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急地在破敗的建築之間穿梭,他已經開眼,三勾玉的瞳仁旋轉著觀察陸仁賈留下灰白色的能量,死亡的能量。讓人擔憂的能量。
秦靖抬頭看了看遲暮的陽光。
太快了,距離他們到達這個世界還不到半天的時間,第一個感染者便已經出現了,那麼剩下的那些人呢?
秦靖不是沒有思考過這部恐怖片裡面病毒的擴散度和可能變異的夜魔的實力,所以在陸仁賈變化初期就表現出的過人度和力量到沒有讓秦靖過於吃驚,可是病毒的感染異變的度……
秦靖覺得自己心裡面的那一點隱憂已經開始在內心擴散開來。
主神你大爺的,你果然是想團滅我們!
陸仁賈的精神能量在一個低矮的洋房前突然變得濃郁起來,和剛才那一點死亡能量相比,現在像是整個澎湃的海洋。
秦靖的身形站在了屋子前面,那裡是一個小花園,還有被籐蔓纏繞的一個鞦韆孤零零地站在已經半人來高的草地上。小屋朝東,不太高的屋簷卻正好擋住了陽光,在地上拉開一條長長的黑影。
陸仁賈的能量在這裡便斷掉,就像是整個融入了這片黑影裡面。
已經變化完成了,所以開始懼怕陽光了嗎?秦靖遲疑了一下。
這個時候突然有疾風從秦靖背後撲了過來,像一道黑色的閃電,斜斜地劃過了整個花園前陰影。
他依然撲空了,即使他已經變異完成,力量度猶在他還在巴士的時候之上。因為他面對的是秦靖,而非手無縛雞之力的齊籐一!
身形一閃,秦靖便出現在了兩米開外的地方,他靜靜地站著陸仁賈面前,沒有搶先攻擊,而是觀察了起來。
此刻陸仁賈的頭已經完全掉光了,雖然膚色已經偏灰白,可是卻詭異地非常光滑。青烏色的血管掩埋在皮膚下面,格外地清晰。他身上仍然掛著生前的牛仔和夾克衫,牙齒並沒有像想像中變尖變利,不過咬合力倒是已經天翻地覆了。
聽見陸仁賈的低吼聲,秦靖輕哼了一聲,左手一伸,一股手臂粗細的亮白色閃電憑空由五指間出現,盤旋凝結成了一根長槍直直插向眼前的陸仁賈。
此刻的秦靖已經和異形中的他有著天壤之別,即使他手裡擁有的絕對的力量並沒有增加太多,可是那些招式的破壞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這一槍卻同樣擊空了。在雷電之力快要到達陸仁賈的時候,後者的身子突然以極其怪異的姿態扭了一下,真好躲過秦靖的攻擊。
秦靖詫異地看了四肢著地,已經有些不安的陸仁賈。他知道有些野獸對於危險的直覺極其的敏銳,顯然眼前已經成為夜魔的陸仁賈是其中的佼佼者。
雖然有些驚異於夜魔的反應度,可是秦靖的攻擊並沒有停止,他腳下似乎有白光開始向外散開,與此同時陸仁賈的腳下也凝結出一道刻著繁複花紋的光圈,花紋的模樣,有些像之前之前秦靖向眾人展示的結界術,可是又有些不同。
夜魔顯然也現了腳下的光圈,可是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四股紫色的光繩便從光圈的紋路裡面彈射了出來,將他的四肢緊緊地纏住,任他怎麼掙扎也不能夠挪動分毫。
力量很大,即使和異形相比也相差不多。秦靖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陸仁賈,突然眼神一凝,一道光繩將正準備嘶吼的陸仁賈的嘴給整個封住。
和楚軒的想法一樣,秦靖同樣在觀察,不過他更多的是將夜魔看做了潛在的敵人,評估他們的戰鬥力。所以他一出手,便用上了他手上最強的幾個招式。但是得到的結果卻是,雖然厲害,但還不足以威脅到整個中洲隊,至少是現在的中洲隊。
看來我們的威脅還是在著虛無縹緲的病毒上……秦靖有些無奈地想到,因為在這方面他卻根本無能為力。
……
……
與此同時在離秦靖半公里遠的華盛頓廣場上,中洲隊的眾人回頭看著舉著武器的羅伯特。
「你們不是免疫者,然後你們卻在疫情爆了這麼久以後依然還活著,那麼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或者你們到底來自哪?」
羅伯特握槍的手上的肌肉繃得很緊,就算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透眼前這群從天而降的陌生人到底是怎麼躲過這場劫難,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讓病毒傳染上的。這是他三年以來,哦不,這輩子以來出現的最大的意外。就算是那個該死的病毒他也能說出個三三四四來,可是眼前的情形……
「該死,你們說話啊!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零點的手稍微動了一下,可是冰冷的槍眼立即指到了他的頭上。於是他又將握在槍柄的手放開。眼前的男人明顯已經有些情緒控了,如果稍有異動,零點不敢肯定會不會迎接他的就是一子彈。
可是放下了手裡的槍並不表示零點就已經毫無防備了……
中洲隊的幾個資深者反應倒還好,可是後面的新人卻已經完全陷入了一片恐懼之中,不僅僅大多數人面色蒼白,有些膽小的某乙,甚至跪在地上語無倫次地請求羅伯特放過他們。
白癡,在情緒失控的人面前,任何大的動作都可能引起相當嚴重的後果。看見某乙的舉動,中洲隊的資深者都不由皺了皺眉。詹嵐甚至準備暗自使用精神震爆讓他安靜下來。
「不,我們是免疫者。」這個時候,楚軒一貫鎮靜的聲音從眾人身邊響起來。
眾人巨汗,老大,您老忽悠人也不是這麼忽悠的吧,剛才明明有一個人變成夜魔逃走了……
「至於出現這種情況,我想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病毒已經變異了。」楚軒不急不慢地接著說著,他甚至將眼鏡取下來擦了擦。
「不可能的,這三年來我每個一周就會檢查病毒病理症狀,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變異……不可能的……」羅伯特反駁道。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就像這個kv病毒的出現一樣。如果你有這份閒情跟我們講這些毫無用處的東西,跟我們扮演警察與匪的遊戲,還不如抓緊時間進實驗室調查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這個情況。」楚軒神色一肅,很難想像這個三無男竟能做出這種動作。
「對不起,我們這裡還有一個受傷的人要進行緊急治療。」楚軒轉過頭,露出在他身後躺在銘湮薇懷裡血已經流了一地的齊籐一。
不知道是不是被楚軒的氣場鎮住(汗),羅伯特竟然真的將手裡的槍鬆了鬆,他看著地上的齊籐一,然後說道:「沒用的,他表現出的症狀,已經證明他被感染了,即使你們這個時候真的救活了他,他也活不了多久的。」
從自己包裡拿出止血繃帶的三號卻對羅伯特的話充耳不聞,因為是生化人,他手上的動作更像是一個精密的儀器,將齊籐一的傷口進行了包紮。
主神空間兌換的繃帶效果很好,傷口很快便停止流血了。
「他說得對,你們不該救我的。」因為過量失血,齊籐一的面色蒼白之極,他有些困難的想要掙扎著起來,「你們救我,說不定之後因此受到牽連。而且,而且或許我早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齊籐一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神色整個頹敗了下去。
「進入這個空間的人,誰不是生無所盼。」詹嵐俯下身子,探了探齊籐一的體溫。
「活下去吧,活下去就有希望。」
(思路有點斷了,先寫這麼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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