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喝喜酒去了,沒有更新,現在是趕時間趕稿,抱歉······
一群人飛了不到片刻,那在前引導的陸天明臉色陡然一變。
「不好,怎麼突然感應不到了?」陸天明驚叫道。
「陸咒師,怎麼了?怎麼停下來了?」先前的老古皺眉問道。
「老古,我與詛咒之間的聯繫居然中斷了,這怎麼可能?」陸天明一臉不相信的感受著這一切,邪魂咒是最為邪惡和強大的詛咒,只有仙人的法術或者帶有仙氣的法寶才能解除此咒,此刻怎麼會突然與自己中斷了聯繫了?
「難道是有人破除了詛咒之力?」陸天明喃喃的說道,不敢這樣猜想下去,實在是這種事件發生的概率太小了,小到幾乎不可能,是什麼樣的人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實力,能夠將詛咒給解除了,不要說極東這片區域沒人,就算是整個鴻蒙大陸有能夠解除詛咒的人都很少。
「陸咒師,你是不是感應錯了?詛咒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跟你失去了聯繫呢?」叫老古的老者不解的問道。
「老古,絕對不會感應錯的,邪魂咒是我親自下的,裡面不僅有著我的神魂,還有數滴精血也在裡面,只要他們解開了禁制,就算是躲到了天涯海角,我也能感應到,不可能是現在一點聯繫也沒有。肯定是有人解除了邪魂咒的詛咒。」陸天明一臉肯定的說道,臉色陰沉的可怕,任誰都知道此刻的他是既憤怒又不解。
「怎麼會?這世上不可能有這樣的人,不要說仙人存不存在了,就算是那些個不出世的渡劫高人也是極少的,除非是那仙人的法寶,還有這一絲可能。」老古沉聲道,自己若是猜測不錯的話,肯定是仙寶毀去了詛咒。
然而一想到仙器,老古的臉上卻是出現了一絲貪婪之色,世人皆知靈器之上是法器,法器之上便是那虛無的仙器,仙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鴻蒙大陸連法器都很少,何況是那虛無縹緲的仙器,如今陸天明與詛咒失去了聯繫,只可能是詛咒被解除了,而詛咒被解除,只有仙器才能有這一個作用。
似乎看出老古的意圖,陸天明點了點頭說道:「若是不錯的話,便是有人用仙器解除了我那邪魂咒,沒想到那些該死的骷髏居然有著這等寶物,真是暴殄天物啊。」
陸天明的一絲肯定,頓時吸引了前來的眾人,仙器,難道真的有仙器?原先只準備殺光骷髏一族的眾人頓時又有起了小心思,若是真的有仙器的話,那自己這次來的可真就對了,一時之間心中難耐興奮之情。
「不知陸咒師可否肯定有著那仙器?」一名黑袍之人激動的說道,期待的看向陸天明。
「雖說不敢百分百的肯定,但是也離這差不遠了,」陸天明說道,望向眾人。
「諸位,你們隨我而來不僅是為了殺了骷髏一族,還有骷髏一族的至寶靈魂之精,現在又有著仙器的出現,我想諸位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
眾人聞聲一陣紛紛點頭,這些人都是參與著當年屠殺骷髏一族的修士,如今有的是一方凶名大惡的魔頭,有的是一些實力高超的散修,更有的是一些大派的長老之人,此次跟著陸天明前來惡澤鬼林,不僅是為了殺光那些骷髏,還想著得到那神秘的靈魂之精。如今出現的仙器更是意外之喜了。
