的樣子,自己鬧出個心肌梗塞。
持鑰匙的手舉起又垂下,垂下又舉起,孤獨痛苦,百感交集,離婚雖然得到了藍姬的**,在那每晚的魚水之歡那一刻可以駕馭和凌身於藍姬的肉身之上,可自己身上男子漢的尊嚴和勇氣卻越來越衰,變得萎靡不振畏縮不堪,骨頭輕了二兩,個頭矮了半尺,活脫脫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侏儒。在這樣下去恐怕就會成了精神上的陽痿患者。
圖大逑經過艱難困苦的反覆權衡,知道此時貿然闖進定會激怒正在行歡到緊要處的藍姬,現在而今眼目下,只能是退後一步自然寬,那綠帽子該戴的時候不戴還真是不行。他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房間,決定先給藍姬房裡打電話,說自己找不到她,只好先回瓊州休息了。藍姬接到電話定然會立即打發掉大個子種豬,避免雙方都尷尬,然後再與她敞開思想好好談談,效果當然比現在硬行闖進要好得多。
可是天背人願,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隔五分鐘打過去仍是空響,圖大逑心中忐忑,趕緊改成打手機,仍似泥牛人海,沓無音信,鬧不清楚藍姬是否真的不在房間。他搓著手在屋中央團團打轉,最後一揚頭,媽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子就冒個天下之大不諱,打進你的宮門去看個究竟,果真是在嘿咻,老子倒也能看個西洋景,大不了看了一眼馬上退出。
又踅到藍姬門前,圖大逑小心翼翼地摸出鑰匙,彷彿做賊一般,輕輕又輕輕地打開房門。
裡面黑燈瞎火,側耳傾聽亦無動靜聲息,而圖大逑知道,藍姬這個女人有個特點,那就是辦床第之事時,剛一沾上就會大呼小叫。但他仍不敢貿然開燈,仗著對房內情況的熟悉,躡手躡腳地踅到臥室前,豎起耳朵聽了半響,依然沒聽見那熟悉的興奮聲,他又退回門邊,打開一盞起居室的小燈,咳幾聲嗽,裡面仍然寂靜如一潭死水,他這才敢進去打開臥室的燈。
藍姬真的不在,床上整潔如初,毫無**過後留下的水漬或者是印跡,圖大逑彷彿追求的就是這個結果,預想中的綠呢子帽沒戴上,他反而如釋重負得喘過一口氣,全身已是大汗淋淋,他虛脫般地坐在沙發上,發了半天愣,突然舉起手左右開弓,往自己臉上扇了兩個大嘴巴。我他媽的這活的還是個人樣嗎?
第二天早上,於那山東佬奮戰了一夜略顯疲憊的藍姬姍姍而歸,進門覺得有點奇怪,只見圖大逑黃臉紅睛,憔悴不堪地坐在沙發上,神情像個久治不愈的病夫,她心中一動,剎時明白了一切,這是打翻了他的醋缸哩。她心中暗暗感到好笑。
「早上好,親愛的。」藍姬高高興興地俯下身子,在圖大逑臉上雞啄米似得一吻。
圖大逑沒有反應,像一位智能低下的白癡。直到藍姬光著身子打開衣櫥準備換衣服,他才彷彿被眼前的春光所驚醒,大夢方醒一樣喃喃地問:
「昨天晚上。你到哪裡去了?」
藍姬一臉平淡無奇,一邊光裸著白淨光滑的身子尋找衣服一邊回答:「我住在建國酒店。」
「和那大個子種豬在一起?」圖大逑強壓醋波翻騰。
「當然……」隨口回答後,藍姬故作若有所悟地停下來,百媚千嬌地望著圖大逑,「逑仔呢,怎麼啦?臉色有點不太好噢。」
「我就是這個臉色,」圖大逑窩在肚內的邪火開始噴發,雄性的意識終於回復到他身上一部分。「好不起來!」
「上帝呀!你今天吃錯了藥啦?」藍姬放下手中的衣服,憐惜地靠上去軟軟的身子,撫著圖大逑的肩頭。「無緣無故發這麼大的火?」
「別裝了!」圖大逑肩頭狠狠一扭,甩開藍姬的玉臂。
藍姬一臉迷茫,望著圖大逑,仍有幾絲嬌媚的笑意掛在臉上。
「你……」圖大逑張大嘴巴,下面的話卻沒法說出口,憋得一跺腳,猛地將頭扭向一旁。
「哎喲喲我的小心肝,有什麼就說嘛,我和你之間還用隱瞞什麼嗎?嘻嘻嘻,我們早就脫去衣服彼此坦誠相見了哩,何必打肚皮官司,你說是不是呢?」
「你到底是真糊塗還是假裝糊塗?」圖大逑問。
「真糊塗。」藍姬雙手一攤,好不容易強壓下一股張口狂笑的**。她覺得這個男人太傻老帽了,真是小兒科的很。
圖大逑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喘了一陣粗氣,還是一屁股重重坐回沙發。
藍姬美目流情,玉腮含春,像一隻溫順的軟體動物緊緊依偎著他,一支手搭住他的肩,另一支手輕靈翩動,在他的頭髮上婆娑廝磨,像是一個有閒的富家太太愛撫自己的哈叭狗,要用女主人的似水柔情,拂去小狗由於挨了一聲罵而萎靡不振的情緒。
女人溫暖的身體慰貼著圖大逑的右肩,女人噴香的氣息吹拂著圖大逑的面頰,一陣衝動在圖大逑體內醞釀,兩人翻雲復雨的場面歷歷如在眼前,他又痛苦又甜蜜,小孩般依偎在女人的懷裡,責備的口氣中不由就增添了幾分嬌暱和愛護:
「阿姬……」
「嗯?」
「你不該這樣對待我呀。」
「我不是最喜歡你嗎?」
「阿姬,你還是不明白,我是何等地愛你!」
「我也愛你呀!逑仔呢。」
「那麼,你昨天晚上為什麼……」圖大逑心一橫,「為什麼要跟那大個子種豬去建國酒店開房間?房間都開了,那頭種豬還能輕易饒了你?不把你折騰夠本兒我估計他是不會放你回來的。」
藍姬終於笑出了聲:「是呀,我們是開房makelove了,他就是折騰了我一整夜,怎麼了?我們互相願意,但這並不意味著我不愛你呀!」
圖大逑掙開藍姬的摟抱,一下跳起來:「誰都知道愛情是自私的!你既然愛我,就不應該再和別的男人鬼混!我不能和另一個種豬一樣的男人共用一個女人!」
藍姬看了圖大逑半晌,突然仰天發出一陣大笑。
「你笑什麼?」圖大逑狂怒地大叫,「你這是在耍我!」
「是,我是在耍你。」藍姬一收笑,眼裡的冷光把圖大逑刷地一下盯在原地,「你怎麼衰得如此厲害。一大早,你就拉長著一張夜叉臉,原來是在與我吃醋?哈,笑話,我喜歡你,要和你永遠相親相守,並不意味著就永遠只屬於你一個人呀!我們是什麼?是情人。不是他媽的什麼愚蠢的夫妻。嘿,即使真的做了你的老婆,我也不可能永遠只跟你一個人好,不可能永遠只給你一個人睡,那樣太乏味,即使你不覺得乏味,我也會覺得的,我要時常換新鮮的各種口味的男人,你知道,我是有這種愛好的。逑仔,睜開你的眼睛看看,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還幹那種從一而終沒文化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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