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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殺我……」
看著刁猴在自己面前漸漸變為白骨,且一切都在絕對寂靜中發生,這種震撼到了極致的恐懼感,讓男人的股間迅速被浸濕,兩行黃色的尿液順著他的腿流下來,一股刺鼻的尿臊味也隨之傳來。
他和刁猴平時負責將那些被虐殺的男男女女丟出去餵變異獸,早就看慣了各種各樣噁心淒慘到了極點的屍體。但是一個活人在自己面前被剝皮剔骨,任他的心理承受再好,也忍不住陷入了崩潰邊緣。[搜索最新更新盡在.z
隨著刁猴全身上下再也沒有一塊完整的血肉,他那森然的白色骨架也如同積木般猛地散開,然後仍舊在悄無聲息之間全部撒落在了地面上,有幾根骨頭甚至打到了他的腳面上,那粘著血肉碎塊的骨頭並沒有讓他感覺到疼,只有深深的恐怖。
「別……我什麼都不知道……」
男人哆哆嗦嗦地開口道,語調裡甚至帶了一絲哭音。他到現在連身後之人究竟長什麼模樣都沒看到,也沒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但在短短一瞬間,他被制住,刁猴被殺,這種戰鬥能力根本不是他能反抗得了的。
而且這種比刁猴還要狠辣和快捷的攻擊方式,也讓男人打心眼裡覺得恐懼了,根本生不出反抗之心。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要受盡折磨之後,才像這樣活生生變成骨頭架子,這種痛苦不用體驗也能想像到。
而且最讓他感到害怕的是,在刁猴死亡的過程中,在他身後這個人的呼吸聲仍然十分平穩,聽不出有一絲的情緒變化。
這也是一個視人命如狗屎的傢伙。男人是這樣判斷的。
但他在極度恐懼和寂靜中忐忑不安地等了足有一分鐘,才在幾乎快要崩潰之時,聽到了一個年輕的男人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問你幾個問題。」
「你……你……想問什麼?」男人的額頭上佈滿了汗水,渾身顫抖不已,說話之時也是不斷發抖。他將眼睛小心翼翼地斜向後面,卻最終還是沒敢扭頭去看陳默的臉。他生怕自己在扭頭的一瞬間,就能看見自己的後背,自己的屁股,然後在落地之後滾上一圈,才不甘地閉上眼睛。
這種玩法一度在營地裡很流行。甚至連他自己也不記得,第一次是聽哪個王八蛋說的。只要刀夠快,在頭顱被砍下的一瞬間,死者的腦袋裡還是有意識的。
他記得自己當時還哈哈大笑,甚至找了個奴隸試了試來著。但直到有人將一把鋒利無比的快刀橫在他自己的咽喉處,他才開始對這個說法感到憎恨。
讓男人徹底陷入恐懼,放棄反抗這種十分愚蠢的念頭,正是陳默以這種手段殺死刁猴的原因。他一個人深入立南營地,必須找個能說實話的舌頭,盡可能地收集到有關於七宗罪和整個立南營地的信息。
只有知己知彼,他才能在暗處佔據最大的優勢,然後利用這種優勢將他們一一擊殺。
陳默將破滅刀橫在這個男人的脖子上,聽完男人的話後,便開口沉聲問道:「兩個問題,我奉勸你認真作答。答對了你能獲得自由,答錯了我會讓你後悔怎麼沒在出娘胎的時候就夭折。」
「好……」男人雙腿打著擺子,聞言連忙答道。
「第一,立南工廠的具體位置,第二,你們的防禦部署,戰鬥人員情況。」
在陳默第二個問題出口的時候,他的刀鋒微微朝男人的下巴處抬了下,頓時嚇得男人一陣哆嗦,連忙回答:「我說我說……立南的位置就在這個工業區中心,從工業區外圍到裡面,那個防禦都不一樣的。像我跟刁猴,一直都守著這個最外面的破地方,但這裡也只有我們兩個人。」
說到刁猴時,男人的眼睛又不自覺地瞟向了地面那一大灘的血跡和碎渣,以及骨骸,頓時又覺得頭皮一麻,渾身毛孔瞬間炸開。