「可是如今聯繫一斷,我現在也不好找到那骷髏一族,只有靠著諸位了。」陸天明看著躍躍欲試的眾人,忽而話風一轉,接著說道。
眾人也不是笨人,哪裡還不知道陸天明話裡面的意思,知曉他想拿自己這些人當槍使,幫他找的那骷髏一族,就算他不提出,跟隨他而來的這些人也是會主動來找的。
「這一點陸咒師儘管放心,我們自會竭盡全力幫助你殺光骷髏一族,只是不知到時候那些個寶物怎麼分配?這些可得提前說好。」一名有著元嬰初期實力的之人頓時說道。
「寶物?自然是能者多得了,到時候各憑自身本事,誰搶到了誰得。」剛才一直沉默的老古嘁聲道。
眾人聞聲一陣點頭,顯然也是同意老古說的話。
陸天明見此,邪笑道:「好!一言為定,寶物!誰搶得到誰得,現在我們便繼續向著那個方向走去,雖然於詛咒失去了聯繫,但是方向應該不會錯的,以骷髏架那些自傲的個性,肯定是不是隨便遷移的,我們只要沿著先前的方向,一直向南,總歸會找到骷髏一族的足跡,諸位可否同意?」
「嗯,陸咒師,我們跟著你,可就是不知到時候你怎麼找的那些個骷髏的足跡?」有一人皺眉問道。
「呵呵,眾位難道這是哪裡了麼?找人,當然要用那些無窮無盡的鬼物了,哈哈······」陸天明大聲笑著說道。
眾人聞言,一陣心喜,轉而又跟著陸天明繼續朝著原先的方向飛去······
骷髏谷,骷髏魂穴內。
柳凡沉浸在花中的世界,自從將神識探入鬼臉花之後,柳凡整個人便是處在一種完全不同的世界,那裡沒有峻峭的山峰,沒有清澈的泉水,也沒有千奇百怪的動植物,只有著灰茫茫的一片,到處都是遊蕩的鬼魂,一段段連續的畫面,記錄著人的出生、成長、死亡。
鬼臉花中的世界是迷茫的世界,在這裡好似也沒有時間的概念,柳凡漫無目的的行走在一片荒原中,現在的他如同普通人一樣,沒有高超的法術,惡劣的環境讓其苦不堪言,剛剛經歷幾次大劫,一切好似一個夢般,是那麼的不真實,讓其看來是那麼的無助。
而神識沉浸在花中世界的他,完全感覺不到外界是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畫面卻是陡然一轉,柳凡遇到的是一個個快速成長的畫面,下一刻,突然,他感覺到自己便是畫面中的人,一個嬰孩從呱呱墜地開始,哭鬧著來到這個世界,臂長的嬰孩,慢慢的變長,少年——歡顏無忌的童年,柳凡自身享樂著童年的快樂,然而快樂的短暫而逝,柳凡瞬間便是來到了青年——朝氣蓬勃的青年,青年的柳凡對著未來有著美好的憧憬,一切都欣欣向上,雖然煩惱很少,然而夢碎也只是一瞬間,柳凡便來到了中年——疲力交瘁的中年,讓得柳凡知道了現實是如何的殘酷,它要的不僅是你的才華,更重要的是你為人處事的態度,一點點的煩惱慢慢的在積聚,當柳凡實在承受不住的時候,他看到了夕陽西下,老年——垂暮連連的老年已經離他不遠了,辛苦了一輩子到頭來還是化為一缽塵土。
雖然只有著短短的半刻鐘的時間,但柳凡卻是經歷了這些生老與死,一股心酸、一股無奈、一股唏噓不已之情油然而生。
「這便是生命麼?」柳凡似經歷了一個輪迴般,回憶著剛才的情景,福兮?禍兮?人生就如同蒸發的晨露,就如同飄墜的落葉,萬物有始終;輕輕地揮揮衣袖間,不帶走一片雲彩,不驚起一粒塵埃。
蓬蓬勃勃,一切都出生了;昏昏濛濛,一切都死去了。既由變化而出生,又由變化而死去,生物為此哀傷,人類為此悲痛。解下自然的弓袋,丟棄自然的劍囊,移轉變遷,魂魄要離開時,身體也跟著走了,這就是回歸大本啊!在此,柳凡感悟到了自然的弓袋與劍囊,自然所賦予的外在形貌。若能消解這些形貌,則萬物在本質上只是一氣而已。
