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飯坐在a大後面那條美食街時,我感覺到了生命的美好。
啃完鴨脖子我摸了摸半焉的肚子興沖沖地拉著小飯去吃結尾那家「愛情麻辣燙」。
雖然我的食量一直都保持在超標的範圍上,但今天的興奮程度還是讓小飯感到了驚恐,從而她開始搶我碗裡的魚丸以示存在並嚴刑拷問。
我護著碗,連忙解釋:「我那不是高興麼,我一高興就喜歡多吃。」
小飯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了我一會,勉強接受了這個完全是借口的借口,心安理得的伸著筷子從我碗裡夾魚丸吃。
對於小飯這種喪心病狂的傢伙,我一直都是沒有辦法抵抗的。
明晃晃的大月亮在今晚顯得格外的亮,我突然就想起了李太白的那首《靜夜思》,舉頭掉鳥屎,低頭見狗糞……
這樣奇怪的好心情在看見席老師為老不尊跟龔秘書秘密約會時終於瓦解,我弓著腰拉著小飯穿越火線一路貓著身子潛過去才搶佔了他們身後那個空位子。
對此,服務員對我扔了好幾個白眼……
好吧,你們那是不懂行為藝術!姐姐我是玩藝術的,玩藝術的都是瘋子,而沒有人能理解瘋子。
聽了半天他們公事公辦的語氣之後我森森的鬱悶了,孤男寡女,深夜約會——抬頭瞥一眼掛鐘,好吧,才八點而已不算深夜。怎麼能那麼浪費時間聊一些沒有建設意義的話題呢?
我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眼,看見龔秘書左撩右撥的席老師頭都沒抬一下我瞬間歡樂地想起了一首歌……
歌詞如下:和尚只在我夢裡,如果你摸臉又親親。
神馬?你說你不知道這是神馬歌?好吧,我來解答一下,原歌詞是這樣的:河山只在我夢裡,祖國已多年未親近!
這是張明敏的《我的中國心》,第一次是在中學主題班會上,當時剛睡醒爬起來就聽見了這麼的一句話。不知道是蛋疼了還是菊緊了,我一個沒繃住就笑噴了。
結果就是老師有些莫名其妙地問我:「傅小清,你笑什麼?」
我憋著笑站起來,彎彎眼:「老師你太飢渴了……」
老師更加莫名其妙,「為什麼?」
「連和尚都要親親摸摸,哈哈。」說完我就後悔了,因為老師的臉瞬間青黑地跟鍋底一樣,事後罰抄了歌詞100遍之後還被拎出去跑操場5圈!泥煤的,要知道我上的那個中學燒啊,操場是800米的啊,跑完之後我就直接被人拖進醫務室了……
當然,老娘的不二史的確生得慘烈活得偉大。
小飯對於我偷雞摸狗雞鳴狗盜喪心病狂的偷聽行為表示了極大的鄙視,然後果斷地一腳踢開我頂上最佳偷聽的黃金位置比我還要投入。
我被諒在一邊,郁卒地跟走過來的服務員大眼瞪小眼,瞪完眼了我發現服務員挺眼熟的。於是爪子往上面一拍,左揉右揉翻來覆去看了看之後我終於想起來了。
高中時期我的同桌小胖妞——米安。
一個參與了我整個高中生活悲與喜,戀愛和分手,二與四並存的拉風存在。
顯然這丫頭也認出我來了,菜單往我腦袋上一摔,驚喜地一蹦三尺高:「臥槽,傅小清啊,泥煤的還真沒認出來啊!」
我說姐姐,你再激動也不能拿菜單扔我啊,那得多給勁地疼啊。
「我特麼的也差點沒認出你來。」我揉著腦袋「嘿嘿」地露齒一笑。
米安雙手捧臉,雙眼發光炯炯有神,「來來來,坐下,我請你吃飯。吃什麼都算在我賬上!」
話音剛落,我就來精神了。但考慮到晚上已經吃了很多東西,就盤算著這次少訛點吃的,保存米安錢包的實力以方便下次蹭飯。於是,我戳著菜單,「玉米餅。」
米安翻白眼,「點點好的嘛。」
這下我糾結了,摸著下巴思考了半天痛定思痛道:「那就糖炒玉米餅。」咦,有這菜麼。
米安無奈了,「你就不能有追求點麼……」
我慎重思考:「那就來兩份吧。」
米安:「……」一一+
小飯:「……」→_→
(>﹏<)~~
「傅小清!」
熟悉的嗓音響起,我瞬間醍醐灌頂,記憶倒流,菊花一緊雙腿一夾回頭一看。暈菜,我怎麼忘記席以辰和龔秘書在秘密約會了,這下被撞見了那得多尷尬啊……
我捏了捏臉,努力地把五官推回它們該在的地方之後鎮定自若地擠出個看不出瑕疵的笑容來,悠然回頭:「啊,老濕?好巧……」太假了,有木有。
席以辰修長的手指敲在桌子上,唇邊似乎是一抹含羞帶怯的笑?不,應該是笑裡藏刀!
