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奔跑的太快,後蹄子被打中,悲鳴長嘶叫一聲,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將馬背上的兩人甩了出去。
鐵蘭帶著人上前快速的包圍住兩人,流音和另一個分不清男女的黑鐵面具的人一個翻身站起,面具人將流音護在身後,一雙眼平淡無波無乾枯的老井一般掃視了一圈鐵蘭鐵蘭幾人,沒有一絲驚慌。
鐵蘭緊握大刀,知道今兒這面具人只怕就是流音的左右手之一,名喚「陰幾」!此人武功詭異,擅用西域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性格孤僻怪異,泯滅人性,手腕狠辣冷血,對誰都冷漠無情,除了流音!今日有她在,只怕要從流音口中得知王爺的消息有些難了。
流音髮絲有些凌亂,略顯狼狽,冷眼看著鐵蘭,嗤笑道:「你帶著這麼多人追著本宮,莫不成想要滅本宮口不成?」
鐵蘭勾了勾唇:「非也,本將只是想向三皇女殿下請示一下咱家的王爺在哪裡而已,只要你說了,本將立馬放你走。」
流音捋了捋凌亂的衣擺,輕笑中透著嘲諷:「你家王爺不是生病了在王府麼?聽鐵將軍這話斬王爺莫非不在王府,消失了不成?」眼底透著精光死死的盯著鐵蘭。
鐵蘭性子急,懶得和流音廢話,直接動了手,一場打鬥再次拉開!
打鬥激烈,誰也沒發現暗處站立著一抹穿著斗篷衣服的男子,一雙眼冷漠的看著幾人打鬥,眉頭微皺,那帶黑面具的人不正是帶著樓君進入黑霧森林的人麼,現在又出現在流音身邊,難道她就是流音的心腹陰幾?看來這場陰謀就是流音一手造成的了。
他奉女皇之名前來元國暗中潛伏在斬王府,尋找白玉珮的下樓,好證實樓君的真實身份,誰知暗中不小心看到千亦蘭鬼祟的進入樓君的屋子後又慌張離去,和流音半夜跑來私會千亦蘭的整個過程。
按時間來算,樓君消失的當天晚上流音就偷溜進王府,看樣子是早已經算到樓君被困!難道流音製造這一切只是為了支開樓君,好讓她自己更加神不知鬼不覺的和千亦蘭私會麼?
想到這黑衣斗篷男子諷刺的勾起唇角,樓君啊樓君,你真是娶了一位好夫君,你消失這麼多天,千亦蘭不是傻子,心裡肯定清楚這一切和流音脫不了關係,可惜到現在他也未向墨彤幾人說明事情,看來這兩年你還真養了只白眼狼呢。
黑衣斗篷男子望了望王府的方向,樓君不在,鐵蘭這一高手也不在,王府中又火光沖天一片混亂,這時候不正是找白玉珮的好機會麼?眼底閃過一絲亮光,隱退在黑夜中,消失在牆尾。
王府亂成一鍋粥,樓君還沒有走出黑霧森林,若是她知道路恐怕早就走出去了,只是帶著一個嬌嬌弱弱還的少年在身邊,速度減慢了許多,中途還時不時出一些小狀況。
「君,我走累了,腳好痛。」耳邊傳來一道軟綿綿的聲音,湛璃兒眨巴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看著樓君。
樓君黑沉沉著一張臉,轉頭看著他不說話,唇緊緊的抿著,又是這樣!這一路上不是這裡痛就是餓了累了,總是有一大堆理由,減緩了速度,害的一天過去還沒有走出黑霧森林。
湛璃兒雖然不懂人情世故,可還是看的出樓君此時此刻有些不高興,怯怯的伸出手扯住她的衣角,委屈的癟著嘴:「人家走了一天,腳都起泡了····真的很痛嘛。」
樓君被他那我見猶憐的可憐眼神打敗了,為了盡快的離開這裡,歎了口氣,認命的蹲下身:「來吧,上來。」
「幹嘛啊?」湛璃兒睜著大眼睛望著她的後背。
樓君沒好氣的白了眼:「上來,我背你。」這小傢伙長得是漂亮,怎麼有時候蠢笨的讓人抓狂呢?
湛璃兒「哦」了一聲,乖巧的趴到她的背上,樓君將他背起,繼續往前走:「你指路,我背你走。」
「你跟著雪狼一直走就行啦,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路,我都是跟著雪狼走的。」湛璃兒疲憊的靠在樓君結實的後背上,看著她的俊美的側臉有些髒,心裡暖暖的,她現在看著有幾分落魄,但那與生俱來的華貴氣質依然不減,靠在她的身上是那麼的令人安心。
就這樣,樓君背著湛璃兒跟著一頭雪狼一直在黑霧森林裡行走著,中途湛璃兒餓了樓君就弄一些野生的給他吃,渴了就去溪邊給他弄水喝,困了就靠在她的背上安安穩穩的睡著,一路上都是樓君照顧著他。
樓君從來都沒想到,她也會有親力親為的去照顧一個男子的這一天,而且還是一個較弱美麗的少年。
走了一天,終於走出了黑霧森林····可是還來不及給樓君喘氣的幾乎,剛走上道路,就遇到了殺手。
樓君看著將自己和湛璃兒包圍的黑衣人,心頭絲絲寒意直冒,這些黑衣人皮膚略顯蒼白,雙眼銳利如鷹,身上泛著寒冷氣息,不用說,一眼就看出是職業殺手!
到底是誰買通殺手想要她的命?殺手一句說也不說,看見樓君直接提刀圍殺了過來,樓君將湛璃兒護在身後:「別亂跑,跟緊我。」這個時候已經沒時間去管湛璃兒到底是誰派來的了,而是先解決好眼前的麻煩再說,因為湛璃兒若真想對她下手,在黑霧森林的時候早就下手了,可是他沒有!
樓君早已經有些精力透支的感覺,強提起精神認真的對付起殺手來,不敢有絲毫怠慢。
她赤手對敵,手形如鋒利的爪子,掐住衝過來殺手的脖子,輕輕的卡嚓一聲扭動,一個又一個。
領頭人見樓君身手依然敏捷快速,眼底閃過一絲不確定,前幾日有人上門說樓君被困黑霧森林,讓她帶著人在此等候,若樓
君能活著出來,就立即下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