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再為寵妃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文 / 白碌

    太陽落下去不久,氣溫好像一下子就低了。

    沈瑾萱背靠著一棵粗壯的大樹桿,兩條腿併攏,穆琰躺在她的大腿上,面兒朝她,修長的手指一下下撫摸她隱隱凸起的腹部,溫柔的指尖好像能繞出一朵花兒來。

    「陛下,咱們回去吧?」

    兩隻手都捧在穆琰的腦袋上,纖細柔軟的手指也不老實,總是摳哧他那張俊臉。

    這一天是兩個人的世外桃源,沈瑾萱會永遠記得,並且懷念。

    穆琰嗯了一聲,閉起眼睛讓她撫摸。

    兩人之間不約而同靜默好半晌後,他才扭脖子在沈瑾萱的肚子最高點上落下充滿愛意的一吻,撐著手臂坐了起來。

    「穿好衣服。」給小人兒攏了攏衣領,坐在黑耀身上會迎風,穆琰說著又脫下自己的外罩給越發乖順的小人兒披上,心裡的柔軟似乎都要溢出來了。

    回到饒浦知府時天色已晚,穆琰將小人兒哄睡著之後自己卻沒躺下,逕直又去了牢中。

    牢門外,已經有人等候,走近了才能看到此人是李潛:「參見陛下。」

    「進去吧,進展如何?有人透露出可用的消息沒?」

    李潛跟在穆琰身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晃著暖黃色燭光的天牢,越往裡深入,血腥味而兒就越濃郁,若能仔細分辨,方可聞出其中還有腐肉的味道。

    「有。」李潛跟在人後頭,目不轉睛,專心答話:「確定了,就是他,目的……是想……」他斟酌著用詞,卻忽然聽到一聲冷笑。

    「呵……目的?」

    穆琰嗤笑,眼角絲毫不掩他的不屑:「他能有什麼目的,還不是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那接下來,陛下想怎麼做?」李潛不由自主嚥了口口水,心裡膽寒又驕傲。

    所有惦記祁國江山的人,他相信皇帝陛下一定會讓那些人瞭解到什麼是付諸東流。

    「把這些人放回去,密切監視,同時,要確保讓他知道,他的小心思朕已經知曉。還有……」穆琰說這話,語氣冰冷的能掉出冰渣渣,眼神也越發凌厲:「告訴榕允,讓她這些日子要格外注意著,不能絲毫大意。」

    把這些犯人放回司國,面見傅熠,這是穆琰在逼傅熠出手呢,了斷是時候要做了,他差不多玩夠了。

    三月後。

    沈瑾萱十分享受肚子帶給她的那種沉甸甸的感覺,會讓她不自覺開始期待。

    如今從饒浦回宮,也有半月,還真有點想念在饒浦時的日子,那是一種天高海闊的自由與舒暢,遠離了勾心鬥角,也沒有先前那麼噩夢連連。

    正式入了夏,熱得很,那些屯在冰窖裡等著消暑用的冰可是派到用場了,茗萱閣是除了崇德殿和永安宮用冰最多的了,就連怡昭媛都沒沈瑾萱用的多,她是有孕的,又是受寵的,沒有人敢說什麼,怡昭媛也只是心裡記恨。

    皇帝憐她熱,繼續免她的請安,一丁點兒面子都不給劉皇后,如此寵愛,誰人能比?過去沒有妃子的寵愛能高到這個程度,將來麼?

    怡昭媛曾篤定將來新人必會頂替了沈瑾萱,然而現在,她卻不這樣認為了,濃郁深厚的危機感久積於心中,再加上天熱,她的脾氣可是翻了倍的往上漲,可苦了長樂宮伺候的宮女太監們。

    「碧玫,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怡昭媛手裡端著盛滿了消暑的綠豆冰鎮粥的青瓷蓮花碗,勺子攪在鮮綠的粥裡,時不時發出一聲清脆響聲,她問的好似漫不經心,實則捏勺子的手指關節都泛白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沈瑾萱被皇帝陛下冷落的場景,簡直一刻鐘都不像在等。

    碧玫揮動著手裡的扇子不敢有片刻停頓,只為了能讓她家娘娘好受些,殿中央堆滿冰塊兒的銅盆上方飄著若有若無的煙,她彎了彎腰,頷首道:「一切準備都妥當了,娘娘放心。」

    怡昭媛勾起唇角,露出笑意。

    本來夏天的夜晚最是舒爽,經過了一整個白天得熱氣蒸騰,到了晚上就是享受,夏風清涼,呼在人臉上可比扇子帶來的小風兒過癮多了,可惜的是,除非是半夜了,不然宮裡還是最為悶熱的。

