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璃兒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騙自己,眼淚又湧了上來,眼看就要落淚,樓君一聲低呵:「不准哭!」
硬生生的將湛璃兒湧出的眼淚給憋了出去,他長的這麼大,風哥哥除了對他嚴厲教導之外,卻從來都沒有呵斥過他,今天還是第一次被人給凶了~~~還是一個女子~~心裡更加的委屈了,甩開她的手,輕哼一聲,撇開頭不理她。
樓君此時哪有心情顧及這些,拉著他二話不說繼續朝前走,湛璃兒全身濕透著任由她拉著跟在身後,突然冰冰涼的蹦出一句:「你知道路麼?」
她身影一僵,不禁回頭反問:「難道你知道?」這才想起這個少年一開始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的,難道他對黑霧森林很熟悉?不然怎麼獨身在此卻安然無恙。
「我當然知道。」湛璃兒微抬起下巴,沒了下,沒他帶路看她怎麼離開這裡!
誰知樓君假裝不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一般,直接將他往前面一推道:「那你走前面帶路。」末了又加了句,「帶本王離開這裡,本王不止賠你衣裳,還答應你三個條件!」她被困六日,耐心早已經被磨掉,只想盡快離開這裡,也不知道屏幽如今到底怎麼樣了,心中一陣煩躁。
「真的?」湛璃兒眼睛瞬間一亮,笑瞇瞇的看著她,怎麼看一副奸詐的味道。
樓君心一跳,咬牙應道:「是!本王說話算話。」斜眼不小心瞟到他那沒穿褲子露出半截的小白腿,眼神莫測,這傢伙一身純淨的氣質,怎麼在她這個女人面前毫不遮掩自己?難道是單純的過頭了?還是她看走了眼,其實他就是個開放的人?
得到她的肯定,湛璃兒一改之前的態度,笑嘻嘻的拍了拍雪狼的頭,雪狼低吼一聲,在前面帶路。
夜色深沉,王府一片沉寂,王爺已經六天未歸,不知所蹤,家僕們隱隱間都察覺了此事,期間做事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都規規矩矩的低頭做事。
水蘭閣外,角落裡的一個大柱後面立著兩抹人影,細細低語著。
「墨彤,咱們大半夜的躲在千側君院外不好吧?」沙啞著嗓子的人正是鐵蘭,在墨彤耳邊低聲道,有些緊張的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看見,要是被人知道她們兩個大半夜躲在王爺男人院子那可就遭了,不禁給王爺抹黑,那她們這輩子仕途上絕對是完了。
墨彤收斂起平時的笑臉,神色嚴肅的死死盯著千亦蘭的院子,小聲道:「最近京城出現不少不明人士,而恰好當天晚上屏側夫就被蒙面人劫走,肯定和這批人脫不了關係。」
「那這和千側君有什麼關係啊?」鐵籃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墨彤瞥了她一眼:「因為今天我們的密探發現這批人似乎是千機國三皇女流音的人,如果流音皇女來了,肯定會密會千側君!今晚如果被我們逮到了,證實了流音皇女真的來到元國的話,那找王爺的事情我們就可以從這裡下手!」屏側夫早不見晚不見,偏偏流音皇女來了元國就被劫走,王爺緊接著消失,此事絕對和流音皇女脫不了關係!
鐵蘭聽著墨彤頭頭是道的話語,錯愕的瞪大眼,磕巴道:「這裡可是王府,那流音不會膽大到半夜跑到王爺後宅來私會千側夫吧?」
墨彤冷嗤一聲:「流音和千側夫的私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她來了元國肯定會私會千側夫的!到時候··」嘴角微揚,到時候嘛,被她們抓住了可就是她們說了算!
鐵蘭看著墨彤笑的陰森森的,打了冷顫,別人都道墨彤軍師溫儒,其實都錯了,她們只看到了這傢伙表面溫和的一面,只有她們這些經常接觸的才知道墨彤壓根就是一個腹黑狡詐的傢伙!估計這些年和王爺待一起久了,跟王爺學的。
兩人說話間,一抹鬼祟的黑影在牆頭上東張西望一番,跳進了千亦蘭的院子,墨彤立即讓鐵蘭噤聲,兩人屏住呼吸,躡手躡腳的從院門口鑽了進去,看著原本替千亦蘭守夜的畫兒此刻暈倒在地上,兩人腳步輕聲的上了台階,耳朵緊貼著門窗,聽著裡面的動靜。
「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說過不是讓你別隨隨便便的來找我嗎!若是被人發現,你知我於何地!」屋子的千亦蘭正準備睡覺,就被突然從窗外飛進來的流音嚇了大跳,隨即惱怒的看著她,他已經和她說過無數次了讓她別再半夜翻牆來王府看他,可是她就是不聽,簡直是過分!
流音依靠著牆壁,微笑的看著他,直接忽視掉千亦蘭難堪的臉色,溫聲道:「蘭兒,我想你想的睡不著,所以就來看看。」
赤露的話就這麼直白的從流音口中說了出來,門外的兩人彼此相視一眼,捏緊拳頭,看來這流音對千側夫果然心懷不軌!如今王爺不在,但願千側夫自有分寸別失了貞德才好,不然她們一定會替王爺打抱不平的!
千亦蘭冷著臉看著她,淡淡道:「兩年過去,現在才想起我是不是有些晚了?」他已經嫁給樓君兩年,而且前段子時間身子也給了她,他已經徹徹底底是樓君的人了,為何流音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元國?千亦蘭有些氣悶和不甘的瞪著流音,她要是真的愛他,他也就不會遠嫁到元國,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待在王府後院兩年了!
流音歎了口氣,走過去將千亦蘭摟進懷中,千亦蘭猛烈的掙扎起來,提高嗓音:「你放開我!」推開她,下意識的抬起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一巴掌清脆的落在流音的臉上,流音臉色倏然難堪之極,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扇巴掌,而且還是一個嬌弱的男子!心中無盡的怒火噌的燃燒起來,一把捏起千亦蘭的手腕,將他壓在桌子上,陰狠的吻上他的唇,動作粗魯的撕咬著,皇族子女的霸氣顯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