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時突然,冷魅兩人的身體瞬間騰空,抓向王府的院中。
「二長老,你放過她們吧,我讓她們離開夜家。」剛站穩就聽到爹爹那絕望的喊叫。
冷魅心驚——長老來了?!
「妖孽,跪下。」腳剛著地,一聲有威壓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來,隨後身體一沉,兩人咬牙,嚥下喉中的腥甜,還是忍不住猛地單膝跪下,膝下血色蔓延。
靠!冷、魅心裡暗罵該死的這腿怕是要廢了!司徒雨看見,心疼的要衝過去,卻被爺爺攔住。
冷抬頭,看見了眾人都一臉悲傷,不敢看向自己,也許是愧疚。但可以知道,她們在擔心自己。
又看向正面門前有五個人,因該是長老了。
「這樣子真想認罪。」冷一臉淡漠,像極了聊家常(如果忽視這局面)
「這就是認罪。妖物,虧你還笑得出來」二長老冷笑道。
「呦,瞧著話說的,我們何錯之有?」這時魅抬頭,歪著腦袋,瞇著眼看著二長老,語言冷淡。
「哎···這怨不得誰,你們有一雙妖眼,乃妖物。孩子,不要怪我們狠心。」大長老一臉為難的說,一扭頭對身邊的書僮說道,「賜藥!」
這是一道死刑的降臨。
「不要!」水凌月一聽,眼眶一紅,衝向冷、魅,半途卻被夜莫寂抱住,不讓她去。
長老們的等級不是水凌月可以應付的了的。
「你放開我,我的孩子,不要,我的孩子,放開我,寶寶……寶寶……」水凌月掙不過夜莫寂,只好撕心裂肺的痛呼,聽得冷魅二人心痛,眼淚第從眼眶湧出,順著臉頰流出,碎裂在青石板上。
夜莫寂抱著她,任眼淚流下,心裡痛恨自己沒有本事,自己無能。
「小妹!」夜若寒等級比較高,很快掙開攔著自己的兩個衛士,衝向冷魅這邊來。
二長老一斜眼,一掌拍向夜若寒,畢竟等級懸殊。夜若寒一下被拍吐血了,撞到客廳的牆上,昏了過去。
別的長老皺了下眉,二長老有點過了。好歹,夜若寒也是夜家的佼佼者,是預定的家主候選人之一。
大長老咳嗽了一下,說:「老二,我們是來幹正事的。」
二長老哼了一聲,對著冷魅二人喊:「如果,不想你的親人受苦,就乖乖聽話。」
「呵呵。無所謂,夜家,不過如此,這是一個很殘忍但顧大局的高明選擇,也是一個除去某些讓自己擔憂恐慌人物的借口。如此對吧?」冷的金眸顏色深了深,看向眾人的眼神淡然而冷冽,如同死人。
各長老被盯的心裡發慌,感覺有點窒息,前面兩個人如同把出鞘的劍,鋒利、尖銳,傲然於世。
看著已在眼前的藥碗,看向那藥,前世身為殺手與特工的混合職業的冷、魅,靈敏嗅覺一下就聞出來,心裡冷笑,這藥,真狠。
突然,魅對著夜莫寂說「爹爹,我記得家外還有一個妹妹吧,可以叫她叫琉羽嗎?」
話落,向夜莫寂丟出一對紅色羽毛形狀的耳環。
冷、魅記得夜若雲對她們說過,其實水凌月是生了三胞胎,可是不知為何,就小妹被長老秘密按排送離王府,到遠山的山寺裡,說是什麼修身養性,鎮壓魔性,簡直鬼扯。
想完這些,冷、魅兩人艱難站起,對長老說「我們這樣做,你們沒意見吧。」
話落,二長老一臉鄙視:「可以可以,你們還是趕緊乖乖的仙逝吧。」那樣子就像她們再在這活著是一種玷污。
其他長老面不改色,沒有發表意見。但心裡無不歎息,如果這兩個孩子不是妖物,就這頂著這威壓而站起來的毅力,也是一個可塑之才。
冷魅兩人沉默,端起碗。不顧親人的勸阻,仰頭喝完的那碗藥。
「卡嚓···」瞬間,碗跌落於地,伴隨著水凌月等人的淚,片片碎在青石板上,殘餘的黑色藥物與潔白的碎片構成淒美、詭異的畫面。
疼……痛……這是冷、魅的感受。
全身的疼痛,疼在**,痛在骨裡。
耳旁是親人的痛哭,算起來這樣在三年的溫情裡活著,也值了。
冷、魅只感覺自己的視線在模糊,生命在流逝,身體越來越冷。
腦海中只有家人的淚水,還有……二長老得意的笑容,他在高興什麼?
不等冷、魅想,黑暗,就像濺在水裡的濃墨,蔓至視野,麻木了兩人的神經。
身體如同墜入黑洞,血在口中流出,伴隨著生命的流逝,流至青石板上,沾在手鐲上,散發著冰冷與妖艷的黑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