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4級戰師的斷臂落在地面,鮮血噴灑了一地,但血腥並未駭住那些觀眾,反而刺激的那些觀眾瘋狂的喊叫。當然,其中也伴隨著咒罵,那都是押注在那4級戰師身上輸了錢的人。但大多數觀眾還是瘋狂的喊叫,甚至就連數十名女觀眾也在尖聲歡呼。
殘忍的場面讓徐三才不禁微微皺眉,不過,他曾瞭解過角鬥的情況,其中對手死亡佔到了近兩成,重傷致殘更是高達四成以上。他倒並不害怕戰鬥中的傷亡,但那5級戰師明明可以收招,卻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看來殘忍已經深入了骨子裡。
徐三才在接下來的數日又觀看了五場戰師角鬥,沒有一場不流血的,其中還有一人死亡。那些角鬥士都表現的十分彪悍嗜血,而觀眾似乎也並不反對血腥場面,反而是每每被血腥場面刺激得十分瘋狂。戰師級角鬥的觀眾都能達到數百,他能完全確定其中的機會。
徐三才也不再猶豫,到角鬥場的管理處報名參加。他還不滿十六歲,負責接待角鬥士報名的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妖艷女子,當看到一名十幾歲的少年報名時,臉上露出習慣性的媚笑道:「小弟弟,報名費一個金幣,你今年多大?戰氣等級是多少?」
徐三才對眼前的狐媚女子沒有任何興趣,只是冷生硬的道:「今年十六,1級戰師。」
那女子雖然並沒修煉過戰氣,但在角鬥場負責登記已經兩年,自然知道那些報名參加角鬥的戰師起碼都是二十五六歲。當然,北越國也有能在二十歲前進階戰師的,但那些人都有著光明的前途,沒有人會參加這種危險的角鬥。
那女接待員吃驚的看著徐三才,略有些懷疑的道:「小弟弟,你確認已經是戰師了嗎?」
徐三次也不多說,將北越中級學院的徽章取出。北越中級學院的學員最低也是戰師,那裡的學員在北越國具有著極高的地位,女接待員看到他手中的校徽不敢做主,請他稍候,忙請來了一名中年男子,恭敬的介紹道:「戰師大人,這是我們角鬥場的章管事。」
章管事乃是一名大戰師,但卻客氣的微笑道:「朋友是北越中級學院的學員吧,角鬥和學院的比試大不相同,實不相瞞,我們角鬥場的角鬥死傷率超過六成。哈哈,若小朋友一時手頭不便,我們可以借給你一些,大家交個朋友如何。」
角鬥場的背景雖是大勢力,但在北越國卻也不願和軍方搞僵,北越中級學院是北越國培養中高級軍方將領的地方,若學員有所損傷,自然會遷怒於角鬥場。而那些參加角鬥的基本都是沒有背景的貧困戰武,死傷再嚴重也不會鬧出太大麻煩。
徐三才聽到章管事的話不禁微愕,但隨即猜出了其中的原因,一笑道:「章管事不必擔心,我是越山國人,只是學院的代培生,不會給角鬥場帶來麻煩。不過,我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希望貴角鬥場能為我保守秘密。」
章管事聞言臉上的表情當即放鬆下來,既然是代培生,無論死活北越**方也不會過問。而眼前這麼年輕的戰師學員若參加角鬥士,很可能成為角鬥場宣傳的一個噱頭,當即態度一變,轉為拉攏他參加,微笑著道:「小友儘管放心,角鬥士可以使用綽號或假名,而且可以戴面具參賽,不用擔心被其他人發現。」
徐三才聞言放心下來,卻故意問道:「章管事,不知道我的對手是否有一定的限制,我才剛進階戰師時間不長,可打不過那些高階戰師。我還想知道參賽的獎勵是多少。」
徐三才倒並不關心獎金,最多的獎金恐怕也比不上他鍛造一件魔紋武器。他這麼做只是想不引起懷疑。當然,他也希望角鬥場不要給他安排太強的對手,終歸,他還只是1級戰師,若一上來就遇到那些嗜血的高階戰師,恐怕他還是十分危險的。
章管事心中已經想出了接下來如何宣傳的方法,當然不希望徐三才退出,忙道:「小友儘管放心,我們角鬥場是按照積分和修為相近的原則抽籤,而且會在比賽前將對手的情況告訴你。雖然小友剛進階戰師,但那些人都是自行修煉,全是野路子,沒經過系統訓練,戰技最多也只是神級中品,自然比不上小友這種經過學院專門培養的人才。」
「至於角鬥場的獎金,一般戰師級角鬥士基礎獎金是三個金幣,每獲勝一場,獎金增加一倍,若小友連勝,獎金就會一直加上去。但若中途失敗或棄權,則獎金累加清零,下一場比試依舊是從基礎獎金開始。」
徐三才聽到提前通知對手的信息,心也就放了下來。他對獎金本就無所謂,大不了對手太強就棄權一場。於是,那女接待員開始為他登記。姓名一欄登記為上一世戰國時殺性最強的秦將:白起,使用武器則填寫了寶劍。
章管事對徐三才使用寶劍倒是好心提醒了一下:對手都是使用長兵器,短武器在角鬥中未免吃虧。但他以沒學習過其它武器的戰技搪塞了過去,本身他也確實攻擊力最強的就是刺劍術,自然不會捨長取短。
章管事盤算了一下,直接決定徐三才在十天後進行第一場角鬥,並當場為他選擇了一個對手:參加過兩場比賽的1級戰師,32歲,使用的武器是花槍。所謂花槍在槍頭下有紅纓,槍桿相對較軟,在施展槍技時槍頭顫抖,讓對手難以捉摸,屬於以招式變換為主的武器。
花槍以技巧見長,而作為獨立修煉的戰師,缺乏上佳的戰技,槍技也很一般,那人兩場角鬥一勝一負。章管事之所以給徐三才選擇一個較弱的對手,也是不希望作為宣傳重點的學院學員第一場就慘敗,而且,使用花槍一般不過失手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