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劊子手?我知道很多人在背後都喜歡這樣稱呼我,謝謝支持,我會繼續努力保持下去。————李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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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六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正在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自己與小妖精,這種肆無忌憚的蔑視讓李墨心中很是窩火。但理智告訴他,自己絕不會是這六個胯下御馬手持凶器的人的對手,如果就這麼赤手空拳外加赤身**(除了一個遮羞的麻袋)的遇上,估計就是李小龍復生也沒轍。
沉默與壓抑籠罩在這一片之前還很和諧的草原上,像是一塊只要咬上一口就能讓人窒息的蛋糕擺在了李墨的面前。
李墨將瑟瑟發抖的小妖精護在了身後,一會兒提了提自己遮擋自己下半身的麻袋,一會兒挖一挖鼻孔,一會兒又呲牙咧嘴斜乜著包圍著自己的六個人,時不時的還撓一把胯部,李墨對著頭頂上那顆巨型月亮發誓,絕對不是他有這種抓撓胯下的流氓習慣,之所以這麼幹,是因為白天被蚊子咬的地方又開始癢了。
「狼人,你的家人呢?」那位被喚作「頭兒」的男子抬頭看了看天際那輪圓的令人髮指的月亮,終於打破了沉默:「把你身後的精靈交給我,作為報答,你可以挑選我們身上任意一件你看中的東西?」
李墨被對方一聲狼人給叫的愣了半天,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稱呼自己,不由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自己只不過是沒有衣服穿,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在下半身套了個麻袋,聊勝於無。怎麼到對方眼裡就變成狼人了?而且這人明顯說的不是精靈語,但自己竟然他媽的能夠聽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估計又是「自然之擁」的效果。
「狼人!為什麼不回答?」那名頭領騎在馬上四處的打量了起來,雖然頭上的月亮很大,很亮,也很圓,但他的視力在夜間肯定沒有像白日裡那麼好,李墨心想這貨一定是在裝b。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到了遠處有什麼東西,不停的催促道:「你到底答應不答應?你要是不答應,我們可要動手搶了!」
看到對方很不耐煩的揮舞著手裡那把粘滿了不知名油污的彎刀,李墨一邊將手裡的鼻屎彈了過去,一邊學著對方的語調吼道:「等等!」
「嗯?為什麼要等等?」對方顯然被李墨唬的一愣,傻乎乎的問道:「你看上什麼東西了?還要考慮什麼?」
李墨看著這六個人身上破破爛爛的皮甲與烏漆抹黑的彎刀,心裡暗罵,這幾個匆貨身上的哪件物件兒賜予了他們這種可以用破爛來交換精靈的底氣的?別說自己本身就把小妖精給內定成了媳婦,單單就是李墨和小妖精互不相識,萍水相逢也不能讓一個這麼水靈的大姑娘落到這六個土匪的手裡吧!
「我要刀,你們手裡的刀!」李墨滿嘴胡謅的朝那個頭領說道:「把你的刀給我!」
「好!」那名首領駕馭著身下的矮種馬,右手倒捏著刀尖,左手舉在空中,示意自己並沒有帶其他的武器,緩緩的走到了李墨的身邊,將刀柄遞到了李墨的面前。
看到李墨接過自己手裡的彎刀,土匪頭領鬆了口氣,人還騎在馬上,手卻已經朝著李墨背後的小妖精抓了過去。
「啊!」薩諾婭斯一臉震驚的發出了一聲尖叫,頭領還以為這個可愛的小精靈是在為自己將來坎坷的命運感歎。
他並沒有看到那個正面對著自己的手下看向他的眼中流露出的那種滿是不可置信的驚恐——他再也注意不到了,因為他看到了自己那具熟悉而又陌生的身體失去了頭部,正歪歪斜斜的從馬上倒下來,那雙原本粗重有力的手已經頹廢的垂下,隨著失控的身體一起從馬鞍上向下滑落,我的頭呢?這是他死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餘下的五個土匪呼嘯著「嗚啦嗚啦」的口號,將手裡骯髒不堪的彎刀高高舉過了頭頂,策馬朝著李墨與小妖精襲來。
李墨激動的連鼻涕泡都冒了出來,他一把將小妖精按在了地上,然後自己趴在了小妖精的身上,準備抵擋著即將接踵而至的彎刀,背部隆起的肌肉鼓出了一根根肉眼可見的青筋,身體本能的反射出了危機預警信號。
在這一瞬間就做出了最消極的抵抗的李墨並沒有想太多,他只是覺得,哪怕是螳臂當車,自己也絕不能讓小妖精在自己的面前被這些髒兮兮的土匪給殺掉,如果注定要死,那麼就讓自己先來。
