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君將他抱起,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今日本王特免你不用近身伺候,好好休息養身子就是,本王今日還有別的事情,要出府一堂,你在家乖乖的。」在他額前留下一吻,便叫來歌兒給自己冠發,收拾好後便出王府了。
其實她今天確實有事,約了鐵蘭和墨彤出去踏青打獵的,本來是不用這麼早起來出府的,但屏幽昨天服用「噬心水」的事情,恐怕早就傳開了,天亮後太傅家的人肯定會前來興師問罪,所以才早早起來離開了王府。
果然如她所料,天剛亮,太傅府中就迫不及待的派人前來「問候」了,來人是屏幽的大姐屏善,太傅嫡長女,得知家弟在王府受了委屈後,大怒,天未亮,就殺到王府來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一聽到樓君不在王府,氣的跳腳,不客氣的衝到大廳:「快點把你們的王爺叫出來,這麼早我才不相信她出府了!」
李管家苦笑,苦口婆心道:「屏小姐,我家主子確實天還未亮就出門了,老奴絕不騙你。」
屏善氣呼呼的在大廳走來走去,見李管家態度認真,目光堅定不似作假,深呼吸口氣:「那你去把家弟叫來,就說我來看他了。」屏幽可是她們家裡的心肝寶貝疙瘩,自己的手上明珠到了別人這就成了不值錢的珍珠,她怎能嚥下這口氣?
在屏善剛到王府的時候,李管家看她來勢洶洶的樣子就知道不對勁兒了,早就派人去通知了屏幽,這會兒恐怕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不一會兒,門外就走進一個白色的纖細身影,伴隨著一身輕柔的呼喚:「姐姐!」聲音有些雀躍。
屏善轉過身,看到自己心愛的弟弟就站在面前,激動的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幽兒,昨夜聽到你服毒自盡的消息,嚇死我和母親了,你怎麼能這麼傻!」說著,剛剛還凶巴巴的屏善眼眶瞬間佈滿了淚痕,眼看就要掉下,可惜遲遲沒有落下。
屏幽見自己平時性子豪放的家姐當著眾人的面哭了起來,嚇的不知所措:「姐姐,幽兒錯了,你別哭,而且我這也不是沒事嗎?」拿出秀帕給她擦著眼淚。
屏善覺得自己特沒出息,居然在自己弟弟面前哭了,連忙擦掉眼淚,故作粗聲粗氣道:「我哪有哭了。」
逗得屏幽噗哧笑出聲,將她拉過去坐下,親自給她倒了杯茶:「姐姐,我已經沒事了,而且昨夜王爺還~~~」語氣一頓,有些嬌羞的低下頭,面色紅潤的樣子哪裡像是服用過毒藥?那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屏善見自己弟弟這般樣子,就知道他是真的喜歡上樓君了,心裡為他得到的感到高興,可是一想到昨夜樓君願意寵幸他是因為他喝毒藥換來的,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燒了起來:「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該喝毒藥!肯定是她惹你傷心了,對不對?我去找女皇做主,此事就不能這麼算了。」
見她說走就要走的樣子,嚇的屏幽連忙拉住她:「姐姐不要!王爺之前和我有點誤會,昨晚大家都已經解開了,她現在對我真的很好,姐姐不要追究此事好不好?」苦苦哀求著屏善,喜歡她不要管這件事情,好不容易和君和好,他真的不想因為娘家人的插手而被打破。
屏善見自己弟弟那麼的偏袒樓君,心裡更不舒服了,可又不敢真的丟下他去找女皇,只能氣呼呼的坐下來:「好了好了,我不去就是,瞧你有了妻主,心裡想的全是別人,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了?」
那樣子明白著在吃樓君的醋,看的李管家鬆了口氣,屏幽捂著嘴吃吃一笑,甜甜道:「姐姐好不容易來一次,幽兒等會兒做糕點給姐姐吃好不好?」
屏善眼睛一亮,當然是一百個樂意,就這樣兩人閒扯著,直到中午用過午膳後,屏善才離去。
春風徐徐,暖陽和煦,立春的草地冒出尖尖的小綠芽,樹林裡的冰雪早已融化,鳥兒們嘰嘰喳喳的飛立在枝頭。
一匹白馬上坐著一位紅衣女子,馬兒急速的奔跑著,林子中傳來女子一聲又一聲爽朗的聲音,此人正是跑到野外打獵的樓君,回頭笑看著身後趕來的兩人:「喂,我說你們兩個也太慢了點吧。」
後面追上來的鐵扇和墨彤白了白眼,沒好氣道:「王爺,咱們這馬能和你的馬相比麼?在起跑線上咱們就輸了一籌了。」
樓君看了看兜裡不少的獵物,走到河邊跳下了馬:「本王肚子餓了,你們兩個快點弄乾淨野兔烤好。」出門時候沒帶隨從,做苦力的也只有鐵扇和墨彤了。
王爺肚子餓要吃東西,她們自然不能不做,下了馬鐵扇拿起刀提著兔子走到河邊去了,墨彤也利索的撿來乾柴生火,兩人都跟著樓君在軍中待了多年,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不一會兒野兔便烤好了。
樓君撕下大塊,吃了起來:「鐵扇,你家裡的事情怎麼樣?」
鐵扇是個武將,人長的很結實,但又不似一般女子那種肥胖的感覺,全身給人一股很有力的感覺,穿著一身黑衣的她,坐在樓君旁邊,回道:「王爺放心,屬下家裡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那就好。」她點點頭,將自己要迎娶冥國小皇子做正夫的事情說了一遍。
兩人驚詫的差點從地上蹦了起來,墨彤擔憂道:「王爺,那冥國小皇子不能娶,娶回來會對王爺很不利!」
「此話怎講?」樓君歪著腦袋看著她,其實她也是一百個不願意娶的,可是母皇話都說出口了,就不可能在收回去了。
墨彤整理好一番言辭,緩緩道:「王爺你想啊,把小皇子娶回去後,如果讓他受半點苦和委屈,冥國女皇都有很好的理由向元國開戰,而且聽聞那小皇子脾氣不是一般的潑辣,主子的兩位側君性格都是比較單純的,屬下怕他們
們頂不住小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