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小時候被寵壞,越來越任性腹黑的顧子墨,非常不甘心,想著要怎麼刁難對方。
小時候他能用哭吸引哥哥的注意力,也能用委屈的眼神把自己的目的都達到。現在都長大了,那些招數不能用,一時他還真想不到怎麼辦。
要刁難哥哥,首先原則問題是不能犯錯的。
第一不能跟別人曖昧,否則不但引不起對方吃醋,還很可能被哥哥認為自己花心,以後可能真就只能當兄弟。第二,不能對哥哥太冷淡,不然就跟前面反差太大,哥哥一定會懷疑。第三,也不能讓哥哥覺得自己隨便,不然對方要是覺得自己太蕩漾,懷疑起來怎麼辦?
「子墨?子墨?我知道你因為我是哥哥,即使不想答應我,也不知道怎麼拒絕我。如果這很讓你為難,你不答應我的追求也沒關係,只要你別喜歡上別人,別離開我就行。」
顧學林看弟弟哀怨的看著自己,以為自己剛剛太霸道把對方嚇到了。畢竟弟弟一直以為兩人是親兄弟,肯定會糾結很久。
顧子墨立刻想到了辦法,對啊,兩人是兄弟。他恢復記憶以後,一直知道自己兩人不是親兄弟,所以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現在對方理由都給自己找好了,那就那麼辦。
推了推哥哥,顧子墨狀似尷尬的躲閃著對方的眼神:「我從來沒想過跟哥有其他關係,昨天晚上我上網查了下,男人喜歡男人是不對的,我應該喜歡女孩子。」
說道這個,顧子墨就有些點咬牙切齒,前世對方就用這話傷過他,刺得他血淋淋的。當時他明知道對方不會喜歡女人,也感覺心口被挖了個洞。他還只能自己躲一邊療傷,根本無法指望對方安慰他。等第二天好不容易穩定了情緒,準備下班回家,他這個愛人又給他來了個大大的驚喜,直接鬧到生離死別。
顧學林糾結了,難道因為自己兩人變成兄弟,子墨就對他少了那份心動,然後改喜歡女人了?還記得前些天,子墨就看著那些穿泳裝的美女出神呢。
「子墨,女孩子一點都不好。她們沒有我這樣有力的肌肉,沒有我這樣結實的腹肌,沒我力氣大,不能抱你。」
顧學林一邊說著,還一邊引著對方的手抹自己的肌肉,只差在臉上寫著:瞧我肌肉多有力多有型,這麼男人的好男人你都不要嗎?
顧子墨順勢摸著對方的肌肉,還佯裝好奇的捏了捏,而且越捏越來勁,直到把顧學林下面都引得敬禮了,才收回手,非常遺憾的歎氣:「哥,這樣的肌肉,再過兩年,我也會有。」
說罷丟下兄長,高高興興的游泳去了。
顧學林心裡幾乎淚流滿面,小混蛋把自己都勾成這樣了,竟然就跑了。而且摸了不給福利,還打擊他!弟弟的意思是,他比較稀罕女孩子的那樣的嗎?
看著美人魚似的在水裡游的自由舒暢的弟弟,顧學林非常不滿。運功把自己起了反應的傢伙壓下,一個猛子扎到水裡,追上去。今天他不摸回來,是不會甘心的。
顧學林一追到顧子墨,把對方往懷裡一帶,兩人就瞬間消失了。
同時消失的,還有停在河岸上的車子。
顧子墨只覺得一晃眼,周圍已經變換了景色。怎麼突然就回家了,而且是在兩人的床上,身上的水也被弄乾了。
他的哥哥,就俯身舉高臨下看著他,露出一口漂亮的牙齒,笑得一臉得意:「讓你得了便宜賣乖,現在接受懲罰吧。」
顧子墨只覺得菊花一緊,幾乎帶著點期待,驚慌的急道:「你要幹嘛?」
顧學林笑得更加得意了:「當然是干你。」
顧子墨一下子渾身都燒紅熟透了,這樣的話,哥哥前世從來沒說過。怎麼重來一世,哥哥成了流氓?還耍的這麼帥。
顧學林以為對方又急又怕,很高興自己重新樹立起兄長的威嚴,露出大惡狼一樣的賊笑:「讓你笑話我,讓你覺得女人比我好。」
說著就撓到顧子墨的腰和腋下,顧子墨這才知道哥哥說的是什麼意思,被撓癢癢弄得差點笑斷氣,眼淚都流出來,哀求道:「哥,我錯了,不要撓!」
顧學林不罷休:「說,喜歡我還是喜歡女人?」
顧子墨委曲求全:「喜歡哥。」
得寸進尺的顧學林:「還敢喜歡女孩子嗎?」
已經委曲求全求全到只能繼續退讓的顧子墨:「不敢了。」
「好吧,看在你誠心誠意認錯的份上,今天就放過你。」
終於達到目的,萬分滿意的顧學林,把弟弟往懷裡一抱,舒服的歎了口氣。雖然手段不太光彩,但是也從弟弟那拿到了承諾。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的又問了句:「子墨,說好了,不能別人,男子漢要說話算話。」
鬱悶得要死又無可奈何的顧子墨,恨恨的在兄長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卑鄙、陰險。」
他好不容易才找了個折騰對方的理由,結果還不到半個小時就又沒了。顧子墨的鬱悶,可想而知。
顧學林也不在意被罵,得意的勾起嘴角:「卑鄙陰險也沒關係,只要你不喜歡別人就行。」
