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君忍不住的將手一收,握緊他細細的腰肢,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你就那麼想本王回去娶別人?」
湛璃兒嘟了嘟嘴:「那我不要你回去娶那個小皇子,你難道就會答應麼?」純淨清澈的大眼直勾勾的看著她,帶著幾分認真幾分隨意。
樓君幫湛璃兒捋了捋額前一絲凌亂的髮絲,動作無邊的溫柔,口中說出的話卻無比的無情:「當然不會答應,事到至今,冥紅本王必須娶。」聖旨以下,她怎麼可能悔婚?不說母皇那裡,就冥皇那裡只怕不出一月就大軍壓境元國邊境了!不過,她已經改變了注意,既然冥紅非她不嫁送上門來,那可就別怪她了!將來會有用的上他的地方。
湛璃兒明知答案在意料之中,但心中還是隱隱有些失落,瞇了瞇眼隱去眼中的失落,勾起她的脖子道:「那王爺回去的時候帶上璃兒好不好?」風哥哥下給他的這個任務第一步可就是必須進王府,這絕對是個好機會,他可不能錯過了,不然待在這宅子裡白等了一個月呢!
看著懷中少年笑顏如花,清純的容顏,澄澈的眼瞳,樓君眸子微暗,邪魅勾唇:「難道璃兒也想回府做本王的夫?」那日母皇下了第三道聖旨著實把她氣狠了,自古以來,門第之分,貴賤之分,子嗣血統,一樣很看重,然而母皇卻輕輕一句話抹殺了所有,什麼叫不分身份高低貴賤第一個為她樓君生的孩子為嫡長子?難道她樓君將來世襲爵位的女兒就能如此草率輕易的給決定了?當她樓君是什麼!這才跑到離園來逍遙快活一直不出門,湛璃兒也輕易的和她睡覺同榻而眠,自己也曾想過碰他,誰知這傢伙一直不願意,她也就沒勉強,這幾日也就簡簡單單的抱在一起睡,什麼也沒發生。
想到這,樓君整個人都陷入了無盡的冷意中,皇家最看中門第,嫡長子更是看重,母皇不是不清楚,竟然不顧她同意就這樣直接下了聖旨,更是給她一種無意識的危機感,讓她想起了方月歌說的那些話,難道自己身份真的有···問題?眼中如寒潭冒著森森冷氣,看來自己得早做好防範,她可不想自己將來死無全屍。
湛璃兒被這樣的樓君嚇了一跳,嚥了咽喉道:「你,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表情這麼駭人?我,我並沒有高攀的意思,只是想要見識見識你的王府什麼樣而已···」天啊,這個女人剛剛還好好的,好端端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難怪風哥哥一直警告自己小心謹慎。
樓君收回神,幽幽了斜睨了一眼楚楚動人的湛璃兒,揉了揉他的頭:「怎麼,本王很可怕?嚇成了這樣。」
「沒···」不是可怕,而是讓人生畏,強大的氣場讓他靈魂深處都跟著顫了起來,神經忍不住全部緊繃起來,他也只是想要打聽白玉珮的下落,還不想早死···
她勾了勾唇,一笑:「帶你回府也不是不可以,本王正君即將過門,到時只怕你承受不起!」這話不假,湛璃兒長成這般貌美如花的樣兒,冰清剔透的人兒,若他帶回去,到時候冥紅看見了肯定又是折騰。
湛璃兒不笨,自是明白她話中意思,也知她是同意帶自己回府了,瞬間忘掉剛剛的害怕,整個人都雀躍了起來,揚眉道:「有什麼受不起的?就算你正君是母老虎,我也不怕!」
樓君笑笑不語,只怕不是母老虎,而是惹急了就會咬人的豹子。
日落黃昏,兩人睡了一天,才起床慢悠悠的回了王府。
剛到王府,湛璃兒整個人就好奇的東瞧瞧,西瞧瞧,仿若看不夠一般,看到院子裡含苞怒放的百花,忍不住的跑到花圃園裡摘菜,看的下人們都目瞪口呆,王爺一向講究,所以院子裡的花草都一直不准人亂碰,幾年前有個得寵的侍寵因為不知這規矩,無意採了一朵芍葯花,便被王爺斬斷了雙手,賣到了青樓去。
也是從那以後所有人都長了記性,誰都不敢亂碰院子裡的一花一草,可是王爺今兒待會的這個少年卻採了整整一大束!下人們看到這一幕都驚悚的下意識躲到牆角,等待著王爺發怒,誰知等到半響也不見有動靜,便抬眼看去,下面一幕更是讓眾人驚愕的掉了眼珠子。
只見白衣少年抱住嬌艷的大束花,笑顏眉開的站在台階下望著站在台階上的王爺,本以為王爺會發怒,誰知王爺竟然溫柔的伸手將少年頭上的一根草屑拿掉,那寵溺的模樣是瞎子也能看的出來,天啊,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的王爺不是要大婚了嗎?這少年又是哪家的公子?
「這花開的真好,很香,我很喜歡,可以送我嗎?」湛璃兒捧著花束笑瞇瞇的問道。
樓君似無奈的彎了彎嘴角:「摘的時候可曾問過本王一句?」這傢伙膽子也太膽大了一點,這些花都是一株都很珍貴,竟然眨眼睛就摘了這麼多,罷了,到底是男兒家,喜歡花也無可是非。
湛璃兒活潑的跳上抬起,扯著她的袖子晃了晃:「我剛進來就被它們給吸引住了,一時沒忍住就摘了嘛,送我啦。」
「好好,送你都送你。」對湛璃兒不知怎麼的,明知他不似表面那麼簡單,可就是讓她討厭不起來,「天快黑了,本王讓下人帶你去休息,晚上用膳再叫你。」
湛璃兒點點頭,開心的捧著花頭也不回的跟著一個下人走了,他曾經幾乎都住在雪山上,看到的都是白茫茫的雪,很少看到這樣鮮艷的花朵,一時間竟然有些愛不釋手。
樓君心裡瞬間不舒服了,難道她還沒幾朵花有魅力?剛剛還拽著她不放手轉眼居然看也不看她一眼,甩了甩袖,氣悶的朝竹居走去,幾日不見屏幽,倒也是想念的緊,先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