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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道蹤佛緣 第四百七十章 我是你背後的眼睛 文 / 完美不美

    中式古典風格的沉穩書房中,一位老者正揮灑手中的毛筆……(.)世人皆知浙北湖筆,卻不知冀地候家的候筆。陳家老太爺手中的這枝,正是前不久去往北京的二少爺拖人帶給老太爺的。老太爺五十歲前好武,五十後便棄武從文修身養性,這一點陳家眾人皆知,只是鮮有人知道,陳老太爺對於收藏毛筆更是有獨特的嗜好。一幅字如臨蒼穹般深沉有力,八個字:「八面受敵,巋然不動」。至落筆時,恰好書房門被輕聲叩響。

    「老太爺,外面來了個姑娘,好像是找二少爺的。」敲門的不是福伯,卻是一個年紀不大的丫頭,說話時有些怯弱生份,似乎生怕惹惱了陳家這位高高在上的家主。

    「哦?」陳智哲微微皺了皺眉頭,面露憂色。起初只是覺得二寶這小傢伙有些花心而己,不過自從上次的家庭聚會過後,陳智哲就開始有些擔心。畢竟從唐雪到黃蕾,哪怕是那傅家丫頭和李家的妮子,身後的背景都不容小覷。陳老太爺這輩子走南闖北費盡了心血才將一脈家業擴至如今的盛況,自然是見過種種倒在女人這種罌粟花下的英雄好漢。不過,等到陳智哲走到前廳,看到眼前的女子時,突然現自己的擔心可能是真的有些多餘了。

    這是一個穿著一身粉色綢衣的少女,任何一人看到她時都會覺得用「漂亮」這兩個字來形容她都是對她的一種貶低。一身如同電影電視中走出來的宮裝打扮,一對亮閃閃的眸子能讓每一個被她盯看的人都產生一種自漸形穢的錯覺。

    「姑娘,您找我們家二寶?」陳智哲很客氣地用了「您」而不是「你」,馬上,他就覺得自己剛剛做了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二寶?難道他在這一界叫這個名字?二寶,二寶……嗯,倒是挺有意思的名字,比他在上面的名字要好聽得太多了,那個一聽就讓人感覺太凶了,不過突然改口還真讓我有點兒不太習慣。」桃夭歪著腦袋,口中反覆念著「二寶」兩個字,似乎在琢磨這兩個字的妙曼所在。

    站在陳智哲這個位面上,自然不會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普通人所不清楚的存在,尤其是在見過龍樹小喇嘛、蘇嫻等人後,陳老太爺對這些神奇的事物己經頗具抗性,但聽著這小姑娘口中的說法,他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您是?」

    桃夭甜甜一笑,頓時就被陳智哲這種老人家都覺得春風拂面桃花繽紛,前廳中更是緩緩流動著一絲淡淡的桃花香氣:「我是桃夭,他的女人……」桃夭頓了頓,還是歎了口氣加了兩個字:「……之一」。

    老太爺頓時明白了幾份,對於這樣的女子,根本就不需要懷疑是不是敵人,就算是敵人,他也相信二寶有能力把她吃定,前面不是已經有幾個案例放在那兒了嗎?想到這裡,老太爺如實道:「二寶已經去北京有些日子了,前幾日聽說是說了趟日本,這兩天應該已經回到京城了。」

    「日本?」桃夭歪著腦袋想了想,「我說呢,怪不得那個骯髒的畜生提前回去了,原來是落在了他的手上,想來那孽畜也是趁著他虎落平陽想來報仇,卻沒有想到還是落得如此下場。這樣也好,那孽畜最是不動腦子,如果能讓他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就最好不過了,省得我還要費一些周折。」突然,桃夭可愛地吐了一個口水泡泡,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我想睡會兒了。」

