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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 神器——死神之鐮 文 / 逆流的刀刃

    小鎮北面有一個十字路口,坐落著一些沒有完成的工地,晚上的時候刮著亂流,總是讓人滲得慌,所以一入夜也沒什麼行人從這裡經過。

    今天傍晚令人奇怪的在路口一直坐著一個東方模樣的少年,風裹著他衣襟獵獵作響。他一動不動,偶爾抬頭看著斜陽,像是等著什麼。

    他的手裡拽著一個鐵盒子,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

    當陽光完全沒入身後的地平線的時候,那個少年終於站了起來,他拍了拍屁股的灰塵。

    一塊黑貓骨放進一個裝滿墓地土的盒子裡,再放入自己的照片。這就是卡西迪奧告訴自己召喚十字路口惡魔的方法,當然再配合一些適當的咒語,便能夠召喚自己心中所想的惡魔了。秦靖再一次回頭看了看沒入地平線的太陽,直到連最後一絲陽光都看不到的時候,他才走到十字路口中間,將那個鐵盒子埋到了泥土裡。

    拗口的咒語從秦靖的嘴裡了出來,四周的風似乎刮得更大了,讓人睜不開眼睛。

    咒語過後,狂風驀然停止,秦靖轉過頭,一個四十多的男子出現在了那裡,就這麼憑空出現,好像他一直站在那一樣。

    「我聽見你指明要找我,我可以問一下問什麼嗎?少年。」那個男人看了秦靖一會,笑著說道。

    「我喜歡你的風衣,克勞利。」看了一會眼前的男子,秦靖也笑了起來,他轉過身子面向男子,「那些十字口小貓小狗沒辦法跟我做這個交易,我要的是十字路口之王。」

    「哦?」克勞利意外地看了秦靖一眼,「看來你對我們倒是很熟悉,那你想要做的是什麼交易呢?」

    「惡魔阿拉斯泰爾被關押的位置怎樣?」秦靖說道。

    晚上的建築工地在夜裡也沒有開燈,在這個詭異的地方沒有人願意晚上也繼續工作。

    秦靖和克勞利面對面地站著,不過一個人的笑意已經收了起來。「你想要什麼?」克勞利皺了皺眉,阿拉斯泰爾被天使捉住的消息已經在惡魔裡面傳開,作為最古老的幾個惡魔之一,阿拉斯泰爾擁有足夠多的跟隨者,所以這個消息可大可小。

    「死神的鐮刀。」秦靖靜靜地說道。

    「死神的鐮刀?」克勞利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得到這個消息的,但是我為什麼會為了一個跟我毫不相干的惡魔交出我最珍貴的收藏品之一。」

    「籌碼不夠啊,」秦靖皺眉想了一會,忽而展眉,「要不再加上你的性命如何?」

    克勞利一驚,雖然眼前這個少年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但是憑他能夠知道自己擁有死神的鐮刀以及所有惡魔都查不到的阿拉斯泰爾的位置就知道他不好惹。克勞利退了一步,正準備先離開這個少年再說,可是腳下突然閃出一道白光,凝結成一個繁複的結界。

    「惡魔的陷阱!」克勞利看清腳下白色的光圈後不由叫了起來。「你,你怎麼做到的,這裡明明……」

    「明明沒有任何陷阱是嗎?」秦靖接下他的話茬,「這個倒不勞你關心。你只需要知道這個陷阱是我向某位天使學來,就算是阿拉斯泰爾也沒有辦法越過它的限制。」

    「然後呢,折磨我讓我交出死神之鐮?」

    「這項功夫我倒是不怎麼擅長,」看著表情有些扭曲的克勞利,秦靖有些好笑,「我能做到的最多就是順便去搗毀一兩個惡魔的據點,向他們洩露一下天使們能夠這麼順利地抓住阿拉斯泰爾,你克勞利在其中功不可沒,然後他們找到你家的時候,卻現你已經畏罪潛逃了……」

    秦靖來回走了兩步,向克勞利問道:「你覺得這件事被莉莉絲或者被放出來的路西法知道後會怎麼對你呢?」

    克勞利面色陰晴不定,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居然會想出這麼一個主意。(當然他不會知道這個主意的原創作者還是他本人。)只是莉莉絲知道了還好,如果真讓路西法掙脫了那個牢籠,按照他的個性,要是知道有一個惡魔成為了叛徒……

    「好,你贏了,我帶你去拿死神的鐮刀。」克勞利一咬牙,他想起來未進入牢籠之前,路西法干的那些事,終於說道。

    「這才對嘛,你看我是一個多麼好商量的人……」看著這個少年臉上的笑意,克勞利在心裡怒吼,你才該轉生當一個惡魔!

