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打量了冥紅上下幾眼,眼底透過一絲驚訝,這位公子不是元國人呢,而且還自稱皇子,難道是別國的皇子嗎?
樓君慵懶的開口:「本王當然也要泡一會兒。」嘴角勾起的笑,是那麼的魅人。
冥紅黑著臉:「那一人一個池子!」這女人要是敢佔他便宜,他肯定剁了她的手!
白衣男子聽的忍不住瞪大眼,小聲提醒:「大池子裡面有隔簾,到時候不方便的話可以放下來~~~」心裡不禁嘀咕,斬王可是多少男子夢怡的對象啊,要是別的男子有這麼好的機會恐怕早就撲上去了。
聽到這話,無疑讓冥紅黑臉變紅臉在變黑臉,敢情這話的意思是他自作多情了?見樓君眼底明顯的笑意,氣的胸膛起伏,這女人只說要一個池子但沒說有隔簾,害得他以為兩人脫光了在一起池子呢,擺明著逗他!現在又看他笑話,眼裡的笑似譏諷怎麼看怎麼討厭!對樓君的印象又變壞了。
隨著白衣男子來到樓上,一間偌大的屋子裡,一個池子冒著蒸蒸白氣,池邊放著一個放衣服的屏風還有一個煙雲裊繞的縷空香爐,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迷迭香。
一走進屋子裡就感到暖烘烘的,白霧寥寥,如置身在仙境,冥紅感到驚奇,這白霧是怎麼來的?
白衣男子走到牆邊,轉動了幾下牆上的機關,水池立馬發生了變化,中間一道如屏風般的琉璃石冒出了水面,豎立在水池當中,隔開了水池,看的冥紅瞪大了眼,這不是他們冥國的琉璃石麼?看了看身旁慵懶依靠在牆上的樓君,顯然樓君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白衣男子欠身,溫聲道:「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裡面那個是為這位公子準備的,跑溫泉時用的各色花瓣都有,喜歡哪種儘管放便是。」
男兒一向喜歡這些花瓣把自己弄的香香的,冥紅自然也不例外,一股溜兒的跑了進去一看,池邊的幾個花籃裡放著各色的花瓣,想也沒想的選了紅色花瓣,灑進了熱騰騰的池子中,隔壁傳來「噗通」一聲,不用想也知道是樓君入池子了,一想到她沒穿衣服只和自己隔了一道琉璃石牆,臉就紅了紅,也脫了衣服,輕輕的沒入池中,熱乎乎的池水瞬間包裹全身。
其實樓君根本就沒進池子,而是故意將聲音弄響,讓冥紅以為她已經在泡溫泉了,而她本人早就走了,準備去抓幾條小蛇逗冥紅玩玩的,誰知她前腳剛出門,後腳就有一個女人鼠頭鼠臉的躡腳走了進來,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工具,將迷煙放出,跑進去一看,果然冥紅已經暈迷了,跳進水中把他撈了起來,用自己身上的披風將他裹住,快速的離開了。
等樓君回來後,將抓到的無毒小蛇丟進隔壁的池子裡,結果沒有聽到預想中的慘叫,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暗想不對勁兒,跑到隔壁一看,哪裡還有什麼人影?空空如也!
這傢伙不知道路,跑到哪裡去了?不會發現自己剛剛出去了跑去找自己了吧?餘光瞥到屏風上的衣服時,臉瞬間沉了下來,衣服在這人不見了,被誰弄走了?來不及多想,匆匆往王府趕去。
該死的,這次是她大意了,冥紅是跟著她出來的,若出了事,肯定會牽連到自己!
回到王府叫來鐵扇和墨彤,將事情說了一遍,書房裡有著一股沉重的氣息,樓君收起平時慵懶的笑,只有黑如鍋底的臉色:「墨彤你馬上帶人去注意城門口的情況,別讓人把他帶出了城,那事情就糟了。」
「是,主子。」墨彤難得的滿臉認真神情,可見此事真的是令幾個人著急了。
「鐵扇,你馬上帶人在城裡找,記住別驚動了母皇和任何人,晚上進宮之前必須找到!」
鐵扇暗暗喊苦,這麼短的時間內,又要瞞過所有人的眼睛,哪裡那麼容易找到啊,可是這話她可不敢說出來,只道:「王爺,咱們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京城可不小呢。」
墨彤贊同的點頭:「我們應該先想想是誰抓走了小皇子。」
樓君聽兩人一說,這才冷靜了下來,剛剛太著急失去了判斷力,現在仔細一想,嫌疑最大的就是方家!畢竟小皇子剛到元國只和方月歌結了仇,對著兩人道:「本王去方家看看。」
「好,那屬下們也去別的地方找找。」鐵扇和墨彤行了禮便匆匆離開了,小皇子身為一個男兒,要真是有心人陷害他,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而第一個有麻煩的就是她們家王爺!
樓君怕引起別人的注意,不敢騎馬,直接用輕功來到方家的後宅,直奔方月歌的房間,好在以前方月歌出事的時候她去過他的屋子,很容易就找到了,如青煙一般飛進屋子,身影隱藏在角落,看到床上睡著的人是方月歌時,皺了皺眉,方月歌還沒醒?那小皇子到底被誰弄走了?不甘心的輕聲走了過去,站在床榻邊看著那張熟悉的容顏,一張臉半邊天使半天魔鬼,用來形容方月歌最合適不過,被毀的半邊臉也不是很多,只是眼瞼下被燒傷了很大一塊的疤,很醜很難堪,確實讓人不忍直視。
只是看到他另一半完美無缺的臉時,怔住了,那半張臉有些蒼白,可能是長久不出門曬太陽的原因吧,柳葉眉顯得幾分柔媚,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秀挺的鼻樑,淡粉的薄唇,若忽視掉另一半臉的話,怎麼看也是個美人呢。
想曾經這個少年是多麼的風光,在京都令多少女子為之瘋狂,一身才華更是得到眾人賞識,只因容貌被毀,一切都被抹去了,從此被人遺忘在方家後宅,從天堂掉入了地獄,也難怪方月歌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變得孤僻起來,聽說他現在也越來越厭惡女人了。
站在床邊輕歎一聲,黑影一閃,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