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張楚狂飛出夏周皇宮便招來了無賴雕。
隨著一聲嘹亮的清鳴,無賴雕那龐大的身影很快便出現在了夜空下,隨著月光的照射,投下一片巨大的陰影。隨後張楚狂御空而上,直接降落到了那寬廣的鳥背上,長袍展開,盤膝坐定。
「老大,你竟然沒死啊,真是太好了。」
「那真仙簡直是太恐怖了,把小雕我給嚇壞了。當時你果斷的引開他時,我還以為會就這樣掛了呢,弄得小雕和兩位主母傷心了好久。沒想到老大你竟然給逃出來了,真是太好了。」
當無賴雕再次見到張楚狂時,當即興奮不已。
「對了老大,你是怎麼從他手中逃出來的呢,真是太讓人佩服了。」
「我一戟把他給斬了。」張楚狂淡然從容的道。
無賴雕不由一愣,有點懵在那,「一戟把他給斬了…,什麼,竟然一戟把他給斬了!」
「那可是真仙啊,老大!你開玩笑的吧!」無賴雕當即驚叫了起來。
「誰有心思跟你開玩笑。」張楚狂淡漠的道。
無賴雕還是有點無法相信,他根本想像不了,一個凡人半神是怎麼把一位真仙級絕世強者給斬殺了的。
但張楚狂卻沒心思再理會它,轉而問道:「紫萱怎麼樣了。」
虛空中的無賴雕甩了甩鳥頭,掃去那一臉的懵。「你說紫萱主母啊,我們回來路過冀州時她便下去了,當時傷心欲絕,還說誓要為你報仇呢!」
張楚狂沉默了一下,「那我們過去看看她。」
冀州在夏周國的西北部,張楚狂要去往西部區域自然要經過那裡,順便看看她也好,省得她一直記掛和傷心。
無賴雕卻是有些遲疑。回轉鳥頭看著他道:「老大,你好像才剛回來,這樣深夜急匆匆的便趕過去似乎有些不太好吧,就不怕皇傾主母她吃醋?不如還是等到明天吧。」
張楚狂皺起眉來掃了它一眼,「讓你走便走,廢話什麼,我是有急事趕往西部。」
無賴雕點了點頭終於明瞭,「西部啊,老大,你是為了那小魔女的事情吧。」無賴雕剛見面的第一天便被小公主皇施洛給戲耍。以後更是頻頻被捉弄,記憶猶深,「沒想到那麼可愛的小魔女竟然會真的變成魔女啊!」
「不過西部,那可是整個大陸上最危險的區域,老大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整個大陸上的所有人,可以不知道其他地方,卻沒有一個人不知道西部。那可是整個大陸上最為恐怖的區域,群魔亂舞,妖魔橫行。所有恐怖的傳說都出自那裡,可以說是可怕的代名詞。哪怕是無賴雕如今已經有了妖禽級的實力,平時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橫行無忌,但對那裡還是心有餘悸。
如今張楚狂對整個東玄大陸的分佈。也已經基本清楚。
南方坐落著夏周、未央等幾個小國,中部只有一個大楚,乃是修仙者的國度。至於東部,以前是幕天張家坐鎮。如今分裂成了五十三個小國。而大陸北方則依舊是蠻荒地貌,由諸多小國和各種部落混雜。惟有整個西方,仍舊是人跡罕至之地。傳說群魔亂舞,妖魔橫行,有著諸多可怕的存在。
但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入地獄,張楚狂也一定要把小洛兒給找回來。
於是長身而起,傲然道:「妖魔橫行又怎樣,我們連上古的神魔戰場都闖過,還怕什麼小小的西部。我正是要去見識見識那所謂的人類禁區,魔修聖地。如果你怕了的話可以留下來。」
無賴雕當即被激得氣勢一升,「本大爺乃九天金翅大鵬,我怕什麼。正要去看看那所謂的西部有何恐怖之處。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好,那我們就去救出小魔女!」
說著金翅一扇,便向著那皎潔的明月飛去,消失在了夜空中,只留一聲清鳴。
下方皇宮之中,大公主皇傾一直緊緊地抬頭仰望著,直到那龐大的黑影漸漸消失在夜幕,才目光幽幽。
而這時魔女冷幽凰的聲音悄然在她體內響起。
「要想幫到他,那就趕緊修煉吧,只有你擁有了強大的實力,才能成為他的一大助力。何必分什麼正與魔,只有實力才是硬道理。」
大公主皇傾依然臉朝明月,神情淡然,「修煉我自然會努力的,但修魔姐姐還是別想了,人總要有所堅持。」
在她體內的冷幽凰不由一聲歎息,「我是實在為妹妹可惜,可惜了這天然魔體。」
…………
當張楚狂剛剛飛出夏周國都沒多久,突然傳來一個令所有人都為之震驚的消息。為禍數百年,練仙成魔,血手人屠屠老九竟然在北部蠻荒被那殺神青年所斬殺!
「血手人屠為煉怨魂珠,枉殺百萬無辜,罪惡滔天,該殺!」
瞬間轟動整個天下!
練仙成魔,血手人屠屠老九,乃是成名已久的散仙老怪,橫行無忌,實力可怕無比。尤其是那顆怨靈珠,更是威力無匹,一經祭出可是能夠召喚出上古魔神的虛影,簡直無人能敵,沒想到卻依舊逃不過身死的命運。
有人唏噓,有人拍手稱快,自然也有人彈冠相慶。但更多的是表情駭然,震驚不已。
張楚狂聽後也是神情動容,在秘月谷中曾經見到過那老魔出手,當時的場面可謂波瀾壯闊、浩瀚至極。那恐怖到了極致的實力,讓現在的他都感覺心有餘悸。
如此強悍之極的一代凶魔,沒想到竟然也會被那殺神青年給斬殺。
由此看來,當年那個才神師修為便敢於挑戰半神巔峰的絕代青年,如今只怕已經成長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程度!
「青鋼劍,雲絲袍,三尺青鋒行天下,殺盡一切本該殺!」
「這殺神一脈果然可怕。」
以如今張楚狂的實力,即使手段盡出,只怕也未必能夠拿下那血手人屠,而且他也絕對不會如此去拼。但那殺神青年不同,他除惡務盡,為了所謂的天道和正義,敢於拼盡全力,甚至不惜生命,這才是他真正可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