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蕭晚為了奮鬥一個月後的會試和武試,幾乎從早學習到晚。清晨練習蕭家劍法,午時向寧太傅討教經義、策問和詩賦,晚上溫故而知新。
蕭玉容以為蕭晚只是三分鐘熱度,誰知蕭晚竟為了會試如此拚命,廢寢忘食得令她心疼。望著蕭晚瞬間蒼瘦的臉頰和濃濃的黑眼圈,蕭玉容憂心忡忡地問:「晚兒,你真的沒事嗎?」
蕭晚放下書本,微笑地說:「娘親,晚兒沒事,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已經而立之年了,卻什麼都不會,還一直惹娘親你心煩。這次,我一定不會讓娘親你失望的。」
蕭晚這般反常,讓蕭玉容從最初的驚喜變為了深深的憂慮。她想自己或許給孩子太大壓力了,造成蕭晚性子上的突然轉變。
「其實考不上,娘親也不會怪你的。娘親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前程,這次會試盡力而為就行了……」
蕭晚聽後,收起笑臉,有些嚴肅地打斷了蕭玉容的話:「開後門之舉只會讓娘親被同僚說閒話,娘親一世清廉,我不想因自己害得娘親落得如此境地。」
想到前世,母親為自己做的種種事情,蕭晚眼中閃過一絲柔光。
她握住蕭玉容地手,輕輕又認真地下著諾言:「至始至終,我一直被娘親好好保護著,但現在我長大了,我也想保護娘親……所以,我必須要加倍的努力,才有資格有實力保護想要保護的人。而我會以自己的實力證明,我蕭晚,並非是世人眼裡的無能之人!所以,請娘親放心,我一直是你的晚兒……」
「那也要注意點身子,你看看你現在……」孩子突然長大了,懂事了,蕭玉容的確非常自豪,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自己的晚兒已不是她天天操心的紈褲女。可現在瞧著蕭晚不要命的學習,她心疼極了,生怕蕭晚操勞過度,累壞了身子。
「娘親放心,我心中自有個度,不會累壞身子的。」
安撫好憂心忡忡的蕭玉容後,蕭晚輕歎一口氣,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半響後,她命雲嫣和畫夏備起浴桶和熱水,準備沐浴一番醒醒腦後,再度投入學習之中。
自從決定抓住妻主的胃,從而抓住妻主的心後,謝初辰走上了學廚的不歸路。
梅園有單獨的灶房。沈氏雖是個半瞎,但他對下廚一事得心應手,閉著眼便能揪出幾道菜單和滋補的藥湯。但謝初辰在下廚方面卻沒有一絲天賦,只是片刻工夫,便跑飛了雞,摔死了魚,燒著了灶頭……
望著碟子上那黑乎乎的一團和雞飛狗跳的灶房,沈氏很認真地歎了一口氣:「辰兒,你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還是算了吧……」
沈氏嚴重懷疑,這樣給蕭晚端過去,蕭晚絕對會被毒死的……
面對父親這般不留情面的評論,謝初辰很受挫,但他從小又固執又一根筋,於是歷經了幾天的磨難,終於熬出了一碗最簡單的安神湯。
安神湯,顧名思義養氣安神。他偷偷觀察了蕭晚幾日,發現蕭晚夜夜睡不安寢,似乎每晚都被噩夢困擾著,所以他為親愛的妻主特別熬煎了一碗熱騰騰的安神湯。
雖然賣相一如既往的黑,味道有些奇怪和苦,但比以前做的好多了~
同樣作為夫郎,他比那個季舒墨貼心多了,妻主一定會表揚他!
這樣想著,謝初辰嘿嘿一笑,又往湯裡加了一勺白糖。
端著自己的得意之作,謝初辰興沖沖地來到了蕭晚的院子。但蕭晚的院子很安靜,他心一虛,拽緊手中的盤子,躡手躡腳地走近。
「妻主……妻主?」謝初辰輕輕喊了幾聲,見屋裡的人沒回應,立刻大著膽子推開了房門。
「吱呀」一聲,他悄悄推門步入,仰著頭張望了一下,發現蕭晚竟不在書桌前,有些失落地垂下了腦袋。
他原想把安神湯放在蕭晚的書桌上,再悄悄離去,但蕭晚的書桌上鋪滿了層層疊疊的書本,實在是不好下手,可放在外室的圓桌上,他又怕蕭晚看不見。於是,他決定把安神湯放在蕭晚的床邊,這樣她睡前一定能看見!