    在克勞利的指引下,秦靖和他來到克勞利豪華的別墅。期間秦靖好幾次抬頭看了看天色,按照劇情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迪恩被天使們抓去充當勞力拷問惡魔阿拉斯泰爾到底是不是莉莉絲指使殺死那些天使。不知道在自己告訴卡西迪奧那些事情之後,那個天使此時此刻會作何感想……

    不得不說,這個在幾百年間不斷向聖徒們出售罪惡的惡魔還真是一個有錢的主。秦靖看著眼前惡魔宏大的像是皇宮一樣的別墅。泳池,花園,還有一座完全屬於自己後山……

    秦靖一面調笑著克勞利,一面若無其事地穿過塗滿巫術符號專門用來阻隔天使的大門。看到眼前一幕克勞利心中愣了一下,他一直以為眼前這個少年至少是一個大天使,這才能夠解釋他擁有那麼多信息,可是事實卻否決了這一假設。

    他到底是誰?克勞利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這個時候克勞利腳下的惡魔的陷阱已經隱去了光芒,可是秦靖和他都知道這個陷阱依然存在著,限制著他的能力。

    「要香檳嗎?」驅散了他所有的隨從,克勞利帶著秦靖進入了他的別墅。不得不說,在那麼多惡魔裡面,他倒是一個合格的紳士。

    「不用了,我趕時間,所以我們何不早點完成我們的交易呢?」秦靖環顧四周,然後轉身對著克勞利說道。

    「好吧,如你所願。」克勞利聳了聳肩,放假高腳杯。

    而後在克勞利的帶領下,秦靖穿過了整棟別墅來到了一個畫滿巫術符號的大門前。

    「歡迎來到克勞利的收藏庫,」克勞利拉開了大門,「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秦靖看了看徑直向裡走去的那一襲風衣,雖然他一直和克勞利調笑著,但是心裡秦靖卻沒有一分放鬆。眼前的惡魔一直都是以詭異多端著稱,在電視劇裡從頭到尾牽著迪恩和山姆的鼻子走。

    眼下倒是看來自己佔著優勢,可是這畢竟是在克勞利的老巢裡面。

    這個收藏庫不大,裡面大多放著的秦靖不知道的東西,漸往裡走,秦靖的眼睛逐漸被放在最裡面的那個金色看起來普通之極的鐮刀所吸引。看過原著的秦靖當然知道,眼前這個東西十有**是自己要找的那個玩意。

    「劇情道具,死神的鐮刀,原為天啟騎士中的死神,擁有死亡的力量,傳說中能夠殺死神,天使,惡魔和死神的神器。」

    當秦靖伸手碰到那把毫不起眼的金色鐮刀的時候,主神肅穆的聲音在他腦海裡響了起來。

    有了主神這個自動判定機,秦靖連判斷這是不是假貨的時間都省了下來,他拿起那把鐮刀,忽然若有所覺地回過頭。

    克勞利已經站在牆角按下了一個按鈕,一個鋼質大門轟的一聲從天而降將他和克勞利分在了兩頭。

    原來還真有機關啊……秦靖摸了摸眼前光滑的鋼筋,不由想道。

    頭頂上降下來了一個屏幕。克勞利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之中。

    「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生物會需要人類的皮囊帶著人類的氣息,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惡魔,而恰巧這兩種生物又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能夠進行空間傳送的生物。」克勞利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想閣下應該不屬於這兩種生物之一吧。」

