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顧淑芬就給學校那邊打了招呼,讓他們幫忙準備兩套高中三年的課本,還有高三理科的各種試卷。管理方面兒子前世就懂,如今是數字信息時代,兒子學些電子信息方面的知識更好。她的學校雖然是武學院,也有化課程。
顧淑芬在京城的這個房子很簡陋,隔壁房間連張床都沒。顧淑芬本來還想帶兒子們去買,結果顧學林把空間裡的床、衣櫃一拿出來,就齊全了,就連洗漱用品也一樣不缺。
晚上在顧淑芬去休息前,顧學林叫道:「媽,那些玉石拿出來,我給它們補充一下能量。」
顧學林最後一次回到乾坤山脈閉關前,就把所有煉製過的玉石的都放到了母親和阿姨的玉石掛件裡。母親這邊是直接給的,阿姨那邊卻是他偷偷把玉石放進去。有隱身功法,真是方便。
如今想來,這麼多年過去,裡面玉石能量應該也該用得差不多了。
顧淑芬把玉石從戴著的掛件裡拿出來,都擺在茶几上:「這東西很好用,剛剛開始練武的時候,我跟你阿姨對練,相互打在身上,人一點事都沒,感覺就好像有軟軟的氣泡保護著。所以我們後來練武的時候,都把它們拿下來放到一邊,不然都無法練。」
「那是當然,我都試過。」顧學林以前雖然從資料裡看到,說防護陣法很實用,但是到底不放心。就親自試驗了一下,拿石頭砸玉石,石頭根本就碰不到玉石。但是他的力氣太大,而玉石的防護都需要消耗能量,只砸了幾下,玉石上能量就消耗光了。後來他還親自戴著玉石玩過撞牆,人也是好好的被保護著,就是因為太用力,人還被反彈了摔了一跤,再又被彈起來。
顧學林檢查了一下,裡面作為儲存能量的玉石,有二十多顆能量已經耗盡,變得如同普通玉石一樣,剩下的還是晶瑩剔透。另外刻了空間陣法的玉石,能量一直保持剛剛刻好的狀態,沒有變化。
顧學林把玉石能量都補充好,讓母親放回她掛在脖子上的玉石空間裡。那塊玉石上,他有刻過攝取能量的陣法,除了刻過空間陣法的玉石,其他玉石裡的能量,都會在它消耗掉一部分能量以後及時補充過去。
這一天終於忙碌完,顧學林享受了個熱水澡,就哼著小曲回到臥室。雖然法術清潔很方便,但偶偶泡個熱水澡,也是一種放鬆。
結果一回到房間,就看到床上光溜溜的子墨。
「子墨,快把褲子穿起來。」顧學林幾乎臉又紅了起來,這是羞愧的。
前世在顧子墨告白前,他對對方根本沒想其他的想法,所以從來都很淡定。等兩個人之間說開了,作為成熟穩重一些的那個,也根本輪不到他臉紅,對方就比他先紅了臉。但是今生完全倒了回來,他看到成年的子墨很容易想歪,對方卻懵懵懂懂什麼都不知道,他幾乎要被自己的邪惡羞愧死。
顧子墨不樂意的拿薄毯蓋住自己:「可是穿著很難受。」
光了十多年,穿上衣服不難受才怪。他總覺得穿著衣服,就跟被繩子綁著似的。
顧學林把他的褲子塞進毯子裡,結果不小心又碰到了對方的大腿,被嚇得心臟又一陣急跳,平定了一會,假裝鎮定的教訓道:「人怎麼能不穿衣服,不穿衣服就等於沒了遮羞布。」
顧子墨無奈的在毯子底下把褲子套上,期盼的跟哥哥談條件:「我知道到外面要穿衣服,但是在自己臥室可以不穿嗎?」
想像了一下子墨以後都不穿褲子,在臥室裡跑來跑去,顧學林只覺得腦袋有些熱,呼出的氣體都燙人。趕緊抹了下鼻子,幸好沒留鼻血。
看對方還期盼的看著他,他也不好說不許。只能無奈的揉了下他的腦袋:「暫時不能那樣,等搬到新家,你有單獨的臥室,鎖好門以後可以那樣來。而且要記得把窗簾拉上,或者用設屏障阻擋,以免被人看到。」
聽到一個人住一間,顧子墨又沒了興趣。怏怏的躺下,用背對著哥哥。
顧學林以為是不讓他現在光著睡,他生氣了,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真不能讓子墨養成那種習慣,衣服只要穿習慣了,以後就會沒感覺。要是一直裸奔,才會不適應這個社會。
顧學林關了燈,在弟弟身邊躺下,聽到弟弟動來動去,不睡覺,還就是不肯轉自己這邊。怎麼都不安心,就怕對方真的是不舒服睡不著,還跟他賭氣不說話。終於忍耐不住心底的愧疚拍了下顧子墨的肩頭,低聲道:「子墨,哥哥剛剛過分了,你要脫就脫吧,但是得蓋著毯子。」
反正現在關燈了,只要他不刻意用精神力去感應,也看不見,顧學林這樣安慰自己。
顧子墨一聽,迅速的把褲子脫了丟一邊,然後轉身抱住哥哥:「哥,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顧學林心裡滿臉淚,這就叫好嗎?坐懷不亂才是真的好吧。本來他就一直忍著,對方現在竟然還貼上來,顧學林覺得自己都要被燒起來了。
他推了下顧子墨,努力避開下半身的碰觸,尷尬道:「子墨,天熱,靠一起會出汗。」
