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今天霸下突然驚現幕天張家後人的事情,張千羽也曾聽說過,可是等他趕到時,人卻早已消失不見。本來還覺得有些遺憾,卻是沒想到竟然碰巧在這裡遇見。
「如今我們霸下張家對於本家的功法已經缺失良多,不知堂兄那是否還有當年幕天張家功法的繼承,不如我們切磋一下。」張千羽說得緩慢從容,但那平淡的語氣中,卻有一種傲然和不容否決的意味。
作為青年一代中的翹楚人物,張千羽少有敵手,自然有那種超然的傲氣和自信。同時對於數千年前輝煌時代的那些功法非常有興趣,此次有機會接觸,自然不會放過。當然還有隱一層的意思,那就是對對方身份的一種試探。
雖然張楚狂沒有再興幕天張家的打算,但是對於如今的霸下張家借用他幕天張家之名佔據霸下的行為非常的反感。同時對於眼前的張千羽那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傲然姿態,也是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於是表情冷漠的道,「天下張姓家族何其多,可是幕天張家只有一個。那些真正的頂級功法,豈是一些所謂的旁支他族能夠擁有。」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聽到張楚狂的話,張千羽立即臉色一變。本來他雖然骨子裡非常高傲,但是表面上還是非常注意風度的。但是張楚狂那些諷刺的話立即讓他再也無法維持,立即沉聲道,「這樣說來,我還真要試試所謂的幕天張家的頂級功法,到底有何厲害之處!」
說完,張千羽立即雙眉一凝,週身的氣勢澎湃而起,向著對面的張楚狂洶湧的席捲而去。
看著那撲面而來的強大氣勢,張楚狂立即嘴角微翹,漠然的臉上浮起一絲輕蔑的冷笑,神煉九轉功法隨心運轉,一股更為磅礡的氣勢立即洶湧傲然的迎了上去。
雖然天下的武者大都是修煉肉身,以求成神,但是幕天張家的絕學神煉九轉,絕對是修神功法中的頂級存在。
兩人的功法甫一接觸,張千羽便感受到了其中的差距。在質量和層次上,對方的功法明顯確實高出了一個檔次。同樣深厚的氣勢對抗,但是對方的功法更加的凝練和純粹,散發出的氣勢也更加具有壓迫力。
但是張千羽也是不服輸之人,感受到那隱隱的壓迫,立即一聲怒喝,週身的功力更為急速的運轉起來,全身的氣勢一升再升。彷彿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怒氣,他身下的白蛟龍也是立即一聲清吟的龍鳴,週身同樣散發出一股龐大的威壓,籠罩了一方天地。
龍威!
有了龍威的加入,張千羽週身的氣勢立即再次提升了許多!而且性質也變得完全不一樣了,那摻雜了龍威的氣勢,更加的具有壓迫力和震懾性。瞬間形式逆轉,張楚狂剛才的隱隱壓迫力立即被對方洶湧的倒捲而回。
那飽含著龍威的龐大氣勢,非常具有衝擊力,就連一旁的大公主皇頃和朱雀身上的師萱萱,也被強大的威壓衝擊的連連後退,臉色微變。
感受到周圍那突然增加的壓力,張楚狂體內運轉的功法立即陡然一變,週身散發出一層淡淡的金黃光暈。
神皇之氣!
神皇,上天下地,宇內惟我獨尊的絕代霸者存在!強勢而霸道的皇者之氣一出,方圓數百米內都充斥著一種無上的霸氣!金光籠罩下的張楚狂,有著說不出的雍容和威嚴。
在神皇之氣面前,即使是九天神龍也不得不低下它那高傲的頭顱,更何況是一條小小的蛟龍。感受到那鋪天蓋地的無上威壓,剛剛還張牙舞爪的白蛟龍立即一聲嗚咽哀鳴,渾身瑟瑟發抖。
神皇之氣籠罩下的三人更是瞬間感受到了那無邊的壓力。即使是和張楚狂最為親近的大公主皇頃,在那神皇之氣升起的瞬間也被自動的排開,看著那霸氣威嚴,而又雍容偉岸的身影,內心不由自主的有著淡淡的臣服和崇拜之意。
而即使是運轉了全身功力也無法抵擋那絕代霸氣和威壓的妖嬈女子師萱萱,看向張楚狂的如水眼神,突然沒有了嫵媚之氣,變得明亮、犀利而複雜。隱隱中那傲然霸氣的身影,似乎真的在和自己心目中的聖子張楚狂在漸漸重合。
而風暴中心的的張千羽,感覺更是強烈。只覺得天地間四面八方都有一種令他喘不過氣來的巨大壓力湧來。那種澎湃與浩蕩的氣勢,讓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臣服!
這神皇之氣的霸道,在同階之中有著一種超然的優勢。
但是從小便超凡出眾的張千羽自有他的高傲和尊嚴,即使是在那惟我獨尊的絕代霸氣下,週身猶如被加載著萬鈞之力。但他還是死死的咬著牙,拚命頑強的抵抗那將要彎曲下的身軀。
張楚狂雖然對他有些反感,但是並沒有多大的過節,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而已,並不至於太過咄咄逼人。在見對方已經青筋暴露,雙目赤紅時,便突然收起了週身的氣勢。
那鋪天蓋地的無上霸氣很快便如潮水般悄然退盡,無邊壓力下的三人立即全都輕舒了一口氣,只覺得整個天地都為之一靜!
「幕天張家不愧為當年的東方霸主。」張千羽神色複雜的看了張楚狂一眼,然後身形有些蕭索的踩著白蛟龍向下飛去。
張千羽走後,張楚狂並沒有看一眼在一旁沉靜無語的妖嬈女子師萱萱,而是握起上前兩步與他並肩的大公主皇頃的手,話也不說一句便立即調頭遠去。
「喂,你去哪裡?」師萱萱這才反應過來,立即輕喊了一句。
張楚狂立即冷然的道,「我不喜歡與工於心計的女人在一起。」
「你這是去雲霧山,就不怕我剛才騙你?」
張楚狂並沒有理會她的話語,逕直駕著金翅大鵬小金,頭也不回的傲然遠去。
師萱萱那欣長單薄的嫵媚身影,呆呆的站在高空中,神色複雜的遠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