生是死的同類,死是生的開始,誰知道其中的頭緒!人的出生,是氣的聚合;氣聚則生,氣散則死。
「如果死生是同類的,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柳凡喃喃道,萬物都是一體的。人們把欣賞的東西稱為神奇,把厭惡的東西稱為腐朽;腐朽可以再化為神奇,神奇可以再化為腐朽。所以說:『整個天下,是一氣貫通的。』既然如此,我們應該化解對死亡的恐懼,然後在有限的生命中培養覺悟的能力,亦即明白:氣的最後根源即是「道」······
猛然卡的一聲,夢境碎了,完完整整的破碎了,在外界是一朵猙獰可怖的花兒瓣瓣消融,一點點黑白相間的紋理沿著青煙慢慢的消散,柳凡神識打破了花中的世界,悟出了生死之道,道可道,又難以道,明白其圖,又難以慧言。
此刻的柳凡整個人變得好似跟以前不同了,如果說先前的柳凡是給人一種難以預料,看不透的感覺,但是此刻的柳凡卻是多了一份滄桑、一份深沉、一份內裡的成熟。
「這便是生死麼?」柳凡喃喃說道,眼望前方黑洞洞的石壁,與此同時,一股深切的感悟頓時讓得柳凡在腦海中顯示出一種劍法來——輪迴生死,一劍一道!
「唰!」天玄劍瞬間從柳凡的身中躥了出來,劍尖顫巍巍的指著前方,一股黑色威壓頓時掃向整個魂穴,魂穴之類的生物顫慄不停。
「斬!」柳凡大喝一聲,天玄劍隨著怒喝,渾身劍體散發出黑濛濛的霧氣,整個魂穴變成了黑色,一道黑沉沉的色彩,那些個生物或者山壁,一碰觸到黑霧,便是瞬間消散,化為飛灰,黑霧好似一個催命符,一個死神,更可怕的是那黑霧產生的色彩,是如此的壓抑低沉,好像世界末日要到來了一樣。
下一刻,柳凡緊閉雙眼,突然又大喝一聲,「回!」天玄劍靈性般的收回那些個黑霧,又見淡淡雲繞的白氣從中而生,又是一道白色的色彩驟然佈滿在整個魂穴之中,壁上衰敗的青草、奄奄一息的走狗條蟲,剛一接觸到那些個白氣,便是如同起死回生般,瞬間又是欣欣向榮了起來,奇妙無比!
柳凡時刻感悟著這一境界,一黑一白不斷的交替著閃現出,在某一刻,黑白交匯在一起,只見黑白兩色交匯的中心,居然閃現出一個黑洞,旋轉著不斷吸收著萬物,好似一個真真切切的輪迴之道一樣,讓人在生死之間徘徊·····
良久過後,柳凡睜開雙眼,瞧著眼前一黑一白的世界,不敢相信的回憶著剛才的情景,
「這便是生死,這便是輪迴麼?」一劍的威力居然會如此之大,劍未到,氣場便是讓得周圍處於生死一刻之間了。
「不對!這是九罡太上劍第二重——輪迴生死,一劍一道,一劍出,萬骨枯。居然是九罡太上劍第二重的境界!」柳凡突然驚喜的叫道,陡然想起這是怎麼回事了。
憑著剛才感悟到的生死之道,柳凡居然悟出了九罡太上劍的第二重來——輪迴生死,一劍一道!這是柳凡萬萬沒想到的,九罡太上劍越到最後越難修煉,不只是它的修煉之法難,而是它對境界、對一個「悟」字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常人根本難以修煉,然而這一番的感悟不僅讓柳凡的境界突破了,能夠快速的衝擊金丹期,還能頓悟出九罡太上劍的第二重境界!也算是一種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