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林炎那邊的那位醫生開出方子,溫樂就醒了過來。
茫然的睜開眼,蕭複雜隱忍的目光近咫尺。
眨眨眼,溫樂想問怎麼了,但突然發現身體好像被抽空了一般,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溫樂閉上眼想要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但記憶斷了那位中年男拍手讓帶韓亞他們下來,之後的所有事情溫樂沒有任何印象。
睜開眼,溫樂掙扎著張開口,
韓亞、殷程揚和陳野呢,
細弱的聲音連坐一邊開車的莫言都沒有驚動。
蕭一直緊緊的注意著溫樂醒來的一舉一動,聽不清聲音,但口型卻看了個大概。
「後坐著,受了點傷。」
一聽受傷,溫樂沒法繼續安靜的躺蕭的臂彎裡,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溫少?醒了?!」莫言聽見蕭的聲音往旁一瞥,正看見溫樂的動作,有些驚喜的說。
聽到莫言的話,後面坐著的一個個都伸長脖子往蕭胸前看去。
「溫少?溫少?蕭老大,把溫少露出來讓們看看唄?」齊瑞被蕭擋的嚴嚴實實,著急的說。
「對啊,蕭老大,溫少怎麼樣了?」這是陳野擔心的聲音。
「唉唉,韓亞,別揪別揪,老大,讓溫少吱一聲,要不韓亞快把揪禿了!」這是殷程揚的大嗓門。
「吱——」這是趙小剛替溫樂回應殷程揚。
原本還有些擔心那三傷情的溫樂被這一句句整的的瞬間無語。可見傷的都不重。
蕭腦袋頂上的青筋跳了一下,見溫樂無辜的看著他,瞬間被安撫了。調整了抱著溫樂的角度,讓溫樂上半身坐起來靠他身上,至少能讓後面那幾隻看到。
溫樂虛弱的趴蕭肩上,看向後座。
入眼的先是陳野架趙小剛腿上那條被綁的繃直的腿,再往後看,就對上韓亞擔憂的視線,溫樂弱弱的笑笑,被座位擋住,看不到韓亞身上的情況,不過看起來不像有事的樣子。
殷程揚呢?
溫樂奇怪的車裡掃了一圈,剛才還聽見殷程揚的聲音,那麼大的嗓門總不會是幻聽吧?!
韓亞看出溫樂的疑問,伸手拎起一個白色柱狀物對溫樂揮了揮。
溫樂眼角抽搐。
如果沒看錯,那是被繃帶全部纏住的一隻手臂吧?!
「這裡這裡。」殷程揚順著韓亞的力道揮了揮手,應景的喊道。
溫樂點點頭,縮回腦袋。
突然升起一種「就不應該擔心他們」的心情。
重新窩回蕭懷裡,溫樂開始正視現的狀況:「怎麼了?」
蕭眼裡閃過一瞬間的驚異,猶豫了一下,才說:「昏倒了。」
溫樂茫然。
昏倒?為啥?
蕭瑤瑤頭。
溫樂糾結了,他總覺的怪怪的,但又有些說不上來。平白無故的他怎麼就突然昏倒了呢?!他的身體一直很健康啊,而且……
溫樂試著調動精神力。
沒有。
溫樂想了想,覺得與其說他現沒有力氣,不如說更像是精神力耗盡的虛弱。
怪事!好端端的精神力竟然耗盡了!
「那些渣呢?」
聽見溫樂的詢問,蕭頓了一下,「都解決的差不多了,後來林炎他們帶趕來了,還有幾個被抓起來,等回去先審審再說。」
蕭見溫樂確實不記得之前的事,雖然他想問他曾經究竟經歷了什麼,但又不想揭開他的傷疤讓他痛苦,難堪。
罷了!就這樣吧!也許溫樂現還放不下,總有一天放下了,自然會告訴自己。
他不想逼他,無論溫樂會不會告訴他,他都是他最愛的樂樂。
蕭不自覺的收緊抱著溫樂的手臂。
樂樂,會保護。也許曾經疏忽過,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傷害,但一定要再相信一次,樂樂,會用生命保護!
