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燭光為這間陰深詭異的房間帶來光明,不知道是不是創作者的惡意,這些穿著和服有著美麗黑髮的日式人偶,眼眶內什麼都沒有!黑漆漆的一片!
擺放著蠟燭的人偶架上有一塊木牌,如今木牌上的字跡已經無法看清,讓人看不清到底祭祠著誰。
潮濕陰冷的房間……乾淨整潔的無目人偶……沒有人卻又自行燃燒的燭火……還有不知道從哪裡吹來的風聲交織成了鬼片的經典陰沉bgm……
這些條件加起來,已經完全足以讓普通人當場不分時間場合大小便吧?
蕾拉的表情幾乎快要凝成一坨,從進入這間房間開始,她就察覺到了視線,而且還不止一雙,兩人正在被慘無人道的圍觀的感覺。
是這些人偶嗎?難道它們都是?
第一時間蕾拉就想到這點,但是,仔細觀察下,人偶那冰冷空洞的眼眶內,根本就察覺不到惡意的流露。
圍觀看稀奇也不可能會有惡意吧?
除去雙眼的缺陷,人偶的做工都很精緻,讓人也挑不出毛病,只不過那毫無表情一點都不可愛的臉就讓人有些遺憾了,簡直就像……
轉頭看向跟在身後的那個面癱,蕾拉有些詫異的問:「你什麼都沒感覺到嗎?」
「……啊?什麼?」
默默跟在蕾拉後面的夕莉,突兀聽到這句問話,呆了片刻方才反應過來:「外面的風略喧囂?心中被拂起一陣冷意?」
「……」
怎麼說呢,對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藝的夕莉,蕾拉也不知道是該佩服還是該吐槽,話說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貨隱藏在面癱下的遲鈍和藝屬性?
「咦?!不是嗎?哈……哈哈……」
看到蕾拉耷拉著眼皮直盯她的死魚眼,夕莉撓著頭十分尷尬:「呃……」
兩人再次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總之還是先找到你說的那個人吧。」
先打破平靜的是蕾拉,她放下的雙拳拽得很緊,神經緊繃,處於一種隨時爆發的狀態。
有一個對兩人……不,準確的說是對她來講很棘手的傢伙正看著這裡。
不管那個傢伙有沒有敵意,在這種詭異的地方,稍微提防點並沒有錯。
確實,在中,幽靈處於金字塔的最低層,和吸血鬼之間毫無可比性,但凡事都有例外,有些幽靈的強大,甚至能夠輕而易舉滅殺一支訓練有素的鐵血軍隊。
「啊,好。」
匆忙應聲,夕莉環視房間,眼神深邃,然後瞳孔一縮,拿起射影機對準屋內某處按下快門。
「她往那去了。」
指向擺放著人偶的木架側邊,夕莉當先走去,拉開已經褪色的鮮紅舊布:「這是……,通往地下的樓梯?為什麼會在這裡?」
腐朽了的格子門,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讓夕莉輕輕皺起眉頭,格子門的下方,是幽深的黑暗,好似下方就是永不見底的奈落一般,將手電筒向下方照去,隱隱能看到通往下方的樓梯。
春河小姐是在這下面嗎?
這麼想著,夕莉看向跟在她身後,不知道為什麼表情十分緊張的哥特小女孩。
「下去吧。」
察覺到夕莉看向自己的視線,蕾拉面色冷漠的這麼說道,她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呆下去,畢竟被一個目測自己都拿不穩的未知存在盯著,這可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況且自己現在正處於飢餓+手無寸鐵的虛弱狀態,怎麼看都大危機吧?
套用遊戲裡的梗,那就是這裡會遭遇boss戰。
幾近如履薄冰,蕾拉在夕莉莫名其妙的眼神下,緊張兮兮地向著夕莉走去,生怕下一刻一個滿臉馬賽克的怪物猛地鑽出來震她一下。
然後……
就這麼和夕莉一起走下了通往地下的樓梯。
屁事都沒有!!
