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會來高陽城啊,我以為以你的喜好會選擇東南部的城市呢。西北這邊畢竟氣候嚴酷,民風也比較剽悍,不如東南部養人啊。怎麼,來高陽城這幾天,有沒有感到你的皮膚在變差啊?」
阿爾倫心說我是個神聖騎士,神聖騎士和牧師是受到日光保護的,在西北這種日照時間長的地方皮膚只會更好,在這裡會有點受傷的也只有精通水系的魔法師,他們在乾旱的地方就比較心塞了。
只不過……「我真的不是亞當比特。」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你真的不是亞當比特……」瑪麗安娜作敷衍狀:「唉,你和我還在裝什麼啊?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讓你爹和那些主教什麼的發現你的行蹤吧,不過既然能讓你來到高陽城了,這肯定就沒事了啊,反正你也十六了說不定他們還想讓你自己出去闖一闖呢……」
「你隨便怎麼認為吧……對了,高陽城現在上學是什麼狀況?入學開始課程之前還要去軍訓一個月麼?」既然對方總認為他是故人,那他也就不說了,只怕對方要扯著他說亞當比特的*問題,平白無故知道別人的秘密不是好事,侵犯人*不說吧,還容易因為這個丟性命。
瑪麗安娜驚異的看了阿爾倫一樣:「喲,我的亞當弟弟你還真是叼起來了啊,怎麼著?來高陽之前做過準備的?居然知道這裡的軍訓向來是一個月,也真是瞭解的清楚。」
「就和你說的一樣,高陽城的軍訓和別的城市都不一樣,是整整一個月的。」
和上輩子一樣,這一點卻是沒有變化。阿爾倫一邊引著瑪麗安娜扯些有的沒得,一邊尋思著他記憶中軍訓時期比較重要的事情。
須知別的城市軍訓一般都是兩周搞定,這高陽城就是不同尋常,非得弄成一個月。倒也不全是因為這高陽城重視武力的原因,還因為處於在高陽城的學院是戰神綜合學院。
之前阿爾倫就和朋友們解釋過,戰神綜合是很少有的極其重視實踐和戰鬥的學院,所以在入學之後要先軍訓,而且每年都要再軍訓半個月來加強自己的意志力,相當嚴格的學院。
戰神綜合從創建起,換了十多個院長了,每一代的座右銘都是「把學生培養成偉大的戰士」。
生怕配不上「戰神」的名頭。不過也因為瘋狂追求武力的原因忽視了戰略戰術的培養,也忽視了一些學生遇到的困難,所以在一些國家比賽上反而落敗了,戰神綜合目前也趨於轉型,尋找合適的出路。
「那就這樣了,回頭幫我給伯父帶聲好,你來軍訓的時候我會特∼殊∼照∼顧一下的∼」瑪麗安娜順路走到了超市那裡,和阿爾倫分別了:「放心,大姐我照顧照顧小弟還是淡定的事。」
不懷好意。
這大姐所說的照顧絕對是不懷好意!
阿爾倫只是覺得瑪麗安娜這個人有點奇怪,但是他也沒有細想。今天本來是被熊給從睡夢中鬧醒了,也只是想出來閒逛而已,卻遇到了這種事情,不禁懷疑自己的人品是不是有點問題。
半小時前,他在薩比斯的腎臟中種下了十單位聚集而成的神聖能量球體,讓他這一年都不能那啥啥啥,自然也無法猥褻女學生女兵,作為一位男人,只要還有點雄性的意識就一般不會把自己的這種事情告訴別人,薩比斯好歹是個男性人渣,所以阿爾倫倒是不擔心他聲張出去。
他的另一個籌碼卻是瑪麗安娜給他加上的身份。
看起來瑪麗安娜和亞當比特都是有頭有臉的年輕人,雖然阿爾倫並不是亞當比特,不過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就暫且當他是吧。半小時前薩比斯哭的不能自己,瑪麗安娜卻又威脅了他一番,也不知道她給薩比斯看了什麼,反正這貨是嚇得呆滯了。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就好,媽蛋,還敢拿你家的小名聲和我橫。我且告訴你,這小兄弟的後台比我還硬,你要是敢碰他的話小心你的狗命!」
瑪麗安娜是這麼說的。
「好了,走吧,我回去還要安慰安慰藝團的妹子呢……給她買點桂花糖哄哄她吧……」