tm的,這種死法還真不如剛出娘胎就死了呢……
「每間工廠都有人把守?路上呢?」陳默皺了皺眉頭,追問道。這個工業區面積很大,因此陳默根本沒想到七宗罪會在距離立南工廠這麼遠的地方就開始派人把守了,如果柏琳所說的情況靠譜,七宗罪的人手應該沒有這麼多,「還有,你們的戰鬥人員情況。我不想再問第三次了。」
男人頓時吞了口唾沫,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他只覺得自己的思維都有些混亂了。此時聽陳默似乎有些不耐煩,立馬被嚇得更加語無倫次,顫抖著講了半天,陳默才終於將他要表達的意思都聽明白了。
城南工業區的面積的確很大,但七宗罪將外圍,尤其是其他三面的一些工廠全部變成了障礙物和堡壘,他們真正佔據的地盤是由百花水泥廠,立南鋁箔工廠,以及兩家機械廠組成的一個環形區域。
在這個環形區域外圍,則一般都派了兩三個人駐守,主要起的是一個看門和示警的作用。真正的戰鬥力量,實際上都被集中在了環形區域內。刁猴和這男人則是例外,因為他們的工作實際上不是看門,而是接收運來的屍體,然後將他們丟到溝壑裡去。並且每天確定這些屍體是不是都被吃掉了。
因此他們所在的區域,也是最靠近外圍的。實際上在這間小工廠周邊的幾家工廠內,都沒有人進行把守的。
環形區域中最重要的百花水泥廠內,則是聚集了大批類似於刁猴一樣的雜碎,他們過去從事著不同的職業,但現在都憑著心狠手辣成為了七宗罪的手下。
立南工廠則是七宗罪所在的地方,出乎陳默意料的是,實際上整個環形區域中,立南的防禦力表面上看上去是最低的。
至少按面前這個男人的說法,立南沒有任何防禦人員。而另外兩家機械廠,則分別關押著男女奴隸。男的平時都被趕去幹活了,大部分時候並沒有人在。
按他的說法,男女奴隸的人數是沒有被統計過的,而且他只是低等戰鬥人員,對這些情況其實瞭解的都是皮毛。他大概知道戰鬥人員在三百名左右,具體數字卻怎麼都統計不出來了。
倒是一說到女奴隸,男人的聲音就哆嗦得更厲害了,模模糊糊地帶過了幾句,見陳默沒有深究,頓時大鬆了一口氣。
「七宗罪直接管轄你們嗎?」陳默想了想,又問道。
男人連忙搖頭,說道:「不是,在七個老大下面,還有個專門我們這些打手的。她平時一直戴著面具,看不清長相,不過我們都知道,她是個很年輕的女人,出手非常毒辣,比我們這些人都狠。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大哥,我可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就是個蝦米,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吧……」
「哼。七宗罪要是知道你出賣他們,會怎麼處罰你?」陳默冷笑了一聲,卻突然不緊不慢地問道。
男人的臉色稍微凝滯了一下,然後瞬間面如死灰:「我……我會被活活煮了的……大哥,你不要這樣,我……我可是知無不言了啊!」
「我會讓你死得愉快點。」陳默話音剛落,破滅刀就迅速地拉過了男人的喉間。這一刀極快,直到破滅刀回鞘,陳默轉身離開,那男人才瞪著眼睛,徒勞地揮動了一下雙臂,喉間猛地出現了一道血線,隨即一大蓬鮮血驟然噴湧而出。
ps:今天杯具地停電了大半天,然後好不容易來電的時候電腦又崩潰了,等我重裝好都已經晚上了……
所以今天就只有一更了,明天會三更補上的,非常抱歉。
感謝lmxy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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