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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死心 文 / 曳水

    第二日,我在一陣注視中轉醒。看見劉徹近在咫尺的眼,竟覺得心中頗為平靜。

    「醒了?」劉徹嘴角含笑,笑容依舊像小時候那樣,深入眼底

    「你很早就醒了?怎麼不先起身?」我縮了縮脖子,在這個沒有炭火的屋子裡,當真是冷的讓人受不了。這一動,卻一不小心,碰著了一硬物。忽然想起之前學的生物課程,似乎男性每天早晨都會有這個正常的生理現象。

    我的臉忽然有些火燒一般,看了看劉徹他似乎渾身一僵。看了我許久,這才開了口。

    「這天冷,我如果起了,你怕是就得被冷醒了。」劉徹這話說的有些隱忍。

    我知道,現在不論是再不想起身,也得起了。若是劉徹待會忍不住,那實在不是我能接受的。「我先起吧!」說完我便掀開被子。

    還沒有來得及踏出被窩,就被劉徹抱了個滿懷。「再陪我一會,就一會。」

    我幾乎是顫抖著,感受到了劉徹身下傳來的硬物。一心想要遠離,但是卻被劉徹抱得更緊。

    「徹兒,我……」

    「阿嬌姐,別動別說話。一會,就一會就好。」

    我不知道劉徹是懷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在隱忍,也不想探究他是為什麼就能夠一直這樣忍下去。現在,我只是很感激他,至少他沒有在我不能忍受的情況下就將我的第一次奪走。我對於劉徹的這種感激,幾乎近似於一種感動了。

    我和劉徹沉默著穿上各自的衣物,走出房間,便看見了樓下楚服抬起的眼。看著我,那眼裡無水無波,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

    「公子,夫人。下來歇息片刻,飯菜稍後便好!」楚服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子裡的水冒著騰騰的白煙。濺到了他的手上,卻見不到他有一絲的疼意。

    我終究是不忍心,將手中的帕子遞給他。楚服的手卻縮了縮,將我放在他手上的帕子,晾在了桌上。楚服不著痕跡的動作,卻讓我再一次感覺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幾乎是負氣的將,帕子一把扔的老遠。

    正好扔到了一位掀簾而進的男子身上,男子穿著緞藍的衣裳,看起來自有一番**倜儻。

    「是說這個小店裡怎麼會看起來有一股祥雲圍繞,原來竟是有貴人在此。司馬真是失敬了失敬!」司馬相如進來的一瞬間,順著他而來的,還有一股帶著雪花的冷香。倒是讓我打了個寒顫。

    楚服在司馬相如進來的一瞬間,就站了起來。「司馬兄!」

    「楚兄,好久不見了!」司馬相如天生就是一股**相,帶著的笑都看起來帶著股**味。

    「這是王公子,王夫人!」楚服的手伸向我的時候,明顯抖了抖。

    司馬相如卻是一臉的震驚,「這位,是阿嬌的夫君?」

    楚服點點頭,我不知道司馬相如是震驚我嫁了人,可是夫君卻不是楚服,還是在震驚,他這麼輕而易舉就遇著了當今聖上。

    司馬相如一改自己吊兒郎當的模樣,衝著劉徹恭恭敬敬的施了禮。劉徹倒也大氣。

    「原來傳說中的大才子,竟是這個模樣!」

    「讓王公子見笑了!」司馬相如到底也不像是在我和楚服面前那麼隨便,畢竟,在這個階級分明的時代。天子,足以給他們造成任何一種壓迫。

    司馬相如進來,我們才知道外面的雪一夜之間就又飄大了。他原本要前往長安的,但是路上積雪太多,也都只能到這個小棧裡來歇息。

    經他一說,我這才驚覺,看來我們又得在這裡將就一晚了。

    劉徹倒是個惜才的,見著了司馬相如便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客棧老闆也總是算在眾人的呼喊中燒了一盆的火,在屋內。頓時煙霧繚繞的,倒是比不燒還惱火。