聲如裂帛的異響從身後傳來,想像中自己會變成一塊被餐刀切開的黃油的場景並未出現,周圍那些原本只有一拳長短的野草變得足有三米來長,圍成了一個將李墨與小妖精護在了裡面的圓柱形的草葉護盾。
看到坐在地上的小妖精正不停的詠唱著什麼,一個個玄奧的音節隨著小妖精那張美麗誘人的小嘴的每一次閉合而傳出,頭頂上灑下的月光讓她的顯得神聖且不可褻瀆,李墨看的有些癡了。
刀劈在草葉上的聲音將李墨從意淫中拉回了現實,透過縫隙,看到了外面五個跳下了馬背,不停的拿著手裡髒兮兮的彎刀劈砍著被小妖精施展了魔法的巨型草葉的土匪,每一刀落下,都有一陣裂帛聲傳入,不停的保持著詠唱的小妖精的臉色也隨著那些被土匪砍飛的滿天草屑變的越來越差。
李墨看得很是心疼,攥在手裡的彎刀猛地朝著草葉外面的一個土匪的胸口捅去,這只不過是他在消極情緒中的一種本能反應而已,只是預想當中的那種被草葉擋回彎刀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噗哧」一聲,土匪連帶著插在自己胸口的彎刀應聲而倒。另外四個土匪和李墨同時都被這個情況搞得愣住了,老李甚至連刀都沒握穩。
李墨一臉苦笑,這下自己是徹底傻b了,這些草葉對內竟然絲毫沒有阻力,自己只不過是稍微走了下神,竟然連手裡的傢伙都沒了,等小妖精的魔法堅持不住的時候,自己這一百來斤和小妖精肯定要交代在這兒了。
看著小妖精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李墨一咬牙,硬著頭皮衝出了草葉護盾,撿起了剛才那位因心臟中刀而倒地不起的兄台的彎刀。
另外四個土匪剛都被老李那一下偷襲給嚇的不輕,所以剛才愣過之後就已經遠遠的躲了開來,一心等著草葉護盾自己消失的時候他們再一擁而上的衝上來,把李墨給剁成肉醬,他們根本就沒想過會有傻b自己從魔法護盾中鑽出來,主動脫離護盾的保護來面對自己這方的四個人,無異於找死,估計傻b也不會這麼幹。
尤其是那位白天被老李給嚇跑的瘦猴,在他看待李墨的眼神中滿是複雜。
李墨見到對方並沒有沒有一擁而上也很是意外,他的心裡也緊張的要死。不過趁著對方離自己還有些距離,李墨一腳踩在那位被自己捅死的土匪的肩上,將他胸口插著的那把彎刀拔了出來,只不過在拔刀的時候,這位早已死去的兄台的傷口處噴出了大量的腥臭的血液,將老李搞了一個滿堂彩。
「呸!」李墨吐了一口剛剛噴灑進自己嘴裡的血液,一手攥著一把彎刀,光著上半身,下半身套著一個麻袋,惡狠狠的盯著對面仍舊處於呆滯狀態的四個土匪。
此時的老李覺得自己的膽氣特別的足,之前手裡沒有傢伙都能把那四個土匪給震懾住了,眼下自己兩個手裡都有傢伙,這四個土匪肯定不敢和自己硬拚,哼哼,越想越是得意的老李覺得自己在人生的高度上面已經堪比在三國時代長阪坡一戰中大放異彩的猛將——常山趙子龍。
李墨剛美滋滋的意淫了一會兒,那四個土匪卻已經揮舞著手裡的彎刀衝了過來。
「砍死他,給頭兒報仇!」
「上啊,幹掉這個卑鄙的狼人!」
「衝啊,我要把他的腦袋做成水壺!」
李墨當即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這個反差也太他媽大了吧?
「我擦哩思密達!」李墨拎著兩把彎刀,調頭就跑。雖然說之前自己的想法很有獻身精神——既然活著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沒想過要再活著回去。不過真的要是可以不死的話,那還是不死的好,畢竟人生苦短,除了萬念俱灰的變態,誰也不樂意在還沒來得及享受的時候就被四把大刀片子給亂刀分屍。
四個土匪見到李墨只顧撒丫子的逃跑,膽氣頓時更勝,揮舞著手裡的大刀片子就追了上去。也是倒霉催的,李墨下半身為了遮羞套了個麻袋,只能小步慢跑,活像古代時那些被某種狗屁的社會思想折磨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苦大仇深的女同志。
兩腿根本邁不大,畢竟麻袋就那麼大一個開口,真要是撒丫子狂奔,估摸著不用人家追,自己就能把自己給絆倒在地。
李墨還沒跑幾步呢,距離他最近的土匪已經不超過兩刀的距離,急的李墨出了一身的白毛冷汗。百忙當中將之前廢了半天勁才撿到手的兩把彎刀頭也不回的朝身後扔了過去,同時還彎下了腰,將垂在小腿邊上的麻袋一口氣提到了腰部,兩隻手提溜著麻袋,露著身後雪白的大屁股與跨前的小李墨開始了衝刺式的飛奔。
「哎呀」
「啊」
「呃」
「哇」
四聲鬼叫從李墨的身後傳來,李墨兩手提溜著麻袋回頭一看,差點樂趴在地上——之前自己胡亂扔出了兩把彎刀,有一把正插在那個距離自己最近的倒霉蛋的大腿上,那個倒霉蛋因為刺痛而摔倒在地,將自己身後的幾人絆成了一串滾地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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