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狂邪邪的笑道,「哈哈哈哈,沒什麼不可能。你這靈魂撕裂的巫術對於其他人來說也許是致命的攻擊,但對我張楚狂根本不起作用!」
「受死吧!」
當年流落怨靈界的他曾受到過無數次的靈魂攻擊,也曾吞噬過無數靈魂,如今張楚狂的魂魄可謂凝練無比。這破滅的一斬,雖然把他的靈魂斬出了一道裂痕,卻遠未能傷及根本。而那靈魂撕裂之痛,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早已適應。
但這不由觸及了他曾經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當即怒海無邊。
「敢動我靈魂者,死!」
犀利的弒神,散發著耀眼的寒芒,帶起六七米的匹練,當空猛烈的砍下,直接降臨於青年的頭頂!
一戟斬過,虛空震顫!
但讓人驚訝的是,寒芒閃耀,一戟斬下,就連腳下的大地都被轟出一個巨大的深坑,而那巫族青年卻依舊傲然的站在那,彷彿絲毫無恙。反倒是不遠處的一顆大樹突然莫名的爆裂開來,分成兩半,像是被什麼利器斬過一樣。
在旁緊緊看著的齊月妃不由臉色大變,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如此詭異的事情。
塵土飄揚,那青年傲然的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們的攻擊對於我們巫族來說是沒用的,我們巫者乃是不死之身。」
張楚狂不由眼神一凝,「傷害轉移!」
不同於齊月妃的吃驚,張楚狂曾在某些古籍中見到過類似的記載,不過是一門巫術而已,傷害轉移。但這可是一門非常詭異的巫術,巫師無論受到何種武力攻擊,都可以把傷害轉移到身旁其他的生靈身上去。哪怕是一草一木,甚至是一鳥一蟲。更厲害的是他甚至可以直接轉移到你的同伴身上,讓你們互相殘殺。簡直詭異之極。
所以巫師才會那麼讓人談之色變,避如蛇蠍,敬畏莫名。
被張楚狂一語道破,那巫族青年臉色微變,隨即冷笑道:「哼,沒想到你倒是有幾分見識。既然靈魂類的攻擊對你沒用,那麼就讓你嘗嘗血液燃燒的滋味吧!」
「血脈之力!」
說著閃過重重的戟光,青年隨手一勾,旁邊滿地的鮮血突然跳出一道,凝成絲線出現在他的指尖。然後被他快速的勾勒成一道道符線。詭異的浮立虛空。最後張嘴呵出一口氣,那鮮艷的紅線便迅速全都憑空燃燒了起來。
揮舞著弒神的張楚狂只感覺周圍的熱度彷彿瞬間提高了無數,突然燥熱無比。所有的血液不由自主的迅速流轉,如野馬奔騰。當即週身青筋暴漲,滿臉通紅,彷彿週身的血液全都要燃燒起來一樣。
張楚狂不由臉色大變。而那巫師青年負手傲然,淡然微笑的看著。
張楚狂雙目通紅,弒神往地面一跺,仰頭大喝。但仍舊無法散去那全身的火熱。就在這時他胸前的玉珮突然微微一亮,隨即傳來一種溫情,一道冰涼,在他週身徐徐流轉。張楚狂只感覺一陣冰涼的氣息傳來。那些眼看將要沸騰起來的血液立即全都隨之平復了下去,顯得安靜無比,彷彿連心中都沁入一絲涼意。
張楚狂不由長舒了一口氣,多虧了雨靈兒。多虧有了這塊玉珮。當即眼眸大睜,精光爆射,「你這血脈攻擊也不過如此。再吃我一戟試試。看你是否還能轉移。」
不等那青年反應過來,當即再次一戟橫斬了過去。張楚狂相信,就算是能夠傷害轉移,也不過是有限的而已。
但讓他失望的是,那青年依舊絲毫無損,不過是他腳下的一隻蜘蛛被爆碎出了泥土而已。
但那青年還是臉色大變,「不可能,怎麼會連血脈之力也對你無用。」
「哼,好,那就讓你嘗嘗我們巫族萬年以來的巫毒!」
這次青年是真的暴怒了,當即隨手一揚,立即一陣綠色的煙霧漫布空中。所有的巫族子弟見到無不臉色大變,趕緊全都向著旁邊跳開,急速地躲避。而那些被接觸到的花草樹木,無不全都瞬間枯萎,急速消融!甚至連泥土上都傳來一種「茲茲」的聲音。
這巫毒簡直劇毒無比!
而且那煙霧的傳播速度更是快極,剛剛揚起便有一絲傳到了張楚狂那裡,幸好被他頸上的玉珮在無形中給彈開。
張楚狂見到不由臉色大變,這巫族實在是太過詭異,殺又殺不死,而且攻擊全都詭異莫測。哪怕他有著雨靈兒所留下的神玉守護,但也實在是心中難安,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還有什麼更厲害的手段。
於是不敢再戀戰下去,趕緊把手中的弒神戟一揮,盪開周圍的人群,搶起地面上的齊月妃便急速的向著天邊飛去。
而在這時,那從未出手過的中年大巫突然微笑著道:「既然來都來了,何必那麼急著想走呢,還是給我留下來吧!」
說著伸出晶瑩的玉手,一滴圓潤的鮮血突然跳動在他指尖。
眸光一凝:「千血牢籠!」
然後只見隨著他屈指一彈,立即散發成無數的血線,全都如絲般急速的向著虛空中的張楚狂緊追而去,如光如箭。瞬間便已到了他身邊,隨即交織成一面面巨大的血網,從四面八方包圍,很快把他籠罩其中,然後急速收攏。
張楚狂當即臉色大變,立即揮舞著手中的弒神戟,想要把它們給斬開。但那些血線如絲如水,弒神再犀利也不過是徒然的從中穿過,然後那些血線很快又急速合攏,完好如初,根本無法阻止它們的收縮。
一時間張楚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瞳孔收縮。
就在這時他胸前的玉珮陡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層瑩瑩的光幕,把他保護其中。而那些所有迎面撲來的血線,一沾到那層瑩光,便立即全都急速的消融,瞬間消散於無形。
那巫師中年見到,不由眼中精光暴射,「竟然是神玉護主,怎麼可能!我們洪荒巫族可是整整研究了上千年也未能得到它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