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塞瓦斯托波爾的戰事以後,世界發展的軌道顯然偏離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所設定的軌跡,向著不可測的深淵墜落。
北約理所當然的參與到烏克蘭的內戰中,他們依然披著「僱傭軍」的外皮,以「安全防務外包」的名義堂而皇之出現在和東部民族武裝交戰的場所。俄羅斯人則頂著西方的口水,大把大把的往烏克蘭塞志願軍。在這期間,一手推動烏克蘭事變的美國佬卻是雷聲大雨點小,搬走了烏克蘭國庫的黃金,扔出一堆口惠實不至的援助,任憑歐洲那些玩脫的盟友們陷入和俄國的僵局。
歐洲這般混亂的局勢已經持續了三個月,近來隨著民族武裝節節勝利,基輔當局基本丟掉了東部地區的盧甘斯克州和頓涅茨克州,對哈爾科夫的包圍也岌岌可危。深陷其中的歐盟不得不加大了支援力度。而原本經濟困頓的俄羅斯,因為和天朝簽了能源協議,拿了幾百億現款,立刻原地復活要和歐盟大戰三百場。
由此,各種新裝備爭先恐後出現在烏克蘭戰場上,然後在猛烈的火力中化為灰燼。
之前出現在塞瓦斯托波爾,那架紅色有角三倍速的神秘機體,現在已經是民族武裝的象徵。它出戰的場合,起義軍都是無往不利。在這個怪物面前隕落的「陣風」、「颱風」、「勒克萊爾」、「豹2」等各型動力裝甲已經超過了一個聯隊,歐盟硬是用自己國民的生命和科技神話給送給對方當踏腳石,讓其輕易刷出當代機師難以望其相背的擊墜數各色新銳機體112機。
歐洲顯能者特裝機也是被輪著劈下天空,除了瑪格麗特和她的「大不列顛」外,法國的歐亨尼婭.波旁駕駛的「貞德」,德國薩克森女公爵瑪利亞.艾曼努埃爾的「歐根親王」先後折戟沉沙。歐洲這一代有名的顯能者戰力,只剩下卡洛琳.波拿巴和她的「法蘭西皇帝」因為並未參戰而留的一絲顏面,不過根據推測,恐怕這位波拿巴家族的公主是擋不了俄國人瘋狂的紅有三幾招的。
有消息稱這位戰神再世般的機體,其操縱者真實身份就是克里米亞大檢查官華特邁恩……咳咳,是娜塔莉亞.波隆斯卡婭。而大檢查官閣下在媒體提問時並沒有否認,引起了人們的無限遐想。
這讓娜塔莉亞在世界範圍內的粉絲群體再度膨脹,原本嘛,她就是以黑絲御姐制服**的形象出現在國際舞台上的,初一登場就讓全世界的紳士跪求舔足。現在爆出這個御姐可能就是最近一段時間吊打整個歐洲的超級顯能者,求舔足立即進化成求踐踏,狂熱的更是直接加入了當地民族武裝,為俄羅斯人民的自由和福祉而貢獻綿薄之力……
歐洲戰事膠著,東亞北美風景獨好,一時間事不關己的國家悶聲發財,吃虧的只有打破頭的歐洲老。
但美帝在全球搗亂,怎麼會放著天朝抽身事外?
幾個協議,幾次訪問,以中(喵)出內(喵)射的方式給日本打足了氣。在北約與俄羅斯在烏克蘭大打出手的期間,中日之間的齷齪也在美帝這根攪屎棍的搗鼓下快速發酵。圍繞著釣魚島,雙方的空戰型裝甲執行著24小時對抗。相互之間鎖定對方,醞釀出隨時可能擦槍走火的氣氛。
要不是美國並沒有直接參與烏克蘭內戰,還能一隻手壓著西太平洋的局勢,**難耐的小伙子們早就身體力行,教11區的死宅重新做人。
畢竟,整天對著一群飛起來會掉零件的f-15j型,駕馭j-11的空騎士可是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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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叫什麼事!」趙元嗣非常不爽的把報紙往桌上一拍,扭頭喊住剛剛結束機體極限測試,精疲力竭的遼河,「明明我當初簽徵召令時,給的條件是協助研究,怎麼現在看著越來越像是要實戰測試呢?照規矩,修行人奉天名出征戰陣,要給田給糧給藥材,可按照現在的條件上戰場,我可是虧大了啊。遼河,你怎麼看!」
「實戰測試也是研究的一環。」剛剛下機,全身被共鳴刺激的酥軟的東北藝青年懶洋洋的回應道,他行走間雙腿都有些不靈便,大汗淋漓,好不狼狽,聲音比平時更輕了許多。他體魄強壯,這時候還能侃兩句,其他人卻都累趴下了。
這番模樣,也是受了烏克蘭事件的池魚之殃。自從紅(色)有(角)三(倍速)單機砍下一個中隊的颱風,讓全世界見識了超級機體搭配超級顯能者到底能有多瘋狂後,朝廷批給「太極」的經費一路飆升,原本應該等機體測試全部完成才投入量產的「翔59」更是直接進入量產流程,把一、二班給武裝到牙齒;第三班的測試更是各種法子玩出花來,把幾人累個夠嗆;趙元嗣這個朝廷手中唯一一個年輕的超極顯能者更是被過了一遍又一遍政審,各種極限數據輪著測,看樣子上面已經決定為他量身打造一台怪物級機體。