「怎麼了?」
看到沉默不語嘴角緊繃的蕾拉,夕莉有些茫然,這孩子該不會病了吧,明明先前撕鬼子的時候那麼生猛。
「沒什麼,閉上嘴快點將人找到然後回去!」
感覺自己精神被玩弄了的蕾拉,語氣都變得有些僵硬生冷,飢餓的感覺讓她脾氣都糟糕起來,尤其是時不時看到夕莉那很白嫩好像很美味脖子時。
「呃……。」
——————
「這樣就好了吧?」
寂靜無聲的人偶房間中,突兀響起了一個清脆稚嫩的聲音,只見一個小女孩,正用著古井無波的眼神看著夕莉與蕾拉走進的地下入口。
女孩看上去也就六、七歲左右,有著一頭異於常人的齊肩白髮,在兩腮用紅色細繩各綁了一個小束辮;黑色和服上繪滿了白色的菊花,華麗而不失典,體現出一種莊重的靜態美,精緻白皙的臉孔上,是一雙看上去有些滄桑的赤紅色眼瞳。
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但說話的時候不急不緩,帶著從容不迫的威壓。
「呀~多謝配合了,girl。」
輕佻的聲音從女孩的背後響
響起,只見一個同樣白髮,穿著和服的男人站在她身後,不知道其關係的人還以為這兩位是父女,當然,如果能無視白髮男人手中那對準女孩後腦勺的槍就好了。
這是一把十分危險的武器,最起碼對女孩來說是如此,銀白色槍的槍口內,散發著一股極強的壓迫感,感覺只要男人動動手指扣下扳機,自己就會永遠的消失在世間。
不……這不是感覺!這是第六感帶來的緊急訊號!!
「為什麼,像你這樣的人要來到日上山?」
即便如此,就算知道自己原本應該很悠久的生命,被限制在對方動不動手指的心情當中,女孩依然沒有失態,那樣子,就好像她見慣了死亡,並感受了死亡的苦痛,早已無所畏懼了。
「這座山,吸引著想要尋死的人,歡迎著想要尋死的人,那麼,既然你沒有尋死的志願,為什麼還要來到這裡?」
女孩是日上山的巫女,並且是負責鎮壓日上山某種的之一。
在這裡先普及下設定,日上山的巫女們,全部都擁有一種名為的能力。(就是夕莉用來窺視蕾拉記憶的那個能力,從這裡能看出,夕莉和這座山的關係並不簡單)
她們通過看取尋死之人的痛苦和孤獨將死者引渡到隱世,而看取時死者的那份痛苦和孤獨就留在巫女心裡。
總而言之就是每個巫女都會分享死者的痛苦,這座充滿詭異的山並不是邪教。
為了鎮壓山上的某種東西,必須需要祭品;祭品有和的區分,大柱一共有三個,分別在日上山三個地方鎮壓;而,就相當於古時候野蠻部落為了降雨獻祭族人的感覺了,人柱,是作為消弱那東西力量的存在,數量不限的一次性消耗品。
稍微扯遠了。
作為,女孩的能力,不是尋常巫女能比,雖然她無法讀取到亞諾的記憶,但還是能看出,他沒有尋死的想法,這就足夠了。
「這個問題……。」
亞諾凝眉沉思,好像在想該怎麼向女孩回答,隨即傲然一笑:「你為何不去問神奇海螺呢?」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你的內ku……」後方黑炭突然爆發出無比強烈的攻擊氣息,讓事務所老闆瞬間改口:「部情報,這裡鎮壓著的東西,是什麼?」
雖然很想問關於女孩的一點小私(密),比如什麼顏色,什麼尺寸,有沒有原味忘洗的衣物之類的話題,但考慮到今晚可能會因為這些話題宵夜取消,亞諾難得的把持住了自己的嘴。
或許很難相信,但這是事實,黑炭掌管著家裡的爐灶,還負責家裡的整潔。
事務所老闆可是很嬌貴的,他可不想每天睡在狗窩裡,將生雞蛋拌飯當做三餐。
「你並非尋死的人,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女孩的臉上充滿了堅決,看不出這傢伙在某些微妙的地方這麼死板。
不過,對亞諾來說,這就有些頭疼了。
「反正大柱還有兩個,問她們也一樣,你已經沒用了,歸西吧!!」
話落,整個空間都好像凝固起來,在白髮女孩的眼中,那把銀色**的槍口,好像突然化作了吞噬一切的黑洞,天塌一般讓人走投無路的絕望,猛地壓來。
白髮男人,殘酷無情的扣下了扳機,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一縷透明的液體,在「biu」的一聲中,從槍洞裡鑽出,噴了女孩一臉!
「biubiu,biu!」吊著死魚眼的男人,嘴裡還發出了擬聲詞!!
「你這老不死的王八蛋還是幼兒園小鬼嗎?!!」
自殺聖地日上山,被帶著喵叫的咆哮震得抖動幾下!
ps: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括弧笑,話說明明有大綱,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下筆寫這是鬧哪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