顧子墨以為他是怕熱,一個降溫術用出,房間內溫度立刻低了十度。顧學林被突然的降溫打了個哆嗦,他可愛的弟弟立刻體貼的抱住他,用毯子把兩個人裹起來:「哥,你看這樣就不熱也不冷了。」
靈魂能力者本來就不怕熱也不怕冷,那只是借口好不!現在已經什麼借口都沒的顧學林,只能無話可說的默默轉過身,背對著弟弟:「嗯,快點睡吧。」
不背對著不行,要是讓弟弟知道他下面在敬禮,可怎麼得了。
顧子墨高興的貼著哥哥的背,把他抱住,舒舒服服的進入
了夢鄉。
顧學林一開始睡不著,但是聽著子墨淺淺的呼吸聲,心情慢慢平靜下來,竟然也睡著了。
但是這個晚上他睡得並不好,大概是靈魂能力者的記憶力太好,白天被他刻意忽略的東西都浮現了出來。他清晰的記著白天子墨解開床單,床單滑落的美景。
明明知道這是在做夢,他還是忍不住伸手扶住了對方的腰,輕斥道:「怎麼不小心些,不怕著涼嗎?」
邊說著,他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上下細細磨蹭,對方的皮膚如同緞子般絲滑柔軟,讓他一刻都捨不得鬆開。
子墨似乎有些癢,主動貼著他,天真的仰頭笑道:「不怕,你可以給我暖暖。」
顧學林一把打橫抱起他:「你自找的。」
子墨勾住他的脖子,秋波如水,紅潤的臉上如抹了一層胭脂,低聲道:「是自找的。」
這個時候,是個男人都忍不住,顧學林覺得有股火在少,抱著子墨離開舖著厚厚地毯的客廳,跨入兩人曾經的臥室。一樣的房間,一樣的人,只是懷裡的這個更年輕帥氣,保持在了他最美好的年齡。
顧學林一把子墨丟在床上,餓虎撲羊一樣撲過去,使勁的親吻他,撫摸他,覺得怎麼都不夠。下面越來越熱,越來越漲,他努力克制自己,不想弄傷了對方。
顧子墨有些受不了他的磨蹭,主動回抱他,往他身上蹭:「哥!」
這聲哥,把顧學林直接從春夢中嚇醒,就這麼射了出來。
他一醒來,又被嚇一跳。
自己竟然趴在子墨的身上,對方脖子胸膛上已經被他啃出了好幾印子,下面也被自己蹭了起來,只是還沒有出來。唯一慶幸的是對方沒有醒,臉上潮紅的一片,就跟夢裡一樣好看。
顧學林馬上用法術把兩人清理乾淨,然後把毯子蓋到他身上,自己睡到床邊上,盡量不讓兩人碰到。現在他還有些無法接受,自己做夢竟然做出這種禽獸的事情來。夢裡就是太放鬆,認為是夢沒關係,他哪能想到自己還有這種類似夢遊的毛病。
山不就我,我就山。顧子墨大概是不習慣一個人睡,很快就迷迷糊糊的又貼到了顧學林身上。
顧學林再讓的話,就要滾下床了。為了防止自己再做出禽獸的事,他只能轉身背對著子墨。顧子墨側身抱著他,不斷的磨蹭。顧學林能感受到火熱的東西低著自己,一時心情蕩漾,一時又複雜難言。
顧子墨抱著顧學林,不停的蹭,蹭了會,大概不得章法,聲音充滿了委屈:「哥,哥。」
顧學林現在哪敢應聲,真要應聲了,對方醒過來怎麼辦。他鴕鳥的紅著臉假裝自己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顧子墨很快就無師自通,蹭到他的股縫不離開,不停戳。
顧學林握著拳頭,有些驚慌。前世他和子墨在一起,可從來沒被對方這麼對待過。要是是在前世,子墨敢這樣對他,他一定把子墨按住,折騰個夠,讓子墨知道誰才是當家做主的。
但是現在,別說只是被這麼抱著蹭,就是動真格的,他也願意收起他那無謂的男性自尊,讓對方盡情發洩。不只是子墨願意為他放下一切,他同樣願意為對方放下一切。
兩人這算是遲來的青春期嗎!竟然都是這一天。
直到顧子墨終於洩出來,舒舒服服的睡過去,顧學林才轉回身,把他抱在懷裡,用法術把兩人再次清理乾淨,消滅罪證。
還保持什麼距離啊,上輩子,被親了,他就負起了責任。
這輩子都被對方這樣了,子墨也必須對自己負責。
顧學林霸道的想著。
「不是我不給你機會離開,是你自己又纏上來的。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即使你忘了以前的事,但是現在你又把我給睡了,要記得負責。」
然後他小心翼翼的聽著對方的呼吸聲,默數了五下,又輕聲道:「你沒反對就是默認了。我已經把之前你對我做的事都記下了,要是你以後敢不認賬,我會讓你看我的記憶。」
顧子墨似乎有些不安,在他懷裡動了動。
顧學林又被驚得全身僵硬不敢動,腦子裡閃過的全是:子墨聽到我說的話,我該怎麼辦?
幸好顧子墨沒有醒,又貼著他舒服的睡過去。
顧學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懊惱錯失了坦白的機會。但是他現在根本不敢像前世那麼直白,他還不知道子墨對自己是什麼感情,已經完全陷入了前世子墨跟他告白前,那種縮手縮腳的狀態。
很不在狀態的顧學林,抱著顧子墨,慢慢的總算又平靜下來,終於沒有再做夢,舒舒服服的陷入沉睡