儘管趙元嗣對此多有期待,但日子一長,他那死宅的性子發作,不免懈怠下來。這會一找著偷閒的時間,那是絕不在天上晃悠;他的能力對機體來說嚴重過剩,自己願意下來,那些白大褂也還樂意機體少些保養工序。可惜其他幾人就沒那麼輕鬆,整天累的和單身狗一般,就連徐冉冉一個女性,也被當爺們操練,一天下來好好的姑娘硬是被玩成了吐舌頭啊嘿顏。
「誰被玩弄到啊嘿顏啊!」徐冉冉瞧著趙元嗣猖狂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再說啦,為什麼你這傢伙可以舒舒服服的曬太陽喝冷飲,我們就非得累死累活啊。」
「凡人的智慧。」趙元嗣連正眼都不看一個,大拇指一豎,對著自己朗聲道:「我是高手。」
徐冉冉擊沉。
趙元嗣輕鬆幹掉心懷不滿的隊友,瞧著其他人依然在撲街,就和遼河繼續侃:「實戰測試也要有個目標啊,難道讓我們自己打自己,萬一我手潮一炮把你們都給崩了咋辦?先說好,我來的晚,也沒有什麼當兵拚命的精神,平時飛上去做做超機動動作還好,真打起來我可會手
手忙腳亂。」
他就是這種看著別人倒霉自家開心的惡毒之人,這些日子幾個隊友也對此有了認識,只是他雖然口上無德,卻既不像老k那樣咒人霉運高照,也不像滄海那樣自帶**光環**小姑娘;不似徐冉冉那樣滿口武俠中二發言叫人摸不著頭腦,更不如遼河五大三粗性子卻和藝小女人一般纖細,帶來反差萌噁心人。與這些奇葩怪人相比,他這點幸災樂禍的本性卻顯得足夠正常。所以雖然嘴上不討喜,但他一個超級顯能者表現的如此「普通」已經讓隊友們感到慶幸,連帶著相互之間的關係都顯得不錯。
遼河撇了撇已經撲街的滄海和老k,還有被人按著做肌肉按摩的徐冉冉,再看趙元嗣老神在在的躺在沙灘椅上喝涼茶,就是自己這樣的秀的好人,看到這傢伙的表現都感到憤懣。
「那還能咋滴,難道說『就是干,不要慫』,和日本人真刀真槍的幹?大家和和氣氣還不錯,動刀動槍可不好啊。」他細聲細語的說,因為勞累,強壯的體態居然顯出幾分柔弱。
趙元嗣一直以為這傢伙就是出生時老爹射錯了方向,硬是把一個黃花大姑娘射成了虎背熊腰的兄貴。這回見他還是一副和平主義者的態度,趙元嗣唯恐天下不亂的開始布道:
「就是真刀真槍干一架才好咧,我雖然不想上戰場,但張判官要是願意按照舊時的陳例改了徵召條件,我也不會推辭。美帝現在一隻手按在歐洲,一隻手按在亞洲,眼睛瞅著中東,又有多少力量能對付一個方向呢?老毛子現在是被逼到了絕境,才來個絕地大反擊,烏克蘭內戰都打翻天了,西歐傾其所有也就那樣。我們可比老毛子強多了,這時候把11區按在地上一頓揍,美帝也不會和我們打一次全面戰爭,最多就是仿照烏克蘭,在第三國打一次代理人戰爭。只要不動用核武器,光比動力裝甲的數量和質量,我們又不輸給那群楊基佬。」
他本就是學經濟的,後來又明瞭不講政治的經濟學就是坨翔,出於興趣對馬祖的政治經濟學也下了一番功夫;平時他宅在家裡,不怎麼和人打交道,但若是有人願意聽,他也不吝嗇口水。
遼河聽他的一同雄辯,只覺得雖不明但覺厲。只是他也是大富家庭出身,石油業的富二代,雖然性子軟了點,但卻又自己一番見識,不會被隨便忽悠去。
「你這話說的不對,要真是像你說的是好機會,朝廷網羅天下精英,又怎麼會沒有這般見識,怕是早就求戰心切,來一個天朝版本的『緬因號』事件囁。可是現在大家也就是圍著釣魚島繞圈圈,最多是以勢壓人,可見上邊雖然不懼戰,更有戰爭的準備,但卻也不樂意主動開戰。」
「說的很有道理。」趙元嗣點點頭,「可是我尋思,這最後還是要打起來。」
「因為張判官說了『打不起來的』?」
「當然不是。」他擺擺手指,向著天空,「你想啊,我剛才說實戰測試時都擔心擦槍走火,你說釣魚島那些官兵,整天荷槍實彈的對峙,天朝的同志們訓練有素裝備先進,國家興旺,他們當兵也有氣勢,對上那些小日本自然有心理優勢。但對面那是些什麼人?一群把二次元美少女塗上艦船,跳宅舞拍視頻的平成死宅而已,他們那些人哪受得了這種壓力,指不定上面就等著小日本擦槍走火,讓他們開第一槍,但永遠不給他們開第二槍的機會。」
趙元嗣如此篤定,也不是空穴來風。現代的空戰型動力裝甲可不同於皮糙肉厚的陸戰型,因為本身的動力限制,裝甲都盡可能輕量化,空騎士本體對於武器的防禦力幾乎為零,雙方打起來導彈亂鏢,那可是挨著即死擦著即亡;又因為機動力非常高,經常要跨音速作戰,生死都在一瞬之間,所以空騎士的壓力其實遠比陸地的同胞要大,軍事對峙時擦槍走火的例子時有發生。
他這邊口若懸河唾沫亂飛,調侃著危機重重的東亞天空。基地裡卻好像為了給趙大仙人的話打上註腳,驟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
遼河愣了一下,仔細分辨,有些不可置信的喊:「這個聲音……是戰備!」
趙元嗣也楞了,他現在覺得自己挺有烏鴉嘴天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