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老頭遠去的背影,大公主皇傾體內的魔女冷幽凰驀然心驚,眼神複雜,竟然連她都完全看不透那老者的修為。
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大能者。
張楚狂和皇傾兩人看著老者那漸漸遠去的微醺身影,也是充滿了凝重和敬意。雖然並不如魔女冷幽凰那樣有著直觀的體會,但是隱隱有種感覺,這位老人似乎不簡單。
尤其是他那此時漸漸遠去的身形,一個人搖搖晃晃,孤獨蕭條的行走在無垠的草原上,那單薄的身影,顯得是如此的落寞和蕭涼。
只有無賴雕最為沒心沒肺,完全無視那醉醺醺的糟老頭,看著眼前這座孤零零的小墳堆吵吵嚷嚷的道:「是不是這個小土堆有古怪,方圓數百里也就它看起來有點詭異些。」
「什麼小土堆,這可是一座墳墓。」出於對墳塋主人的尊重,張楚狂連忙叱喝著無賴雕道。
「什麼,怎麼可能。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小的墳墓,明明就是一堆小土堆嘛。你看連墓碑都沒一塊,四周還長滿了雜草,怎麼可能是墳墓。」
「再說了,這四週一片荒涼,方圓數百里都杳無人煙,怎麼會有人莫名其妙的葬在這裡。」
這也是張楚狂最為疑惑之處,如果說這小土堆真是一座墳塋,那又究竟是埋葬著誰?又是誰居然會把他葬在這無窮無盡,充滿了荒涼之意的草原上。而且連墓碑都未曾立一塊,差不多完全被這些荒蕪的雜草給掩埋。
「這土堆有古怪。」
就連皇傾體內的魔女冷幽凰都有點不敢確定,捉摸不透的看著眼前這座小小的土墳堆,心中充滿了複雜之情。
「周圍的法則錯亂,應該便是源自於它。」
原本以為這周圍天地法則的錯亂是因為那位老者的存在,畢竟那可是一位連她都看不透的大能。但是隨著那老者的遠去,四周的環境竟然依然沒有任何改變。那只能說明,一切的根源便是眼前的這座小土堆。
事情雖然有點難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
「什麼,竟然真的是因為它!」這時無賴雕也終於大叫了起來,「一座小土堆竟然也這麼厲害!難道它真的是一座墳墓,裡面埋葬著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這時連魔女冷幽凰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即使是仙神,也只能對法則之力進行規避和利用,而若說身死後也能強行干擾到周圍天地法則的運行,這已經完全超越了人力的範圍。如果這裡真的埋葬著某位大人物的話,那絕對是你們不敢想像的存在!」
絲!
頓時張楚狂和大公主皇傾兩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的連連後退了兩步。看著眼前這座小小的墳堆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這座小墳塋的主人實力豈不是已經超越了仙神?那該是何等境界,神王?
他們不敢想像。
處在墳頭的無賴雕更是嚇得連聲怪叫,大喊道:「不可能,不可能。如果真是如你說的那樣,那他怎麼可能會死去,像那種無上的存在應該是永生不滅才對。」
這時,只聽張楚狂幽幽一歎,「在時間的面前。沒有什麼可以永生不滅,就算是強如神王有時也會出意外。在神隕之地內,你見到的神王碎骨還少嗎?」
無賴雕終於有點難以置信的勉強接受了這個推測,「天啊。像那種無上的存在,怎麼會如此簡簡單單的被埋葬在這。」
張楚狂同樣一聲大歎,這也是他最為佩服的地方。
像那種通天的大人物,生前該是何等的驚天動地。風光無兩。死後卻是在一片荒涼無際的草原上,用一培小小的土堆,便把自己給埋葬。甚至連塊墓碑都不曾立一塊。完全徹底的掩去了生前身後名,只讓自己默默的重歸於大地。
這,該是何等偉大的胸懷!
「真正的大人物,並不一定便需要風光無限。」生長在帝王之家的大公主皇傾最有感觸,神情悠悠。
一時間,幾人全都被他那偉大的胸懷給徹底征服,在這小墳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才緩緩的離去。為了表達對那位墳塋主人的崇高敬意,甚至已經出了那片禁空的領域幾十里,幾人都不曾凌空飛起,而是繼續徒步前行。
行走在這荒涼無際的草原上,心中有著淡淡的傷懷。直到兩柄急速的飛劍從他們身旁的天際疾馳而來,才終於把眾人給驚醒過來。
「是都天峰的劍仙!」
只見兩位相貌俊朗的青年,各自站在一柄銀亮的長劍上迎風飛翔。兩人都是一身雪白的長袍,烏黑的長髮隨意的飄散於腦後,迎風飄舞,看起來是那樣的風流灑脫,簡直飄飄欲仙。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出自都天峰?」張楚狂有些疑惑。
大公主皇傾立即為他解釋道:「整個大陸上雖然修煉劍仙的門派有很多,但是如此年輕便能做到御空飛翔的怕是沒幾個。尤其是一身真絲的白袍,更是都天峰的標誌。他們可是極為霸道,從不允許其他劍修穿同樣的服飾。」
「啊,那什麼都天峰的劍修也太霸道和囂張了吧,管天管地,還能管人家穿什麼衣服不成。」無賴雕道。
「他們就是有這麼霸道,而且他們霸道是因為他們有那個實力。天下所有的劍修中,他們以遙遙領先的姿態排在了首位,擁有的實力,絕對不下於大楚國的玄心宗。」
「啊,那麼厲害!難怪。」
說話間,那兩位青年劍仙已經遠遠的從天邊飛來,神態高傲至極。看著下方徒步前行的張楚狂幾人,立即放聲的嘲笑,「我說兄台,你這養的什麼坐騎啊,竟然連飛都不會,還需要自己徒步行走。」
「該不會是寵物吧。」
「嘖嘖,看這體型,怕不是平時伺候得太好,讓它長得太過於肥胖,現在連飛都飛不起來了吧。」
「哈哈哈哈哈……」
「我看這種肥鳥,還是乾脆殺了吃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