以為蕭晚不在房內的謝初辰,端著盤子偷偷摸摸地摸進了蕭晚的房間。
蕭晚如今所睡的是自己為了迎娶季舒墨特地佈置的喜房,滿室的火紅喜慶讓謝初辰心裡產生一股羨慕之情。
他原以為自己不會在意,可看到房內滿是季舒墨的相關物品,心裡立即不舒服了起來,嘴唇不滿似得抿了抿。
懷著醋醋嫉妒的心情,謝初辰端著盤子,朝屏風後的床邊走去。小心地在床邊放好安神湯後,他一時沒注意,在路過屏風時,長袖正巧被勾了住。
用力拉了一下沒拉出,謝初辰蹙著眉,又重重了拉了一下。
「匡——」的一聲,屏風倒了。而謝初辰因為慣性猛地超前撲了過去。
原以為要苦逼地摔個跟頭,誰知竟撲入一個溫暖濕熱的懷裡。謝初辰小心翼翼地睜開眼,正對上蕭晚微微蹙眉的神情。
「妻、妻主……我……我……」謝初辰結結巴巴地開口,正要解釋一番時,卻發現蕭晚竟只披了一件單薄濕、潤的外衣!!!
長長純白的袍子將蕭晚修長的身子完美地勾勒了出來,經謝初辰這麼一撲,袍子鬆鬆垮垮地滑下,露出讓謝初辰臉紅心跳的雪白香肩和風光大好的胸前春、景。
瑩白如玉的胸膛正對著謝初辰,墨發濕潤潤地垂下,滾動著顆顆晶瑩透漏的水珠。那些漂亮的水珠們滑過蕭晚線條優美的下顎,又順著她精緻的鎖骨一路滾下。
謝初辰的目光也隨著那滾滾水珠,一路而下,直到看見那鬆散的袍子內若有若現的春、光時,他才止住了再往下看的衝動。
他一時間吶吶,半天蹦不出個字來。
天哪,妻主在沐浴!!!他竟然這個時候闖進來!!!
謝初辰一緊張,習慣性地蹂、躪著自己的衣袍,誰知心慌意亂下,竟扯錯了帶子。
於是,「唰——」的一聲,謝初辰怔怔地望著手中不屬於自己的帶子,又怔怔地望了一眼完全光、溜、溜、臉色沉沉的蕭晚,整張臉騰得燒了起來。
「妻主、我、我……」他連忙驚慌地把帶子遞了回去,笨手笨腳地想幫蕭晚穿衣服。可看著光、溜、溜的蕭晚,謝初辰只覺得整個腦子都糊了起來,目光想要移開,卻又不受控制地凝在了蕭晚的胸前。
妻主剛剛沐浴完,整個人都香噴噴的……皮膚滑溜溜的……
正邪惡地浮想聯翩時,下顎猛地被人抬了起來,謝初辰驚恐間看到蕭晚一雙黑漆漆的眸子自下而上的直勾勾地盯住自己,甚至皺著眉一言不發,當下以為自己又惹得蕭晚震怒。
天哪,這個時候,他都在想什麼!妻主臉色那麼陰沉,一定覺得他是個放、蕩的人……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謝初辰猛地後退了數步。隨後,他捂著滾燙的臉頰,如受驚的小鹿般,慌張地逃出了蕭晚的房間。
只聽「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的謝初辰不顧滿身泥塵,怯生生地回頭望了蕭晚一眼,隨後如惡狗猛追般,再度爬起身,狂奔了出去。
期間,他捂著怦怦亂跳的胸口,撞門柱兩次,被石子絆倒三次,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湖上的小亭。他躲在亭中,長舒了好幾口氣,才將剛才目睹的香、艷場景揮之腦後。
隨後,他歪著腦袋,偷偷看了一眼蕭晚的房間。半響,才懊惱地想起,自己一時被美色所誘,竟忘了最初的目的!