他悠哉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抿開個淡淡的笑容,「來,過來坐。」
……
殺人滅口神馬的老濕你做起來一定不科學的,我最順手了,要不我自殺吧。這樣凌遲處死什麼的最殘忍了。
我正想撈著小飯一起做過去辟邪壯膽,手一伸撲了個空才發現小飯這傢伙早已經扮成路人甲匆匆地在2號桌和廁所間不停的穿梭。好吧,就算老濕的殺傷力是以秒來計算的,你也不要那麼明顯地背
背信棄義好不好……
我挪了挪屁股,往席以辰邊上移了移,移一下還側過頭去瞇著眼睛傻呵呵地笑幾聲。席以辰也不點破我那點小心思就當沒看見,臉色微微地沉,淡淡地說了句:「每次見你都很驚喜。」
「謝謝誇獎啊。」我謙虛的接受。
席以辰抬眼看了過來,眼睫微垂,「傅小清。」他頓了頓,說道:「你的臉皮是不是厚到刀槍不入了?」
我擔心席以辰這種有專研研究精神的老師錙銖必較地要把我拉進廚房插幾把刀以證明他提出的假設成立,當下捂著臉點點頭,「是的啊,承蒙厚愛。」
席以辰抿唇一笑,目光流轉間顧盼生輝。「其實你是合成的銅牆鐵壁,厚度能穿越大氣層。」
「那感情好啊,我都能飛到外太空了,得多高級啊。」
龔秘書一個沒忍住,說道:「傅小清……這不是在誇你。」
你別這樣……別說出來嘛!
席以辰笑瞇瞇地看了我一眼,語氣溫柔,「小清,什麼時候回家啊?」
我深思熟慮之後,在小飯抽經暗示「不走」的眼神下睜眼說瞎話:「啊,時間怎麼那麼晚了,我早該回家了。打擾老濕了真不好意思啊,我這就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身邊的席以辰……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我斟酌再三,頻頻掃去眼神暗示,再看見老師淡定喝茶,笑容婉約,勾魂攝魄之後決定判處這個想法死刑,拖出去槍斃十分鐘,立刻執行。
相對無話,我如坐針墊幾分鐘裡被龔秘書不耐煩的眼神從頭到腳掃了幾遍之後終於自覺地站起身,「老濕,我先走了……」
「玉米餅不吃了?」席以辰狀似不經意地一個抬眼看了看前台的米安,我立馬會意尋著看過去就卡鍵知我者如米安正指揮著服務員打包,當下心安理得。「啊哈哈,回家吃嘛。老濕你一起麼?」
天知道,我就是隨口那麼客氣的一說而已。鬼才想那麼晚了還跟一個比危險的定時炸彈還恐怖的人在一起呢……
可是有那麼一些人就是有本事懂裝不懂,很自然地隨著站起來,對著龔秘書略微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小清一個人回家我不放心。」
……不放心泥煤,就算把我扔山溝溝裡你走得都比別人舒坦。還有,叫神馬小清?這名字是你能叫的嗎?能嗎?能嗎?我們才沒有那麼熟好不好!
抗議完畢,我再不情願也不能逆著老師的意思來。乖乖地配合,「啊哈哈,先走了啊,龔秘書你回家要小心點喔。」
事後席以辰提起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奇怪眼神也奇怪,「傅小清,你太毒了!」
「啊,我怎麼了?」無辜攤手。
「你讓龔秘書回家路上小心!」他一本正經。
我點頭,「是啊,很奇怪嗎?」
「你確定這不是威脅麼……或者說,警告?」他挑眉,唇邊露出個淡淡地笑來,一點也沒有剛才一本正經的嚴肅樣,眼角眉梢都帶了點明亮的星輝。
我一下子就傻了:「啊……我要不要去她家看看她的安全。」我突然緊張起來,「泥煤的,她要是想訛老娘的錢自己回去在臉上劃幾刀明天找我賠錢怎麼辦?」
席以辰黑線:「傅小清……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麼。」
我:「……」不帶這樣人身攻擊的。==~
話說回來,席老師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付了錢跟我走出餐廳。值得一提的是,這次他總算大方了一回順帶把我的帳給結了……其實我懷疑他知道這是人請我的才付的錢,這樣我就欠了他的人情了。
哎,明明可以不付錢的。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我探頭探腦了會,停住了腳。「沒人跟上來。」
席以辰皺了皺眉,半晌才想明白我在說什麼,「說什麼呢?」
「咦,你不是想擺脫龔秘書的八爪手麼……」難不成我自作多情了?
席以辰眉頭結的更緊了,臉色一翻:「你不覺得我擺脫你的可能性比較大麼……」
好吧,我果然自作多情了。
「……那那那你跟我一起幹嘛?」
席以辰陰惻惻地一笑,「你等會就知道了……」
呦西,那麼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