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口供並不怎麼順利,不論警長用暴力之外的何種手段,夕莉都始終不肯承認她與亞諾的……關係?
真是個不好應付的對手呢。
頑固的嫌犯一向都是執法者最討厭的傢伙,沒想到就連豬排飯這種大殺器祭出都沒用,這讓警長不禁有些無奈。
另一邊的夕莉也是這樣,雖說這邊的警局沒有利用私刑逼有嫌疑的自己背鍋的不法習慣,但對夕莉這種有自閉症的人來說,呆在黑漆漆的狹窄房間和警察叔叔對視,本身就算是一種懲罰了吧?
不,是極刑!!
幸好,兩人間毫無意義的口供遊戲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個人的到來讓夕莉得到了解放。
據說是從中央來的實權人物,官銜比警長不知道要大多少,警察們會這麼快的包圍某人,似乎也是得到了……她的命令?
這樣一個人物,竟然指名叫自己去問話?
跟在帶路警員身後的夕莉,心中難免有些小緊張。
將夕莉送到一個房間的門前,警員就離開了,沒有逃跑這個選項的她,除了硬著頭皮上,並沒有其他的選擇。
推開門,裡面的擺設是一間會議室的樣子,而看到夕莉進門,那位實權人物也抬頭看向她。
「不來方夕莉是吧?坐。」
坐在會議室中央,一個靠在天鵝絨豪華椅子上喝著熱紅茶的女性,對夕莉點了下頭。
「……」
沉默,是目前表達出夕莉內心想法的最好描述,看到的一剎那,她就很想掀桌。
連政(府)都被侵入了,現在的小學生都這麼厲害嗎!?
與其稱為女性,不如稱為少女,或者說幼(女)更加貼切一點;因為她的臉孔和體形都相當嬌小,而且宛如人偶。
蔚藍色的眼睛很平靜,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如綢緞般順滑的黑髮披散而下,發尖處被燙成螺旋捲,穿著交叉繫繩的黑洋裝,領子與袖口上能瞧見荷葉邊,腰際則有綁帶的束腰妝點。
簡直就是一哥特清新小蘿莉啊!
夕莉的腦海中不僅想起某個同樣黑髮的睡公主……
「先自我介紹一下。」輕輕抿了一口紅茶,就像受過良好教育的貴族般姿態優:「我叫南宮那月,是一個普通的攻魔師。」
我tm還普通的高中生呢,還有攻魔師是什麼鬼?像傳說中的忍者那樣,隱藏在國家暗面的職業?
嘴角撇了撇,夕莉對南宮那月口中的二字持懷疑態度,不過出於禮儀,她還是開口說道:「不來方夕莉,普通(咬牙)的無業遊民。」
「呵~~」
似乎是被夕莉的回答逗樂,南宮那月笑了一下,然後,就用著近乎審視的目光看她。
這種目光讓夕莉感覺很不舒服,因為對方就好像是在打量著某種商品,在確認質量一樣。
沒有感覺到惡意,同時也感受不到善意。
「那麼,你叫我來是為了什麼?先說好,我和那個男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夕莉對自己的定義,就是躺槍的無辜者,她已經受夠的懷疑了,簡直就像學生時代被同學們起哄說自己跟某某男同學有奸(情)一樣!
而且被懷疑的對象,如果是其他人還好,如果換成亞諾……
請允許夕莉無法想像那種讓人絕望的未來。
「你想多了,我對那個注孤生的男人還算理解,他是不可能對情情愛愛的東西感興趣的,叫你來……」說到這裡,南宮那月的嘴角揚起一絲讓夕莉感覺很不好的笑意:「僅僅只是為了見見未來的敵人是怎樣的人而已。」
「喂,等……」未來的敵人什麼的,還不如被懷疑和某人有奸(情)呢!
「只是沒想到,原本還以為是個多了不起的傢伙,會被那個人看上並拉進兄弟會,現在怎麼看都只是一個資質平凡的小丫頭嘛,稍微有點高興又讓人稍微有點失望呢……」說到這裡,南宮那月審視夕莉的目光也變成了憐憫。
我資質平凡還真是對不起啊。
果然大家玩的不是同一款三次元遊戲嗎?夕莉完全聽不明白南宮那月說的是什麼,但那語氣……是挑釁嗎?果然是挑釁吧!到底誰才是小丫頭你倒是講清楚啊混蛋!
