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靜,刀聖公羊殘靜靜地立在水面上,口中輕輕一歎,喃喃道:「龍傲天還是野心勃勃,沉迷權力,鰲巴也一如既往的不理外界事務,安分修煉;只有師德分,或許意識到了什麼,可惜,他的壽命……」
沉默了片刻,刀聖公羊殘淡漠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神色,「今天我既然來了,那麼,就瞧瞧你們這些後輩們的能耐吧!」
話音落下,就在他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小的漩渦,身影悄無聲息的沉沒入水中,沒有激起一絲水浪!
剛剛還數百人的圓月水台,再也沒有了一道身影!
空曠的圓月水台周圍,朦朧的霧氣開始漸漸的升騰,從四面八方融入進來!
只是很短的時間裡,便被濃厚的霧氣充斥,與湖面上的其他地方沒有兩樣!
陸陸續續的,有不少強者從其他地方趕到了月鏡湖,可是,就算他們闖到這月鏡湖中央湖面,卻依然如無頭蒼蠅一樣的在湖面霧氣中穿來穿去,最終無功而返。
……
這裡,是一個匪夷所思的水泡空間。
蒼穹之上,懸掛著一輪輪皎潔的圓月,共有數十個之多,如同繁星一般璀璨,月光清涼如水,脈脈清輝灑遍整個世界。
這個空間無邊無際,空中懸浮著一塊塊巨大的水泡,這些水泡,圓潤如月,晶瑩剔透,水泡的大小也不一樣!
有的龐大如島嶼,如高山在緩緩移動,有的小得好像彈丸魚目。
而在這個空間的底部,與蒼穹圓月交相對應的,則是廣袤無邊的水。
突然的,有五個圓月中出現了一個個黑點,就見一道道人影從那圓月中墜落下來!
正是陷入漩渦的五支隊伍。
他們一出現在這個世界,那一輪圓月便悄然消失。
一出現在這裡,斗王以上的強者紛紛凝聚鬥氣雙翼,保持在這個空間飛行!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者是刀聖公羊殘做了手腳,每一支隊伍掉落的地點都不同,只看到附近有本隊伍中的人。
四皇子蘇正豪帶領的隊伍,便是其中之一,他迅速掃射四周,並沒有發現有其他人在,便立刻道:「這水月洞天,分為九層,這裡是第一層,要想進入第二層,必須找到體積最大的水泡!」
體積最大的水泡?
這個空間密密麻麻的全部是這些大小不一的水泡,無邊無際,多不勝數,非常難找!
「這第一層空間極廣,其他勢力出現在其他方位,肯定都在尋找了,大家抓緊時間,鬥將一律留下,斗王全部行動。」
四皇子蘇正豪下達了命令!
「嗖嗖……」
幾十道身影,便如一道道射出的利箭,向四面八方飆射而去!
「楚皓仁,你自己注意點,這水泡很結實,但是,你要小心,一旦炸裂開來,斗王以下肯定會受傷!還有這裡的水,一旦掉下去,就像膠水一樣的粘人,若是沒人搭救,會陷進去窒息而死!」
蘇普志把楚皓仁放在一個和房子差不多大小的水泡上,交待了句後,展開鬥氣雙翼,快速的向遠處掠去。
楚皓仁站在這水泡上,如同氣球,很有彈性。
「楚公子,秦武王子也留在這裡,我稍後就回來!」
善治也把秦武放在了這裡,然後離開。
在四皇子蘇正豪的命令下,斗王強者全部離開,只剩下了屈指可數的鬥將強者留在原處。
楚皓仁與秦武坐在這個水泡上,欣賞著這個空間奇異的景象。
就在楚皓仁暗暗覺得奇怪,既然來這裡鬥將沒有什麼用處,為什麼四皇子他們都會允許進入?難道就不怕鬥將會成為拖累?或者死在這裡?
就算是要培養磨練,也用不著來鬥將無用武之地的水月洞天,大可以在迷月森林或者其他地方。
悄無聲息的,就見頭頂上方,靜靜地飄來一團巨大的陰影。
一個與他們所在的體積差不多的水泡移動到他們的頭頂上方,遮擋住了月光。
「嘖嘖,這不是秦武王子麼?」
突然的,一個很是自得的男子聲音從上方傳來。
秦武眉頭一皺,對楚皓仁道:「這是風池國的袁宗王子!」
風池國,在東雲帝國的附屬國中,國力排得上前十,這袁宗王子,與秦武一樣,這次都是為了蘇雪妍而來。
「呼~」
就在這時,一道青色身影從上方飄然而下,猶如狂風,飄飄然的落在了他們所在的這個水泡上,赫然是一位二十多歲的青袍男子。
「沒想到,秦武王子居然這麼快就收服了這小子。」
這個青袍男子便是袁宗王子,他看出楚皓仁是六品鬥將的境界,遠遠不如他,所以在他眼中根本沒有把楚皓仁放在眼內。
「我聽說這小子和雪妍公主是舊識,是我們的大敵,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收服,看來也是個軟骨頭。這樣也好,趁現在有時間,不如你我切磋切磋,落敗者主動退出,有沒有膽量?」
袁宗王子躍躍欲試的挑釁道,看那架勢,有很大的把握擊敗秦武。
秦武臉色一陣古怪,偷覷了眼楚皓仁,他可是親眼見過楚皓仁的驚人戰力,見楚皓仁嘴角含笑,淡定從容,他不由搖頭輕笑道:「袁宗王子,你錯了!」
「錯了?」
袁宗怔了下,隨即搖頭道:「什麼錯了?你是不敢與我交手?」
「我是說,我並沒有收服楚公子!」秦武搖頭譏笑道:「現在,楚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我已經答應不再對雪妍公主有任何非分之想,你找錯對手了。」
袁宗十分驚訝,見秦武似乎不像是說謊,這才盯著楚皓仁,點頭道:「這樣更好,你主動退出,就免受一頓皮肉之苦,至於你……」
滿臉的傲色,袁宗滿不在乎的說道:「楚公子,我勸你也和秦武王子一樣放棄這個念頭,這樣大家以後還是朋友,等我迎娶雪妍公主,請你們去喝喜酒!」
楚皓仁輕輕一笑,平靜的問道:「你就這麼確定我一點希望都沒有?」
「那還用說!」
袁宗輕蔑的笑道:「以你六品鬥將的境界,想勝過我,那簡直是以卵擊石,敗得一塌糊塗,沒有任何懸念!要不是你是秦武王子的救命恩人,我想,你連他都打不過,何況是本王子。」
楚皓仁淡淡一笑,「那麼,我們做個賭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