面對如此厚臉皮的混賬哥哥,顧子墨覺得自己還真拿對方沒辦法。他絕對不會承認,其實心裡一直在暗暗竊喜。他的哥哥,竟然吃醋到願意耍手段,太可愛了。他以後一定會多讓對方吃吃醋,然後就能看到哥哥不同於往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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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有事嗎?」見到兒子,顧淑芬笑容滿面。
她沒想到自己在外地出差一天,大兒子還會跑過來找自己。大兒子不是說要和小兒子好好放假休息嗎?看在之前他們辛苦備考一個月的份上,她都決定暫時不打擾他們的休假呢。
顧學林尷尬的笑了下,他今天過來是有正事。之前就想著追子墨,差點忘了查子墨的身世,實在不是個好哥哥。
幾乎帶了點狗腿的走到母親身後給她按肩膀:「子墨在給你和阿姨做飯,一會就給你們送過來。媽,你也別太累,能交給別人做的事,就交給手下去做。當個成功的老闆,就要什麼都不管,天天有錢賺。」
顧淑芬享受著兒子的伺候,放鬆的靠在椅子上,閉眼道:「再過幾年,我就準備退休。現在我和你阿姨還在觀察,基本也就那些個人裡挑。總要挑幾個可靠的,才能放心。」
顧學林看母親都打算好了,也沒再多管,這才道明來意:「媽,我想查下子墨父母的事,這個還要你幫下忙。」
顧淑芬聽到這事,立刻坐直了身體,擺擺手,讓兒子不用按了,然後從自己的空間飾品裡拿出一份資料遞給兒子。
「子墨的身世,我已經查過。這個你拿去看看吧,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這事就交給你了,媽媽相信你能處理好。」
顧學林沒想到母親竟然已經查了,不過想想又覺得理所當然。自己的母親,責任感最重,一直覺得欺騙了子墨。當初他們還很小的時候,母親就打算等子墨成年了就告訴他身世。結果他們回來這麼久,母親也一直沒說。
顧學林之前還以為母親忘了,沒想到還有別的原因。
他也沒久留,拿著資料就跟母親告別,決定回家慢慢看。子墨還在家等著,他不能讓對方等著急。
顧學林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河裡,抓了兩尾黑魚。黑魚刺大,做酸菜魚最美味,是母親阿姨少數喜歡吃的魚。
等他回到家,顧子墨已經做好了兩道菜,看他回來,順手接過已經清理乾淨的魚下鍋。
自從兩人高考完,母親阿姨的飯菜都是他們兄弟做的,兩人雖然不能吃,但是給兩位長輩做吃的熱情非常高。不過因為子墨做的更好吃,顧學林一般就打打下手,剛剛他就是借口去抓魚,順道找了母親。
顧子墨還在做菜,顧學林偷溜回房間,把母親給的資料看了一遍。越看眉頭皺的越凶,但是到最後,卻只能歎了口氣。
連他也不知道要不要把子墨的身世告訴他,難怪母親那麼為難。
晚上睡覺的時候,顧學林怎麼都睡不著。在母親給他的資料裡,有一張照片,那是子墨生母的照片,跟子墨眉眼非常像。
今生的子墨愛笑,前世的子墨和他在一起以後也很愛笑。子墨笑起來很好看,就像他滿心滿眼裡似乎都是自己。但是顧學林也還記得前世,他剛剛認識子墨的時候,對方那冷清得似乎什麼都不在意的神情。
那樣冷冷清清的一張臉,讓人感覺對方高不可攀,和照片上那女人的神情何其相似。
特別是想到子墨母親死前的瘋狂,顧學林又想到前世自己死的時候,子墨那時候的模樣。明明應該是讓人恐懼的瘋狂,可他就是覺得他的子墨很美,美得讓他心驚。
子墨是否也遺傳了他母親的偏執瘋狂?
哎,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即使子墨以後也會犯病,他也不怕。他家子墨,從來就沒捨得傷害過人,即使最後瘋狂了一把,也只是帶著自己一起沉湖。而且,如今他有能力制止對方,不會再讓對方受到傷害。
為了防止自己禽獸,顧學林乾脆覺也不睡了,起床開始日夜打坐。除了給兩位長輩做一日三餐,兩人連話也少了。
顧子墨想改變這種現狀,但是也沒辦法。在沒跟媽媽阿姨說清楚前,無論是他還是哥哥,都在猶豫。
日子還是要過,每天早上他都會早早起來,給媽媽阿姨熬粥送過去。自己真是乖兒子,媽媽阿姨就是以後生自己和哥哥的氣,被養叼的胃也一定捨不得氣太久。
時間就在兩人的猶猶豫豫中,飛快過去,轉眼就到了學校開學的日子。
s市林墨武學院大學部,作為全國最大的武術院校,集合了各大世家門派的武學,每年都有無數人報考。
學校的大一比其他年級開學早,提早一個月進行軍訓,顧學林兄弟早在拿到通知書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開學這天,兩人稍稍變換了樣貌,前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