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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突破封鎖 文 / 真血的紋章

    虎牙獸其實長的和老虎並沒有什麼關係。從外形上來說,它更像是一條醜陋古怪的蛇而非猛虎。一條成年虎牙獸長約三米,腦袋似蝙蝠,口中有三寸長的一對尖牙,身體似蛇,全身覆蓋鱗片,在身體中前位置有一對小小的肉翼,能夠使它在短距離進行滑翔飛行。

    虎牙獸是一種群居的虛無獸,一群之中最少也有近百隻。和其他虛無獸相比,它們的性情更為兇猛。一旦發現獵物就會一擁而上,在短時間內包圍住獵物,然後進行攻擊。它們的一對巨大牙齒不但十分鋒利,而且有一定的毒性,可以讓人在被咬到後,一段時間中麻痺身體,從而失去反抗能力。並且,由於它們身有肉翼,在跳躍的時候往往可以張開進行短距離的飛行,所以一旦遇上比蛇更難應付,是一種十分可怕的虛無獸。

    林空羽當然不知道這些,甚至也看不清楚前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對於那些精銳士兵以及幾位希望城的學者來說,前有虎牙獸堵路,後有長蛇逼近,確實已經進入了十分危險的地步。

    那位小隊長也是個人物,並沒又被可怕的現狀震懾住。只見他不過是略微猶豫片刻,就大聲下達了新的命令。要求所有人原路返回,去面對可怕的長蛇,而不是驚動虎牙獸。

    奧雷多等人也十分同意小隊長的判斷。他們這一行人人數眾多,相比只有一頭的長蛇來說,虎牙獸的群體攻擊對於隊伍中的那些沒有戰鬥能力的人更有威脅。而其他人早已經六神無主,自然不會去反對小隊長的命令。當下,整個隊伍前隊變成後隊,以緊密的隊形快速向後撤退。

    在與長蛇接觸前的一小段時間裡,小隊長已經點出了五名勇敢的精銳士兵,他們將會在與長蛇接觸後,負責吸引長蛇的注意力,同時保證整個隊伍的安全性。

    雖然看不到那些戰士此刻的臉色,但是誰都知道,這種任務和自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畢竟一隻長蛇可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殺死的。但是這些被挑選出來的士兵沒有並沒有任何的怨言,只是在冷靜的接受命令後,略微整頓裝備就先行離開大隊,向長蛇衝去。

    這一次由於是要在長蛇身邊通過,雖然十分危險,但是林空羽卻有些興奮,因為先前他就對這種接近幽靈的生物十分感興趣,只可惜並沒有機會好好觀察,僅僅是一閃而過,可現在則可以好好看個夠。

    一條筆直的坑道中,五名士兵的喊殺聲很快就傳入了林空羽等人的耳中。在小隊長的帶領下,眾人並沒有因為害怕而停下腳步,反而加快了前進的速度,不出片刻之後,在昏暗的環境中,林空羽等人就在極近的距離裡,再一次見識到了長蛇的樣子。

    虛無飄渺的身體,四散揮舞的觸角,巨大的長蛇正在五名士兵的攻擊下瘋狂地舞動觸角,似乎已經被這些人的戲弄打出了真火。

    長蛇的攻擊方式似乎不多,只是用觸角不斷的抽向那些士兵們,看起來它的身體中唯一感覺有實體的便是那些觸角。而那些士兵們則對這些觸角似乎忌憚,往往還沒到來,便已經要遠遠地跑開,或者由同伴吸引長蛇的注意而躲避開。幸好長蛇的動作不快,甚至可以說十分緩慢,因此他們才能夠勉強堅持到現在。

    只不過,士兵們的情況也並不好,他們似乎缺乏某種可以攻擊長蛇的手段。只能用閃光彈,叫喊聲等等手段吸引長蛇的注意力,而無法再實質上進行攻擊。

    也許是看出林空羽經常頻頻抬頭觀察長蛇,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蘇珊小聲說道:「長蛇是一種沒有實體的虛無獸,我們並沒有很好的辦法可以攻擊它。如果在野外,那麼可以用強力的音爆彈震碎它的身體,起到暫時殺死的效果。但是在這裡,如果使用音爆彈,會把聲音傳出很遠。可能吸引來無數的虛無獸,所以只能引開,而無法直接殺死。」聽聞蘇珊的話,林空羽無言的點點頭,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就在此時,那長蛇的注意力似乎被大隊人馬所吸引力,竟然放棄了去襲擊那幾名士兵,而向這大隊這邊靠近了一些。這一舉動無疑讓那些負責吸引的士兵,以及這邊保護眾人的精銳士兵們大吃一驚。

    也許是為了完成自己的任務,那五名無責吸引的士兵中,有一人忽然跳了出來,橫在路上擋住了虛無獸的前進路線,同時用手中的武器開始向沒有實體的長蛇開火。一時之間頓時火光四射,看起來雖然非常壯麗,但是實際上對於長蛇卻沒有任何的傷害。

