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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誰與爭鋒 第一百零六章 左行右行 文 / 孓無我

    據當時在大禮堂現場從頭至尾目睹了這一切的讓人回憶,從頭至尾的自身情緒變化時隨著事態發展而改變的。

    先是對在今天紀委行動的驚訝、再是對大口奇跡書記被調查的錯愕、然後是對著掐準時機的深思、事件過程中穆竣表現出來鎮定的猜疑、對事件可能產生結果的擔憂、轉折之後的驚詫、大變革結局的不解,看著穆書記全面勝利的欣然。

    當紀委的工作人員帶著貓捉老鼠的眉宇神態讓穆竣協助調查時,所有人都以為這位奇跡書記完了。

    穆竣很坦然,該來的總歸還是會來,只不過自己早有準備將一切都掌控在手掌心中,看著對方如小丑一般的表演,除了淺笑應對之外似乎不需要任何的行動,只是平靜的告訴對方:「希望你們能夠查清楚以後再開口。」

    當對方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說著我們什麼都清楚時,郭開復已經帶著人走了過來,給穆竣『平反昭雪』,這感覺就像是什麼呢?大熱天的渾身是汗,冰涼的泉水入喉清肺渾身透著舒坦一樣。

    扈雍志、楊平、於志都被驚了一下,或許楊平會多一些個人情感,扈雍志和於志則更多是為自身考慮,如果寧奉市樹立的典型是個貪污**份子,從正面典型到負面典型,這一年的努力就全部宣告白費,代價誰也負擔不起。

    也不知為何,三人見到穆竣的狀態都有種放下心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或是因為他的鎮定,或許是因為他的淡然。

    站在全省數百名幹部關注下的台上,穆竣先是很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並沒有循規蹈矩的照本宣科,先很是坦然的用了一個相對比較激進的開篇,如果站在這裡的是一個三十多歲四十多歲的成熟官員,這句話就顯得有些過,可要換做年輕的穆竣再聯想剛才發生的一切,不僅沒有讓主席台上的省委省政府領導反感,就連台下的幹部也都是深有同感,那些有問題的不說,沒問題卻因為政治鬥爭被無情調查的,憋著一肚子火能夠聽得穆竣這句話,也算是吐了出來。

    「還能站在這裡,感謝大家,很輕鬆,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再站在這裡講話,我的腰桿子挺得很直,不害怕任何一雙眼睛的對視。」

    有道是紀委猛如虎,紀委幹部看人都不拿正眼看,一般幹部與紀委幹部對視的時候都會退避三分,穆竣以自嘲的方式開場,稍顯稚嫩情緒化卻不失男兒漢的颯爽,我差點被陷害的從天堂到地獄,還不允許我發兩句牢騷嗎?

    主席台上的領導要麼是抬起頭若有所思,要麼是低著頭看手裡的資料,間而有側頭交談者也都是帶著淺笑。

    接下來穆竣的報告將之前這一句稍顯稚嫩的話語全部掩蓋,完全脫稿,間雜一些數據也都是信手拈來,一點也不像是死記硬背下來的稿子,揮灑自如聲音洪亮,挺拔的身姿傲然而立,每一句話都透著對工作的十足認真和信心,真正實幹出來每一項都很清楚開始到結束的過程,才有可能這般自信的表現,將高科技和現代化的先進生產力與高素質人才結合在一起,映襯了國家關於啟用高素質年輕幹部的思想,穆竣就是最好的例子,復旦大學的高材生,博士研究生,國內知名經濟學者的關門弟子,將新的東西融入到工作當中,半年時間創造了大口奇跡。

    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

    穆竣數次提到,而在最後落尾之處,更是將這句話提到了相當高的層面。

    「很多人都問我為什麼?我不認可大口奇跡這個說法,我只相信在正確的領導機制下,我們這一群基層幹部碰到了好時候碰到了好政策,兼有為了讓廣大人民群眾得到利益的思想幹工作,成功,我想是必然的,謝謝大家!」

    掌聲雷動,有銳氣,有霸氣,也有朝氣,穆竣言語中的鋒芒,固然會刺痛一些人,可看看他那剛剛褪去稚嫩的臉頰,想想自己在這麼大的時候在做什麼,首長曾經說過,年輕人我們應該更加呵護而不是拔苗助長,要允許年輕人又錯誤衝動的地方,大方向上把握住就好。

