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得到他們的支持,我想整個東部都將任你而行。」張楚狂慢慢咀嚼著這句話語。可是他腦海中確實沒有這幾個血誓家族的記憶。
「難道是幕天張家後期,鼎盛時期之事?」張楚狂不僅輕聲自語。
不管是哪個時期的事,反正他張楚狂乃是幕天張家的人,這是鐵的事實。如果真有什麼所謂的血誓家族,那張楚狂就有很大的把握能夠得到他們的認同。不說讓他們認主效忠,只要他們能夠得到他們表面上的支持,那對張楚狂來說都將是一大助力。無論是今後行走於東部,還是以後殺上武道聖地瑯嬛,都將受益。
「如果他們真是所謂的血誓家族,那將是天送臂助!」張楚狂心中暗自下定決心。
而在後院小屋內,幾位白髮老者也正自爭議不休。
「花老怪,你剛才是什麼意思!既然同意一同前來,為何又是這般態度。」面色肅容的夜無亮皺著眉對前面的花家老祖花明月大聲的質問道。
「哼,我什麼態度,不過是對一位不知底細的小輩敲打一番而已。」雖被質問,但是花家老祖竟然一改剛才的火爆形象,微哼的語氣中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顯然,幾位間極為熟悉。
花家老祖的話語立即讓另外的兩位沉默不語。確實,正如他所說,如不這樣敲打一番,將來有可能是他們共主的這位青年,還不知道會膨脹出何種心態。不然一位修煉了幾百年的老怪,怎麼會如此涵養,見面便帶刺。
而就在兩人沉默的時間,花家老祖突然再次開口道,「難道兩位就真的願意受束於一位小輩?」
作為一家之祖,修為到了人間之最的老者,從來是說一不二,有著無上的威嚴,要他突然奉一位後生小輩為主,心底難免會有所牴觸。
聽到這話,沉默中的夜家老祖再次皺眉,略帶怒意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祖訓不想遵守了嗎?」
花家老祖花明月沉默著沒有說話,顯然有點那個意思。他不相信其他兩人沒有一點這種想法,這從他們平時的語氣和舉動中便可看出來。
其實不僅是他們幾位老人,尤其是幾大家族的後生小輩。只怕早就鬧翻天了,全都是神色激憤不已。幾大家族雖然極為低調,但是全都有著極為驚人的實力。平時的低調家族中的後生小輩還可以理解,可以換一種說法來說,他們不屑於與那些所謂的世家來比較,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但是要他們突然尊一位陌生青年為主,讓他們這一群極為驕傲的人來說,將情何以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都幾千年過去了,他們怎麼會再在意那什麼所謂的祖上誓言。用他們的話來說,這不是叛逆,是可笑,是不可思議!
所有這些也間接的影響了幾位老人,所以即使是甚為頑固的夜家老祖,也受著不小的壓力,因此質問的話語中並不是那麼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氣氛有點沉默,幾人全都沉默不語。很久一會,一直沒有開口的吳家老祖這才用一種略帶低沉的語音緩緩說道,「認不認主,與我們關係重大。」
另外兩位立即抬頭瞟了他一眼。
見兩人望來,雙袖微擺負於身後,吳家老祖轉身過去繼續緩緩說道,「雖然我們一直都追隨著曾經輝煌一時的幕天張家,直到鼎盛時代。並且僥倖的逃過了那滅頂之災,殞身之劫,但是我們所修的功法並非頂級。真正的頂級功法,只有幕天張家的傳人才會擁有。」
「這不說全部,關鍵是血誓的力量確實不可忽視。」說到這裡,他略微的頓了頓,「半神的修為,相信兩位家中都還有幾位。可是,可曾有人能夠跨過那關鍵性的一步?苦修無果,不光是修為的關係,更是因為……」
「什麼?」花家和夜家的老祖都忍不住的出聲問道。
「血誓的束縛!」吳家老祖霍然轉身,雙眼精光閃耀的言道。
「血誓的束縛之力?!」花夜兩家的老祖忍不住的失聲道。那只是古老的傳言,沒想到竟然會真實的存在。
「不錯。」吳家老祖肯定的點了點頭,「祖上曾有一位前輩修為早已通神,但是卻遲遲未能跨過那關鍵性的一步。直到生命的最後,才冥冥中有所感應,他之所以不能過去,便是因為那傳說中的血誓的束縛之力。冥冥中的血誓束縛之力不僅一直存在於血脈,而且強大到不可思議,如果沒有主家的真血洗禮,不可能跨過去。」
「如果能夠得到真主的精血洗禮,激發我們血脈之中的血誓之力,將其轉化,那將不僅是我們這般修為的老人,就是我們的整個家族,都能夠再上一個台階!」
「什麼!」
如此震動人心的秘聞,讓兩位老祖禁不住的再次失聲倒退。
「血誓不虧是血誓,冥冥中竟有一種如此強大的奇異之力。」花家老祖禁不住的喃喃自語。
兩位老祖這才知道,幕天張家後代的出世,為何會令三家的老人都如此上心。原來還有這等原因。
這時鬚髮全白的吳家老祖等了許久才再次緩緩開口道,「所以說先祖的誓言不可以背棄,不說幕天張家於我們的先祖有恩,單是為了整個家族考慮,我們都必須將其迎接回歸。」
「一個後生小輩而已,我們只要精心呵護便可以,不會影響我們幾家的發展,只會對我們更有利。」
…………
另一邊,安排好張楚狂夫婦的住處之後,師萱萱也在師家後殿深處找到了老祖。
「夜家、花家、吳家,似乎沒怎麼聽說過。」師萱萱微皺著娥眉。
「夜冷花寒霧凝霜,他們之間果然有著不淺的關係。」師家老祖抬頭仰望,緩緩說道,只留給師萱萱一個有些飄渺的背影。
「這麼說來他們真是幕天張家的守護家族?那他們這次前來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