    客棧因為外面的雪,漸漸的多了一些人。大多是風塵僕僕的趕路人,一身的風霜。劉徹第一次融入到這樣一群人裡面,聽著他們高談闊論,他顯得很興奮。

    我慢慢的退出了人群,將方纔司馬還給我的帕子直接扔到了火堆裡。「夫人到死奢侈,這樣一張帕子,方才普通百姓家,怕是要縫縫補補不知道用多少年呢!」

    楚服現在與我說話,不是冷漠冰涼,就是冷嘲熱諷。倒是讓我一點都不覺得心裡好受。

    「是嗎?本夫人最不缺的就是這種帕子了,楚大夫家,如果當真窮的連帕子都沒有,改日回去本夫人送你一籮筐!」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劉徹所在的地方,他被重重複復的包了三層,所有的人都圍到了劉徹和司馬的桌子邊。一屋子的吵鬧聲,大多是男人,或者還有一兩個像是男人的女人。我自然是不想再在那裡待著的,給劉徹指了指我便出來了。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楚服也會跟著我出來。而且恰好看到我扔帕子的那一幕。

    「夫人真是大方,服,在此謝過了!」

    聽著楚服寡淡的聲音,我冷哼一聲,便往客棧的裡院走去。院子裡滿噹噹的白雪,可以清晰的看見任何一點的異色。

    我不知道我是在哪裡來的這份憋屈,總覺得我這心裡就像是被無數的東西塞滿了,卻又無力掙扎。我看著天空中落下來的鵝毛大雪,任由它放肆的落在我的肩頭、落滿我的頭髮,甚至是落在我早已毫無知覺的臉上。

    突然而來的陰影,向我睜開了眼。我看著我身邊幾乎要和白雪融為一體的楚服,眼中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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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把奪過楚服手中的傘,洩憤般的扔在地上。狠命的將它踩了個稀巴爛。「既然都失信於我了,既然都已經另娶她人了,現在對我好?又算是什麼?」

    我很想讓我的聲音平靜下來,但是我卻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我聲音裡的那一份顫抖。

    楚服面色僵硬,幾不可見的扯了扯嘴角。眼裡露出一絲苦澀,卻被他倔強的不再過多的表露出情緒。

    「阿嬌,不要任性了。雪飄到身上會化成水,你會著涼!」楚服將被我踩破的傘撿起來,纖細白皙的手將那些這段的枝幹理好。重新遮住了我頭頂的白雪。

    我哭了很久,久到我覺得臉上似乎都些干痛了。楚服才開了口,「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呵」還真是一個笑話,一句對不起,一句原諒,以往的一切都沒有了嗎?

    「我一直以為,你有什麼苦衷。」我終於是冷靜了下來,但是這樣的冷靜卻不是說對他的原諒,而是忽然現在自己的一切行為的幼稚之後,忽然就那樣的死心了。

    楚服的嘴角淡淡上揚,「沒有什麼苦衷。我與華兒相遇,一見傾心,她有了我的骨肉。我們便成婚了。」

    楚服的解釋理所當然,我也無可厚非。畢竟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又有什麼資格去繼續憂傷。他有婦,我有夫。

    「好,好,我祝福你們的一見傾心,我祝福你們!」我的確是死心了,但是不知為何我卻記下了楚服所說的那個名字。華兒……這個名字,我在哪裡聽過的,我一定在哪裡聽過。

    「阿嬌,原諒我!」楚服幾乎祈求!

    我卻轉身,冷冷說到。「楚服,這一輩子。我都會恨你,怨你!」楚服幾乎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希望,從我知道他與歷史上不一樣之後,我便滿心的期盼。可是他卻將我所有的希望都打破了,現在,我所能看到的我的未來,都是一片的死灰。

    對於楚服,我再也沒有了一絲的期盼。一切,就這樣結束吧。也許我就該屈服於歷史,就該好好的走完陳阿嬌的一生,走完我那早已注定的命運。

    但是,就在我轉身的一剎那,我身後的楚服早已拿不住手裡的傘。眼裡飽含淚水,送我離開。他眼裡的光彩隨著我的離開而消失,他那雙原本明亮的眼,瞬間也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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