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才心中驚喜之餘,更不著急出手,而是以靈目繼續觀察著對手的一舉一動。對手出手之際,戰氣形成的淡金色痕跡也並非均勻分佈,手臂的顏色較深,身上有手太陰肺經、手明陽大腸經等數條經脈所經過的身體部位也呈現出淡金色,應該就是對手戰氣運行路徑。
徐三才很輕鬆的就發現了對手戰氣的運行線路,自然也就可以辨別出對手的最強和最弱位置。戰氣顏色越深的位置,自然是對手最強的部位。而攻擊對手即可以避開那些戰氣加強的部位,也可以攻擊對手戰氣運行的經脈,直接毀掉對手的修為。
徐三才在場地中依仗飄絮身法躲避著對手的攻擊,那學員雖然表面上佔盡上風,但實際上他心中卻叫苦不迭,他的攻擊根本連對手的衣角都無法碰到,一次次狠狠的攻擊都落空,讓他在焦躁之中,戰氣消耗嚴重,終究他的金系戰氣只是4級戰士,根本不可能持久。
那學員雖然還有木系戰氣,其中木系戰技纏手就是近身肉搏的最佳戰技之一,纏手以柔勁見長,以纏繞擒拿等小巧手法控制對手。但纏手的前提是和對手肢體接觸,否則,連對手都挨不上邊,怎麼能纏上對手。
那學員明明已經三次將徐三才逼到了場地邊緣,但就在他感覺勝利在望之時,對手的身形卻突然飄忽的從他身邊掠過,讓他無可奈何。他心中叫苦之餘,已經再也不敢小視對手,出手間越來越沉穩。
場地邊觀戰的學員原本並不認為徐三才這麼一個越級的小學員,可以給那在年級中實力名列前茅的學員帶來什麼麻煩,比賽的開端確實也是如此,那學員從交手開始就一直壓著徐三才在進攻,似乎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觀戰的學員已經有些人看出了端倪,終究都是戰士級的高級學員,平時學院的課程中有實戰訓練,眼光卻還有一些。他們也看出徐三才雖然貌似被動,但在對手的攻擊中卻游刃有餘,就算最不濟也可以和敵手保持平局狀態。
「那就是風系戰技吧,我曾見張軍使用過,沒用的,根本打不著,白費勁,這風系戰技真是太欺負人了。」
「我也見過張軍用這種身法,他的身法似乎已經和張軍不相上下了,看來這一場平局的可能性更大,你沒看他只是躲避,根本就沒進攻,肯定是沒有學會攻擊戰技。」
就在觀戰學員議論紛紛之際,場上的情形卻變了,一味躲避的徐三才突然飄身撲向了那學員的側面,出手如電般向那學員的肋下攻去。他已經看出了劈山拳的弱點,手臂大開大合斜劈橫掃之間,肋下的弱點自然就不免暴露出來。
不過,就在徐三才進攻的同時,那學員的招式卻突然變了,直劈出的手臂迅速收回,原本如刀斧一般的手臂已經變成了籐蔓般向他的手臂纏繞而來,變招之快,卻已經有了一些高手的風範。
徐三才在攻出一拳的同時,當然也在以靈目密切觀察著對手的一舉一動,他突然發現對手身上顯露的氣息已經由淡金色轉變為了淡綠色,雙臂的顏色自然也隨即變為了淡綠色,同時,手上的動作也由剛猛的斜劈橫掃轉變為柔韌的纏繞之勢。
以柔克剛的前提是雙方的實力,徐三才有把握能依仗絕對的力量突破對手的纏繞阻擋,但他卻並未那麼做,那不是他追求的「以最小的力量擊敗對手」方式。他的拳頭如閃電般擊出,卻在對手阻擋之時迅速收回,似乎剛才的那一招只是誘敵的虛招。
徐三才的身形絲毫沒有停留,迅速繞向了對手的後背。那學員立即轉身,發現他的左拳已經攻到,忙出手阻擋。然而,他再次收拳移動,依舊是轉向了那學員的側後,而後是再次出拳。
那學員雖然是原地轉身,但徐三才的風系飄絮身法迅捷之極,那學員轉身的速度依舊是顯得有些緩慢。而且,徐三才還不斷變換移動的方向,一時是順時針,一時是逆時針,讓那學員感到疲於應付。
就在那學員第五次出手迎向徐三才攻出的拳頭時,他的左拳卻並沒有縮回。然而,就在那學員的手臂接觸上他的手臂之時,他的右拳也已經揮出,擊在了那學員的手腕上。
三十六計第一計瞞天過海,常見則不疑,徐三才多次轉換方向攻擊,並且每次都是在對手出手攔阻時就撤手回招,已經讓那學員認為他還會撤招。然而,就是這個習慣性的思維,讓那學員並未防備有詐,探出的手抓住他的左臂不免變招遲緩,結果被他的另一個拳頭擊中。
手腕屬於關節部位,在刺劍術中被算作第七等要害。那學員腕關節被徐三才一拳擊中,發出卡嚓一聲當場脫位。這還是他手下留情,只是運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道,否則,那學員的手腕就會徹底折斷,很可能會落得終生殘疾。
那學員疼得慘叫一聲,當即捂著自己的手腕,失去了繼續作戰的能力。徐三才也並未再出手,這本就不是生死搏鬥,自然沒必要痛下殺手。裁判也立即宣佈了結果,並讓那學員下去療傷,他的手腕只是錯位,正位後只需修養數日就徹底無事。
徐三才經過這一戰對刺劍術有了更深的認識,他在攻擊時只是使用了十分之一的力道,但這場戰鬥的結果卻是讓對手幾乎殘疾,這種成績遠非以前的排位戰可以相比。刺劍術確實不愧最有效的攻擊手段,若自己能徹底掌握刺劍術,將來的戰鬥力必然會提升十倍以上。
徐三才這次交手之所以耽擱了很長時間,主要是他對戰技瞭解不足,花費了很多時間瞭解對方的戰技,並施展計謀佈局。若他能熟練掌握刺劍術中預測對手敵人行動的方式,就無需浪費時間,真正做到最快、最直接、最省力的解決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