    秦靖仰頭看著克勞利的笑容,不由也笑了起來,「然後你就認為這堵牆就能夠把我堵在裡面?」

    「這是厚度過2o厘米的鋼板,我想閣下應該還沒有帶這麼大威力的武器在身上吧。」

    秦靖笑意沒有變化,他只是搖了搖頭,將死神鐮刀收進了隱戒之中。「我一直以為天使才是只懂得聽命令自己不會動腦子的笨蛋呢?」

    他抬起了手,「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在克勞利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中,那扇在他嘴裡固若金湯的鋼板炸出了一個大洞,少年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秦靖的動作太快,以至於他放在那個密室裡的好幾種機關都還沒有動。

    「話太多不是什麼好事,」秦靖看著眼前多出來的十幾個保安模樣的人,轉頭對克勞利說道,他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領。

    「我兌換的通靈人血統雖然平時只能夠依附類似於鬼道存在,但是對付你們這些本來就是靈體的人,正好是我的拿手好戲。」

    話音未落,秦靖已經動了起來,他忽然出現在一個保安面前,直直地揮出一拳,拳頭上似乎有光華流轉,一個將近兩百斤的人便像紙鳶一般飛了出去。

    「第一個。」他輕聲說道。

    這個時候剩下的人才反應過來,整個屋子霎時槍聲大作,可惜對於秦靖這樣的人來說這麼近的距離裡面槍支已經完全失去了它該有的作用,一時間所有人眼前似乎出現了無數秦靖的身影,直拳,肘擊,手刀,橫踢……秦靖每一拳每一腳出去便有一個人倒下,而且奇怪的是倒下的人再沒有站起來,數個呼吸的時間過後,屋子裡就只有秦靖和在遠處傻掉的克勞利兩個人仍然站著了。

    雖然地獄惡魔到了一定時候也會學會一些連秦靖都覺得棘手的能力,可惜對於這些新生的惡魔,所能做的無非就是力氣比常人大點,度比常人快點而已。

    秦靖拍了拍手,轉頭看著整個石化的克勞利,他還沒有說話,胸口突然沒由來的一熱,躺在地上的惡魔們一齊睜開了眼睛,露出他們漆黑如墨的眸子,他們的體內開始冒著金色的光芒,照出他們附身的這副皮囊裡白色的骨骼。

    這種情況秦靖見過,只有在喝夠了惡魔之血的山姆直接透過皮囊殺死裡面惡魔的時候才能夠出現的異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那些惡魔的本體黑煙從那十幾副皮囊裡面飛了出來倏忽鑽進了秦靖的胸口。心臟,肺部,像是要融掉了一般越來越熱,秦靖摀住了胸口,他終於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導致了這一切了……

    那顆魂珠……

    同時,隱戒裡靜靜躺著的鐮刀也開始不安地躁動……

    克勞利來到這個世界上已經好幾百年了,恐怕他還沒有見過這般詭異的事情:一個強到了這種程度的人類,而且他還將十幾個惡魔給吞進了體內。

    他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眼前的情景雖然詭異,但是那個少年仍然只是一個人類,克勞利悄悄從懷裡掏出了他最後的底牌——那把柯爾特,他只用趁著這個少年摀住胸口呆的時候……

    「彭!」柯爾特的子彈飛了出去,可是仍然沒有打到那個少年,一把將近一丈長的巨大鐮刀出現在了少年手中擋住了飛來的子彈。那把鐮刀通體呈現像是血液流動一般的猩紅色,尾部呈現出脊椎一般的刀桿。

    「這,這是,不,不會的,這是死神的鐮刀?!」感受著鐮刀上那讓人窒息的氣息,克勞利幾乎喘不過起來,他拿到了這把鐮刀的一百多年裡面,雖然曾用這把鐮刀試過能否殺死惡魔,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把鐮刀迸出這樣的氣息……

    死神的鐮刀,第一次在它的前一任主人面前,呈現出它原本的面目……

    下一刻,那個少年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手裡舉著的柯爾特,但是此刻克勞利的全身都被那把紅色的鐮刀壓得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手裡的槍被拿走。

    「沒想到柯爾特這個時候就已經在你的手裡了,」秦靖看著漸漸露出絕望神色的克勞利,「不愧是十字路口之王。」

    (鐮刀的原型是聖魔之血裡面的那把主角的鐮刀,愛。雖然我描寫的不怎樣,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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