剛才,蕭晚在沐浴時,因太過疲憊,一時間陷入了淺眠。待到謝初辰探頭探腦地潛入時,蕭晚才驚醒過來。
不知是謝初辰太過專注,還是因為醋意大發,竟沒有發現蕭晚正在屏風後浴桶裡泡著,更沒有發現蕭晚此刻正一臉震驚地望著突然闖入的自己,臉頰上可疑地浮現出兩朵嫣雲。
發現自個兒光、溜、溜地泡著澡,蕭晚慌啊!生怕謝初辰以為自己是登徒女!
但見謝初辰撅著紅唇,鼓著包子臉,正小聲氣憤地嘀咕著什麼,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蕭晚連忙躡手躡腳地從浴桶裡爬出,勾住浴桶旁放著的內袍,慌慌張張地往濕漉漉的身上套去。
誰知剛套好內袍,腰帶還沒仔細束紮好,屏風「砰」的一聲倒了下去,緊接著,一個暖暖軟軟的身子倒在了自己的懷裡。
更讓她驚愕的是,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被謝初辰扯了下來……
蕭晚並不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相反,她很容易被美色所、誘。要知道,當你光、著身子,懷裡還抱著一個美少年時,正常的女子都會產生一股蠢蠢欲動之心,更別提對方還睜著一雙小鹿般的眸子,水汪汪的望著自己。
蕭晚只覺得下腹一熱,原本扶著謝初辰腰的手竟不自覺改成了摟,而且那手還趁著對方的注意力全在努力地給她穿衣時,賊溜溜地摸上了對方的臀。
嗯……挺翹的!
天哪,她怎麼如此禽、獸!竟然想,想……
蕭晚嚥了嚥口水,努力地蹙起眉,板起自己一臉色、情的神色,努力地移開自己的賊爪,努力地想裝作一臉淡然。但謝初辰笨手笨腳繫帶子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蕭晚一瞬間有了調戲他的衝動。
這樣想著,她伸手修長的手,抬起了謝初辰的下顎。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對方突然一臉驚嚇地後退了一步。
望著謝初辰一溜煙跑遠的身影,蕭晚整個人怔怔地反映不過來。半響,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納悶地想:完了,自己一定像極了調戲良家婦男的流氓,把謝初辰嚇跑了……
怎麼辦,要追上去解釋嗎?
蕭晚穿好衣服,正糾結著怎麼道歉時,只見剛才那一溜煙跑遠的人兒,又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
「妻主,剛、剛才我……我不是故意闖入的……」見蕭晚的目光*辣地凝視著自己,謝初辰的雙手擱在身前,不安地揪緊著衣袖,顯得羞窘又有些慌張。「我以為妻主不在,所以想把安神湯放在妻主的床邊,不是故意推倒屏風的,更不是故意投懷送抱的……」
後面幾個字他越說越輕,腦海中不由浮現剛才那抹香、艷的場景,整個人又燒了起來。
「安神湯?」
被蕭晚用詭異的目光緊盯著,謝初辰的心越來越虛,他小雞啄米般地點著頭,連忙飛奔到床邊,將正冒著熱氣的湯碗遞到了蕭晚的眼前。
眼光所及之處,是一張清美如白玉的臉頰。因急速的奔跑和緊張,這張俏臉染著淡淡的潮紅,白裡透紅煞是精緻,好似甜香可口的水蜜桃,只要輕輕一掐就能溢出甜美的汁水來。
作者有話要說:蕭晚:親媽,你可以讓我一直不穿衣服嗎?好不容易初辰投懷送抱,竟……只摸了一下……
容子:……那下次讓初辰不穿衣服,給你看次……
蕭晚:作為妻主,怎麼能只看一次,要天天看,夜夜摸,懂不?
容子:你把初辰又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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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蕭晚:初辰,你聽我解釋,我絕不是你想像中的登徒女!
初辰:〉/〈好期待好期待(捂臉跑)
男主被我寫的越來越軟了……如果不是嚴打的話,可能已經直接開吃了_(:3)∠)_
——饑↑渴的作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