    沈瑾萱躺在床上,肚子大起來之後,翻身沒有原先那麼利落,她總格外小心著,是連翻身都怕壓著或驚著孩子,小心翼翼的模樣可惹人疼惜。

    她難得側臥著,輾轉不休,今夜實在是熱的慌,叫人睡不著,好像一躺下,裡衣就會緊密地貼在皮膚上,使皮膚都有一種快要被悶死的感覺。

    冷和熱,都是沈瑾萱最怕的,最難以忍受的。

    穆琰被她翻騰來翻騰去給翻騰醒了,沈瑾萱晚上睡覺的時候從來都不願意有人在屋中守候著,大晚上的屋裡有人影,她會實實在在嚇到,也不願意被人發現她夢中驚醒後的脆弱模樣,丑極,可是這個夏天不一樣,她覺得格外熱,格外悶,連夜裡都不消停,所以命人輪流著扇扇子,即便如此,今晚沈瑾萱也睡得不踏實。

    「睡不著就甭睡了,翻來翻去不嫌累啊?來,讓朕摸摸ta。」穆琰捉住她軟嫩的手,另一隻手蓋到她的肚子上。

    肚皮緊繃繃的,他每次摸都會很小心。

    沈瑾萱仰躺著安靜下來,感受他掌心的溫熱散到她的皮膚上。

    自從有孕,她一直都很注重休息時間,生怕晚睡了會傷身,再連累將來孩子

    出生後身體不好。

    都有些疑神疑鬼的地步了。

    所以睡不著卻又迫切的想要入睡這種焦灼的情緒使她都快被自己折磨瘋了,也是痛苦得很,要比睡著後做惡夢驚醒還要痛苦。

    「陛下……」穆琰是一劑良藥,是屬於沈瑾萱的一劑有效良藥,他總是能讓她漸漸回歸於平靜,安心。就連沈瑾萱自己,都驚訝於穆琰對她的影響。

    困意突然強勢襲來,不容她再多說,不多時,沈瑾萱便含糊著入了夢。

    穆琰聽到身側小人兒的呼吸漸漸平穩規律起來,自己卻睜著眼看向床頂木雕的繁瑣花紋,月光清亮,隱約可見其形狀,這模模糊糊的倒也是一種美。

    今日早朝上有報,端王已經離開帝安城,看方向是要回司國,只不過他的妻兒還留在了城裡穆琰安排的私宅。

    那麼他一個人回去,是要去做什麼呢?

    次日,沈瑾萱正坐在院中陰涼地兒乘涼,忽然不知從哪兒飛來一隻白鴿,頗為熟門熟路的落在窗上,站在那兒就不走了,小巧精緻的腦袋轉來轉去,黑漆漆滴溜溜的小眼睛靈氣十足,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

    它一落下,沈瑾萱的眼睛就沒從它身上移開過,小白鴿真的討喜極了,她打心眼兒裡喜歡。

    可是鳥兒就應該飛翔在天幕下,享受那自由,她是沒有資格剝奪它的自由的。

    所以即便是喜愛,沈瑾萱也沒有命人去捉它,儘管這小傢伙兒好像特別喜歡茗萱閣,連續幾日都在這兒落腳歇息。

    「明燕你看呀,它今天又來了呢,認門兒一樣的。」

    沈瑾萱語氣輕快,看得出來心情不錯,明燕聞言倒是先看了她家郡主一眼,這才順著沈瑾萱的話看向那只鴿子。

    明燕的心思純淨,也沒有經歷過什麼腥風血雨,所以對那只通身雪白的鴿子並沒有什麼喜歡呀之類的額感情,在她眼裡,那就是只鴿子,如果她家郡主允許的話,她還想拔了它的毛烤來吃呢。

    「嗯嗯,郡主,我看到了。」明燕眨了眨她的大眼睛,草草看了幾眼就收回視線:「郡主啊,我看您是真喜歡那只鴿子,不如我給你抓了來?」

    這是她不知道第幾次提議了,本以為會像前幾次一樣被沈瑾萱一口回絕,卻不成想這次她家郡主給她的回應居然是沉默,咦,這倒是奇怪呀。

    「郡主?郡主?你看什麼呢?」

    仔細了瞅沈瑾萱,居然看那只鴿子看入迷了,連她說話都沒聽見,郡主不愧是郡主,欣賞能力都與她這個小丫鬟不在同一層次,在郡主眼裡,那只鴿子一定不單單是一隻鴿子。

    明燕兀自琢磨著,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那她就真的想不出那只鴿子到底哪有那麼好看的。

    沈瑾萱瞇了瞇眼睛,鴿子落在窗上,陽光也盡數灑在那裡,它的羽毛潔白如雪,這麼瞧著竟像是會發光一樣,看得久了沈瑾萱都覺得自己眼睛看不清其他東西了。

    但是……它的腳上是綁了東西吧……

    「明燕,你去看看鴿子的腿上是不是綁了東西?」

    沈瑾萱忽然坐直了身體,正色吩咐道。

    明燕的視線重新落回那只鴿子身上,果然,這次這個小鴿子的目的不同與往日,它今日是有備而來啊。

    不等明燕應下走向那鴿子取過來它腿上綁著的東西,茗萱閣便進了一群不請自來的客人。

    沈瑾萱皺眉,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一定與那鴿子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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