    長蛇也被此人的挑釁惹怒,八條觸手同時出擊,捲向那名士兵的身體。不知道是為了擋住虛無獸,還是為了給眾人爭取時間,那名士兵竟然連動都沒動,任由八條觸手叫自己的身體捲住,並且舉了起來。

    長蛇捲起士兵之後,並沒有像林空羽想像中那樣將他遠遠地仍出,而是拖回了自己的身體中。就像是果凍包裹住水果一般,整個身體縮成巨大的一團,將那名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士兵包裹進自己的身體。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林空羽等人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士兵在進入長蛇的身體之後,就像是浮動在水團裡,四肢瘋狂的揮舞著,但卻始終沒有辦法脫離出。

    「看什麼,快走!」小隊長的怒吼聲此刻傳來,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加快腳步,從長蛇的身體邊上逃過。而那長蛇十分古怪地原地不動,任何周圍的人自由行動。

    林空羽看看一動不動的長蛇,這才明白那名士兵的用意。很顯然長蛇這種虛無獸在捕獲住獵物之後,會有一段時間停止自己的行動,像是在消化或者說吞噬獵物。那名士兵正是為了所有人的安全,才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整個隊伍保持著沉默通過了長蛇邊,並且退會了原本三岔路口的位置。看起來,不光是林空羽一個人,其他人也明白了士兵犧牲自己的目的,整個隊伍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不出片刻之後,負責吸引長蛇的五名士兵中剩下的四人也回到了隊伍中,而那長蛇這一次卻並沒有繼續追擊,而是停留在原地,似乎仍在消化自己的獵物。加上先前走入其他坑道不知道生死的三名士兵,小隊中已經喪失了四分之一的戰鬥力量,而道路也被暫時封閉住,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將這些虛無獸殺死。

    「各位,現在的情況很麻煩。我們有兩個選擇,其實一,是由我們強行攻擊那些虎牙獸,將它們全部殺死,然後強行通過。其二,則是走入岔道,尋找前進的道路。但是我不得不提醒各位,那些岔道我們並沒有任何的資料,究竟是不是死路也不知道,所以……」小隊長沉悶的聲音從頭盔中傳出,可以聽說他雖然努力讓自己平靜,但是語氣中還有一些沮喪。

    「這位隊長,你有多少把握可以殺死那些虎牙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虎牙獸是一種喜歡在巢穴附近行動的虛無獸,真是這樣那麼這條坑道裡一定就有它們的巢穴,想要吸引開它們幾乎不可能!」一名希望城的老學者用有些擔憂的語氣問道。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把握。」小隊長的話讓眾人一驚,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太多的歧義,隊長又趕緊補充道:「我們能夠戰鬥的人員還有十三人,那群虎牙獸最少有一百五十隻,數量相差太多,再加上還有一頭長蛇在附近盤踞,因此我也無法確保消滅虎牙獸。」

    小隊長的話讓大家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小隊長定然不會向他們請教行動方案。雖然只是幾隻虛無獸,換成平時根本無法威脅到希望城,但是在目前的環境中,任何都知道它們究竟有多大的殺傷力。

    沉默半晌之後,奧雷多忽然開口問道:「隊長閣下,請告訴我虎牙獸這種虛無獸,是否和長蛇一樣,對於物理攻擊完全免疫?」

    「不,真正要說起來,虎牙獸算是比較弱的一種虛無獸,並不像長蛇一樣可以免疫物理攻擊。但是它們的數量很多,而且行動迅速,加上一對銳利的毒牙,因此是相當麻煩的一種虛無獸。如果要想殺死它們,只需要和對付普通動物那樣就可以。」隊長沉聲道。

    經過片刻的考慮,奧雷多向前走出一步說道:「對於這樣的虛無獸,相信我們的戰鬥能力要比你們強很多!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請將這些虛無獸、交給我們處理。但是對於長蛇,我還沒有想到好辦法。」

    隊長似乎精神一振,隨即追問道:「你真有把握消滅虎牙獸?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讓我的士兵們拖住長蛇,你們只需要放心對付虎牙獸就可以了。」

    奧雷多這次並沒有說話,只是衝著小隊長點點頭,隨即向多奇抬手示意。多奇便將自己肩膀上的大袋子放在了地上,從中取出眾人習慣的兵器,分發給其他人。說起來這些武器是威廉按照林空羽的要求臨時製造的,原本眾人的武器在卡澤特一戰中就已經遺失,當然將他們救回來的希望城探險隊當然不會去廢墟中尋找他們武器,因此奧雷多等人也只能拿這些暫時使用。只可憐那幾名倖存下來的魔法師,自己熟悉的法杖可不是希望城的人可以臨時製造的,因此直到現在也只能兩手空空。

