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宮殿樓君的聲音清晰有序,平和的眼眸變得銳利起來,「若是本王莽撞不去調查其中細節的話,只怕早就中了你這圈套,然後會找四妹的麻煩!皇族每一位身後代表的都是一個大家族,難道你想和本王和薛家鬧翻臉?四妹雖然不成器,但她的外婆畢竟是當朝左相!你居心何在!」
筆挺的身影如松柏筆直的站在樓瑾面前,壓迫的氣勢使樓瑾額頭滲出冷汗,原本從容不迫的態度開始變得有些搖擺不定起來:「二皇姐,我,我沒想那麼多···」有些心虛的半斂下眼簾,雖然二皇姐說的都是他所想的,但他不能承認,不然誰帶他逃離這裡?只有朝中局勢真的大亂,才會打破目前表面上的平靜,儲君之位應該換人才是!太女這人太虛假了!為什麼世人都看不到她的真面目呢?
她逼近一步,咄咄逼人的看著他:「那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本王和四妹鬧翻臉似乎對你並沒有什麼好處。」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無權無勢的樓瑾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因為我討厭她!」他抬起頭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語氣是那麼的理直氣壯,但也不完全是借口,他說的也確實是實話,他真的很討厭樓靈兒!
樓君錯愕:「為什麼?」四妹性子一向豪邁,這傢伙怎麼會討厭四妹的?
樓瑾冷哼一聲,稚嫩的臉上透著不符合他年齡的冷漠與痛恨:「因為她背後是元國四大家族的薛家,所以哪怕她是一個不成武不就,只知道風花雪月的草包,但也沒人敢說她什麼,她一樣能享受皇女該享用的尊貴和奢華。而我,自認天資不差,容貌交好,只因為父君是一個毫無背景的憐人,所以我就該世人遺忘至此十幾年,無人問津,被乳父艱辛的拉扯大,呵呵,聽聞她在京都仗著自己的身份,搶了不少良家男子,我討厭她透了!既然她有那麼好的家族背景和條件,為什麼不好好的用功學習?只知道貪吃玩樂,調戲良家男子!而我想要一個機會都沒有,什麼都得靠自己去爭取,還經常被下人恥笑,就連我長這麼大,母皇從來都沒有看過我,這種被遺棄的感覺真的糟糕極了!所以我故意落入池中,告訴你是四姐推我入池的,我就是無中生事又如何?」
那年,樓瑾十四歲,站在黑夜中不滿的發洩著他的不滿,和對自己身份無法改變的痛苦,他就站在那,單薄的白色薄衫在夜風中輕輕飄逸著,飄渺如霧的身影顯得那麼堅韌,深深的樓君心中紮了根,直到多年後回憶起這一晚,她宛然一笑,說不出的悲涼,只餘下一歎。
清晨的空氣總是那麼的清新,千亦蘭在白天被樓君臨幸的消失如風一般吹進王府每個人的耳中,最高興的莫過於千亦蘭的兩個貼身侍兒畫兒琴兒,二人在門外守候了一夜,聽到屋子裡有聲響立即推門走進去,滿屋子霏糜的味道使兩人臉紅了起來,看來昨天下午戰況很激烈啊,只是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這倔強的小公子想通了呢?
可來到裡屋聽到裡面傳出的抽噎低泣的聲音,兩人驚訝的相視一眼,急忙走了進去,床榻上一片凌亂,他們的公子正躲在被窩裡低聲嗚咽著。
兩人不知所措,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看公子這情景,昨天不會是被王爺給強上了吧?畫兒怯怯的喚了一聲:「公子···」
「混蛋!她就是個混蛋!」千亦蘭抓著被褥,一聲聲咒罵著,昨天他第一次那麼的痛,可她居然還那麼的粗暴的對他!一點都不顧及他,只顧她自己舒服,氣死他了!後來折騰他嗓子都喊啞了她才停止了瘋狂的舉動,昨天自己好歹也是第一次,按理說她應該陪著自己過夜的,可誰知道今天一早醒來哪裡還有半個人影?她真的是太忽視他了!根本就未把自己放在眼中!
而且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就這樣給了她,心裡真的不舒服極了,昨天要不是四皇女給他下藥,他才不會去求樓君呢!哼。
昨天的畫面千亦蘭一直都記得清清楚楚的,自然也記得自己求樓君要的時候,現在清醒了想起來就又氣又不知該如何面對樓君。
琴兒畫兒不解的你看我我看你,看著躺在床上一臉惱怒的公子,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琴兒大著膽子上前:「公子,不如奴先伺候你更衣吧?天色已經不早了。」說著朝畫兒使了個眼色,兩人上前去拿他的被子。
嚇的千亦蘭「啊」了一聲,抱著被子一起往床榻裡縮去,神色慌張的看著兩人:「我,我自己穿就可以了。」
「公子,這怎麼可以?伺候公子是奴的本分。」琴兒一臉正經的說著,「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讓公子親自動手?而且天色不早了,畫兒服侍公子更衣洗簌,奴去換被褥,說不定王爺今晚還會來呢。」
後面一句話弄的千亦蘭臉唰的紅了起來,自從破了身後,他的腦子裡就一直想著昨天的事情,那些赤果的畫面一直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他不知所措,他不是該討厭那個女人麼?可為什麼心裡卻一直惦記著?
在千亦蘭胡思亂想間,畫兒已經拿過被褥準備服侍他更衣了,可是看到千亦蘭****的身子,全是紫烏的吻痕,驚的大叫了起來。
啊啊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當然這是千亦蘭發現自己狼狽的樣子全部被兩個侍兒看到才尖叫的,又羞又窘迫的用被褥蒙住了腦袋,鑽進被窩中不出聲了。
年紀比較大的琴兒這才明白公子今天為何這麼反常了,原來是害羞,狠狠的瞪了眼臉同樣紅的火燒火辣的畫兒一眼,公子都害羞成這樣了,畫兒居然還叫的那麼大聲,搖了搖頭,低聲道:「公子,那你自己更衣,奴在外候著,有什麼需要喚一聲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