阿爾倫借用了亞當比特的身份,心中沒有一點愧疚,首先這瑪麗安娜看起來是真的有點都不怕薩比斯家族在高陽城的勢力的,所以應該也不會給亞當比特家裡造成困難,更別說當年他也算是救了亞當比特一命了,就當是扯平了吧。
「你一開始就不畏懼他家的勢力,還說那麼多幹嘛……」走的時候,阿爾倫這麼問道。
瑪麗安娜不疑有他:「亞當,我和你分開兩年,你好像變傻了,唉,這也是你不知道,我現在和你可是一樣啊,我也是從家裡跑出來的,要是在外面闖了禍,就算是惹到那種小家族,我家那些老頭老太太也就有理由把我抓回去了……媽蛋人權呢自由呢?」
看著瑪麗安娜要說家族辛秘了,阿爾倫也就扯開話題讓她說不下去。
這大概就是半個小時間發生的事情吧。
其實今天並不謹慎,無端端的和這麼一個有背景的老師結仇,且阿爾倫還是有家人有朋友的,並不是毫無牽掛,這要是牽扯到他的家人朋友,他還不得後悔死。
事情做就做了,只能小心點吧。
他在薩比斯的身體裡不僅僅是埋下了神聖能量,還把他體內微薄的那點盜賊的暴擊能量混合了起來。須知這是很危險的,兩種能量混合起來就好像是炸彈一樣,受到大一些的刺激就會爆炸掉。
所謂的「大一點的刺激」,自然就是攜帶能量的人情緒大起大落,或者受到驚嚇的時候。
薩比斯大概是活不久了……
他因為私生活太混亂太骯髒,身體其實很虛弱了,到時候真的死了都查不出來死因,大概會說他是腎虛虛死的。
這是他重生之後主動去殺的第一個人,心中卻沒什麼感覺,阿爾倫上輩子就不是個白蓮花,能在軍隊裡呆到最後的人,也許對自己人是友愛的,但是面對敵人絕對不能手軟。上輩子他就協助刺殺過截斷軍餉的貪官,當時也沒什麼感覺。
當然,那個貪官貪污的證據也是很齊全,當地人民對他深惡痛覺,阿爾倫是確定了自己不會誤傷才指揮下手的。
這是他的責任感所在。
而善良的話,面對著受害者們的慘狀,善良這東西早都燒成灰了。
想看看現在是什麼時間,這時候城裡的鐘樓光光光撞了三下鐘,那個鐘樓是六小時一撞,夜裡零點的時候過掉,所以現在是正好下午六點鐘。看著太陽還沒徹底下去,晚霞如同綢緞一般的絢麗多彩。
突然就不想在外面呆著了。
突然很想念家裡的大孩小孩,瘦猴管家,還有那幾個吹牛打屁胡攪蠻纏的朋友。
回去還要和凱米講講藥劑學,現在他們還沒有玻璃瓶水晶瓶什麼的東西,藥材也就是上次在苦修路上採的藥物,現在也不適合去購買器材,還不如等到確定住址之後再去購買這些東西。
玻璃製品瓶瓶罐罐的,移來移去容易損壞掉。
戰神綜合學院入學是兩天之後,軍訓是三天之後。時間還是充足的。軍訓期間一般是住宿在學校裡面,但是白天都是在軍隊裡面,體驗一下士兵們的生活,當然是減輕了很多難度的。然後中午吃飯也是在軍營裡,不能搞個人主義,不能嬌聲嬌氣的裝可憐。
很多人在軍訓時期都覺得自己活受罪,但是多年之後,當他們離開學校又沒有參軍的很久之後,他們就發現了軍訓的好處,強身健體,加強意志力,讓人有種「我特麼連軍訓都過去了我還怕什麼」的自信感。
當然,如果勸這種人重回到學生時代再軍訓那麼一次,他們也是不願意的。
順著來的路走回去,突然想起來還沒有給熊帶根棉花糖,這要是真忘了的話熊可能要鬧騰,想想就腦殼疼,於是又回去給他買了一根,還是草莓味道的。賣棉花糖的老大爺親切地問:「小伙子,你是賣給女朋友吧?嘖嘖這年頭這麼會討好女友的小年輕真是有前途啊。」
女朋友……老大爺你真是想太多。這麼想著,阿爾倫又買了一根香草味的棉花糖,帶給凱米的,凱米這傢伙雖然喜歡表現出一副不稀罕吃糖的小大人樣子,不過阿爾倫知道,他很愛吃甜的食物,只是以前從來不說而已。
結果棉花糖因為太蓬鬆,不適合放在袋子裡,而阿爾倫也不能自己在路上把糖給吃了,只能一手拿著一根,還要小心不能粘在衣服上,顯得傻不愣登的。
回到居民區那裡,那倆討論過阿爾倫是小白臉還是不是小白臉的大爺大媽還坐在門前聊天。
「你看,兩根棉花糖,肯定是帶給女朋友的,哎呦真是貼心,這樣的男人就算是個小白臉沒本事的女人也願意要。」大媽篤定道。
阿爾倫:「……」
作者有話要說:阿爾倫:別再跟爹提小白臉了!
作者:求評論求作收啊啊啊大家看留個言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