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沒事吧。」
在齊月妃剛剛遠去的瞬間,大公主皇傾便驅使著無賴雕飛趕了下來。看著猶如一個血人,卻依然帶著滿身殺氣屹立在那裡的張楚狂,美眸中立即迷濛著一層水霧,心中充滿了心痛與憂心。
「我沒事,快點離開這裡。」
張楚狂剛剛一動,週身又是鮮血橫飆。眉頭一簇,立即並指急點,暫時封住了週身幾大傷口。已經有許多強者趕來了這裡,他這個樣子必定會引起眾人的趁火打劫,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可是如今的東部,他又不熟悉,茫茫天地哪有能藏身之處?突然張楚狂心中一動,「走,再回初晴谷。」
初晴谷內,眾多強者剛剛離去,此地如今已成了最為寂靜之地。西面的一座懸崖絕壁前,張楚狂遣走了無賴雕,帶著大公主皇傾兩人跳進了曾經的雨靈兒故居,那個被禁制掩去了的山中洞內。
「快把我放下,讓我自己調息就好。」
在大公主皇傾那滿是擔憂的深情注目下,張楚狂盤膝而坐,徐徐調息著體內的真氣。
內視之下,看著體內週身的血管竟然多處爆裂,經脈寸斷,一副慘不忍睹的場景,張楚狂無奈苦笑,這具身體真是太過脆弱了。想來還算不錯了,畢竟只是經過了不到一年的匆匆打熬,哪能經得住他如此折騰。半神的實力可不是好玩的,那可是凡人之最,動輒山搖地動,那股暴虐氣勁之強橫,豈是一般的軀體能夠承受。
就比如剛才,張楚狂雖然勉強的把實力提升到了半神之境,但是那股暴虐的氣勁他卻根本不敢隨意運用。即使是如此小心翼翼,一番碰撞下來,還是別人沒傷到,反而把自己弄得異常狼狽。更不敢爆發一些威力巨大的殺招,不用說還沒等他使出來,必定自己先經脈爆裂。
「看來還是得先淬煉下這副身軀啊。」剛才那一戰打得不爽之極。
張楚狂雖然現在極想盡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但是現在看來沒有一具與之相匹配的身軀根本不行。在前世,他的實力可不是像現在這樣的急速提升,而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踏實向前邁進。在提升實力之際,不自覺的身體也跟著穩固、淬煉了到了一定程度,所以根本沒這方面的擔心。以至於這世,反倒是把這方面給忽略了。
想要短時間內淬煉出一副強橫的身體,那可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這需要大決心,大毅力,做一些極限的鍛煉才行。張楚狂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構想,不過如今的首要事情,還是把身上的傷給療養好先。
其實張楚狂身上的傷,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只是用力過度,血管爆裂而已。這些對別人來說或許是大麻煩,但對他來說只是小問題而已,因為他有那神奇的療傷玉珮。
張楚狂只是意念一動,胸前的玉珮中便有一股清涼的氣息傳到了他體內,遊走在身體各處,溫潤、滋養著他受傷的身體。再趕緊配合著靜心調息著體內的真氣,很快那些爆裂開來的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可思議的快速恢復著。
不到三天時間,張楚狂體內的那些破損,便已經基本痊癒,讓大公主皇傾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就連張楚狂自己也感覺比較滿意,仙尊的東西果然不同凡響,這玉珮還真是個好東西。再稍微的鍛煉鍛煉,溫潤保養了幾天,相信很快便能恢復如初。
在這療傷的期間,張楚狂通過密道再次回過一次那雨靈兒所建造的幕天張府。對於外界來說百年才開啟一次的神秘府邸,他卻能隨意的出入。
「夫君,上次沒機會好好逛逛,沒想到靈兒姐姐打造的這個幕天張府是如此宏偉如此奢華啊,以前的幕天張家也是這樣嗎?」
佔地上百畝的宏偉府邸,宮殿林,神之手筆果然不同凡響。寬廣的主道,巨大的廣場,全由白玉鋪砌成,更有雕畫欄杆佈於四周,彰顯著非凡的大氣。而後院則是飛簷勾角,亭軒樓閣密佈,小橋流水,小道靜謐,充滿了古風的韻味。更有蜿蜒迂迴的走廊,串聯其中。假山、流水、異花,點綴得整個府邸猶如仙境。
「雖然一些細節之處有所差異,但總體來說還是相差不大的。」
一圈逛下來,張楚狂卻是沒大公主皇傾那種大開眼界的驚訝心情,看著這個空蕩蕩的龐大府邸,有的只是落寞和孤寂。看著一個個曾經熟悉無比的場景,腦海中立即會浮現出一幕幕過往的曾經,勾起了他對家人的無限思念之情。
兩人在裡面呆了一天後,張楚狂的心情變得無比鬱鬱,決定再也不回那裡。除非讓他找到了家人,找到了靈兒,或者有了再建一個張家的決心。
大公主皇傾顯然也意識到了這方面的事情,所以接下來的幾日兩人都沒再提過張府的事情,而是在這個看起來簡單卻充滿了清新與溫馨氣息的山洞中安心恢復。
幾天過後,張楚狂的身體終於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甚至比以前還強悍了許多,這讓他倒是有些意外的驚喜。不過這也正常,極限的使用,破損重組,這本就是一個強化的過程。
「傾兒,在這山洞中呆膩了,明天我們便出去吧。」
「夫君,你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大公主皇傾聲音中滿是驚喜。
「嗯,已經好了,比以前還要好。」張楚狂淡然的臉上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自信風采,「再去霸下城內看一看,經過這些天的緩衝,相信還盯著我們的人已經不多了。」
「嗯,夫君是準備回去還是繼續呆在東部。」
「再看看吧。」畢竟這趟回來的結果讓他無比失望,心中充滿了不甘。說實話就連大公主皇傾心中都有著淡淡的不是滋味。
兩人正說話間,外面卻是突然傳來無賴雕那怪叫的聲音,「主人救命啊,你們再不出來可憐的雕就要被別人給折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