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眾僧早早起來,又開始了一天的重建寺院工作。康龍同樣起了個大早,找到天字軍的統領,交代一番之後,下山而去。
此行的目的便是把十幾卷佛門教義交給道光。那十幾卷佛門教義,大部分都是從金闕殿中得來,只有少部分,是康龍經過深思熟慮,添加上去的。添加上去的部分,同樣是打著佛門教義之名,其實卻是他根據前世社會的一些思想,重新編寫的一些新東西。
若是道光等僧人能夠把這些教義思想,迅速的傳播下去,相信用不了幾年,他著手推行新政,將會容易很多。昨日他把教義經書交給道光時,道殺大金剛似有意動,想來不久之後,道殺也會把這套教義抄寫一份,傳回嵩山少林寺。
這樣,一南一北兩大佛門禪宗教派,都會傳播這套教義。
回到金陵城後,康龍見金陵城四門戒備森嚴,有大量軍士把守,似乎有大事發生,心裡一動,向附近的民眾一打聽,卻笑了,信步走回琴仙子會館。
原來,今早緊急軍報傳到金陵城,淮水前線的數座軍事重鎮,均遭淮北軍的攻擊,兩方的局勢驟然緊張起來。
眼看南唐和淮北戰事將起,南唐國北部百姓,這幾日便該要向金陵這邊逃難了。想了想,康龍走進房間,見公孫霸刀在大鼎之中瞑目修煉吸收藥力,衝擊大宗師境界,便退了出去,行到燕九娘的房間。
燕九娘正在伏案作畫,康龍沒有打擾,走到燕九娘的身後,卻見她正在用硃砂調製的顏料畫一副踏春圖。
這一畫便是一個時辰,燕九娘全部心思都在畫上,根本不知道康龍在自己的身後看著,而康龍呢,卻先是被她作畫時的那種投入吸引,又被她所化的踏春圖吸引,怕影響了她作畫,遂一直斂聲屏息,直等燕九娘畫完,長出了一口氣,才一把抱住燕九娘,驚的燕九娘尖叫一聲。
「九兒,是我。」康龍咬著燕九娘的小耳垂,在她修長白皙的脖頸常常一吻,燕九娘羞怯道:「相公,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九兒一點都不知道?」
康龍嘿嘿一笑道:「相公我都來了一個時辰了,我的九兒作畫這股子認真勁,真讓我著迷呢!」
燕九娘聽他如此說,心下感覺異常甜蜜,於是問道:「相公,你不是外出辦事了麼?都辦好了嗎?」
康龍點了點頭道:「差不多了,對了,九兒,相公交代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燕九娘面現鬱鬱之色,小心的看了看康龍,低聲道:「對不起啊相公,都是九兒無能,雖然見到了爹爹,可是他老人家和哥哥他們都不肯出手幫忙,他們說,他們說……」
燕九娘吞吞吐吐,不願往下說,康龍卻能猜出下面的話,聞言輕輕在燕九娘肩頭一拍,安慰道:「沒事,這事也不是著急就能辦好的。畢竟,他們也有自己的盤算。更何況,燕家如今在金陵城已經紮穩腳步,南唐兵強馬壯,高手林立,任誰也不會相信,南唐會被人攻破。燕家如今靠向南唐,也是再正常不過。」
燕九娘感激的吻了吻康龍的臉頰,輕柔的伏在他胸膛上,堅定的道:「相公放心,這件事九兒一定為相公辦好!」
「嗯,相公相信你。嘿嘿,來,讓相公檢查一下,九兒的玄功練的怎麼樣了!」康龍一把抱起燕九娘,向裡間床榻行去。
燕九娘大窘,羞怯的捂著臉道:「不行啊相公,這還是白天!」
康龍無恥道:「怕什麼,白天檢查,相公才能看的更清楚!哈哈!」
說著,康龍把燕九娘拋到床榻上,迅速脫掉衣物,撲了上去,片刻間,房中想起嗚嗚咽咽的聲音,和啪啪打蚊子的聲音,滿室皆春!
淮水前線,戰爭的氣氛空前高漲。
寬闊的淮水河道上,兩方旗幟鮮明的水上水師戰隊,緊張對峙。
一方為南唐水師,一方為淮北水師。
南唐水師向來在大江和淮水之中稱雄,甚少能遇到對手,原因便是南唐水師擁有當世最先進,最高大的水師戰艦。十條十層樓那般高的載人上千的巨大戰艦,在淮水之上一字排開,鐵鎖相連,直入一座水上堡壘,的確威武壯觀。
淮北水師一方,卻是近百艘小型泥鰍頭戰艦,這些小型的泥鰍頭戰艦,每艘可載百人,機動靈活,穿插往來,隨時都可形成水上封鎖,卻是另外一種機動戰法。
兩方對峙水上,南唐軍的主將,身穿一襲銀色鎖子甲,向對面水陣之中高聲喝道:「請唐將軍上前說話!」
那身穿銀色鎖子甲的青年將軍,名為宋悼,乃是宋奇丘的一個堂侄,為人驍勇,又在水師接受過三年的水師作戰訓練,此時正想大展拳腳,有所作為,既然淮北軍敢率先來犯,正和心意。不過既然是兩方交戰,若不明不白的參戰,連原因也不問一下,勢必不好向朝廷上奏言明。
片刻,對面駛來一輛小型戰艦,那戰艦行至距離南唐軍不足一里距離,戰艦的艦首站著一名面色冷肅的青年將領,這青年將領卻是淮北國淮北王的三子唐天饒。此人如今為淮北水師將軍,統領淮北一萬水師,剛剛擔任水師將軍不過半年,卻以悍勇出名,又以狡詐多變令人忌憚。半年來,淮北水師曾數次征剿淮水上下的好幾處盜匪寨子,也算的上是個有勇有謀的將軍。
早有手下從樓船戰艦上放下一隻輕巧的戰艦,駛出南唐水軍控制的範圍。
兩艘小船相距不過百米遠,南唐的水師戰艦卻是穩穩漂浮於水上,反觀淮北水師,個個吊兒郎當。南唐一方水軍主將親自出陣對話,顯然是有所籌謀佈置,淮北一方的水師將軍卻大刺刺驅船而來,同樣是信心膨脹。
「唐將軍,因何無故興兵進犯我南唐?」宋悼高聲向唐天饒喝問道。
「哼,你還惡人先告狀!若不是你們趁我淮北大軍西征之際,來犯我淮北城池,雙方何以兵戎相見還要向我們質問!哈,當真是可笑之極!」唐天饒冷笑一聲,高聲答道。
「哪有此事?我南唐向來都是大度謙虛,你們既然要進犯我南唐,連個好的借口都找不到,真是可笑之極。」宋悼驚問道。
「沒什麼好說的,動手吧,你還在等什麼!」唐天饒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即從那裡取出一件寶物,往空中一拋,大聲向宋悼喝道:「宋悼,你這是在幹什麼!若還執迷不悟,休怪本將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