    幸好,在奧雷多的計劃中,對於虎牙獸的戰鬥以他們這些武神為主,而那些魔法師們則依舊和大隊在一起並不和他們一起行動。

    等武器到手,在公眾頻道中,奧雷多沉穩地開始分派命令:「加洛,你負責吸引住長蛇的注意力。相信以你的速度,這遲鈍的大傢伙無法傷害到你。可以的話,請吧它暫時吸引到岔道中,越遠越好,等聽到我的命令,你再追趕我們。羅巴克、多奇,你們和我一起收拾那些虎牙獸,大家不要留一手,對付他們的速度越快越好。其他人都停留在這裡,沒有我的命令之前,不要前進,以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雖然從奧雷多的口中聽到一連串的命令,讓小隊長有些不舒服,但是此刻他也沒有計較的心思,反而有些擔心地問道:「閣下,真的不需要我的士兵們幫助嗎?他們有很豐富的經驗。」

    「不用了,我相信我們可以處理。請您幫助保護剩下的人。」奧雷多禮貌地回絕了對方的建議,同時不再多說什麼廢話,當下把手一揮,四人就像是鬼影一般,忽然從眾人的眼前消失。

    雖然已經從威廉這裡得到過一點點消息,但是奧雷多等人的行動方式,還是讓小隊長目瞪口呆,半晌才下達了加強防禦的命令。

    「空羽,他們真的沒事嗎?要對付一百多隻虎牙獸,平時可需要超過三百人的軍隊!他們三個……」蘇珊有些擔憂地拉住林空羽小聲問道。

    「放心吧,其他人我不敢說什麼,但是羅巴克大叔他們如果還對付不了這一百多隻虎牙獸。那麼我們還是趁早逃走,否則都會死在這裡!」雖然林空羽的心底也有些擔心,但面對蘇珊的疑問時,還是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的信心所在。

    奧雷多等人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不出片刻之後,頭盔中就已經傳來了奧雷多要求大家趕緊進入坑道的命令。在此之前,加洛早已經帶著像是發瘋一樣的長蛇從另一個岔道中離開。按照他的速度以及長蛇的速度來說,這一次短時間內長蛇肯定無法再堵住眾人的退路。

    有了奧雷多的命令眾人也不再猶豫,很快就組成了戰鬥隊形,在剩下的一群士兵們的帶領下,在坑道中狂奔,去和奧雷多等人會合。

    當走到先前虎牙獸盤踞的地方,眾人不由對如同修羅地獄一般的場面目瞪口呆。只見一塊小小的通道中,到處都是虎牙獸的碎塊。運氣好一些的只是被斬成幾斷,運氣不好的幾乎已經分辨不出是什麼東西。虎牙獸淡藍色的體液,噴濺到滿地都是,散發出濃重的腥臭味。如果不是有頭盔過濾系統的幫助,恐怕光是這種氣味就會讓所有人暈過去。

    奧雷多站在道路的中央,而羅巴克和多奇兩人則分出兩方,目光依舊停留在黑暗的通道中,似乎在戒備隨時可能出現的新敵人。

    「小隊長閣下,請你帶我們前進吧。」奧雷多將自己的指揮權交出,因為他知道,只有小隊長以及兩名負責探路的士兵手上才有這次行動的地圖。自己即便是想要帶領眾人,也不知道該向哪裡走。

    小隊長有些敬畏的望著奧雷多,半晌才緩緩說道:「您還有一位同伴沒有回來,不知道是否需要等待他?如果需要的話,按照這裡的地形顯示,在前面的拐角處有一小塊空地,我們可以在那裡等待他。」

    「不需要了,他已經回來了。」奧雷多的話音剛落下,就見加洛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此刻他彷彿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絲毫沒有任何得意的樣子,只是靜靜地走入了人群。

    「另外,我想需要說明一下,剛才你說的那塊空地,現在已經是這些虎牙獸的巢穴。我們剛剛去前面探過,裡面只有一些未成年的小獸,我們已經順手將它們解決了。」說完這些之後,奧雷多便不再多說什麼,和羅巴克等人一起走回了林空羽他們的身邊。

    小隊長先是一驚,隨後有點尷尬,略微頓了頓,咳嗽一聲之後就默默帶著隊伍前進。

    「大叔,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林空羽關心地拉住羅巴克,小聲問道。

    「呵呵,小傢伙,你還是照顧好你自己,順便管住你的小美女吧!這些小東西哪會是我們的對手,更何況連奧雷多老大都出手了。」羅巴克滿不在乎地說道。在他的語氣中,可以很清晰的看出對奧雷多的敬畏。雖然林空羽並沒有真正見過奧雷多的強大戰鬥能力,但他對羅巴克卻十分信任,相信奧雷多必定有著極強的實力。

    迴響到現在這一路上經過的一切,奧雷多的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這位一心想要在武學上能有突破,並且在落神峽谷可以取得秘密的武神,想必此刻心中定然十分複雜。他花費無數精力策劃的行動,在真正實施的時候卻遭遇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不但沒有任何的收穫,甚至還付出了幾人的代價。

    正當林空羽胡思亂想的時候,前面負責探路的士兵忽然興奮地傳來一句:「到來!這裡沒有虛無獸,我們找到傳動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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