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四十一朵花,走出去……」別人都以為我們是父子,不會起疑多好。
看著越說臉色越陰沉的皇帝,賈赦默默把後半截給咬住,雙手環著黃桑,吧唧親一口,表示跟之前一樣,這臉蛋親起來還是一個味道!!
「爸爸說……」謊!!
賈小璉看著自家投懷送抱的老爸,愈發的恨鐵不成鋼。難怪叔叔姐姐們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負數呢,爸爸智商本來就不高,再一加上戀愛,妥妥的掉智商。
真不知道怎麼生出璉萌萌這個數學小天使的!
爸爸上輩子一定是扶過好多好多老人,是紅領巾,所以上帝讓璉萌萌這個曲星下凡來!
肯定是這樣噠,姐姐們都狼嚎不會數學的孩紙上輩子是折翼的天使!!
賈小璉目光很沉重的看了一眼賈赦,而後嘟著小嘴,臉上寫著我不開心三個大字,但是無奈胳膊擰不過大腿,一天勞累又經過地震,很快就被哄睡著。
賈赦看著入睡的兒子,嘴角一勾。他如今誰也不放心,也不想再把兒子交給母親養著了。賈璉之前總是不經意的透露出他被用來當綠葉各種襯托賈珠乖巧聽話會學習,說先生指責他不努力,還被賈政各種訓誡。
他兒子明明換個地界,活潑開朗大方聰明又可愛歡樂逗比,在賈府後院硬生生的被逼成差生憂鬱璉,所以必須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養著。
閻黃桑默默的看著佔據一半床位的賈璉,默默的指指自己,表示拔步床睡兩個大字型再加上他很困難。
賈赦嘴角抽搐,「黃桑,你沒逗我?你……你不回宮?!!」說道最後還詫異的跳腳。
「回宮看太子和老大相愛相殺?」閻景悠悠的開口,話語中還帶著一絲的落寞。
賈赦:「……」
他……好像……闖大禍了
真……要面對——如此道德倫理綜合的狗血八點檔故事了。
瞬間矮了一截,賈赦弱弱的扯皇帝袖子,討好的笑笑。
「好了,開玩笑的!」閻景揉揉賈赦的頭,把人抱著,道:「當務之急,我想理清因奪位帶來黨!派傾!軋,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搞清我們為何會穿越,這般……」來回穿越,讓他感受到命運無常,就像一下秒,賈赦就會從他眼前消失一般!
緊緊的抱住了,閻景親親賈赦的額頭,帶著一絲的慶幸,「恩侯,真好,感謝上天讓我們穿到這個時候,一切都還來得及!」
「那你來得及刪除某些記憶不?」賈赦哭喪著臉開口。
閻景表情頓時僵硬了那麼一瞬間,而後挑眉,低聲道:「恩侯用什麼身份來提要求呢?」
賈赦:「……」
「我只聽枕頭風吹!」
好無恥有木有??賈赦忍不住磨牙,這閻黃桑為什麼越發的不正經了!——
當晚,睡夢中的賈小璉十分不滿,他不能無憂無慮的打滾了。
事實證明,一家三口擠一張床,饒是睡得下,但是父子的霸道睡姿還是非常的擾人清夢。
閻景很無奈的攏著賈赦,又一手拉住不知不覺中往床尾滾的賈小璉。
聽到外面丫鬟輕聲走動的聲響,閻景想起緣由,忙不迭的叫醒還在睡夢中的賈赦。
「再睡一會,早上沒有課!」賈赦嘟囔一句,默默的拉被子,往裡鑽。
「恩侯,你要上朝。」閻景把人從被窩裡拉出來,親親,剝奪氧氣,讓人瞬間清醒過來。
上朝兩字瞬間如同一盆冰水,把賈赦嚇得一個激靈,瞌睡蟲立馬跑遠。
穿衣,各種慌亂著,賈赦念叨著:「哎呀,睡過頭了,還要去給太太請安。你們先別進來!」最後一句是對著門外的丫鬟們說的。而後看著袒1胸露1乳,肌肉精壯,雖然沒有以往的八塊腹肌,但相比他自己白嫩嫩的一塊腹肌,擁有六塊腹肌保養良好的閻皇桑還是狠狠找回了場子!!特意半露上1身,證明這身體,雖然年紀與他略微有些差距,但是身體素質,尤其是某些能力依舊很行!!
若不是有賈小璉,恐怕就要身體力行的證明一番。
所以說皇帝都是小心眼的。
真的不能說他老了,否則要尋仙問藥,找長生不老之藥的!
「大爺,奴婢們來伺候梳洗。」
「哎呀,別叫喚了!」賈赦對門外道,隨後急的團團轉,「你往哪裡藏好?」
他昨晚肯定被美人計了,要不然怎麼會……忽地,腦海中閃過一道狐疑神色,大驚,「皇上,你不上朝了?!」
「好了,不急。」閻景看著手忙腳亂的賈赦,幫忙理理腰帶,佩戴好環飾,道:「皇帝身體欠安,近日都由太子攝政,如今我只是張家請來的西席,閻總裁,來教導璉兒的,你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抵足而眠。」
賈赦:「……」
閻景親親賈赦一臉呆滯的傻樣,喚人進來。
「大爺。」貼身婢女青芸,碧惠帶著幾個二等丫頭進來服侍,看見書房中多出來的人,面露詫異之色,但還是很快的收斂神色,服侍賈赦洗漱。
被人看著的賈赦面色露出一絲的微紅,按著閻
閻景所言介紹了一番,也不在多說什麼,直道:「在外院給璉兒理出一個小院來,這般年紀也該**了,整日裡內帷斯混也不成樣子。」
「是!」
賈赦一穿戴完畢,也顧不得說些什麼,直道讓人聽著閻景的吩咐,隨後忙不迭給賈母問安之後,就趕著上朝。
他在現代舒坦日子過久了,忘記了自己原來頂著一等將軍的頭銜,大朝會還有重大緊急事件發生之際,要上朝的。若是早朝遲到,後果很嚴重,要被脫!褲子,打!屁股的!