雖然溫樂被抱的莫名其妙,但還是能感覺到蕭身上傳來的心痛和炙熱的感情。
溫樂努力抬起手臂回抱住蕭。
他不知道他昏迷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不想蕭獨自承受。
「到了。」莫言停下車。
雖然不知道林炎他們為什麼有意繞過幾個地方,以至於不是很遠的路現才到,但莫言什麼也沒說。
韓亞那邊已經若有所思了,他就不用跟著操心。
原本還能走路的殷程揚加上繃帶之後全身被綁的跟木乃伊似的,別說走路,就連坐起身都是韓亞幫的忙。
陳野被齊瑞和趙小剛扶到莫言背上,對於不良於行的殷程揚,恐怕只有蕭才扛得動,但韓亞看了看下了車的蕭,又看看蕭懷裡的溫少,想到之前的眼刀,不得不打消從自家老大懷裡接過溫少的打算。
「讓小濤幫忙吧。」林炎走過來指指一
一旁跟過來的小濤。
韓亞看了看面前青年相比其他格外健碩的身材,側過身讓出車門的位置。
「麻煩了。」
小濤擺擺手,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他可承受不起這些的客氣。
背起殷程揚,小濤臨上樓之前心有餘悸的瞄了眼溫樂。
溫樂被看的莫名其妙,滿臉問號。
韓亞若有所思的看著溫樂,然後看向蕭,見蕭點頭後,走到林炎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林炎挑眉驚訝的看著韓亞,壓下想往溫樂那瞅的衝動,點點頭。
溫樂見他們一個個跟演啞劇似的,也懶得好奇,現最要緊的是養好精神力。
欲哭無淚,前一天還想著不能讓精神力耗盡,今天就莫名其妙的出了事,阿彌陀佛,怪哉怪哉。
林炎和韓亞走最後,看著蕭一手抱著溫樂,一手抓著垂下來的繩子,腳上一登,就鑽進窗子裡了。
「是說溫樂現沒有之前……的記憶?」林炎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韓亞點點頭,他剛才就是讓林炎告訴另外兩個看到之前一幕的不要溫樂面前提起,就當那一幕沒發生過。溫少看起來似乎什麼都不記得,既然老大不想溫少知道,他自然得打點一下,莫言那邊不擔心,就算溫少親自問,莫言都不見得會說。
一會兒告訴殷程揚和陳野一聲就行。
林炎摸了摸下巴,心裡有些驚歎,他研究心理學將近十年,雖然理論上有選擇性失憶這一病症,但現實中他還是第一次接觸到真是案例。
不過也不排除當事其實什麼都知道,只不過裝作不記得。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觀察一段時間就知道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就算林炎是個心理學家,狡猾的祖宗面前,還是被看的通通透透。
韓亞細不可查的揚起嘴角。
不管什麼原因,對他們感興趣就有利於他計劃的進展。
這一次蕭他們沒有被帶到最頂樓,而是隨著最前面帶路的金子來到他們居住的樓層。
一進門就看到一幅鬧哄哄的場景。一眼看去大概三百多,老少皆。
掃了眼大堂周邊的店舖,是賣床上用品的一層。
不少直接就睡一個個店舖裡擺出來的床上,也有地上拿被褥或者其他東西堆成張床。
「炎哥!」
「炎老大!」
不少看見林炎進來後熱情的招呼。
蕭現沒心思想其他的,金子的安排下,將溫樂放靠東北角的一張空床上。殷程揚他們也被安排這邊。
並排的兩張雙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殷程揚躺下後,莫言正準備將陳野放到殷程揚所的床上。
「莫言,讓陳野過來和溫樂一起,一會兒程揚要手術。」
「老大,不用吧,覺得挺好……」殷程揚正要和蕭商量,就被韓亞橫過來的一眼打斷,老老實實的躺床上當挺屍。
溫樂眨眨眼,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兩有姦情呢?
「這裡原本有個藥店,但沒有消毒工具,其他的手術工具也不是很全……」剛才的那位醫生走過來。
韓亞見蕭皺眉,想了下,「他這一身傷能拖嗎?」
醫生搖搖頭,「皮肉傷到沒有大礙,但有的地方傷到筋骨,拖一天也有可能長歪了。」
「有把握?」
對於韓亞的話,醫生很無語:「是中醫,外科也僅僅是上學的時候旁聽過,簡單的縫合還是會的,但總沒有專業外科醫生好,們有認識的外科醫生?」
韓亞猶豫了一下,又看見殷程揚明顯的對這位中醫一臉的不信任,只好作罷。
「那就先讓他這麼躺著吧,後天回去再說。塊頭這麼大,長歪了也看不出來。」
不只醫生,場所有都無語了。
溫樂糾結,韓亞這是咋了。
蕭倒是輕輕笑了下,剛才車上韓亞的行為他都看見了,原本還沒多想,但最後韓亞不自然的轉開視線倒是讓他有些明白。
沒想到一貫聰明的,遇到掌握不住的事情也會有此地無銀的表現。
殷程揚剛聽見韓亞的前半句,正要高興,卻被後一句打擊到了。
大條慣了的神經也抖了抖,心裡竟然有些委屈。
殷程揚的臉上一直都藏不住話,韓亞看的清楚,心裡有些微動,但還是壓下剛升起來的歉意。
哼!既然讓他的心情超出預計,委屈去吧!活該!
韓亞,女王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最後一天雙更,明日恢復正常更新。青竹在努力攢,這個月中旬還要出國一次,長達半月之久,青竹想把那段時間的更新提前備好。回來之後還會很忙,在繁忙的工作之下保持連續雙更真的要小命啊!!奔淚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