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露傻愣愣地望著姬滿,「啊!那,那該怎麼辦?」
回想昨兒在那青鳳公子的地盤上,又是抱又是摸,姚露只覺得後悔無門,恨不得把自己的兩隻爪子給跺了。
叫你手賤!
叫你亂摸!
姬滿同情地拍了拍姚露的肩頭,「嗯,這就要看你昨兒和那個……青鳳公子究竟到那一步了嘛……」
姚露此時腦中全是自己當時撒嬌放賴的蠢樣子,還有那具完美的胸膛,當時只覺得是美不勝收,此時回想起來卻是害人毒花。
「我,我跟他,還是,是清白的!什麼也沒有……」
見姬滿不信的表情,只好又不自在地加了句,「嗯,就是摸了兩把,……」
姬滿挑了挑眉毛,歪了歪嘴,「就是光摸?沒親啊抱啊的?」
這話假的沒人信啊。
「以姐對你的瞭解,絕對不可能!」
姚露此時的腦海裡便浮現出那一幕幕的畫面,呃,有自己壓著某人的,也有某人壓著自己的,真是作死啊!
「反正,反正頂多就是親了幾下,絕對沒動真格的!」
就算姚露最後醉得不省人事,但自己的事自己不知道嘛?
「反正動沒動真格的又有什麼關係,只要是被五皇子惦記上了,你還能跑得了麼?說不准啊,你就是下一任的駙馬啦!姐還要跟你說一聲恭喜咧!」
姬滿故意把自己的胳膊從姚露手上抽了出來,面露興災樂禍的笑容。
早就勸過這妹紙,美色誤人,不要什麼人都去勾搭上一把,這妹紙就是不聽,看看,這回玩砸了吧?
姚露越聽越怕,不由得哀嚎一聲,一個鯉魚打挺就從榻上蹦了起來,連鞋子都未著就跳下了地,滿口叫著,「快,紅葉呢,紅葉!還不快進來,幫本小姐收拾東西,本小姐要去躲躲……」
尼瑪這太嚇人了,本小姐的夢中情郎,是玉雪公子那般的男紙,再不成,似青鳳公子那般的也可以湊和,但絕不是一個悍名在外,連克數妻娶回來還得供著的煞星五皇子啊!
紅葉趕緊地進了屋子,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的二小姐在屋子裡頭來回亂轉,從妝台的小抽斗裡頭摸出幾個荷包來胡亂地往自己的袖袋裡塞。
「二小姐?這是……」
姬滿本是坐在一邊看好戲,見姚露認了真這才也起了身,一把抓住姚露,噗哧笑出了聲。
「瞧你這慌忙的,膽子也忒小了點,不過是個男人,就把你嚇成這樣!」
這傢伙可不能走啊,自己還是從府裡躲出來的呢,她走了自己哪好意思呆在姚家?
又衝著紅葉揮了揮手,「小紅葉先出去吧,這裡沒你的事啊!」
姚露微微發愣,似乎明白了什麼,揪住姬滿的衣袖,磨牙道,「哦,合著你方才全都是嚇唬姐的?」
姬滿又揮了揮手,把紅葉趕走,這才笑嘻嘻地壓低了聲兒道,「姐雖是誇張了些,可卻說的都是真的啊……」
「那你還攔著我?」
姚露急了。
「你也不想想,就算你躲,又能躲到哪兒去?要是五皇子真看上你了,到時候求一個聖旨,你就是跑到天邊,那不也得給抓回來啊?」
姚露欲哭無淚,「我,我……」
好想時光倒流啊腫麼破?
「不過麼,話又說回來了,人五皇子那是閱人無數,什麼女人沒見識過,就算你招惹了一回,人家也不一定就非得瞧中你了嘛。」
姚露目光一亮,「嗯,就是就是……」
說著拍了拍胸口,又雙手合什,朝空拜拜,「想來,我昨兒喝得酒醺醺的,醉話連篇,那位,那位一定瞧不中我的,不然也不能送我回來不是?」
不過忽然想到既是能送自己回來,那多半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頓時臉色還是有點發綠。
「所以嘛,我看你這些天啊,最好休身養性,莫要再出去招蜂引蝶,方是上上大吉之策!」
姚露略一思索,便連連點頭,「嗯,小姬你說的有理,這些天我就老實地在家裡,哪兒都不去!」
多虧有姬滿這個消息靈通的,不然自己還死到臨頭猶不知呢!
姬滿見小夥伴已經對自己是言聽計從,不由得自得一笑。
呵呵,正好自己這些日子也不好回府,就怕被自己那個蠢小弟給逮著,說些什麼讓自己負起身為女子的責任來娶了表弟的話,等躲到他們自己知難而退,死了那條心,自己再回去也不遲!
住在姚家不出去,又跟姚露這個名頭在外的在一處,看自己的蠢小弟好意思領著人上門來?
而姚露可是一點也不知道小夥伴心裡的小算盤,只心懷感激,連聲吩咐下人去給姬滿就在熹春院裡收拾客房,安排吃用等物。
姬滿見小夥伴這般知情識趣,很是滿意,想著自己要長住姚家,怎麼地也得先去拜見一下長輩們,便拉著姚露到姚府正院去給定國公正君周瀾請安。
周瀾今年四十八歲,雖將近五十,卻顯得面嫩,仍然是中年英俊大叔一枚,身板依然挺直如松,烏鬢如染,看上去還不到四十,而數十年公府男主人的
身份,更令他沉穩親和中帶著隱隱的威嚴。
二人進了正堂給周瀾請安。
周瀾也是才處理完府中瑣事,正想著去看看自家那個不省心的老二呢,這姚露倒是送上門來了。
姬滿想在姚家長住個十天半月的,是為了躲開家中的男人,不過這事說起來有些不足為外人道,而姚露也是心中有鬼,這些天怕不敢再外出一步。
為免得引得府里長輩們生疑,這兩人在路上一合計,就想出了個理由來。
「哦,你們兩個得了本新的武學秘籍,所以要閉關謝客,一起在院子裡修練?」
看著這兩個小丫頭一起稱是,坐在榻上的周正君不由得眼帶好笑。
從小到大,還真沒見過自家小二這般用過功呢。
「這一修練,就要半個月?」
兩個小夥伴齊齊點頭。
姚露道,「正是呢,女兒這回定要小有所成,再不能分心做旁的事,若是有什麼貼子宴飲,爹爹可替女兒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