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們去那個地方。」老李的神色不容雙子小白拒絕:「然後再送我們離開這裡,大家就算兩清,我們不會再追究你搶奪了德芙鑽石的事情。」
小正太一臉猶豫的看向了插在地上,充當篝火用的龍火流云:「如果你想要追究的話,是怎麼個追究法?」
「你猜。」老流氓意味深長的朝著雙子小白笑了笑,露出了一嘴潔白的大牙:「要不你現在就可以試試……」老李的聲音就像是一個正在誘人犯罪的教唆犯。
「好吧!」被老流氓的表現給搞出了一身雞皮疙瘩的小正太,經過了一陣慘烈的心理鬥爭後,終於很是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我帶你們過去就是了。」
雙子小白說完後,認命的垂下了自己的腦袋,晃晃悠悠的向一邊走了過去,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抹狡猾的精光。
老李突然出聲叫住了小正太:「等一下……」
雙子小白聞言後,臉色非常複雜的一愣,隨即一改之前的頹廢作態,回過頭來,很是興奮的看向了老流氓,一臉試探性的問道:「是不是不用去了?」
「不。」老李壞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將一旁的路易·尾燈給拽到了身邊,著手檢查起了鱷魚人左臂的傷勢:「我先幫朋友把胳膊給接上……唔……還好,不是骨裂……錯位而已……」
老流氓一邊嘀咕著,一邊用力的捏緊了路易·尾燈的手臂,單手按住了鱷魚人的肩膀,用力的往上一推,路易·尾燈發出了一聲悶哼,肩膀處傳出了「卡吧」一聲脆響。
老李抬頭看了看鱷魚人慘白的臉色,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小子,不錯,是條漢子,竟然沒叫出聲來。」
「可是……」路易·尾燈很是虛弱的開口問道:「為什麼我還是覺得這條胳膊不能動彈?」
「唔,那是因為還沒完全接好。」老流氓聞言後很是興奮的說道:「手肘處的肱骨節掉了,還得再來一下才行。」
「為什麼你臉上的情緒這麼詭異?」雙子小白一臉八卦的問道:「你的朋友受傷了,你應該很擔心才是。」
葫蘆娃突然一臉神秘的湊了過去,朝著小正太低聲解釋道:「托爾斯泰是個變態。」
小猩猩說完,又將自己的狒狒臉給板了起來:「對了,除非等會兒你帶著我們找到了更多的德芙鑽石,不然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路易·尾燈很是認命的閉上了無助的眼睛,任由老李擺弄著自己的胳膊,蒼白的嘴唇微微開闔,吐出了一句有些詭異話:「好吧,記得,要輕一點……」
「沒問題!」長久以來都未遇到過病人讓自己一顯身手的老流氓很是上道的打起了包票:「我辦事,你放心。」
「卡吧」
又是一聲脆響清晰的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唔……」鱷魚人睜開了雙眼,抬手擦去了額頭上流下的大片冷汗,聲音顫抖著問道:「好了沒有?」
無良中醫熱情高漲:「哎呀,不小心接歪了,再來一次……」
「卡吧」
「啊……」
「哎呀,又歪了,我保證這次不會有事……」
「卡吧」
「嗷……」
「前面還說你硬漢,表現不錯,你太讓我失望了,這麼一點痛都受不了……咦,還有點歪?」
「卡吧……」
「唔哇,求,求求你,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
「我這是為你好,如果接歪了,會留下病根的,日後颳風下雨的,折騰死你,再接一次……」
「卡吧」
…………
終於過足了一把中醫癮的老流氓頭頂著光定棕菊,志得意滿的跟在了雙子小白的身後,領著滿臉幽怨的鱷魚人與小猩猩走在一處漆黑神秘的洞穴裡。
偶爾周圍的石壁上會傳出幾聲水滴滴落的輕響,伴隨著幾人的腳步聲,在寂靜的環境中,飄散的很遠。
「我說,到底到了沒有?」老李有些心急的問向了正悶頭帶路的小正太:「我們都已經走了很久了……」控制著老流氓身體的夢魘有些著急了,畢竟,只要再過一小會兒,天就黑了,身體的控制權會重新回到老李本人的手上。
「快了。」雙子小白踢飛了一粒石子,頭也不回的朝著老流氓說道:「我帶你們走的可是最安全的路線,這地方生活著許多連我都叫不出名字來的強大存在,一個不小心,咱們可能全都死在這兒,連渣都不剩。」
臉色有些蒼白的路易·尾燈聞言後,極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哆嗦:「安全第一,耗時長一點的就耗時長一點吧。」
「就你這膽量也算是獸人戰士中最出色的釣魚執法者?」夢魘當然不會傻到去和鱷魚人說出自己是老李精神分裂後的產物,當下只好陰陽怪氣的鄙視起了路易·尾燈:「不說現在你的膽子有多小,就說前面好了,才幫你推拿一下,叫的就像正在被好幾百個壯漢**米小姑娘似的,那麼淒慘慎人……」
「你還好意思說……」鱷魚人一臉哀怨的看向了老流氓的後腦勺:「明明是你給我接骨的時候接歪了,憑什麼要我來承受這種無妄之災?」
地表上的夕陽終於戀戀不捨的躲到了地平線的另一頭,神秘地宮內,老李身體的控制權也在同一時間回到了老流氓的手中。
「呃,路易·尾燈,葫蘆娃……」老流氓一臉愕然的打量起了四周,然後有些傻乎乎的朝著身前的雙子小白問道:「閣下骨骼驚奇,天賦異稟,長了兩顆腦袋,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裝什麼傻?」鱷魚人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這麼快就失憶了?剛才你給我接骨之前,不是將這一路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記到了紙上,裝進了空間戒指裡麼?幹嘛不自己找出來翻翻看?」
老李面帶感激的朝著路易·尾燈點了點頭,隨後一聲不響的席地而坐,從戒指中取出了之前夢魘用來書寫記載東西用的、寫滿了一大堆密密麻麻的簡體中文的紙張。
葫蘆娃傻眼。
鱷魚人傻眼。
雙子小白傻眼。
良久,閱讀完畢的老流氓將散落了一地的紙張又都放回了空間戒指中,一臉淡定的朝著身邊的一人兩獸說道:「我都想起來了,咱們該上路了。」
路易·尾燈很是鄙夷的用鼻孔朝著老流氓哼了一聲,想要以此來達到表達自己內心不滿的戰略目標。
老李見狀,笑瞇瞇的將鱷魚人那只已經高高腫起的左臂拉到了自己的手中,詫異道:「咦?怎麼還是歪的?」
「別……我錯了……」路易·尾燈的話語中帶著哭音。
「卡吧」
「啊……」
「那怎麼行?」老流氓賤笑著說道:「我可是一個負責任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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