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看了平台外面的火焰一眼,暗自打了個顫,暗忖道:「自己要真落到那片火海之中,只怕不要片刻,就會讓其燒成一堆骨灰!」心中雖然這樣想,可也不會真的說起紫月兒所在。最快最全盡在《》
江海但聽林峰默不作聲,心中益發篤定紫月兒沒死,當下陰森道:「小子,你再不說出她在什麼地方,老子就將這塊平台徹底給轟塌,到時候管她紫月兒在什麼地方,落到這片火海中,也是終難逃一死。」
說到這裡,面容又緩了緩道:「說實話,我江某人是愛極了那小妞,只要能找到她,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再說她現在受了重傷,現在這裡就只有我能幫她,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去死嗎?」
林峰雖然完全不信這傢伙的鬼話,但他所說的,又確實是事實,心想紫月兒確然傷重,要不找人救治,只怕真有生命危險,不由得信了有些猶豫了,過了半晌,便道:「不錯,紫月兒確實沒命,但我怎麼相信你不會害她。」
江海嘿嘿怪笑道:「真沒死麼,很好,很好,你帶我去找她。」手中力道一緊,大有威脅之意。
林峰雖然不想移動腳步,但江海的手始終搭在自己的肩上,只要他動動手,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一時間,他心中七上八下,只得說道:「她就在我們不遠處,你為何不自己去找她。」
江海澀聲道:「不遠處?哼,不遠處是多遠,又是那個方向,你說清楚一點!」
林峰心中奇怪,尋思道:「明明妙雪就在他前面,這傢伙為什麼總是問自己?」想到這裡,忍不住偷眼回瞧,這一瞥,不禁心神大震,但見江海臉上血糊糊的,難辨五官,早已不復先前威風。
除了面部,他全身上下更是渾身破爛不已,只是在身體表面一層光彩流溢的寶甲卻是若隱若現,可見這玩意在火雷子爆炸之時,保住了他的命,可四肢沒有寶甲保護的地方,又佈滿燒灼痕跡。
看到這裡,林峰暗道:「火雷子雖然沒炸死他,莫不成卻將他炸瞎了!」這個猜測太過大膽,林峰也覺難以置信,要是他真瞧不見,又為什麼能在這漫天塵灰中找到自己,可要是他能瞧見,紫月兒明明就在前面,他又為什麼要自己帶著他去找紫月兒。
想到這裡,他欲要再瞧江海的眼珠子,卻聽江海突然暴喝道:「臭小子,快說,紫月兒到底在什麼地方,再不說,老子現在就宰了你!」驀地手中力道再緊,林峰只覺得肩骨都裂了。
林峰心中忐忑:「這傢伙看來眼睛真是瞎了,他能找到自己,憑的是他的靈識,而此時紫月兒正處於冥想狀態,全身六識盡閉,沒了絲毫氣息,他就算靈識再強,也不可能找到紫月兒的所在。
怪不得這混蛋不斷催自己去找紫月兒,以他目前的情況,只是等紫月兒恢復過來,定然不是紫月兒的對手,所以才會急急催著自己帶他找紫月兒的所在,想來他也知道此時紫月兒正在冥想恢復功力,自己若真讓他知道紫月兒的所在,豈非大大不妙。」
林峰自從懂事以來,便是個混混,本是個說謊成了精的人物,尤其遇到一些要命的事情,總能編出許多幌子,當下心念數轉,忽道:「你隨我來,我帶你去找紫月兒,但願你真不會傷害她。」
他邁開大步,有意繞過紫月兒的藏身之處,向前面走了約莫三十米,來到另一塊巨石旁邊停下,定了定神,大聲道:「月兒就在這塊石頭下。」
江海嘿嘿一笑道:「原來是藏在這裡,怪不得江某人尋不著她。」
林峰心中冷笑道:「敢情好,這混蛋果然看不見。」
江海說罷這句,久久不聽人回答,不覺疑聲道:「乖乖美人兒,你怎麼不說話。」
林峰心念疾轉,忙道:「她傷得重,現正在冥想恢復功力,不能開口說話,我們更不能驚擾了她!」
江海「哦」了一聲,忽地道:「帶我走過去一點,我想助她一臂之力,讓她盡快好起來。」
林峰硬著頭皮道:「不能再近了,她就在你前方五步之內,你伸手就可碰到她人了。」心中卻想:「看這混球想玩什麼把戲,小爺今天就陪你玩得底。」
心念未絕,忽聽江海狂笑一聲,陰森道:「伸手就可碰到麼,那就送她上路吧……」衣袖一抖,揮出他那柄銀色的斧子,忽地擲出,正中前面那尊巨大的生像石像,只聽一聲暴鳴聲中,石屑亂飛,卡嚓一聲,十丈高的石像竟爾讓他一斧劈成了兩斷。
剎那間,林峰只覺渾身熱血湧到臉上,心中驚詫之餘,更覺駭然,幸好自己沒帶這混蛋去紫月兒那裡,要不然,就這一斧子下去,只怕紫月兒就得化成一堆血骨了。
江海猛然劈出一斧子,卻不聞有人慘叫,微覺不妙,忽地心念電轉,手中一緊,厲聲道:「好小子,這裡根本沒人吧,你若想死的舒服點,就快點帶老子去尋人!」
林峰痛得冷汗都冒出來了,慘哼一聲道:「休想,小爺可不嚇大的!」
江海怒聲道:「臭小子好膽。」手上加勁,林峰劇痛難忍,大叫道:「你他媽的有種就殺了老子。」
江海殺機頓起,怒氣一湧,又強行按捺下去,凝神尋思:「他奶奶的,真是悔不聽孫雨生那廝的話,本來一件好好的事,事到臨終,卻疏忽大意,竟然真的讓這小子陰了一把。
這小子埋在地下玩意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竟然有那麼大的威力,雖然沒將老子炸死,卻也讓我受了重創,更可惡的是,是讓那鬼玩意炸壞了雙目,如果此時紫月兒恢復功力……」
想到這裡,驀地冒出一個念頭,「不好,這小子說紫月兒在冥想,這事只怕是真的,這樣看來,自己還真不能殺這小子了,得用他做人質才行,要是手中沒有這小子做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