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來真的吧,那位上古的凶魔我們可招惹不起啊。」
一說到此處,無賴雕眼瞳中便一陣不由自主的收縮。可是它在張楚狂眼中看到的卻是一種堅定。於是只能無力的自語了一句,「要去你去,送死我可不想去。」
可是無論無賴雕怎麼抗議,最終還是逃不過被逼上梁山的命運。
「放心,我們並不需要真的進入山谷,只要站在高空中遙遙的看著便可以。」
「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候可別想著再讓我載你下去。」張楚狂的這句話總算讓它心中好受點,但還是有些不情願。按它的說法,這種危險之地,當然是離得越遠越好,即使是高空中也不能讓人放心。
「既然整個東部都為之轟動,那想必會有許多大人物會在此現身,我可不想趟這趟渾水,只是前來看看熱鬧而已。」
「小金給我飛高點。」張楚狂可不想被什麼人所關注。
其實不用他吩咐,最為怕死的無賴雕早已拉升到了近千米的高空。要不是怕張楚狂看不到山谷中的動靜,只恨不得藏身於雲層之中。不過此時的高度剛剛好,相信下面的人群根本發現不了如此高空中的他。即使是有幾位眼神頗為犀利的半神級強者,只怕也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而已,根本分不清是誰站在那裡。
「老大,這樣一個破山谷沒什麼熱鬧好瞧的吧,下面只不過是一群小蝦米而已。」
其實敢來這裡搜尋的至少也是宗師、武聖級高手,甚至其中還不乏神級強者的身影。但是如今的無賴雕已經見慣了大場面,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放心,自然有強者前來。甚至有幾個已經到了,只不過並沒下去,而是和我們一樣暫時隱在暗處觀望而已。」
張楚狂眼神一掃之間,便發現許多隱在暗處的強大身影。其中便有曾經見過的傲凌雲、雲烈空等人。只是他們站的高度並不及張楚狂,所以並沒有發現高空中的他。
「來了,來了,果然有強者來了。」高空中的無賴雕突然一陣興奮的大叫。
只見在山谷的四周遠處,終於漸漸出現了幾道明顯修為極度強悍的身影,他們一個個神情冰冷,眾人見到莫不繞道而行,無人敢接近他們週身千米之內,一個人便佔據了一大片空曠的區域。週身的氣勢強橫至極,傲然的漫步前行,一步便是數十上百米。
張楚狂心中一凜,想必這幾位便是東部傳說中的神秘青年。
而後又陸續趕來幾道熟悉的身影,其中便有傳聞中的李憶玄、張千羽等人,依然是氣質傲然,讓人折服。
「沒想到趕來送死的還真多啊!」
張楚狂立即一敲無賴雕的腦袋,「哪裡像你,武者需要的便是一種不畏生死,敢於冒險的精神,如果他們連這點都做不到,根本不可能能達到如今的成就。」
正說著,張楚狂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道冷血、暴戾而又似乎有點熟悉的身影。以及一把無比熟悉的刀。
那是一把造型非常特異的刀,讓人一眼便不會忘記。那刀身長近兩米,寬有尺多,厚重至極。整個刀身帶著誇張的弧度,四周更是流溢著艷紅的氣息。尤其是刀尖之上,更是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彷彿魔王的眼瞳,讓人一見便忍不住的心神震顫。
「艷血魔刀!」
那刀張楚狂曾在夏周的皇陵之內見過,乃是脾氣暴躁的灰衣老者古春秋所持有。尤其是艷血魔刀那極度寬大的刀身和血煞魔君古春秋那異常瘦小的身材非常的不對稱,但被他握在手上卻產生一種說不出的霸氣,所以張楚狂的記憶特別清晰。
「沒想到這把刀竟然落到了他手裡。」張楚狂突然想起了這道有點熟悉的身影時誰。
聽說皇陵事敗後,宋家老祖宋冥離出世,古春秋便躲到了中州武聖世家。沒想到強勢鐵血的宋家老祖宋冥離竟然冷酷的把整個中州陳家也連著一起給徹底摧毀。血煞魔君古春秋就此身死,而那柄艷血魔刀也就此不知所蹤。
而這道讓他有點熟悉的身影想必正是中州陳家的後代,那個曾經找過他比試的年輕宗師陳劍傲,沒想到竟然是被他帶走,然後遠遁到了東部。
「沒想到他竟然沒死,僥倖的逃過了那一劫。只是似乎已經入魔了。」
經過了家族的慘變後的陳劍傲,如今再也沒有了當年的那傲然天下,意氣風發,有的只是魔氣繚繞,冷血嚴酷。引以為傲,從不離身的劍也換成了刀,非常妖異,帶著無窮魔性的艷血魔刀!
「他的修為竟然增長了許多,竟然直接達到了神師境。這簡直快得不可思議。」
經過了張楚狂那次的嚴重打擊,能夠再爬起來,那他進入武聖級是肯定沒有問題。看來正是家族的慘變再次給予了他強烈的刺激,讓他能夠重新站起。只是如今的他已經不只是武聖境,而是直接達到了神師境。
短短的一年多,直接從宗師境升入神師啊,這種修煉速度已經不是變態可以形容,簡直是不可思議!
普通人這種層次的跨越,至少是需要數十上百年,而還不見得能夠達到。即使是有著妖孽之稱的絕代天才,沒有個七八上十年也是根本沒有指望。
即使是在前世便已有著妖孽之稱的張楚狂,仗著前世的修煉經驗,根本不存在境界的瓶頸問題,再加上在夏周皇陵古墓中吞服了有著純淨能量的轉靈珠,也才堪堪達到這種境地而已。
而他只是一個堪堪被稱作天才的青年,也不可能有著前世的修煉經驗,僅僅是憑著自己的努力便有著如此的進境,這不能不讓人倏然心驚。
而且他似乎並不僅是普通的神師境而已,週身魔氣繚繞,就連張楚狂看到,都有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他不是有著非凡的奇遇就是徹底的蛻變了。」張楚狂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