    陳老太爺忙道:「姑娘如果不嫌棄,就先在二寶的房間裡將就一下?」

    桃夭倒是非常高興:「行,睡別人床我還真不習慣,他的卻不一樣,以前我經常晚上偷偷溜進去呢,不過,他總是凶巴巴地趕人家……」

    陳老太爺索性兩耳不聞,只是立刻吩咐下面人去把二少爺的房間收拾出來,轉而親自將這尊突然出現在陳府的大菩薩引入了二少爺的房間。

    世間之事,十有**不盡如人意。這句話適用於任何一個人,包括如今在北京被一線公子圈稱為「小瘋子」的二少爺。

    本以為能夠畢其功於一役,卻沒有想到眼下的形勢卻越來越混亂,先是龍幫在東三省的瘋狂反撲,龍樹四人一手扶起來的不少當地勢力被龍幫在一夜之間紛紛剿盡,原本被鐵血踏平的山東又不安份了起來,如果不是二少爺及時將兩位「劊子手」派去濟南坐鎮,天知道會鬧出多大的亂子。南方***退出的幾個省份,葉玄音麾下白虎、玄虎親自率人強勢進駐,只是幾日的功夫,福建、江西相繼失陷,大有揮軍北上直入長三角的趨勢。原本後方安定的成都和上海都出現了不大不小的騷亂,似是有人在暗地裡挑拔當地一些中小幫派與唐家、青幫之間的矛盾,而且唐幫現任一把手唐風和青幫的張子文都遭遇了不同的暗殺,這其中就包括了神教的裁判所的勢力。而北京城內,似乎也在一夜之間拉起了「屠瘋驅魔」的大旗幟,扛大旗的是一個名叫史瑞雪的男人。

    輝煌俱樂部帶頭站出來打出了「屠瘋驅魔」的大旗幟,加上有心人的暗中助波推瀾,不形成一股氣勢洶洶的暗流潛湧都愧對北京皇城的名頭。而且,據消息稱,史瑞雪已經私下接觸過如今龍幫的一把手蔣爺,雙方在眾多合作細節上達成前所未有的一致。北京城就是這樣,有一個跳出來,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尤其是那些曾經在大瘋子手上吃過大虧隱忍多年的家族,更是在這場還沒有開始的戰爭中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

    一時間,崑崙遭受南北夾擊,腹背受敵。而此時,原本應該愁白頭的二少爺卻拿著一張最近在北京城相當搶手的「百老匯璀璨之夜」的歌劇票,一臉笑意地站在歌劇院的門口,兩米的身高,月白的長袍,俊美的臉龐,再加上一對迷人的眸子,想不鶴立雞群都難。來看百老匯歌劇的不是高級小白領,就是背景複雜的海歸派,其中單身一人的漂亮女子也不在少數,只是幾分鐘的功夫,起碼不下二十位年輕漂亮的知性女子微笑著向二少爺打招呼。

    「哼!」身後的哼聲帶著一絲酸意,又似乎帶著一些自豪,狠狠地勾起男人的胳膊,示威般地環視四周,董家大菩薩的氣場不容小覷,只是微微示威,就已經嚇退了一群浪蜂艷蝶。不過,絕大多數看到他們的情侶都自內心的感慨:所謂的天造地設,用在這兩個人的身上,該是最恰當不過了。

    離開場還有二十分鐘,董曉蠻將二少爺拉到角落的咖啡店裡坐著,戀愛中的女人就是這樣,一方面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擁有了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另一方面又要時時刻刻擔心和提防著別人會搶走自己的心愛之物,這種小女孩般的心態就算是有精神潔癖的董家女人也不例外。

    「招蜂引蝶!」董家大菩薩恨恨地看了二少爺一眼,「我不管你有多少女人,但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只能看我一個人。」

    遭受無枉之災的二少爺一臉無奈地苦笑:「長得帥也不是我的錯……」

    「還貧嘴!你看看,現在的局勢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董曉蠻做不出身邊那些姑娘般小鳥依人的表情,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優勢所在。一個女人如果能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把自己的優勢揮到極致,那也是一種幸運。

    二少爺卻是搖了搖頭:「雖然我沒有料到局勢會突然變成這樣,但是起碼現在他們也奈何不了我。」

    「有破解之法了嗎?」董曉蠻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她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自從喜歡上這個男人後,她就時常會出現這種感覺,這對於向來喜歡把一切都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裡的她來說,非常地不習慣。她根本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可是,如果他不是這麼優秀,自己怎麼可能睜著眼睛看自己踏入這場有關情感和理智的糾紛沼澤?

