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會議廳裡面,只能聽見他一個人的咆哮聲。
「你們是怎麼做的?我是怎麼告訴你們的?血麻?這種東西,怎麼可以拿到世俗國家去種植?我早說過,要鐵血堂自己在滇池國買下一片土地,自己耕種。他們都幹了些什麼?盛氣凌人的去毀了人家一個國家這是誰的主意?簡直就是蠢不可及世俗國家就可以隨意欺凌嗎?現在好了,鐵血堂被秦立給滅了,血麻的事情眼看著也摀不住了,你們自己說,我對你們的信任,是不是被你們給當成了一種縱容?家族這麼大,我把這樣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們去處理,你們就給我一個這樣的結果嗎?」
下面黑壓壓一群人,鴉雀無聲,海金樽坐在海世雄的身邊,面無表情,緊緊的抿著嘴唇。
海世雄深吸了一口氣,揚了揚手中的一張紙,說道:「疑似被春立所滅,鐵血堂所在的神秘之地被毀,無法進入,疑似所有人被屠殺殆盡……疑似疑似,你們除了疑似,能不能拿出點確定的證據?」
這時,下面響起一個弱弱的聲音:「家主,能,我們能夠證明,秦立一行人,的確進入過滇池國,並且在那裡,把鐵血堂派在滇池國的人都殺了,直接奪走滇池國的政權,到現在,還有五名奏家的子弟,留在滇池國一一一一一一」
「那我們立即派人把他們殺了吧」又一個海家的人說道。
「呆個屁」
從來不當眾說粗話的海世雄,再也忍不住,看著說話那人,鄖是海家的一個高級執事,地位很高,負責家族的一大片生意,海世堆用手點指著這人,怒道:「我現在真懷疑自己的眼尖,把你放到高級執事的位置上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殺殺殺,你就知道殺,殺那幾個秦家子弟有作麼用?秦立呢?秦立不死,殺他的家人,除了能激怒他,還能得到什麼好處?」
不知不覺中,海世雄已經從完全沒把秦立這個年輕人放在眼裡,到現在擺到跟自己平等的位置上去,這個轉變,他自己或許都沒有察覺到,但坐在他身邊的海金樽,卻是明顯的感覺到了。
下面那人,這會吶吶的,再也不敢說話了,一句話就把火引到了自己頭上,不由得在心中暗恨自己多嘴。
海世雄沉默了一會,又接著陰測測的道:「第二件事,我也是剛剛聽說的,你們現在有些人,有能耐了啊,打著海家的旗號,做一些損毀海家名聲的事情,有沒有人,主動的站出來,承認這件事情呢?」
下面的人群當中一陣愕然,相互看著,如果說海世雄說的第一件事,只是策略上的失誤,做錯事的話,那麼這第二件事,性質可就有些嚴重了
往輕點說是以權謀私,往重裡說……那是出賣家族啊出賣家族的
是什麼人?
叛徒
人群當中,一個看上去年逾古稀的老者,緩緩的站起身來,輕咳一聲:「家主,是老朽御下不嚴,使得劣徒冒名金大師,製作劣質靈器出售,被人識破之後,竟然打著海家的旗號僱傭殺手,先後僱傭了殺手榜第七的曹洪,曹洪失敗後消失,然後又僱傭排名第三的天涯,天涯似乎也敗了,因為識破劣徒的秦立還活的好好的,而天涯卻消失了,我那劣徒,又再一次用海家的名義,請了殺手榜第一的血色夕陽和第二的夜幕,至今尚且沒有任何消息。老朽願代替劣徒,領受家法。
這老者的話一出,會議廳裡面所有的海家高層人物,全都驚呆在那裡,他們沒恝到,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還發生了這麼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雖說海家家大業大,隨便一點生意,都極為龐大。
但這種事情,在過去可是從未發生過,性質簡直太惡劣了
首先,冒充金大師,就已經是一件罪不可赦的事情了,這老頭還想替他徒弟頂罪,那可能嗎?金大師是什麼人?那是就算海世雄這個家主見了,都得客客氣氣的說話,頂替他老人家的名頭給人煉製靈器,這……這不胡鬧嗎?運人置海家名聲於何地?
被人拆穿了,居然還敢打著海家的旗號,僱傭殺手榜上的高手,最敏感的是,血色夕陽和夜幕以及天涯,這三人都是殺過海家人的殺手
海家也一直在尋找他們通緝他們
而運人,竟敢打著海家的旗號,僱傭這三個殺手去殺別人?
