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吁吁的老李一路頭也不回的朝著一處有著明顯防禦工事的帳篷衝去。
數名正在帳篷外布出了一個防禦陣勢的士兵在看到老李的出現後,一個個一臉肅殺的拔出了腰間的佩刀,不懷好意的盯上了看似要衝撞他們陣形的老流氓。
好在那群狼人並沒有緊追著他不放,被逼無奈的老李只得隔著老遠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而那些士兵見到他並沒有抱著腦袋衝進防禦陣勢後,也都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群無聊的士兵看著老李隔了老遠開始手忙腳亂的鼓搗了一架平板車,沒過一會兒,老流氓便將自己整個人都埋在了那些從平板車上扒拉下來的乾柴中,把這幫士兵逗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卻也失去了再去管他的心思。
整個花語草原上最多也就只有十萬多一點的狼人而已,這還是老李前段時間無聊時從麥凱倫導師的遊歷筆記上看到的記載。
儘管狼人屬於獸人帝國的一支遺脈,即使獸人帝國已經解體,而大部分的獸人憑空消失在了特丹大陸,但理論上來說狼人與精靈應該屬於世代盟友的關係。只可惜看那群狼人們的樣子倒是明顯沒有打算給自己和他們說明身份的機會了。倒是科比他們更讓老李擔心,因為他們並沒有出現在原本約定的東門營外。
憑借自己的剛剛的目測,光是營地東門就至少有兩萬名成年狼人堵著,按照神聖聯盟目前的這個騷亂程度來看,其他的幾個出口的情況肯定也和東門差不了多少。
老李從柴堆間的縫隙處打量起了四周,不停的分析著眼前的狀況。如果等一會兒狼人衝進來,按照那些狼人剛剛所表現出來的憤怒的敵意和數量,自己今天必須就要回到那個狗日的自然之神的懷抱了。
別說現在營地裡只有一共只有五千士兵,即使把那些雜役算作正規軍,十五個聯隊的人類士兵也絕對不可能擋住好幾萬憤怒的狼人,更何況現在營地內的狀況很糟,那些雜役一個個都和瘋子一般,除了抱頭鼠竄就是嚎啕大哭,只有一些稍微冷靜的苦力會趁亂鑽進一些帳篷中。
無所適從的老李只能趴在柴垛中乾瞪眼,心中焦急難耐的他試著進入冥想中特有的假寐狀態來消除自己內心的心煩意亂,可是遠處傳來的狼嚎聲讓他怎樣也集中不了精神。
就在老李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那群守衛在一座帳篷外的士兵們似是突然接到了什麼命令,他們放棄了原本守衛著的帳篷而趕去了別處。
無事可做正聽天由命的老李把這一幕收入了眼底,原本心中就對那座帳篷感到十分好奇的他直接鑽出了柴堆,連滾帶爬的衝入了那座帳篷裡。
進入帳篷的一霎那讓老李那本就不大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了眼眶,一個只有週身三點被掩蓋在草原豚鼠毛皮下的美麗少女在一隻鐵籠中昏睡著,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將她熟睡中的俏臉凸顯得更加誘人,胸口處兩座拔地而起的雄峰搞的老李不停的吞嚥起了自己的吐沫。
難道之前那幫士兵就是為了守住這個籠子中的少女?老李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壓制住了攀上了自己大腦的精蟲,滿頭大汗的思考起了問題。對面籠中突然傳出的一陣異響打斷了正在皺眉苦思的老李,他猛然發現籠中的那個美麗少女正滿眼戒備的觀察著自己,一雙美目中偶爾閃過的綠芒讓老李直接發現了她的身份,這傢伙是個狼人……
老李心中非常忐忑的朝少女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您好,美麗的母狼人……」看著對方被自己這一稱呼過後,眼中滿是要吃掉了自己的那種憤恨,老李趕忙改口:「女狼人,狼女人……狼外婆……」
「你要死,誰是狼外婆?」少女的嗓音有些沙啞,但卻很是動聽:「我的族人一定會救我出去,我已經聽到了他們的怒吼聲,臭小子,到時候就等著被我那些憤怒的族人們撕裂吧!」
「其實我是一名混血精靈,跟那些把你抓到這裡的傢伙們並不是一夥的。」老李一臉討好的朝少女眨了眨眼:「不信你可以和我去羅蘭城親自詢問我的導師,大祭司麥凱倫總不會騙你吧?」
「哼,即使你是精靈又怎麼樣?別以為有一個魔導師做靠山就可以隨便稱呼我為狼外婆!」少女絲毫不為所動,咬牙切齒的朝老李咆哮著:「等我的族人趕到這裡,我一定會叫他們在第一時間將你撕碎!」
「你確定麼?」老李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怒極反笑的看向了這名少女:「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可能會為自己這個決定而後悔的,小狼人。」
「後悔?」少女一臉鄙夷的瞪了老李一眼:「你拿什麼讓我後悔?」
「行,算我錯了還不成?」老李思忖了半天後,突然笑瞇瞇的朝少女鞠了一躬,變臉速度之快令狼人少女瞠目結舌:「請您原諒。」
「哼,這還差不多!」少女看向老李眼中的鄙夷更盛,不過卻沒有繼續說出要把老李撕碎的話語,而是像施捨一般的更改了對老李的處罰:「等會兒我叫族人們拔掉你的舌頭就是了。」
