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聊一會兒是多久?」老李有些蛋疼的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稱他為神僕的壯漢:「我外邊還有好幾千的手下等著呢!」
「你沒有發覺這裡與外界有些不同麼?」神僕自嘲的一笑:「這裡的時間,與外界的時間處於兩個斷層,相比起來,外面的時間是相對於這裡等於靜止。」
「我草,那你還把我弄進來!」老李聞言後立刻在原地竄起了老高,指著神僕的鼻子斥道:「你他媽的是不是因為自己太寂寞了,所以想把我弄進來以後讓我永遠都出不去,好每天都陪你做伴?」
「你最好別得罪我。」神僕壞笑著朝老李眨了眨眼,奸猾的感覺讓老流氓懷疑眼前的這個傢伙是不是自己在照鏡子時,出現在鏡中的自己的倒影:「這裡是為了囚禁我而開設的禁地,我無法讓自己出去,但卻可以把你拉進來聊天,不過嘛,如果沒有了我的幫助,你自己永遠也別想離開這兒……當然,這裡的歲月已經被靜止在一個永遠都會停滯不前的領域中,只要這個相對於外界的獨立世界不被毀滅,你就不會死去……」
「神僕大爺,我服了,您說,我聽著。」老李苦笑著找了一塊還算乾爽的石頭,一屁股坐了上去:「現在就聊吧,老子認了!」
「好,你小子這種性格不錯,夠爽快!」看著老李吃癟的表情,神僕笑得很是開心:「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希望你能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我能拒絕麼?」老李哭喪著臉,整個人看上去,全都沒有了往日裡生龍活虎的模樣。
「不能。」神僕仔細的端詳著老李的一張賊臉,一對眸子中閃耀出仿若星河一般的光彩:「唔,越來越奇怪了,你這個傢伙……」
「我草!」老李突然間又一次的跳起了來,因為神僕這種似曾相識的雙眼讓他猛然想起了繆斯:「你是預言系法師?」
「預言系法師?唔,預言術的話,我的確略懂一點。」神僕收斂起了自己剛剛的神態,反而有些拘謹的看著老李:「咦!你是從哪裡來?」
「湖面上……」
「我問你的家鄉……」
「羅蘭城。」
「……我的意思是你出生的地方!」
「地球。」
「這就對了嘛!我說怎麼看不穿你的命運軌跡,原來你不是這個位面的土著生物。」神僕點了點頭,圍著老李轉著圈的走了起來,他的每一個舉動都讓老流氓很是忐忑:「你為什麼了什麼而活?」
「拯救精靈唄!」老李不假思索的說道:「他們說我是精靈一族的預言之子,我的使命就是讓他們全都擺脫在第三次世界大戰中滅亡的厄運。」
「他們是這麼和你說的?」神僕突然好像是聽到了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一般,笑的自己上氣不接下氣:「別急,這一點我先不作評論,因為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
「我草,我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訴你了,你卻還好意思反過來和我說你不滿意?」老李一邊挖著鼻屎,一邊噴出了滿嘴的吐沫星子:「感情我要是說,自己的人生目標是為了維護世界和平或者是毀滅這個位面,您會不會覺得滿意一點?」
「你根本沒有聽懂我的意思。」神僕絲毫沒有怪罪老李大大咧咧的行為,反而很是執著的對著老李解釋了起來:「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你靈魂深處的迷茫,你所要面對的則是你自己都無法選擇與逃避的困境!」
「我憑什麼信你?」老李看向神僕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著一個神棍:「就憑你跟我對視了一會兒,圍著我轉了幾圈,你就能發現我那些連自己都無法發覺的心理問題?你要是真有這麼牛b,怎麼可能會被人囚禁在這裡?」
「你懂個屁!」神僕有些生氣的衝著老李翻起了白眼:「那群王八蛋就是因為殺不了我,所以才把我囚禁在這兒!你當我樂意在這裡呆著?」
「我草,你不樂意呆著你倒是自己出去啊!」老李以潑婦罵街的姿態插著腰,扯著脖子朝神僕嚷嚷道:「誰囚禁的你,你去找誰啊!跟我在這兒牛b個什麼勁兒?」
「好吧……你說的對。」神僕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我確實出不去,不過對於你的看法,我不會改變。」
「那你倒是說說,我到底面臨著什麼樣的困境?」老李一聽正戲來了,趕忙將不小心黏在自己腰間的鼻屎彈飛到了地上,轉而也是正兒八經的問向了神僕:「還得是我自己都無法做出選擇或是逃避的……」
「怎麼說呢?」神僕皺眉醞釀了許久,這才開口朝老劉解釋道:「我的大概意思就是,我看得出你的靈魂正在掙扎、並且很是迷茫,似乎你正本能的將自身靈魂所發出的預警給強壓了回去,所以我才想問你,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著……」
「戰爭,精靈族,讓他們不要走向滅亡。」老李思忖了良久,這才很是認真的對著神僕說出了此時此刻,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除此之外,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的事情值得我去費心。」
「不對,你欺騙了自己。」神僕非常肯定的衝著老李搖了搖頭:「你麻痺住了自己的靈魂,我感覺到你是想要瓦解自己最真實的宿命。」
「你越說我越不懂了。」老李苦笑著看向了神僕:「憑什麼你能這麼肯定你所能夠掌握到的一切,就是我靈魂深處的真實渴望?」
「好,既然不信,我就問你幾個問題。」神僕自負一笑,背起了自己的雙手:「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形成的?」
「宇宙大爆炸唄!」老李不屑的撇了撇嘴:「空氣,水,陸地,臭氧層,還有什麼?對了,各種生物的進化……」
「錯!」神僕打斷了老李的話:「大錯特錯!」
「那你倒是說個靠譜點的出來!」老李拍了一下大腿,結果因為用力過猛,疼得老流氓自己一陣齜牙咧嘴。
「這個世界的誕生,是旅行者泰坦們的傑作。」神僕的語氣中充滿了神棍氣息:「當他們最初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混沌,你知道那些泰坦們看到這一切後所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麼?」
「哦,是什麼?」老李不屑的挖起了鼻屎,他決定把等會兒挖出的鼻屎彈飛到神僕的臉上……
「這一切,要有光。」神僕輕描淡寫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一枚散發著光芒與炙熱的小型的光球飄浮在了他的手掌上,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微型到不能再微型的小太陽!
老李差點被這一幕給驚爆出了自己的眼球,一直挖著鼻屎的手指差點因為用力過猛而捅穿自己的鼻子,此時此刻,老流氓臉上的震驚與神僕詭異的笑容在微型太陽的照射下顯得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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