這人腦子有問題嗎?
海世雄看了這老者一眼,不由得一陣皺眉頭,這老者非是別人正是他的親二叔
海世雄知道這件事情,還是源於一封金大師寫來的信,作為極西之地的煉器大師,金大師已經有很多年沒出世過了,傳說金大師在遊歷天元大陸各地,收集尋找各種稀有金屬和礦產,想要在有生之年,能夠煉製出更多的寶器。
所以一直很少有人知道金大嶧的行蹤。
但這件事情,不知怎的,就傳到了金大師的耳中,於是金大師就給海世雄寫來一封信,信上倒是沒有什麼激烈的話語,就是希望海世雄能束縛下家族的成員,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再次發生了。
可海世雄是什麼人?堂堂的海家家主啊
人家寫給他這樣一封信,雖然言辭懇切,沒有任何激烈的地方,但海世雄恨不得金大師寫信罵他兩句呢
人家如此平和,但對海世雄來說,卻比狠狠的抽他耳光都讓他難堪
一個行蹤不定,遊歷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自己作為這個家族的家主,竟然不知道?這叫什麼事?
金大師在信中,甚至沒有題名道姓,而且因為這信,就是今天才接到的,所以海世雄甚至沒來得及追查這件事,就在家族會議上問了出來,卻不想,竟然會是自己親二叔的門下……
∽海世雄有種無比惱怒,卻不知該說什麼確感覺。
這時候,坐在台上,一直沒有說話的海金樽,淡淡的說道:「海明長老,您知道您這番話,意味著什麼嗎?」
海金樽,這個海家萬千年才出一個的絕世天才,他的話,一向份量很重,所以,他一出口,下面所有的議論聲,頓時消失,五六百人的會議廳裡面,鴉雀無聲。
站起來的這個叫海明的長老,那張佈滿皺紋的老臉上,頓時就是一陣難堪,咳了兩聲,說道:「老朽說過,徒弟不肖,自然是師父的鋁,我這當師父的,為他領受了」
海金樽的聲音,也變得冰冷下來:「海明長老,你徒弟犯的錯,你領受不起」
海明目光閃爍,射出兩道駭人的精芒,挺直了腰板,一股強大的氣勢頓時爆發出來,整個會議廳,頓時被一股強橫的氣場所籠罩。只不過一瞬間,這氣場就消失不見,讓不少人目瞪口呆的懷疑剛剛是不是在做夢,怎麼一向低調的海明長老,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勢?
「海金樽,在海家,你的地位,還沒有老夫高就算你將來可能是家主,但現在,你還不是海家萬千年才出一個的天才麼?」海明長老發出兩聲毫無笑意的笑聲:「其實海家最不缺的,就是天才我有什麼領受不起的?無非一死而且,你一個比我低了六七輩的後生小輩,都是我玄孫雲孫這個輩分的小傢伙,你這樣跟我說話,合適嗎?
海金樽臉色漲得通紅,從小到大,可從來沒有人如此頂撞忤逆過他,加上家主的寵溺,每次召開家族會議的時候,都會把他帶到身邊,漸漸的,養成了海金樽這種高傲的性情,卻不想,今天一個家族平時很不起眼的長老,居然對他說出這番讓他傷自尊的話來。
海金樽不禁勃然大怒,騰的一下站起來,就想要發火。
「幹什麼?坐下」一旁的海世雄低喝一聲,沉聲道:「都吵什
麼?還姘家族不夠亂嗎?也不怕丟人現眼」
海世雄掃了一眼臉色陰沉坐下來的海金樽,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海明長老,這件事,你也有錯,你徒弟做出這等事情,我相信,你事先是不知道的,這種事,斷然沒有讓你頂罪的道理,當務之急,是把你徒弟叫回來,該怎麼處置,咱們都按照家法來,我這家主這麼多年沒什麼天大的成就,但至少公正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海明坐在那裡,嘴角噲著一抹冷笑,心說:公正?公正的話,你就不應該讓海金樽坐在那個位置上他算什麼東西?天才?太古至今,天才的隕練不知凡幾再說,我那徒兒要是回來,能逃過一死?想把他騙回來,然後給絡們立威?做夢去吧不過,那個叫秦立的……老朽,絕不會放過你
阿嚏
即將回到家族駐地的秦立,忽然間打了一個噴嚏,這可是很少見的事情。一時間,冷瑤和上官詩而都關切的看著秦立。
泰立摸了摸鼻子,說道:「有人在罵我」(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