杖責,當眾位朝臣的面杖責。
這年頭,沒有代簽,點到,素屍裹位也很難,可惜還沒有全勤獎。
當然也有人終其一生,也奮鬥不到大殿內聽旨的官階。
所以說,要投胎,當選古代爵二代,妥妥的高富帥,含金湯勺出生,尤其是皇二代,令人下跪唱臣服!——
賈赦作為新上任的一等將軍,榮國公的繼承者,佔據了左邊靠前的位置,清晰的看見了他的好朋友太子殿下,旁邊還站著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忠成親王,兩人是如何四兩撥千斤雲淡風輕,把一個個反對他們的官給說駁斥下去,武結合,十分果斷粗暴!
被點讚的兩人心裡正各種嘀咕不已,暗自揣摩自家老爹到底是何意?
而且,自從皇帝召見他們之後,又召見了幾個閣老,交代幾句,就悠悠的閉宮修養,最要命的是,他們暗自得到的情報都顯示,皇帝不在宮中!
沒人知道皇帝去了哪裡!!!
這簡直是……讓人心力憔悴不已,好想直接篡位,啪死不省心的弟弟!——
乖乖的當柱子站了一個早朝,接下來乃是小朝會,實權派議事的地,他領個虛銜的大將軍終於可以不用站軍姿啦。
心裡默默的鬆了一口氣,剛跨出殿門,想衝回家,後背就冷不丁被人啪了一下。
賈赦轉頭,來者不過四十的年紀,但是身著的卻是華殿大學士的正一品朝袍。一身寬大朝袍襯托著愈發修長的身形,容顏俊秀,兩撇鬍子更是添了成熟穩重的氣息。
默默的瞅一眼自己的一等將軍爵袍,同樣是一品,但是含金量一個注水一個超標。
連中三元,行走翰林,外放西北,官聲卓越,奉命教化蠻夷,更是一呆將近二十幾年,讓山民歸順,因公封……好吧,大舅兄沒有封候,給他這個不成器的妹夫跟皇帝交易了一把!
「大……大舅兄。」一看到張家人,賈赦忽地覺得內疚非常。
張凌軒含笑跟同僚們告辭,拎著不省心的妹夫往車內而去。
「昨日京師地動,璉兒和你有沒有被驚到?」張凌軒抿口茶,問道。因著賈家守孝,他又在外,小外甥都五歲了,還沒有機會相見。昨日一家子焦等不已,卻因地動亂了相見的機會。
「沒~~」賈赦惴惴不安的開口,「就是……就是……」他家忽然多了一個大活人,還打著張家人的旗號,你外甥現在還管他叫爹了!
「那你怎麼一副魂不在焉的樣子?」張凌軒不免愈發的疑惑看了縮在角落裡喝茶的妹夫,心裡犯著嘀咕。他這妹夫,雖然當年張家有避禍,不想參與皇家事的想法,但妹夫人選也是千挑萬選。賈家大少,國公繼承人,這不是他們看中的,反而是減分緣由。
可是,這人孝順,聽話。
只要拿捏住了,就算賈母心眼裡偏袒又如何,後院又不規矩的事,妹妹還收拾不了?
但是,現在……張凌軒扶額,細聲交待道:「地動震中在安陽一地,四周都有波及到,受災嚴重,且皇上又忽然命太子監國,朝中暗流湧動,你若是可以,找個理由,繼續緊閉榮國府,」話語一頓,蹙蹙眉,「對了,都出孝了,你也襲爵,把匾額給換了!」
「嗯。」賈赦小雞琢米般點頭,聽著人交代,眼眶一紅,糾結了許久才道:「大舅兄,我……」
「怎麼了?」張凌軒嘴角一彎,遞過繡帕,示意人擦擦眼淚。忽地有種養兒子般的心力交瘁之感,不過,他兒子……哎,若是沒有意外,他如今也能抱得上孫子,而不是膝下空虛了。
他們張家子嗣單薄到要過繼賈璉為承祧之人。
「我……我……我說了你能不生氣嗎?」
「跟你生氣,還不被慪氣死?」張凌軒斜看了一眼賈赦,心裡略一思忖,道:「你家老太太又偏袒到你二弟頭上,想讓你求我張家給他活動活動?」
「不……不是,她想讓二弟住榮禧堂,我拒絕了,不過……」賈赦張張口,磨嘰了許久,才道:「我……我……要成親了。」
張凌軒眼眸一閃,一道厲光飛逝而過,隨後聞言黯淡了一下,「念卿走了有五年了,你如今當家,也該有個管家人了。就算你娶繼室,也要經過張家同意,我們不會為難你的。」相反,按著世俗,身為正室的家人還會幫人考量,大多從族人中挑一個嫁過去。畢竟婚,兩姓之好。
「不……不是,那個人,人,我……」賈赦支支吾吾,左右看了一番,才道:「你坐穩了,我說了,你不氣!」
「說。」張凌軒乾脆利落道。
「我……忽然間,多了一個……契兄弟!」
嗤啦幾聲,張凌軒手中的杯子應聲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