    「暫時還沒有想到。他們現在奈何不了我,我也沒法一口氣吞了他們,這樣也不錯,至少我能輕鬆下來陪你看會歌劇。成天打打殺殺,是人都是要厭倦的。何況,我本身並不是那麼喜歡殺人。」

    「是的,殺人不好!」董家女人莫名其妙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如果有別人在場,絕對會瞪掉一對眼睛:向來嫉惡如仇的董家女人居然能夠容忍別人殺人,更刺激的是她後面加了一面,「如果是該殺之人,你不想殺,我可以替你殺。」

    這話任何一個女人說出來,別人都有可能質疑,唯獨從董家女人的口中說出這句話,誰都不敢質疑,也無法質疑。從董曉蠻進駐中紀委後,經過她的手走向刑場的貪官不下兩打,平均一年就有不下五條人命。但對於董家女人來說,一個純潔的隊伍,比那些貪官污吏的命要有意義得多。

    董家女人向來只做她認為有意義的事情,這也是她從來不想所謂的好萊塢商業大片的原因,就連跟喜歡的人初次約會,也要選擇她認為是文化精髓而非糟粕的百老匯歌劇。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知道自己並不可能幫上太多的忙,畢竟一個是體制內一個是體制外,一個白一個黑,一個正一個邪,對於兩人的結果會如何,她也不敢做保證,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哪怕不能嫁給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也會選擇此生站在他的背後。這與愛與不愛無關,只與輪迴緣份相關。

    「你幫了寧青一個很大的忙。」提到寧青的時候,董曉蠻沒有故意加重語氣,哪怕她知道寧青對眼前這個男人有感覺,但是她更知道,像寧青那樣的女孩子,此生注定會與二少爺這樣的梟雄擦肩而過。

    「幫忙?」二少爺不解。

    「你割了她未來老公的舌頭,不出意外,這樁政治婚姻算是泡湯了,恭喜你,又成功地破壞了一對即將走入圍城的男女。」董曉蠻有她自己特色的黑色幽默,這一點只有跟她接觸時間長了的人才會現這一點。

    「嘿嘿!」二少爺輕輕一笑,「那我還算做了一件積大德的好事兒了!不錯不錯,這段時間殺的人有點兒多了,多積點德也正好抵消了那份業障。」說到寧青,二少爺腦中立刻浮現了那個模樣始終端莊,比董家女人更顯成熟卻更為憐弱的女子。

    「你到底是道士還是和尚?」董曉蠻笑道,「沒見過哪個道士成天拿著佛教的道義來自我安慰的。」

    二少爺卻沒有回答,只是眼神掠過董曉蠻身後,隨即輕輕一笑道:「有只蟑螂,我去去就來。」

    「我也去!」

    「蟑螂這東西,女人向來都不喜歡,我一個人就行,免得髒了你的眼睛。」

    董家女人不說話,卻牢牢地抓住了二少爺寬大溫暖的手,十指相扣的握法,緊張不安中,又讓她帶著一絲難得離經叛道的雀躍。

    「會見血哦,你不怕?」二少爺笑意盎然,這是他身邊最不聽話的女人,卻也是最讓他感到暖心的女人。

    「怕。但我是你背後的眼睛,就算怕,也要睜著。」

    「那行。」

    歌劇院地下停車場,一個一身黑色袍子的男人,一頭紫色長,在忽暗忽明的燈光下顯得更為詭異。紫男人的對面不遠處,二少爺一身月白長袍,身邊站著一個在亞洲難得一見的身高過一米八的修長女子,一臉恬靜。

    紫男子完全無視董家女人的存在,只是凝視了二少爺良久,才緩緩笑道:「嗯,看來就算你的記憶缺失,花心的毛病卻是保留得完好無缺。老對手,你不在,我寂寞得很吶!」

    二少爺微微皺眉:「你認識我?」這是二少爺最近一段時間第二次有人提到有關「記憶」的字眼,這讓二少爺有些微微好奇,原本只以為日本的細川認錯了人,但是有兩次相同錯誤的概率實在是太少了。

    紫男子仰天大笑:「換成從前,你可不會這麼說話。你應該說,『喂,染頭的你磨嘰什麼,要找便打,打完我還要去赴桃夭仙子的約會呢』。」紫男子變了一種嗓音,似乎在模仿別人說話的聲音。

    「啥?」二少爺一臉不解。

    紫男子卻是搖了搖頭:「看來你真是什麼也記不得了。你放心好了,在你記憶恢復前,我不會輕易向你出手,但是一旦你恢復記憶,就別怪我紫翼不顧三千年的老交情。」空蕩的地下停車場中仍舊迴盪著紫男子的聲音,但人卻己經詭異消失。

    「你打不過他?」董曉蠻好奇道。

    二少爺苦笑:「不是打不過,是基本沒有交手的必要,他太強大了。」

    董曉蠻愕然。

    「走吧,快開演了。」

    「嗯。」

    雖然生活仍舊在繼續,但是高高拋下的一枚小石子兒,最終還是會引起一圈圈漣漪,但究竟會不會如多米諾骨牌一般引起蝴蝶效應般的軒然大波,現在,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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