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君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坐過來用膳吧。」
千亦蘭站起身,走到她旁邊坐下,臉色有些憔悴,失去了以往的紅潤,眼底也有著青黑,看樣子這兩天都沒有休息好,樓君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也不點破,至於千機國三皇女麼,呵呵,遲早會見面的。
「王爺,今天名門貴族的一些公子們有個聚會,也給臣侍發了請帖,我可以去嗎?」屏幽突然開了口,眼角眨巴眨巴的望著樓君,帶著絲絲期待,看樣子是有些期待去的。
樓君見此也不吝嗇的答應:「去吧,帶幾個人侍衛上,沒事多參加參加一切公子之間的宴會也不錯的,多互動也沒什麼不好,不過你要記住你是本王的人,不用看誰的臉色。」一些男子聚集在一起無非都是一些攀比炫耀比比學識,若不是屏幽嫁給她這麼久第一次願意出門參加公子們的聚會,不然她才不讓他去參加那些無聊的聚會呢。
屏幽乖巧的點頭:「放心吧,我不會給王爺丟臉的。」既然和她把話說開了,要不能坐以待斃,不然等小皇子加進來自己的機會就真的越來越少了,不管將來如何,至少得讓大家知道斬王的側君是他屏幽。
一旁的千亦蘭見兩人說話不理自己,有些吃味的輕哼一聲,本來他也是一個有才華有家族背景的公子,可是卻被遠嫁到這麼遠的元國來!無親無故,無疑無故的,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在異國受苦,原本好好的心情瞬間低落了起來。
吃完早飯,屏幽打扮了一番,便帶著侍兒去赴宴了,獨留下千亦蘭和樓君在大廳。
千亦蘭坐在一旁,微垂著頭,一直不曾直視過樓君,但手中被他揉捏成一團的繡帕顯露出他緊張的心情。
「本王很可怕?」樓君終於忍不住的開口了,不禁納悶,以前這傢伙看到自己又吵又鬧的,今天怎的這麼安靜?一時間還真是不習慣。
「沒。」細如蚊聲從他口中傳出,始終沒抬起頭看樓君一眼。
樓君站起身將他拉起:「跟本王去書房坐一會兒。」是時候該讓這傢伙清醒清醒了,整日一副糾結的樣子,看著都惱火,男兒就是傻,年少時看不清那些女人的心,既然如此就由她來幫他看清楚吧。
來到書房,樓君讓他坐在一旁,對著管家說了幾句話,便拿著一些折子翻看起來,雖然她這個王爺不管朝中事情,但是軍政上的事情還是要處理一些的。
千亦蘭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一旁,自從那日和她發生圓房後,不知道怎麼的他總覺得自己心裡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也不再像以前那麼的排斥她,和她待在一起緊張的手心滿滿是汗。
「王爺,鐵將軍來了。」過了將近一個時辰門外管家的聲音響起,隨即一抹微結實的身影走了進來。
鐵蘭手拿著幾封信,對樓君跪拜後遞了上去:「王爺,這是之前你讓屬下查的。」
樓君接過手,翻看快速的看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譏笑,又丟了回去:「拿去給本王的側夫君看看。」千機國三皇女麼,還真是有點城府呢。
千亦蘭不解,迷茫的看著樓君:「這是你們女人做的事情,給我一個男子看什麼?」
鐵蘭一笑:「側夫君,這可是王爺專門弄來給你看的。」將信折往他面前遞了遞。
千亦蘭疑惑的接過,打開信看了起來,看到下面的記錄,臉色瞬間大變,情緒激動的猛的站起身:「不可能!流音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信紙散落一地,飄飛滿屋子。
鐵蘭彎腰撿起:「側夫君,這些可是國家機密,很不好弄的,上面印章可是蓋得清清楚楚的,這個可是不能作假的。」
千亦蘭跌倒坐回椅子上,目光呆然,一臉的難以置信,呢喃:「不可能,流音不是那種人的,她怎麼可能會勾結別國人來害自己的皇姐皇妹。」信紙上記錄著曾經幾個皇女被流放去除皇室族譜,都和流音有著牽扯,甚至幕後操控者就是流音!這怎麼可能!那個對自己笑的那麼溫柔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是這麼心狠手辣的女子!
「怎麼不可能?」樓君嗤笑,「你身為大家公子,家族子女還有後宅勾心斗應該見過不少吧?那流音身為皇室三皇女又豈會雙手不染血的?」
千亦蘭冷哼一聲,撇開頭:「你不也一樣?還被眾人譽為戰神,雙手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
「側夫君怎麼能這樣說王爺!」鐵蘭有些生氣的上前幫樓君說話,「王爺上陣殺敵那是保家衛國,豈是能和三皇女去算計自己兄妹能比的!」
千亦蘭不服氣道:「你們都是皇家子孫,都差不到哪裡去。」
樓君一雙漆黑深邃的看著他:「本王壞不壞都不重要,給你看這些只是讓你知道,流音並不是你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她能勾結別人陷害自己的兄弟姐妹也就能利用你,比如前兩天她寫信給你,而你當天晚上就主動去找我,進了我的房間,流音就是在讓你找一對白玉珮對不對?」當時她還想不通千亦蘭是在找什麼,自從昨晚聽了方月歌的那些話,瞬間就明白了,看來那對白玉珮已經成了眾人眼中肉了啊。
千亦蘭驚愕的瞪大眼,臉色微微泛白,顫抖著唇角:「你,你怎麼知道?」
樓君站起身跨步走到他面前,氣勢逼人:「最近府中總是有很多刺客,其中恐怕就有流音的人,但每次都被暗衛攔住,所以你才能安安穩穩的在王府中睡到天亮,如果你真的將白玉珮偷走,你確定你能安全的送給她?只怕到時候她得到玉珮後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你!」
千亦蘭越聽越感覺到不可思議,臉蒼白一片,他不是傻子,自然很快的明
白過來,如果他偷了玉珮,就有可能洩露風聲玉珮已經被千機國的三皇女拿走,到時候被圍攻的肯定是三皇女的府邸,而想要他保密的最好辦法就是殺人滅口!全身無力的靠在椅子上,眼底的掙扎是那麼的明顯,很久才無力的吐出一句:「我不相信她對我下的了手···」語氣是那麼的中氣不足,因為剛剛那些信的印章確實是真的,那些不可能作假,還有那些字跡也確實是流音的筆跡,他是見過的,閉上眼靠在椅背上,原來流音給自己的一些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