    主席台上的大領導們,給予了穆竣這個年輕人最大的鼓勵,鼓掌是一門相當大的學問,是敷衍是隨意是跟幫還是真心實意,輕重緩急搭配眉宇神情,多種變化之間,也能將人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暴露,這些大領導平日裡的掌聲都帶有一定的鼓勵性,很少出現激動,在穆竣揮灑自如的報告中,他們讀到了未來,讀到了希望,暫不管派系陣營或是喜歡不喜歡認可不認可的問題,單就是穆竣能夠站在這裡一點不打怵,匯報過程中還能夠很自如的運用現場語言,單這份定力就值得讚許,更不要說在脫稿匯報中有很多的數據資料在給領導做參考的稿子中並沒有出現,可這些資料都是正確的,這也說明所有的數字都在他的腦子當中,都是他每天都要看到的數據,信手拈來完全就是潛意識的反應,不需要回憶數字的準確性。

    在場都是『懂行』的人,一點點想要拐彎的地方都會被識破,能夠將這些數字變成反應,可想做工作的時候,一定如他所講的那樣,用心,真的做到用心才能如此。

    如果沒有紀委的橫插一槓子,省長舒勇進是準備在會議過後召見一下穆竣的,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省紀委臉面無光,省委省政府也不舒服,會議結束後一些相應的溝通環節被取消,氣氛稍顯沉悶。

    上面什麼意思誰也不知道?

    沒有任何表態,似乎這件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選擇性的被遺忘,但明眼人都知道絕無可能,發生了的事情不可能被遺忘,如此一來只有一個可能,上面還在較力,穆竣拿出的東西是沒有破綻,可卻在一定程度犯了那麼點小小的忌諱,說白了也算不得什麼,無非就是將自己的資源引到工作區域,正面說那叫資源整合利用,可偏要抓小辮子,就說這裡面有貓膩,能沒有嗎?哪怕是公開透明也避免不了被人詬病。

    回到大口鄉的穆竣,繼續著『隱居』的工作方式,幾天後他就知道了答案,他的那份講演稿進了京。

    在別人眼中的詬病抓住偏頗不放,在他心中已然知曉真正的原因,這該是數股力量在糾纏,是糾纏不是角逐,那本想針對自己的勢力不過是其中最小最沒有力量的存在,在自己拿出證據之時這股力量就偃旗息鼓,要不是這其中最大的力量異軍突起,這小股力量哪裡還會跑出來渾水摸魚。

    該如何?

    是接受還是拒絕,父母都認可了的東西自己還要堅持嗎?那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怨恨的來源根本之處是母親的眼淚,當日的以淚洗面就像是烙印一樣印在了剛剛懂事孩子的心中,小孩子就是如此,當他剛剛懂事的初期,如果有一樣直接間接改變了他生活狀態的事情發生,一定會被他牢牢永遠記在心中,不能忘懷,多為仇、怨、恨。

    當他知道了消息之後,沒有選擇給父母打電話,他也知道此時此刻父母肯定等著自己的電話。

    早早的離開了辦公室,拒絕了老江的相送,在陽光普照地面滿是雪化的濕濘中,踱步走回家,鞋上和褲腿處全部被沾染浸濕,穆竣渾然不覺,身子窩在沙發當中,從櫃中拿出一瓶酒,從一直被寧寧隨時添滿的冰箱中拿了一袋花生米,廚房內拿了一個大酒杯,滿杯酒足有二兩多,咕咚咕咚的第一杯一飲而盡。

    他想醉,不是痛苦到不會想,而是不想在最突來的情緒下去想,只有醉了,才不會去想。

    ………………

    寧寧也是快要到下班的時候才發現穆竣早就離開了辦公室,小丫頭給老江打了個電話,知道穆書記下午的時候就回家了,也沒顧得上買飯菜,急急忙忙的跑到穆竣的宿舍,有了鑰匙的她對這裡甚至要比穆竣還要熟悉,穆竣是除了睡覺之外幾乎就不怎麼在家呆著,很多東西放在哪裡都不知道,有時候還需要給寧寧打電話尋找。

    在全省會議期間,那一番表白讓寧寧整日心跳加速,她不怕被拒絕因為她已經認準了就不會變,可後來聽說了在大禮堂發生的事情後,也不敢多提,可這幾天與穆竣單獨相處的時候她都會臉紅,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氛越來越濃,連續幾天寧寧都沒有在晚上來幫穆竣收拾房間。

    打開房門迎接她的就是刺鼻的白酒味道,然後是自斟自飲的穆竣和放在桌子上一個空瓶子一個半瓶,聽到聲音側了下頭,手裡的酒杯沒有拿住,噹啷一聲,酒杯掉落在茶几上,白酒灑了一茶几,迸濺到褲子衣服上滿哪都是,手下意識還去抓摔在茶几上的酒杯,手在茶几上滑了一下子,身子也隨之摔向茶几。

    寧寧鞋也沒有脫,關鍵時刻爆發出了超強的反應能力,一個箭步衝上前拉住了穆竣。

    ps:感謝書蟲啊張、興仔狼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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