「謝謝,太謝謝了,十分感謝您的不殺之恩。」老李一邊說著一邊點頭哈腰的退出了帳篷,掀開門簾時還不忘特意提醒了一下仍舊身處籠中的狼人少女:「再委屈您在籠中呆上一會兒,我去找一些能幫您離開這個籠子的工具。」
也不待少女應聲,老李逃似的衝出了帳篷,一臉怒意瞬間代替了原本掛在他臉上的卑躬屈膝,火冒三丈的老李隨便撿起了一隻沉重的伐木巨斧扛在了自己的肩上,趁著周圍沒人的間隙,他一路小跑著衝回到了帳篷裡面。
少女看到老李帶著一把巨大的斧子回來,眼中流露出了些許期待和興奮。
老李一臉堆笑的湊到了籠子邊上,朝著身處籠中緊盯著自己的少女諂媚道:「麻煩您站的靠後一點兒,我好幫你把籠外的鎖頭給劈斷。」
少女很是聽話的縮到了鐵籠的角落處,與老李講話的姿態像足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看你這麼懂事,等一會兒我會告訴族人們不用拔你的舌頭了,直接剁掉你一隻手就是了,誰叫你剛剛冒犯了我呢?」
「是,是,是。您的仁慈可以照亮整座大陸!」老李口中不停的感謝起了少女,輪圓了手上的斧子,猛地向鐵籠外掛著的鎖頭砍去。
「卡嚓」一聲響過,鐵鎖應聲而斷。
少女非常滿意的看著老李打開了鐵籠的小門,臉上得意的神色溢於言表,她從門內款款走出,將自己的小蠻腰扭成了正在游泳的水蛇,讓看到這一幕的老李在心中很是惡狠狠的問候了她的祖先一番。
見到老李仍舊一臉謙卑的躬身站在籠外,老流氓臉上肅穆的申請就像是在朝拜降落於這個世界的神祇。少女滿意極了,只不過還未待她來得及讚許上老李兩句,一個重物卻與她的後腦勺發生了一次親密接觸。
少女昏倒前最後入眼的情景則是到握著斧子的老李正一臉獰笑的看著自己,他那滿是侵略性的雙眼中透露出的情緒與自己昔日裡觀察著那些肥美羊群的眼神如出一轍。
不知過了多久,下半身猛然傳來的刺痛感讓少女幽幽轉醒,清醒後的她發現自己正跪臥在一張木桌上,四肢與身體被人綁得很緊,無法動彈。
老李正在她身後一臉肉疼的包紮著自己的胳膊,少女勉強回過了頭,入眼處要死不死的看到了自己腿間的那一大片鮮紅的血漬和呲牙咧嘴的老李。
回想起剛剛將自己喚醒的劇痛,未經人事的她腦海中都是母親昔日同自己講起的那些少女失貞後會發生的場景。
屈辱的淚水湧出了她的一雙美目,少女用她那特有的沙啞嗓音嗚咽著數落起了正在忙於自己手臂老李:「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混蛋!竟然對我作出了這種不要臉的事情!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一臉莫名奇妙的老李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愣愣的看著歇斯底里的少女:「我怎麼你了?不就是敲了你一擊悶棍麼?」
「你還說!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色鬼!**!變態!」少女拚命的吼叫著:「我要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越聽越不是味兒的老李終於反應過來了少女話中的意思,看著少女腿間的那一片鮮紅,讓他很是有些哭笑不得,這些血根本就不是自己玷污了這名少女而留下的罪證。
這個小狼人一直想要折磨老李,把老李的火氣給逼了上來,之前老李把她綁好以後正準備教訓一下她,至於教訓的方法,老流氓選擇的是打屁股。
只不過在抽打少女屁股的時候,自己的胳膊卻被那塊隨意撿起的木板上的一枚釘子給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倒霉的是從傷口裡湧出的一大片鮮血卻要死不死的剛好落在了少女的腿間。
老李對著月亮發誓,儘管這名少女很是誘人,但自己絕對沒有要將她在此處就地正法的禽獸想法,自己無非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而已。
想通了來龍去脈的老李也乾脆懶得解釋了,老流氓作出了一副超級變態的嘴臉,一邊舔舐著自己乾裂的嘴唇,一邊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聲:「小娘皮,你給我閉嘴!你要是再叫的話,別怪我現在再什麼什麼你一次!剛剛你睡著了,老子還沒盡興呢!識相的話就給我老實點!不然老子每天什麼什麼你一百次!」
少女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停下了嘴裡那些難聽的叫罵,趴在桌上的她發出了極其委屈的抽泣聲。
老李看著心中有些不忍,就在他剛想開口跟少女說出實情的時候,帳篷的門簾卻被人給掀了起來。
一身戎裝的邁森威爾大公爵突然出現在了帳篷裡,只不過他現在正愣愣的看著自己眼前的景象,這個鳥人的臉上的表情在這一瞬間寫滿了精彩。
看到自己被人以這種臊人的姿勢綁在桌上的丟人場面竟然又被另外一個該死的混蛋給看了去,又羞又怒的狼人少女很乾脆的選擇了昏迷。
李墨咂了咂嘴,滿臉苦笑的朝邁森威爾解釋道:「我說這是個誤會,你信麼?」
呆若木雞的邁森威爾聞言後的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傻乎乎的點了點頭。
老李蛋疼欲裂,淚流滿面。
二更,哎呀,頭疼,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