還有兄弟會是什麼鬼……
「一臉完全聽不懂的表情呢。」看到不來方夕莉的茫然表現,南宮那月反倒詫異起來,她皺緊眉頭思索一會兒,隨即恍然道:「原來如此,甚至連自己已經被打上標籤的事情都不知道的菜鳥嗎?什麼都不說明,這種懶惰的風格,確實是那個男人的作風呢。」
看上夕莉的眼神已經不再是憐憫,而是感慨了:「果然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啊……」
「我不說話你倒是蹬鼻子上臉了啊……」
原本就積累了滿肚子的火氣,現在還要聽一個莫名其妙的蘿莉打啞謎,如果這裡不是警局,夕莉早就摔門而去了,她可是很忙的,哪來的米國時間在這裡磨嘰。
「不要心急,雖說我不會懷疑你跟那個男人的關係,但有些該問的事情還是要問,坐下說吧。」
示意夕莉坐在會議室其他的椅
子上,南宮那月換上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將你所知道的,有關那個男人做的事,說的話,全部都告訴我,可以的話,從你認識那個男人開始……」
末了,又加一句:「作為交換,我也告訴你一些,嗯……你應該知道,但他卻沒有告訴你的事。」
「呃……,為什麼對他那麼執著?」
在夕莉看來,某個整天刷新下限的傢伙,根本就不值得讓人留意,因為和他較真都是一種很累的活。
「上頭的命令,還有個人的需求,僅此而已。」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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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一種報復的心理,對於賣亞諾的事,夕莉簡直是一點壓力都沒有,她就像打開了悲憤的水閘,將自己從遇到亞諾之後,所有的委屈,不幸,通通都向著南宮那月傾訴而去。
而南宮那月,則是很認真的聽著,哪怕是一絲一毫,她都沒有放過。
也正如她所說,作為交換,她將一些夕莉應該瞭解的東西告訴了她。
比如說夕莉無意中加入了一個組織,而亞諾,就是組織內的甩手掌櫃,至於那個組織的作風怎樣,底蘊如何,表面上的成員都有誰,南宮那月倒是很明智的沒有說,只是告訴夕莉,這個組織樹敵很多,完全可以說是過街老鼠的類型,雖然那只過街老鼠大得有點恐怖就是了……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在人前隨意透露自己的身份。
聽了南宮那月的話,夕莉當時就想掀桌化身咆哮姐,加入組織?自己聽都沒聽過啊!還成了過街老鼠?這不是坑姐嗎!?而且就亞諾那德性居然還是一個大型組織的老大?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快將我純潔的人生換來啊!
在好奇的驅使下,夕莉問過南宮那月的真實身份,畢竟的攻魔師,怎麼看都是用來忽悠人的,而南宮那月也很爽快的做出了關於自己的詳細介紹,當然,不該說的她還是沒說。
南宮那月是一名魔女,而魔女這種稱呼,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能來的,這是一種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締結契約從而得到逆天的力量的人群。
現今的時代已經沒有神靈了,只有惡魔,因此,既然想要達成自己沒有能力,或者其他人也沒有能力完成的目的,那麼締結契約的對象,就只能是惡魔。
締結契約之後,就能獲得自己想要的,同時自己能夠使用那個惡魔的一部分力量,至於那部分力量能夠發揮到什麼程度,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而與南宮那月契約的惡魔,就是亞諾……
聽到這裡就讓夕莉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既然你的力量甚至一切都是從亞諾那裡得到的,那麼為啥還視他為大敵?
「該付出的代價我已經付了,而曾經……我承蒙他照顧了一段時間。」
兩字,南宮那月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不過夕莉那瞬間難得的一點就通,被自己施恩的人仇視,如果放在亞諾身上,好像也不感覺到奇怪了。
那貨簡直崩爹啊!
總之,兩個心有慼慼然的人聊得都很愉快,各種意義上的。
南宮那月甚至還對今天亞諾教到一半的啟蒙課進行了補全:「利用有限的時間搜集有用的信息,這個確實很重要,在對敵人的情報完全不理解的時候,你的眼光,就決定了很多事情。」
「真正的戰鬥,才不會像動漫或小說裡那麼天真,不管處於何種絕境,只要爆個種或者回憶殺一下就能解決一切;稍微有點智商的敵人,根本就不會給你哪怕一絲一毫的逆轉機會。」
「因此,在不瞭解敵人的情況下,你就要做到,通過觀察他的表情,眼神,氣息的變化,走路的方式,手習慣放在什麼部位……等等細節的東西,從而得出結論,是撤離還是戰鬥;逃跑,並不可恥。」
「有些眼力誇張的人,甚至一眼就能將你看穿,別說實力了,哪怕是你的日常習慣都能推測出來,然後利用你的習慣,給你造成致命的傷害。」
「我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他都沒有認真的教給你。」
「……」
這樣的聊天,一直持續到了傍晚,夕陽快要下山的時候才結束。
ps:今天就到這裡吧,不好意思現在才更新,畢竟我也是晚上11點才開始碼字的嘛,最後這段還是趕著時間擠出來的。
總之……算是沒有爽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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